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山雞四人已經徹底麻木了。這……嗑一整瓶也沒有這離譜吧!隔壁的是人?!大天二早已煩躁無比,他抓了抓頭發,紅著眼霍地站了起來:“挑那星!我忍不了了,我現在就要去砍死他!”明明大家都是按秒針計算的,憑什麼你按時針計算啊!包皮和巢皮趕緊攔住他:“喂,彆衝動啊!對付那種像怪物一樣的家夥,我們必須足夠謹慎才行。”山雞這時候突然間抬手:“都彆動!隔壁的動靜好像變小了……”其他三人聞言頓時停了下來。一個個附耳貼到牆壁上。果不其然,隔壁的動靜確實緩和下來了。這是終於要結束了嗎?四人一個個都麵露喜色。這糟心的等待過程,實在是太特麼折磨人了!不過,換個角度來說,這樣其實也挺好的。足足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想必那家夥的腿已經軟的和麵條差不多了吧。如此一來,他們此行斬首的成功概率就更大了!等到時候差不多了,山雞的麵色一肅,眼底閃過瑣碎的寒芒:“走,抄家夥!”一行四人在衣衫下藏好各自的砍刀。山雞更是將手槍再往外拔了拔,方便在最快的速度下取出來。隨後四人一鼓作氣的衝向隔壁房。來到隔壁門前,樓道裡暫時沒人。山雞和其他人對視一眼,最後與大天二閃到一旁稍作警戒。由包皮、巢皮兩人短暫助跑之後,轟的一下很是暴力撞開了隔壁的房門!山雞在第一時間就衝進去,直接跑向臥室方向的大床房。他以最快的速度拔槍瞄準床頭。見到床頭上正枕著胳膊,仍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某人,雖然第一時間冇見到另一個,但最恨的正主就在眼前,山雞的臉色一時間變得無比猙獰。叼你老母,這種時候還夠膽躺在床上瀟灑,那就讓你死個明白!“冚家鏟,老子山雞,給你收屍來了!”然而,在他的指尖即將勾動扳機的最後一秒。兩人的方寸之間,一縷毫光突然乍現!山雞持槍的動作登時僵在原地,猙獰的麵孔也徹底定格了。緊隨其後衝上來的大天二、包皮、巢皮三人才剛剛抽出鋒利的砍刀,準備配合補刀的時候,才發現山雞始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大天二覺察不對,拍了拍山雞的肩膀:“喂,山——”話未說完就停住了。因為在山雞的頸間,一條猩紅的血線正在逐漸變粗。血液從血線中越流越多,隨著剛剛拍打的那一下。山雞的腦袋前後晃了晃,然後就從肩膀上突兀的滾落下去,斷頸間噴湧的鮮血濺了周遭三人滿臉都是。直至此時,他們才注意到後方懸停著的一把清冷的劍。大天二僵硬的望著那把劍,唇間翕動:“開,開玩笑的吧?”江湖不是社團成員之間的打打殺殺嗎?怎麼還能冒出劍仙來的?!這不是開掛嗎!下一瞬,大天二的眉心被青雷劍一穿而過!刹那間的寒光璀璨,劍身上甚至都沒沾染丁點的血珠。大天二倒地身亡。包皮和巢皮還茫然的攥著砍刀,看了一眼無頭的山雞,以及眉心滲出大片血跡的大天二,兩人緩了好半響,才終於回過神來。從最初的茫然,到短暫的驚恐,最後徹底被憤怒所淹沒了。兄弟幾人的感情格外深厚,眼睜睜的看到兩個弟兄死在眼前,再大的恐懼也被怒火暫時覆蓋了:“我撲你老母!!!”然而,巢皮的話才剛剛喊完,他的頸間就被一把砍刀斬開了花。皮開肉腚,刀刃深深的埋入了大動脈裡。鮮紅的血噗噗的往外噴湧著。裹著一身浴衣的靚嫂,從房間的角落裡殺出來。她冷眼抽出砍刀,在一旁的包皮揮刀的一瞬,轉身就是乾脆利落的一腳,筆直的剁在他的肚皮上。包皮當場向後滑跪倒地,捂著肚子乾嘔起來。在他扭曲的抬頭時,靚嫂已經攥著染血的砍刀走到他的跟前,她眸中泛冷:“洪興的爛仔也敢跑到我的地盤鬨事,細B他是不是活膩歪了!”包皮痛苦的臉都有些扭曲,但嘴裡仍不服輸,反唇相譏:“臭三八,我會在下麵等著你倆!”靚嫂的麵上越發多了一分冷豔,揚手一刀徹底做掉了包皮。隨後也不在意地上的四具屍體,反而抬頭看著懸停於半空的青雷劍,轉頭眼神泛光的望向宋仁:“喂,你要不要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東西?”宋仁:“飛劍,青雷。”靚嫂聽後,輕咬住紅唇。隨後當啷一聲,手中染血的刀被她直接拋在地上。她快步去關上了被撞開的房門,然後又興衝衝的回來,越過地上的屍體,情緒激動的衝到床上,抱住宋仁的腦袋低頭就啃。宋仁愣了下:“乾嘛呢?剛剛你不還說自己累壞了嗎。”靚嫂呼吸急促:“彆說話……”宋仁:“等等,那也要等我把飛劍收回來啊。”靚嫂急道:“彆,我要的就是劍仙大人。”宋仁:“……可地上還有屍首需要處理。”靚嫂:“沒事,一會兒我就安排人一並處理了。”宋仁:“……”……最終,劍仙大人又操勞了一個多小時,才終於降服了這隻女妖精。靚嫂已經連手指頭都懶得再動一動了,宋仁起身去洗漱一番。出來後才翻看了一下山雞等人的屍首。一共找到了四把砍刀,一把手槍,以及幾份假的身份證明,還有一小盒隨身攜帶的小藥丸,以及一點零散的港幣。看樣子陳浩南是沒和他們一起來啊。竟然隻四個人就跑過來埋伏了。靚嫂十分疲倦的眯著眼,縮在被窩裡,她的聲音有點啞:“喂,伱打算怎麼處理這事?”宋仁沒什麼所謂:“冷處理?”“暫時我是沒空理他們了,銅鑼灣那邊還有一堆的事情要忙。先過幾天再說吧,隻是一幫小醜而已。”銅鑼灣那幾條街需要接手過來好好整肅一番,大老板說過的紮職的事也是這幾天了。這段時間可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