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刀忌憚的看著桌子上陳瀟的手機。
不過很快,他就嗬嗬笑了起來。
“許總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何時被執行死刑吧,至於我如果做了什麼的話,那讓陳顧問把我銬上就是。”
李金刀說完,就擺正了姿勢,失去了對話的興趣。
陳瀟對著電話喊了聲林溪之後,便也掛掉了電話。
他看著李金刀,緩緩開口:
“咱們回歸正題吧,你為什麼會去找彭遠清?”
“很簡單,我對玉紅的死也有著很深的懷疑,所以想找他問個清楚。”
“那你在見到我追來的時候,為什麼要逃?”
“我怕你誤會,但沒想到伱的速度會那麼快。”
陳瀟笑著點頭,接著問:
“案發當晚十點二十分到第二天一點之間,你在哪兒?”
李金刀回道:“在家。”
“誰可以作證?”
“我太太,我兒子都可以作證。”
“所以你確定你和你兒子,還有太太都絕對在家是吧?”
“當然。”
說著,李金刀冷笑道:“你乾嘛?這是在我懷疑我嗎?”
“我當然可以懷疑你,不然你為什麼見到我就跑?”
陳瀟嘴上說著,但實際上他很清楚李金刀現在的打算。
擺在李金刀一家人麵前隻有一條路可以走。
但走到這條路上之後,還會遇到一條分岔路。
這條路就是,李家人都抵死不認。
但當情況發現改變,分岔路出現的話,那麼最終李金刀會選擇一個人走過分岔路最後墜入深淵。
眼下,李金刀的態度已經清楚的告訴了陳瀟他的打算。
所以多問下去,其實是毫無意義的。
陳瀟起身手掌落在了李金刀的肩膀上:
“其實當你出現在彭遠清家門外,而後又因為見到我而逃的時候,你我就很清楚你再往前走的話,那條分岔路必然會出現。”
“但是你現在還有的選,我也不會在這個情況下逼迫你去承認什麼,因為我沒有那個權利。”
“可我還得和你說一句,彭遠清已經承認了他趁著煉玉紅醉酒而侵犯的事實。這一事實毋庸置疑就是導致煉玉紅身死的根源,如果這一事實第一個知道的人是你和李璽的話,第一個會死的人應該是彭遠清才對!”
李金刀閉口不言。
陳瀟接著道:“如果真的死的是彭遠清,我不管是你們家誰做的,我都覺得彭遠清很活該。可偏偏死的是同樣該是受害者的煉玉紅,所以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並且我現在的主要注意力會是你的太太顧蓉!”
李金刀仍舊不吭聲,甚至還閉上了眼睛。
陳瀟並不介意:“彭遠清應該被帶到了,我想他那個年紀不至於一次就能成功。而且不管是你,還是顧蓉,亦或者李璽知道這件事情的渠道,肯定不是當場抓到,否則這個事情也就不是秘密。”
“彭遠清和我說過他脅迫過煉玉紅,所以現在我得去詢問他一個問題了,他到底是以什麼脅迫的?當你們當中的誰在看到脅迫的工具時,你們當時是否還保持著足夠的理智帶走你們發現它時而留下的痕跡?”
“當然案子已經過去了三天多的時間,而我也不過是今天才接手的這一起案件。所以這兩天多的時間,你應該是有充足的時間去做一些事情的,比如抹掉那些痕跡。”
說到這裡,陳瀟鬆開了手,最後說了一句:
“不要認為所有的安排都是天衣無縫的,放心……我會一直盯著你太太的,她現在人應該已經到了刑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