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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江對著手機搗鼓了一會兒,放下了。
…
到了江溪路。
“那我就先進去了。”
盛相思拿上包,轉身去推車門。
“相思!”傅寒江匆匆拉住了她,“等會兒。”
盛相思疑惑,是有事?
“這個時間……”傅寒江抬起腕表看了看,“君君已經睡了吧?”
“嗯。”
盛相思點點頭,“之前我和許春聯係過了,而且,君君的作息一向很準。”
才這麼點大的孩子,八點半之前,是一定要睡著的。
“你想看看她嗎?那下次早點……”
“好。”傅寒江微笑著點頭。
“那我進去……”
“等會兒,稍微再等會兒。”
盛相思不解,“到底讓我等什麼啊?”
“那個……”傅寒江皺眉,犯嘀咕,也該到了啊。
正著急。
那邊,有人過來了,被容崢給攔住了。
“先生,我是‘紅螺’的服務生……”
這人身上,確實穿著‘紅螺’餐廳的製服。‘紅螺’餐廳有外賣,但是,不對外開放。
隻接會員的單子,派送也是由自家的員工負責。
“來了!”
傅寒江朝相思笑了笑,拔高了音量,“阿錚,是我的訂的單子,讓他過來吧!”
“好的,二爺。”容崢放了行。
服務生拎著專用的保溫箱子,走近了,“陸總……這是您定的外食。”
“嗯,謝謝。”
取出來,觸手外包裝紙盒還是燙的。
“二位請慢用。”
服務生一走,傅寒江捧著盒子,送到盛相思麵前,笑嘻嘻的。
“這是……?”盛相思剛想問。
但是,隱約聞出來了,這股香味……
輕皺著眉,猜測道,“蛋撻?”
“鼻子挺靈啊。”傅寒江笑著點頭,“看出來,你是喜歡吃這一口了。”
一邊說,一邊掀開了蓋子,“讓他們現做的,還有些燙手呢。”
朝相思抬抬下頜,“吃吧,不是說餓了?麵包片哪兒有這個好吃。”
“……”盛相思怔忪,“你什麼時候訂的?”
“就剛才啊。”傅寒江挑挑眉,“你不是看見了?”
她看見了……?
所以,他剛才搗鼓手機,就是在下單?
“快吃啊。對了,差點忘了……”
傅寒江把盒子放在兩人中間,而後,取了套餐具,拆開包裝,拿出把勺子,遞給相思。
“用這個,你不是喜歡吃裡麵的芯嗎?挖著吃。”
他笑嗬嗬的,“雖然說,芯不太管飽……有這麼多個,多吃幾個就是了。”
“……”
盛相思握著勺子,卻沒動。她是在想,“為什麼給我點這個?”
“你不是餓?”
傅寒江愣了下,眸光倏地暗了暗。
幾不可聞的歎息,“你懷著君君的時候,不是最想吃這個嗎?”
不用問,想也知道,那時候,她一定是想吃,卻沒有吃成。
“你告訴我的,懷孕時想吃沒吃成的,一輩子都忘記不掉。往後,長長的日子裡……就總是想吃。”
“……”盛相思怔忪。
這是她前些天,陪著白冉去醫院,遇見他時,和他說過的話……
他記得。
一個字都沒差,包括標點符號在內。
“吃啊。”
傅寒江笑著催她。
見她不動,乾脆拿起她手裡的勺子,挖了一勺送到她嘴邊。
“啊……”
“……”盛相思默了默,“我自己來。”
沒讓他喂,接過勺子,送進嘴裡。
“好吃嗎?”傅寒江期待的盯著她。
“嗯,好吃。”
盛相思點點頭,垂下腦袋。
“好吃就好。”
傅寒江笑著,鬆了口氣,滿意的道,“要是不能讓你喜歡,那‘紅螺’也算是自砸招牌了。”
“……”盛相思不說話,隻低著頭,一勺一勺往嘴裡送。
“這麼好吃啊。”
傅寒江抿著嘴笑,看著她的眸光都快化成水了。“這裡,相思……”
抬抬手,提醒她,“沾上了。”
“哪兒?”盛相思茫然,拿手在嘴邊摸了摸,“這兒?擦掉了嗎?”
“沒,不是……是這兒。”
“哪兒啊?”
“就是這……”
一著急,傅寒江索性伸手,湊近了,指尖貼上她的臉頰,輕輕拂過。
“不就是這兒?你跟我麵對麵,是鏡像,知道不?我跟君君說,她都懂……”
稍稍用力,擦了擦。
“!”盛相思臉頰一熱,往後仰了仰,躲開了他的碰觸。
眸光閃爍著,“好了吧?”
“……”傅寒江默了默,收回懸著的手。很短暫的失落後,恢複了笑模樣。
“嗯,好了。”
視線下移,看到她麵前那隻芯已經差不多被挖空的蛋撻。
伸手拿起。
“?”盛相思詫異,“你乾什麼?”
“吃啊。”
男人捏著蛋撻皮,整個塞進了嘴裡。
半闔著眼,回憶著,他們生活在一起時的情形。
那時候,每次吃蛋撻,相思總是先把芯吃完,再吃外麵的皮。
他以為,她就是這個習慣。
現在,她知道了,她和君君一樣,都不喜歡吃皮……
說起來,是很小的事。
可是,卻叫傅寒江想一想,就心疼的不得了。
緩聲道“你不是君君,你不需要什麼好的習慣……你不願意吃的東西,我替你吃。”
一邊嚼著嘴裡的,一邊又往她跟前放了隻新的,“接著吃,一個哪裡夠?”
“……”
話音落,盛相思驀地閉上了眼,眼底實在是酸澀的難受!
她得做點什麼。
匆匆拿起勺子來,挖了一勺,塞進嘴裡。
心口那裡,堵得慌,如墜千斤……
傅寒江低著頭,眸光攏著她,縱然有千言萬語,卻沒法說出口……
【相思,對不起,對不起……那個時候,沒能陪在你身邊。】
…
盛相思下了車,傅寒江跟在她身後,把她送到院門口。
“對了。”
進門之際,盛相思突然回轉身,“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嗯。”傅寒江沒有二話,“你問。”
“你知道……”盛相思皺了眉,“大哥的婚禮準備的怎麼樣了嗎?”
“這個……”
傅寒江微皺了眉,“你也知道她身體不好,大哥的意思,是一切從簡。”
“再怎麼從簡,該有的都會有吧?”
追問道,“你知道,大概的流程安排嗎?”
“這個……”傅寒江搖搖頭,“我沒細問過。”
“那你問一問?”
她道,“是我想知道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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