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認罪了啊!”
“你們何必趕儘殺絕!”
”何必要趕儘殺絕啊!“
李金刀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
覃飛漠然的看著他:“誰犯的罪就該誰認,當然現在的你也一樣有罪。”
李金刀嗬嗬的笑了聲,最後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陳瀟看著他,又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李金刀察覺到了動靜,眼神滿是仇恨的看著他:
“陳瀟,我認罪難道不更好嗎?有我一個給煉玉紅做交代,這還不夠?我和我太太是夫妻,也是一體,她恕罪和我恕罪有什麼區彆?”
“說這些是沒有意義的。”
“可是她……她真的沒想到煉玉紅會死的。她和我說的,她當時隻是太憤怒了,以為煉玉紅背叛了李璽,尤其是因為彭遠清那樣的老男人而背叛。所以她就詛咒了煉玉紅幾句,說她該學她爸爸一樣去死!”
“我不敢想象,她要是進去了監獄該如何承受!她沒有脾氣,人又那麼瘦弱,如果裡邊有人欺負她該怎麼辦!”
“求求你們了,讓我進去吧!我代替她來償還這一切!”
聽著李金刀的話,陳瀟不由皺眉道:
“伱的意思是說,顧蓉原本沒想逼死煉玉紅的?”
“是,你接觸過她,當然你也可以不相信我說的話。但她不會去做那種逼死人的事情,第二天我們接到玉紅死訊的時候也懵了,也是在那個時候我們才想到玉紅不會背叛而是有可能被脅迫。”
“可是人都死了,我們還能怎麼辦?隻能儘可能的去掩蓋這一切。”
聽著李金刀的話,陳瀟皺起了眉頭來:“那你懂法嗎?”
李金刀沉聲道:“我當然懂法。”
“那你為什麼要做出這種選擇?”
“我想代替我的妻子恕罪,不可以嗎?”
陳瀟漠然的說道:“可是如果按照你所說的,法律要想給顧蓉定罪可不是那麼容易啊。因為她隻是憤怒的找煉玉紅發泄了,唯一可討論的點就是她提起了煉達的死,存在暗示引誘煉玉紅自殺的嫌疑。”
“光這一點,就算是法官也很難直接斷定顧蓉存在犯罪行為吧?如果顧蓉在早前就自首的話,甚至情節性質都有待商榷。你既然懂法,就應該明白整個事件裡唯一一個確定有犯罪行為的人就是彭遠清!”
“所以按照你描述的案情,你到底是在為顧蓉頂罪,還是在為彭遠清頂罪?”
陳瀟說完,覃飛也跟著道:“你現在已經見不到顧蓉了,顧蓉也已經自首,所以你還這麼頑固反抗有意義嗎?”
李金刀再次暴怒的吼道:“夠了!夠了!”
覃飛冷眼看去:“看來審你,已經不如去審顧蓉了。”
李金刀還想掙紮,但陳瀟和覃飛都走出了審訊室。
出來後,陳瀟始終皺著眉頭。
覃飛這時歎息了聲:“我理解你現在在矛盾什麼,待會兒帶你去看些資料,你就知道李金刀為何這麼做了。”
陳瀟點頭,他想覃飛讓他去看的資料,應該是關於李金刀和顧蓉夫妻感情的。
這還是他之前提醒覃飛去做的。
兩人先到了後者的辦公室,覃飛說道:“這些隻是暫時調查出來的,但光這幾件事情就可以看出他們的夫妻感情可謂是伉儷情深。”
陳瀟沒說話,靜靜的看著。
隻是看到其中一起事件的時候,陳瀟就恍然大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