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柯南等人,已經在貞子尖叫的第一時間就承受不住,紛紛倒地陷入昏迷之中。妃英理也無意識的跪倒在地,頭垂的很低。貞子的凶靈本體被宋仁連同雙生鬼一起強行從其背後撕扯出來。刺耳的尖銳鬼嘯聲不斷衝擊著五臟六腑。痛苦感令宋仁手中的桃花刺得更深了,而扼住貞子喉嚨的另一手力道同樣是越發凶狠。五指已經徹底嵌入進去,手腕下壓,猛地剜下了一塊似是魂體的碎塊。也讓貞子的喉嚨位置,出現了一塊不規則的空白豁口。貞子被雙鬼扯得後仰著頭,一張紙白的麵頰上,翻起的眼白正死死的凝視著宋仁。她那尖銳的鬼叫聲已經戛然而止。下一刻,鬼臉上的眼瞳劇烈顫動了一下。宋仁突感胸口處如遭重擊,就像是被飛馳的列車撞在了身上一樣。整個人驀地飛了出去!五臟六腑仿若移了位置,喉間直接湧上一口腥甜感。宋仁以舌尖抵住齒齦,硬生生將那口血腥感咽了回去!抬頭望向山村貞子,卻見其魂體已經有些異於尋常的萎靡了,紙白色的臉頰出現了一點裂紋,似乎是剛剛那一下透支了什麼。不過,即便如此也讓宋仁有些驚訝。山村貞子的強度,比伽椰子竟然高出了這麼多。就連雙生鬼都被剛剛那一下的餘威給衝開了。貞子飄在半空中,白衣長裙,黑發遮麵,發絲的縫隙中,上翻的眼白正掃過四周圍。迎上宋仁仍是凶猛的眸色,以及滿身血絲的雙生鬼。在他再次動手之前,貞子直接化作一道淡化的魂體,奔著街道外感知到的某個詛咒體瞬間穿梭而去!宋仁都愣了一下。貞子逃了!而且那個方向……是琴酒!他立即收起桃花和雙鬼,踏在青雷劍上,禦劍貼地而行。附近一帶屬於是山地環境,住宅區很少,但是有一些遊客的。見到宋仁那一晃而過的極速身影,紛紛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納尼!剛剛那是什麼東西!”“是劍一樣的滑板嗎?”“哇!好帥啊!”宋仁完全無視了這些議論聲。隻在幾個呼吸間就已追到了停靠在偏僻角落的那輛轎車。琴酒原本是自縛手腳,昏迷在後座位置,此刻卻已經掙脫了繩索,猛轟油門駕車極快的衝了出去。宋仁跳下青雷劍,禦劍一指。嗖!青雷劃過一抹筆直的光線,從後車窗的位置上一穿而過!駕駛座的琴酒整個頭顱在一瞬間就被前後貫穿。青雷又洞穿擋風玻璃,在轉彎之後重新飛回宋仁麵前。疾馳的轎車也在轟然間撞上了路邊的路燈,將路燈撞的扭曲變形後,轎車的車頭位置也徹底報廢了。天空原本就有些陰暗,此時已經下起了瀝瀝淅淅的小雨。宋仁重新換手桃花,提劍來到了報廢的車前。駕駛座上,琴酒的麵上鮮血淋漓,額間出現了一抹狹長的血洞,整個人卡在扭曲的座位上。在宋仁走近的時候,座位上已死的琴酒突然再次睜開了眼,猛地一腳踹斷了扭曲的車門。轉身便向著山上快速逃離。宋仁隻是沉默的看著。貞子,你還能跑多久呢。眼下的對方明顯已是強弩之末,魂體不行了,附身體也死了。這種情況下,已經是蹦躂不了幾下。宋仁在沉默重新追上去。而在這條偏僻的道路上,一名身姿曼妙,戴著白色頭盔的黑衣緊身的機車女出現在拐角。她駕駛著一輛哈雷摩托車轉彎之後,突然間一個急停猛地刹住了車。小雨清洗下的街麵上,滑出了一抹焦黑的車胎痕跡。貝爾摩德掀開頭盔的擋風鏡片,一雙碧綠如洗的瞳孔正好奇的望著消失在山道上的兩道背影。她口中喃喃道:“奇怪,剛剛那個滿臉是血的家夥怎麼那麼像琴酒呢。”“衣服看著也挺像的,不過那輛車卻不是琴酒的愛車,以那家夥的性格,不像是會開其他車的樣子,而且也沒見到伏特加啊。”“所以,是我看錯了嗎?”貝爾摩德本來是準備和柯南玩玩的,順便也給boy提個醒。現在黑衣組織的人可就在這一帶晃悠,尤其是琴酒就在附近活動,必須讓對方更警惕一點。結果快到目的地的時候,就見到剛剛的那一幕。貝爾摩德稍微猶豫了一下,隨後還是將拉風的哈雷摩托停靠在一處遮雨亭下,然後就向著山上追了過去。剛剛那個像是琴酒的家夥,讓她來了興趣。而且對方還是被人追殺似的,這讓她更覺得有意思了,能看到琴酒吃癟的場麵可不多啊。雖然可能性不大,但貝爾摩德還是決定追上去看看。不過……他們跑得也太快了吧!貝爾摩德一邊順著痕跡追下去,一邊在心底吐槽:有沒有搞錯,我不過是慢了幾步而已,竟然連個背影都看不到了,他倆難道不是人啊!好在其中一人是一路流血,留下了比較明顯的痕跡,不然貝爾摩德早就抓瞎了。她一路順著血跡追到了半山腰上,天上瀝瀝淅淅的小雨下個不停,將她的長發都打濕了,就連身上的衣服都貼在了窈窕的身姿上。貝爾摩德也沒在意,因為她終於找到了那兩人。她藏身在較遠處的一棵樹後麵,遠遠的就望見了前方那命案現場一樣的場景。可她麵上的嬉笑和輕鬆的表情已經逐漸凝固了:“那人好像真是琴酒……”貝爾摩德先是震驚,隨後更覺有些難以置信。她抻著脖子望著遠處的一幕。“琴酒那個樣子明明是已經死了吧,怎麼還在和人動手反抗,而且琴酒什麼時候身手這麼厲害了!”喃喃自語到了一半,就見遠處那道追殺琴酒的凶戾之人,竟然從琴酒的身體中拽出了一名白衣黑發的慘白鬼影。這一幕當場讓貝爾摩德險些風中淩亂:“哦!謝特!那是什麼鬼!”“這倆真不是人啊!”驚慌之下,她險些就亂了氣息,趕緊捂上了嘴,隻是有些呆滯的望著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