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大過年的,老頭孤零零一個人苦熬,怪可憐的,多陪他一會,他也就能多開心一會嘛。
“呼!”
“今兒夠冷的啊!”
此時正值光暗交替之際,一天中最冷的時候,楚恒方一出門,就打了個激靈,連忙裹緊衣裳,跨上自行車晃晃悠悠的離開了這裡。
屋內。
張一眼醉眼惺忪的躺在床上,口中哼著歪曲,過了好一會才喃喃著合上眼。
】
“這小子……是個妙人!”
……
此後幾天,楚恒都是如今天這般,早上出去串個門,就回單位上班,等下班了再去串門,不放過一點碎片時間。
就這樣,時間飛逝,轉眼便是初八。
這天,楚恒如往常般來到單位,剛準備檢查一下二房的果園長勢如何,肖樂突然敲響了辦公室的房門。
“冬冬冬!”
“嘖!”
楚恒眉頭一皺,放開滿麵紅暈的秦京茹,帶她整理好淩亂的衣服後,才起身過去開門。
他沒讓肖樂進來,隻是把門開出一條縫,露出腦袋問道:“什麼事?”
肖樂目不斜視的望著他,假裝沒有聞到他手上那異樣的味道,笑道:“剛來了電話,說讓您去趟外交部。”
“知道了。”
楚恒點點頭‘咣當’一聲關上門,回身望著氣喘籲籲的癱在沙發上的秦京茹,一雙杏眼中水波蕩漾,雙頰泛著誘人的粉紅,貼身的毛衣下,凹凸有致的線條一覽無遺,整個人看起來嫵媚又妖嬈。
這廝心頭頓時一蕩,隨即一臉惋惜的走上前,彎下腰在小妞麵頰上親了一口,親昵的輕撫著她的發絲,柔聲道:“我得走了,外交部有事叫我。”
“嗯,那你開車慢點,哥。”小妞心中很是不舍,不過還是乖巧的撐起身子,仔細的為他整理了下皺巴巴的衣裳。
“走了。”楚恒憐惜的捏捏她的臉頰,伸手接過秦京茹遞過來的包,邁開大長腿迅速離去。
半個鐘頭後。
黑色的伏爾加駛入外交部大院。
從車上下來,看夠了破破爛爛的糧管所的楚恒環顧著四周熟悉的環境,心裡竟莫名的有些親切。
這麼久以來,他還是頭一回這麼思念外交部呢!
於是丫也就沒急著上樓,在院裡駐足了一會,又去各處逛了逛,才叼著煙走進辦公樓。
不多時。
他來到酒莊項目組的辦公室,坐在屋內聊天的小組成員們見到他進屋,趕忙起身打招呼。
“組長過過年好!”
“您來了組長。”
“組長今兒氣色不錯啊。”
……
“過年好,過年好。”
楚恒笑麼嗬的走進來,客套了幾句後,就對錢丁問道:“人都到齊了嗎?”
“除了在家養病的騰立跟還在外走訪的任以平與薑方豪,其他人都到了。”錢丁笑道。
“那就開會。”
楚恒大手一揮,轉頭就出了屋子,一如既往的雷厲風行。
其他人見狀,聳聳肩趕忙跟上,他們也習慣了這個貨的路數。
少頃。
一幫人浩浩蕩蕩的湧進早就打掃好的會議室,待按照各自級彆找好位置後,楚恒用手裡的鋼筆輕輕敲了下桌麵,對還在小聲說著話的組員們朗聲道:“好了,都安靜一下,現在開會。”
屋內頓時一靜,所有人都抬頭看向他,沒誰敢有什麼小動作。
木材廠一事,已經讓這些人見識到了他的狠辣與能量,丫的威望已經樹立起來的。
看著老實下了的眾人,楚恒滿意的點點頭,隨即開口:“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太浪費大家時間,直接開始彙報工作吧,先從錢丁開始。”
錢丁忙拿起自己的工作筆記,清了清嗓子後,笑嗬嗬的彙報道:“我先說一下考核的事情吧,從年前開始,我就聯係了多位專家、教授,一同研究考題,年後上班的時候,就已經完成了大部分,預計再有兩天就能把試卷擬定下來,之後再花上三兩天審一下,也就差不多了,所以我打算正月十八,也就是二十六號開始進行考試,您覺得可以嗎?”
“二十六號……也就是還要等十天?”楚恒聞言皺了皺眉,沉吟了一會後,道:“時間太長了,馬上大家夥就要忙起來了,哪有功夫等著二十六號考試?”
“這樣,我給你一天時間,先把內部考卷弄出來,兩天後就開考。”
“剩下的外部人員那些,就不用著急了,年底在考都無所謂。”
“好,我回頭就去辦,爭取今晚上就先把初稿弄出來。”錢丁笑著點點頭,看不出一點為難的樣子,反正就是走個過場而已,隨便弄點題就完了,這次考試的重點主要還是外部。
這件事定下來後,他又迅速翻了下筆記,繼續說道:“再有就是安娜那邊的事情了,本來按照原計劃,那批設備跟苗株應該在月底就抵港的,不過因為半途中遇到了些突發情況,耽擱了一下,時間可能要延遲到三月初旬了。”
“他娘的!這老娘們辦事就是特麼不靠譜!”楚恒剛舒展開的眉頭再次皺起,直接破口大罵,整個人都變得暴躁起來,宛若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要知道葡萄苗的種植可是有季節性的,早了,晚了,它都不成。
按照楚恒他們跟那些農業專家們擬定的原計劃,是打算在月底葡萄苗抵港後,直接上火車加緊運送到蓬來,爭取在三月的最佳種植時間裡完成種植工作。
可現在安娜把時間推遲了,這無疑加大了他們的工作難度。
楚恒煩躁揉揉眉心,沉吟了一陣後,最終無奈的歎了口氣,對錢丁吩咐道:“先聯係安娜,告訴她問題的嚴重性,讓她爭取快一些,嗯……再跟她說,時間就是金錢,她每浪費一天,就要少賺幾萬,幾十萬!”
“還有,等考核完之後,立即派人帶所有農業專家去蓬來,用最快的時間把土質檢測出來,規劃好每種苗株的種植麵積與地點……”
“另外,準備工作也好提前做好,運輸,種植,人員,以前安排都要給我保證萬無一失!”
……
他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通後,摸出煙點了一根,隨即轉頭看向被任以平扔在家裡看家的袁青與賀愛勤,沉聲問道:“你們這邊,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