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寒江滯住,沒錯,這事他知道。
“可是,大哥。”
傅寒江指了指隔壁,“你也彆忘了,白冉是有丈夫的!”
“丈夫?哼。”
傅寒川冷笑,“她那個丈夫,有等於沒有。”
如果不是司正澤太糟糕,他也不會對白冉動念頭,畢竟,插足彆人婚姻,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傅寒川道:“翻了年,等白冉做了手術,眼睛恢複了,再辦她和司正澤離婚的事。”
傅寒江恍然,看來,大哥是早就打算好了。
但他禁不住指了指隔壁,低聲問到:“大哥,你確定,白冉願意?”
“嗯?”傅寒川微怔,“她為什麼不願意?”
脫離司正澤那個家暴出軌成性的渣夫,又能和元寶母子相認,對她而言,難道不是最好的歸宿?
…
傅寒江從療養院出來,去往公司。
路上,沒再發現有人跟著。
傅寒江暗生疑惑,陸鶴卿這麼容易就放棄了?不太像他的性子啊。
到了公司,看了下今天的日程安排,不算太滿,趕得及去劇組接相思。
如他所料,四點多鐘,五點不到,都忙結束了。
傅寒江拿了車鑰匙和手機,套上外套,準備出發,手機響了。
屏幕顯示,是個境外號碼。
傅寒江眉骨跳了跳,劃開接起,“喂?哪位?”
“你好,請問是傅寒江傅先生嗎?這裡是瑞士大使館。”
瑞士?姚樂怡正在瑞士!
“我是。”傅寒江瞬間繃緊了聲線。“什麼事?”
“有位姚樂怡女士你認識麼?她在這邊出了點狀況,請求到大使館的幫助,你的號碼,也是她提供給我們的。”
傅寒江喉結滾了滾,“她出什麼事了?”
“她在瑞士的居住地失竊,造成財務損失,同時,護照也一並丟失了。另外,她的情緒也有些不穩定。”
“好,我知道了。”
傅寒江眸色沉沉,“方便我和她說兩句話麼?”
“稍等……”
那邊的人大概是離開了,話筒一直保持接通狀態,過了好一會兒,才被重新拿起。
再響起,是姚樂怡的聲音。
“寒江!”聽上去尖銳又慌張。
“樂怡。”傅寒江試圖安撫她,“你現在已經安全了,不用害怕了。”
“嗯,我知道。”
“好。”傅寒江接著問她,“你現在告訴我,知道是什麼人入室行竊嗎?”
“是江城人!”
姚樂怡無比肯定,“當時我在臥室睡覺,聽到動靜起來,那人臨走前,讓我給你帶句話。”
“什麼話?”
“他說……傅家二爺,挺會藏啊!”
姚樂怡說這話時,聲線在顫抖,“寒江,你說,他們是不是知道了?”
傅寒江眸光斂了斂,是陸家!
從他身上下不了手,便從他身邊的人下手?
陸家人都是瘋子!虎毒食子、手足相殘都不帶眨眼的,何況樂怡?是他牽連了她。
“樂怡,我會儘快趕過去,接你回來,在我到之前,有任何事尋求大使館和警方幫助。”
“好!”
掛了電話,傅寒江看了下時間,直奔車庫,開車趕往劇組。
路上,給傅寒川打了電話。
“大哥,是我……”
…
年關將近,劇組組織最後一次劇本研讀,之後要等到年後正式開機了。
會一結束,眾人陸續出了會議室。
“傅總。”
“傅總。”
“嗯。”
傅寒江站在會議室門口,對每個上來打招呼的人,都報以微笑。
盛相思背著包出來,看到他被簇擁在人群中央,隻一眼,收回視線,她走她的。
“相思!”
傅寒江匆忙擺脫眾人,追了上去,低頭對著她齜著牙笑。“怎麼就走了?沒看到我?”
盛相思有種無力感,如實道,“看到了,正因為看到了,才走的更快。”
“挺會打擊人啊。”
傅寒江盯著她,低低緩緩的笑,“走吧,車停在門口,不能太久。不然一會兒被交警拖走了。”
被他半拽著上了車,去往和煦苑。
盛相思靠在座椅背上,看著車外不說話。
“這個時間,君君該回去了吧?”寒江看看外麵的天氣,“今天天不太好,風太大了。”
“嗯。”盛相思哼了聲,依舊無話。
“晚上吃什麼?”傅寒江接著換了個話題,“許姐手藝還是挺不錯的。”
“?”盛相思猛回頭,皺眉看著他,“你該不會,又想去蹭飯?”
傅寒江愣了下,挺阿Q的道,“這麼緊張?怕沒好菜招待我?”
“?”盛相思語滯,她是這個意思麼?這男人的臉皮厚的,簡直無敵了。
“我今天沒空,下次吧。”
盛相思:……
傅寒江漸漸收了笑,正色道,“相思,我一會兒送你到和煦苑,要出趟國。”
這個時間出國?
盛相思愣了下,去哪裡?遠的話,隻怕年關未必能趕回江城了。
卻聽他接著道,語調透著小心,“我要去趟瑞士,姚樂怡遇到些麻煩。她在瑞士的住宅被盜了。”
發生了這種事?
盛相思隻是稍稍愣了下,不算太吃驚。
主要是在她的印象裡,姚樂怡太容易出事了,總是大事小事不斷。
然後,傅家兄弟倆,就會跟在她後麵,圍著她打轉,為她各種處理善後。
要她說,姚樂怡這段時間,這麼安靜,著實是不正常。
但她救了傅家兩兄弟的命,是她應得的……
看著盛相思平靜的模樣,傅寒江隱隱焦躁。
“本來是該大哥過去,但是,大哥昏迷醒來不足半年,他還不能乘坐長途飛機。”
“嗯。”盛相思點點頭,“那是該你過去。”
盯著她的臉,傅寒江看不出她有任何不滿的情緒。
傅寒江扯扯唇,滿心滿腔的苦澀。
以前,她因為姚樂怡跟他鬨,他不痛快。如今,她不鬨了,他覺得還不如以前……
一路無話,車子開進和煦苑,停在公寓樓下。
傅寒江跟著盛相思一起下了車,寒風中,她的長發被吹的有些亂。
“我這就走了。”
傅寒江換了個方向,替她擋住了吹來的冷風,“年夜那天,我會趕回來,我答應君君的,一定會做到。”
他看著她,步步後退。
寒風中對著她笑,“我走了!相思,等著我!”
他一走,冷風再度吹來,盛相思撫著長發,卻莫名生出股不安感來……
傅寒江他,不會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