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小寶,鍛煉鍛煉自己。”
“機會難得!”
者到什麼情況的車小寶正暗戳戳的看著熱鬨,見到這個挨罵的活竟然落到自己頭上了,頓時就傻了眼。
他低頭瞧了眼工作筆記,又抬頭望向臉色難看的楚恒,哪肯去觸這個黴頭,趕忙又給推了回去:“袁哥,賀哥,還是你們來吧,我不行。”
可那倆人說什麼都不接,又給推了回去。
楚恒見狀,心中升起一眾不好的預感,眉頭緩緩皺起,高聲喝道:“嘛呢你們?什麼情況趕緊的,車小寶,就你來吧!”
車小寶見被點名了,也隻能硬著頭皮開口道:“技術專家已經陸陸續續過來了一批,目前正在研究工藝……”
還沒等他說完,楚恒就打斷了他:“這個先不急,酒莊都還沒建起來,技術方麵可以慢慢研究,我現在關心的是,酒莊的規劃圖什麼時候出來,具體什麼時候可以開工!”
“這個……這個……”車小寶吞吞吐吐一陣後,苦笑著道:“建工還沒有派人過來,我們最近正在跟他們那邊努力聯係著。”
“什麼?!”楚恒眼睛瞬間瞪得跟牛蛋似的,死死地凝視著他,惱火的質問道:“這特娘的都多長時間了?到現在還沒人過來?你們乾什麼吃的?”
“楚叔……不是,組長,我們也想讓他們抓緊派人來啊,都是建工那邊一直在拖延,總說人手不足,讓我們等一等,我跟袁哥還有賀哥我們仨,三天兩頭的往那邊跑,這腿都跑細了。”車小寶訴苦道:“我們也找了關係,可人家牛氣的很,不管誰去了都照樣不給麵子,就一個字,等!”
“建工……”
讓人意外的是,楚恒竟然沒有發火,他聽完車小寶的彙報後,便垂下眼瞼沉思著建工那邊此舉的用意,以便找到解決辦法。
而說起建工,可能很多人都不熟悉,但要是說起它參與建造的建築,那大多數人估計都耳熟能詳。
楚恒他們口中的建工,全名叫四九城建築工程局,後世叫做四九城建工集團,成立於五三年,就新華夏國慶十周年的十大建築,他們足足包攬了七個。
像人民大會堂、四九城飯店、民族文化宮等等一些知名建築,都有他們的參與,在當下可謂是牛氣的不得了,沒看連外交部的麵子都敢不給嗎?
而這也是楚恒為何沒有考慮以勢壓人的原因,因為根本壓不住……
屋內針落可聞。
組員們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悶聲不語的楚恒,連大氣都沒敢喘一口,生怕打擾到他,從而被殃及池魚。
包括李江琪小姑娘,她現在挺怕這孫子罵她的。
就這樣過了一會。
楚恒長出了口氣,抬起頭將手裡燃儘的煙蒂掐滅,麵無表情的道:“建工這邊我去聯係,路組長,你們那邊進展如何?”
早就等著他問話的路彥鬆聞言連忙直起腰,中氣十足的道:“我們這邊一直都跟蓬來那邊保持著緊密的聯係,那邊的同誌們熱情很高,目前已經開始在修路跟架設水電線路了,三月中旬就能完工。”
“很好。”
終於聽到一個好消息的楚恒頓時龍顏大悅,勉勵了這位兢兢業業的路組長後,才轉頭望向其他人,繼續聽著彙報,隨後又布置了下眾人接下來的工作。
如此過了差不多兩個鐘頭,一幫人才從會議室裡出來。
總體而言,除了建工那邊的意外,一切都還算順利,就算是有一些小問題,對於楚恒來說也是無關痛癢的。
“考核那邊你不用投入太多精力,可以的話,交給下麵人去辦就好,你現在的工作重心要在安娜那邊,那才是重中之重……”
從會議室出來,楚恒拉著錢丁叮囑了一番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辦公樓。
他先找人打聽了下建工那邊的情況。
最後得知,那邊確實如車小寶所說,還真挺忙的,又要建地鐵,又要蓋大樓,又要建廠房的,全國不少到地方都有工程,整個單位上下都忙的腳不沾地,人手不夠這個借口,也確實站得住腳,讓人無話可說。
但楚恒卻不這麼認為。
確實,你們很忙,可特麼他們這邊隻是需要幾個人,來給出一下設計,做一下預算而已,怎麼可能抽掉不出來人手?
所以還是那邊對他們有什麼想法了。
就是不知道是想意思意思,還是有其他什麼訴求。
當然了,楚恒更傾向於後者,畢竟這年頭比不後世,而且他們也是部委單位,丫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跟他們要意思!
“得,謝了啊,我有事先顛了,回頭請你吃飯。”
一間辦公室裡。
楚恒與麵前那位家裡有親戚在建工上班的朋友道了聲彆,就快步從這裡走了出來。
他一路下了樓,回到車上,點了根煙沉思了一會後,就發動了汽車離開了他朋友所在的單位,準備親自去建工走一趟。
不管對方什麼目的,總得先見一見再說嘛!
伏爾加一路穿街過巷,二十多分鐘後,他便來到的大名鼎鼎的四九城建築工程局。
將車停在大門口,他從車上下來,取出外交部給他開的工作證明跟一包煙,迎向見到有車過來,從門衛室裡出來查看的一名中年男子。
“同誌,我是外交部的。”
“喲,換人了啊?”
男子瞧了他一眼,笑嗬嗬的先接過煙塞進嘴裡,方才接過他的工作證瞧了眼。
上麵的信息是,外交部特殊工作組組長楚恒。
“誒,我說,你們這特殊工作組到底是乾嘛的啊?上回來那幾個也是這個部門,問還不說,是保密單位?”男子一臉好奇的把工作證還給他。
“也算是保密單位吧。”楚恒笑笑沒多說,直接把剛拆封的煙塞到他手上,問道:“老哥,您單位領導在不?我想見一見。”
男子順手接過煙,隨即很痛快的說道:“領導現在就錢局在,我給您問問吧,見不見得看他。”
“唉,您受累。”楚恒忙道。
“害,應當的。”男子說著轉身回了門衛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