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佬警司們神色各異的僵在座位上。
西方人特有的深陷眼窩,此刻各個目光定格在哀嚎的約翰夫身上。
原本極具紳士範的那張臉龐,此刻已經被砸的血肉模糊。
那畫麵就像一把重錘,鑿進了鬼佬們一貫傲慢的胸膛。
宋仁靜靜的守在一旁,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那位高級警司,一雙狹長的眼眸好似刀劍一樣銳利。
好半響後,約翰夫才顫抖的從地上爬起來。
他咬死的後槽牙發出吱吱的摩擦聲,強忍劇痛,伸手將眼球上插進去的碎片一把扯了出來!
那瞬間的劇痛,令他猛地後仰起頭。
脖頸抻的筆直,頸間的青筋暴凸起來!
約翰夫一手捂住滲血的眼球喘息,另一手卻摸到腰間的警槍。
他佝僂著背,憤怒之下,拔槍直指宋仁眉心。
鮮血染紅的臉龐在此刻愈發猙獰:“該死的黃皮猴子,去地獄裡懺——”
可是,未等他叩開扳機,他的手腕卻率先被宋仁截住了。
在驚人的握力下,約翰夫的腕骨於頃刻間就變了形。
他驀地瞪圓了眼,哢嚓的骨裂聲傳進耳畔。
洶湧的痛苦神經反複侵蝕大腦,咬死的牙齦裡已經滲出血來!
握槍的手腕在五指下,肉眼可見的內陷進去。
整個手掌已經失去了知覺,啪嗒一聲,警槍掉落在地。
約翰夫音色顫抖,卻仍舊夾雜傲慢:
“放,放開我!你,你這,你這該死的猴子!”
“你怎麼敢對我動手的,是我們先教化了你們,不然的話,你現在還在茹毛飲血!”
“茹你麻痹!”宋仁眼底的寒氣一閃而過。
他的唇角勾起了一點清冷的弧度,鉗住約翰夫的手腕,將其向下反扣,摔砸在破裂的餐桌上。
嘭!
手背直接砸進了大片的玻璃碎屑中。
宋仁不等約翰夫痛苦驚叫,反手撿起桌上一大塊細長的三角玻璃,在眾目睽睽下,將約翰夫的小臂一把戳了個對穿!
洶湧而筆直的力道下,碎玻璃的尖角竟是透過筋肉,直接釘進了桌麵下。
極致的痛苦,令約翰夫臉上的肌肉都開始抽搐,嘴角顫顫巍巍的。
所有聲音全都卡在了嗓子眼裡,疼得已經徹底失聲了!
包廂裡,除了雙生鬼附身的貝尼特總警司始終坐在那裡。
其餘人此刻已經有些傻眼了。
約翰夫他太慘了……
宋仁在鬼佬們的注視下,平靜的取出一把尺長的鋒利匕首。
將其放在餐桌上,隨手將之推給了旁邊的希萊高級警司。
他語氣平淡道:“還是老規矩,一人一刀,請吧。”
希萊低頭看了一眼推過來的匕首,又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宋仁。
最後咽下一大口唾沫,這才顫抖的撿起了匕首,
約翰夫注意到這一幕,本就痛苦、扭曲的臉色,頓時豁然大變:“法克!希,希萊,你,你要做什麼!”
他想要去躲,但整條小臂被戳穿在桌麵上,動彈不得。
希萊握著刀來到他的麵前,不去看對那難以置信的眼神,隻是伸手捂住約翰夫的嘴,簡單的道了一聲抱歉。
隨後一刀沒入約翰夫的腹腔中。
約翰夫驀地嘔出一口血,滿心滿眼全是崩潰之色。
希萊轉而將匕首遞給了布魯爾。
布魯爾深吸一口氣,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他也沒多說什麼,走過去幾乎毫不遲疑的補上了第二刀。
約翰夫頓時痛苦的佝僂起來。
緊隨其後,其他幾名警司也相繼補刀。
約翰夫很快就被捅的腹部一片鮮紅色。
直至匕首傳遞到了兩位新界的警司,也是約翰夫的下屬鬼佬身上。
這兩人有些躊躇不定。
兩人覺得包廂裡的這幫同事們一定是瘋了,竟然對一個中國佬的話言聽計從!
這一幕太過不可思議!
若不是總警司始終一言不發,似乎全程默認如此,他們怕是早就要掀了這張飯桌。
當那把染紅的匕首遞到了兩人麵前。
兩名警司臉色蒼白的對視一眼,雙雙搖頭:“不,這簡直太瘋狂了!”
其中一名警司亨利,突然抬手指著宋仁,對其他同事道:“我完全不敢相信,夥計們,你們是中邪了嗎?怎麼會對一個下等人種的話言聽計從!”
他轉身衝到總警司的麵前,情緒激動道:“貝尼特先生,瘋了,他們一定是瘋了,竟然因為黃皮——”
話到一半——
雙生鬼附身的貝尼特,從一直坐著的位置上,猛地站起來。
抄起桌上傳遞過來的匕首,一刀捅穿了麵前亨利警司的胸膛。
他原本還在爭辯的話語,戛然而止。
眼底滿是難以置信的望著麵無表情的總警司。
其餘警司則是默不作聲的低下了頭,隻當沒有看見。
亨利吃力的張了幾次嘴,最後也隻發出了很微弱的聲音:“為,為什——”
不等他講完,雙生鬼操縱著貝尼特快速抽刀,在他發出第三個字音之前,頂住亨利警司的身體,匕首驀地連刺!
亨利警司踉蹌著連連倒退,半張的唇間淌落出血水,眼底逐漸陷入一片灰敗。
包廂裡越發死寂。
最後,隨著亨利警司跪死在地板上,匕首在雙生鬼的操作下,咄的一聲,插在餐桌上,隨後重新推給了最後那名新界警司。
原本還有些猶豫不決的警司,這一下再也不敢拒絕。
顫抖的撿起匕首,走到約翰夫的身側,一刀將已經崩潰的約翰夫徹底送走。
腹腔捅的稀爛,粘稠的血淌落了一地。
將散掉在地上的玻璃渣和木屑全都裹進去血水裡。
包廂裡的鬼佬,越發有些麵麵相覷。
一頓飯不到的功夫,響徹整個港島的警司們,直接死了倆個。
宋仁站在角落裡,將剛剛的精彩畫麵,利用相機拍攝的一清二楚。
送走了兩個最不聽話的,剩下的顯然就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
宋仁和門外候著的人打了聲招呼,立即有黑衣黑褲的古惑仔專人,進屋來清理現場。
堪稱是一條龍服務後,兩名警司的屍首被裝進了裹屍袋,最後從後門抬走了。
在場的鬼佬們,再沒有一個人為此而出聲。
服務人員開始重新上菜,一場賓主儘歡的宴飲也再次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