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說,他會喜歡好吃的食物,喜歡好看的衣服,喜歡好玩的玩具。
而像倪映華這種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他自然也是喜歡的。
嗯……這就是一種單純的喜歡,覺得她好看,想跟她一塊玩。
於是乎,這個身上帶著點社交牛逼症的小子,就顛顛的跑了過去,對玩的正在跟小楚雪玩毽子的倪映華問道:“誒,你叫什麼名字啊?你長的真好看。”
倪映華蹙眉看著這個第一次見小男孩,已經有了點男女之彆的意識的她並不想搭理這貨,便就背過身去,繼續踢自己的毽子。
可湯平虜卻不氣餒,又勁兒勁兒的湊了上去,像個花孔雀似的,得吧得的炫耀著自己:“我叫湯平虜,我會給人看病,要不要給你號號脈?”
“你怎麼不說話啊?這毽子有啥好玩的,趕明兒去我家,我家有好多玩的呢,有飛機,有大炮,有坦克,可多可多了玩具了。”
……
哎幼。
這小子好一陣絮叨啊,給這對小姐妹煩的不要不要的。
“哎呀!”
小楚雪因為他的打擾一走神,沒接住毽子,於是氣急敗壞的叉著小腰,驅趕道:“你這人煩不煩啊?一個大男生往女生堆兒裡跑,丟不丟人?趕緊走開,彆打擾我們。”
“你們玩兒你們的唄,我站一邊礙找你們什麼事了?”湯平虜死皮賴臉的湊在一邊不走。
“你可真煩人!”
小楚雪氣的直跺腳,轉過身就對另一邊呼呼喝喝的撅著屁股拍洋畫兒的老哥喊道:“哥,你快過來!”
“啊?”
楚齊抬起頭看了眼,用力吸吸鼻涕,起身跑了過來,問道:“咋了?”
“你把他給我弄一邊去,他總在一邊影響我跟映華姐,我毽子都踢不好了!”楚雪一臉不耐的伸出臟兮兮的小手指著湯平虜。
“我影響你們什麼了啊?我就站一邊說說話,碰你們一下了麼?自己玩的臭還怨我。”湯平虜撇嘴,一點不虛楚齊。
這小子話挺密啊!
楚齊打小縱橫孩圈,專喜歡整治各種刺頭,滿四九城有一個算一個,除了楚老大,就沒有他不敢打的。
他斜睨了這小子一眼,又鬼鬼祟祟的看了眼在廚房裡忙活著的楚恒,眼珠滴溜溜轉了幾圈,就伸出手一把薅住湯平虜的已領,把人往院外拽、
“你乾什麼?撒手,給我撒手!”湯平虜極力掙紮,可卻無濟於事,最後隻能無助的被楚齊生生的拖了出去。
十多分鐘後。
楚齊晃著膀子走進院,後頭還跟著鼻青臉腫的湯平虜。
“你小子給我記住了,以後在我跟前老實點,不然抽死你丫的信不?”楚齊抹了把鼻涕,一臉的囂張。
“嗯,我記住了,楚哥。”湯平虜委委屈屈的點點頭,從小到大沒挨過一次大的他,這一回算是挨了個夠本。
“走吧,跟我上那邊玩去。”楚齊滿意的笑了笑,隨即小手一揮,便勾肩搭背的帶著新收的小老弟找倪震繼續拍洋畫去了。
頗有乃兄操性……
楚家後繼有人啊!
……
傍晚六點多鐘,夜幕蒙蒙,冷風淒淒。
楚家屋內早已經開席,攏共擺了兩大桌,每桌十二個菜,肉跟青菜各占一半,鹿肉是主力。
東屋裡一桌坐著女人孩子,此時已經吃完,女人們湊在一塊聊著天,孩子們則分為兩夥各玩各的,依舊是男女之間涇渭分明,一屋人嘰嘰喳喳,吵吵鬨鬨,氣氛還蠻歡快的。
堂屋這桌則坐著男人跟老人,相對而言就安靜許多。
老中青三代都在一個桌上,大家的共同語言不一樣,興奮點也不一樣,隻能喝喝酒,懷懷舊,在聊點家長裡短,很難熱鬨起來。
是以,喝到七點多鐘後,這頓踐行宴也就告一段落了。
不過彆看時間短,戰況卻很激烈。
他老丈人跟二叔倆人全都喝趴下了……
“老哥哥,老姐姐,我就先回去了,您二位好好保重身體,什麼時候再來四九城,我請你們去我那喝去。”
湯老爺子今兒沒少喝,頂著個紅彤彤的臉膛晃晃悠悠站起身,抓著姥爺跟姥姥的手好一陣嘮叨,良久後才拿出自己帶來的小藥箱,交給二老:“這箱子裡是我自製的藥丸,一日兩次,每次一顆,等什麼時候藥吃完了,老姐姐的病也就徹底好了。”
“謝謝湯老弟了,這段時間真的是太麻煩您了,等我們回去之後,一定給您寫信。”
在二老依依不舍的感謝聲中,楚恒扶著湯老爺子從屋裡出來,湯平虜亦步亦趨的跟著,高興的喜極而泣。
這破地兒再也特麼不來了!
不多時,三人出了巷子,鑽進車裡,疾馳而去。
等把老爺子送回家後,楚恒又飛快返回小梨花,把被二叔灌到桌子底下的老丈人送了回去,然後他又把同樣醉得不省人事的二叔也送了回去。
就這麼一直折騰到夜裡九點,楚家才算是終於消停下來。
姥姥已經辦理完了出院手續,今天跟姥爺一塊在楚恒這裡睡。
他回來的時候,老兩口已經躺下。
一直在醫院住著的姥姥今天躺在熟悉的火炕上,睡得格外香甜,都打起鼾了。
楚恒輕手輕腳進屋,瞧了眼老兩口,便抹身回了屋。
小倪也早已洗漱好鑽進了被窩,此時正倚在床頭看著書,是曹雪芹的《紅樓夢》。
“這書你都看了三遍了吧?”
楚恒瞥了眼媳婦手上的書,隨手脫掉棉衣掛在衣架上,又去煤球爐子旁舔了點煤,準備封上火睡覺。
“這書看十遍都能有新體會。”小倪懶洋洋的把書放到一旁,歪著頭看著忙碌著的丈夫,突然抖抖身子,肩上棉被滑落,露出雪白如凝脂的香肩,媚眼如絲張開小口:“楚恒!”
“啊?”
那廝轉頭望過來,看著衣衫半露的媳婦,心中瞬間湧出無限敬意!
“來啊,今兒我好好犒勞你!”
小倪笑盈盈的伸出手掌勾勾手指,每一下都撩撥著丈夫那騷包的心弦。
“你現在是越來越會了啊!”楚恒頓覺一陣口乾舌燥。
這還封個毛爐子了!
丫丟下手上的火鉤子便站起身,喘著粗氣走向床邊,眼瞧著就要化身餓狼,吞了這隻玩火的小白羊。
可就在這時候,他家的院門卻被敲響。
“砰砰砰!”
“楚爺在家嗎?我是鄭軍,找您有急事!”
“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