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這是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一句至理。
急躁往往會壞事。
越是腦筋好的人,往往越能沉得住氣。
但不會有人會錯過時機。
陳瀟不確定時機會在哪裡。
不過他對刀男的細心以及手腳,還是很自信的。
所以眼下他就是等。
等那一件他預想到的事情發生。
不管是他,還是那個他,都很清楚祁薇留在東州的時間不多了。
隻要有航班,甚至她有可能現在就出發。
東州?
一個傷心地罷了。
不……惡心的地方!
祁薇是這麼認為的。
她回到房間後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她帶來的保鏢打去電話。
“給我訂一張最快回深城的機票,越快越好。”
“額……祁總您已經從警隊出來了嗎?”
“是。”
祁薇沒有和她的保鏢多做解釋。
她出來的時候也確實沒有通知任何人。
因為刀男罵她罵得好。
她就是一個在感情上沒有任何腦子的女人。
一個活了半輩子,還依舊學小姑娘一樣喜歡情情愛愛沒腦子的女人!
她惡心東州。
也惡心自己。
打完了電話之後,祁薇怔怔的坐在房間裡。
她反思著自己。
不多時,保鏢打來了電話。
“祁總,我已經查過航班信息了,最早的一班也要到明天上午。”
“好。”
祁薇仍舊隻回了一個字,隨後掛掉電話繼續怔怔的坐在房間裡發呆。
這一發呆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房間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祁總,該吃晚飯了。”
“我不餓,你們顧好自己就行。”祁薇沒有任何的火氣,隻是語氣裡也不摻雜哪怕一丁點的溫度。
似乎是她的話讓保鏢感受到了冰冷。
所以隻這一句,保鏢便沒有再出現過。
直到夜深人靜了。
祁薇仍舊感覺不到半點餓。
不過她已經不再和傍晚那般繼續的失魂落魄。
她已經開始遙控處理一些公司的事務了。
隻是就在她處理的入迷時,她的身後卻毫無預兆的出現了一個人。
這個人從哪裡進來的?
他並沒有去接觸祁薇,而是盯著地上那幾滴乾掉的血跡看。
隻可惜他的臉上戴著一張哭泣的小醜的麵具。
他一邊看著那滴血跡,一邊又回頭看了眼背對著他的祁薇。
他戴著手套的右手時而拳頭,時而又鬆開來。
他好像很猶豫。
最後他甩了甩頭,仿佛是察覺到什麼有些並不靠譜。
甚至他的腳步在地毯的掩蓋下,幾乎沒有出現任何的聲音。
他圍繞著那張仍舊留有溫存痕跡的床鋪直盯了起來。
最後他在床靠的一個縫隙裡發現一個黑色如紐扣一樣的東西。
沒有人看的到,在那張小醜麵具下勾起來的嘴角。
還有他那雙眼睛裡的光芒!
又再次看了眼祁薇後,他幾乎不再有任何猶豫又仿佛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
對此,祁薇幾乎沒有哪怕半點察覺!
離開了房間裡的小醜,站在陽台邊不住的觀察著樓下。
一邊觀察的時候,他還時不時留意時間。
隻不過他沒有通過手機來看時間,而是看著手表。
當酒店外一個昏暗處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時,小醜麵具下的嘴角再次勾了起來。
他立刻摘掉了麵具,戴上了一頂鴨舌帽,隨後離開了自己的房間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