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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相思噎住。
她要說的,都被他搶先說了。
於是,她隻能道歉。
抿抿唇,心虛的道,“對不起,湛南哥,我……”
“沒什麼好抱歉的。”
虞湛南清冽的笑著,示意她放輕鬆,“你本來也沒有承諾過我什麼,是我單方麵的堅持,彆緊張……”
聳了聳肩,“我們之間又沒有開始,不就是一切照舊?”
一切照舊麼?
盛相思是沒有問題的,她隻是擔心他會不自在。
“放心吧。”
猜到了她擔心什麼,虞湛南笑意盈盈,“我都這把年紀,不至於連這點挫折都接受不了。”
頓了頓,戲謔道,“你一沒有騙我的感情,二沒有騙財,我不會要死要活的。”
“是……”
盛相思被他逗笑了,放鬆不少。
心虛淡去,對虞湛南充滿了感激與敬佩,“謝謝你,湛南哥。”
“提不上。”
虞湛南微笑著,搖了搖頭。
暗暗道,他雖然接受了‘無疾而終’的結果,但並不是不遺憾、不失落的。
猶豫了會兒,還是問道。
“那我能問問,你和陸總,是和好了嗎?”
拒絕他,是因為陸總吧?
這……
盛相思想了想,斟酌著道,“實話實說,我和他,雖然不算和好……但是,目前,我和他,因為一些緣故,確實……還在聯係。”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她還放任虞湛南繼續對自己懷有希望,投注感情,太不應該。
“一些緣故?”
虞湛南注意到了這個字眼,“我能問問,是什麼緣故嗎?”
“湛南哥……”盛相思皺眉,為難的搖搖頭,“抱歉,我不能說。”
事關傅寒江安危的大事,即便是信任的朋友,那也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哦。”虞湛南怔然,沒再追問,“那我明白了……我不再問了。”
盛相思由衷的道,“謝謝你的理解。”
“這沒什麼。”
虞湛南淡笑著搖頭,看了眼幾步之遙的慕雲,“那我就先走了。”
“嗯。”
“對了。”
他轉過身,笑著叮囑道,“既然我們一切照舊,若是有什麼事,是我能幫上忙的,彆忘了找我啊。不能讓你這一聲‘哥’白叫了,不是?”
“好。”盛相思失笑,點著頭,“我知道了,我不會客氣的。”
“湛南哥,再見。”
“再見。”
虞湛南揮揮手,轉身上了車。
盛相思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車子發動、開走……歎息著,暗暗道:虞湛南實在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她雖然曾經很苦,但也遇見了很多很好的人……
等到車子開遠,盛相思回頭,看向慕雲。
“他呢?”
問的是誰,不言而喻。
剛才她叫他避開,他就走了,依他那個臭脾氣,不知道又跑哪兒暴躁去了?
“九爺他……”
不用慕雲回答,盛相思看到了。
拐角處,那輛賓利雅致緩緩開了過來,停在了原來的位置。
盛相思皺皺眉,走下階梯。
車門開開,傅寒江下來了,雙手插兜,一臉的不高興。
左顧右盼著,勾勾唇,陰陽怪氣,“虞大律師呢?”
盛相思白了他一眼,“你不是知道他走了,才回來的?”
而且,回來的這麼快,很顯然,剛才並沒有走遠,不定躲在哪個角落‘偷窺’。
懶得和他廢話,盛相思徑直往車邊走,“還走不走?不是來接我的?”
“來了!”
傅寒江慌忙跟上,跑上前,替她拉開車門,伸手擋著車門頂。
坐進車裡,車子開出。
傅寒江不時覷著相思,盛相思耐著性子,索性麵對著他,“想說什麼?說吧。”
“哦……”
傅寒江奈奈的,問道,“我想……想問,你怎麼沒和虞湛南走?”
“你不知道為什麼嗎?”
盛相思反問著,秀氣的眉毛擰起,“我上午才答應過你。”
“……”
傅寒江怔愣。
所以,“是因為我?”
“嗯。”
盛相思點著頭,“在你辦完所有的事、成功手術之前,我會看著你……還有,配合你。”
腦子裡,又響起醫生那句話。
【他快把自己‘燒’完了……】
眨了眨眼,努力掩去眼底的驚惶不安。
問起前座上的容崢:“今天,他怎麼樣?吃藥了嗎?有沒有發脾氣?”
“今天二爺還不錯……”
容崢笑著,一一細細回答了。
“嗯……”盛相思聽的很仔細,不時點點頭。
看著她的側顏,傅寒江能察覺的出來,相思並不高興。儘管她很努力克製了。
但是,渾身散發出來的憂傷,是掩飾不住的。
她這麼難過……
是因為,虞湛南吧?
她本來,是可以和虞湛南有進一步發展的。
但是,因為他,他們怕是又不成了……
“相思。”傅寒江喉結滾了滾,突然打斷了她。
“嗯?”盛相思疑惑的看向他,“什麼事?”
“我……”
傅寒江心裡那個不舍啊,不敢停頓,脫口道,“要不,你還是去找虞湛南吧。我,我不要緊的……嗬嗬。”
盛相思沒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
不要緊?
他知不知道,他在說這話時,臉是青灰色,俗稱‘印堂發黑’,是病容。
“彆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盛相思默默歎口氣,接著道,“剛才容崢說,你今天沒發脾氣,也沒吃藥瓶裡的藥?是嗎?還是……”
她不放心,“你有背著他,偷偷吃?我不是怪你,但你要說實話,讓我心裡有個數。”
“沒有!”
傅寒江立即挺直了脊背,梗著脖子,就差賭咒發誓了,“我真沒吃!”
“哦。”
見他這麼緊張,盛相思沒忍住,彎了彎唇,“那你可真棒,要繼續保持啊。”
“嘻嘻。”
受到表揚的傅二爺,高興的不得了。
咧著嘴,一臉陽光燦爛,“知道,那我肯定的。”
笑起來,有點憨……冒著傻氣,像極了君君……
心上又不禁泛酸,盛相思眨眨眼,努力上揚著嘴角。揉了揉肚子,岔開話題。
“有點餓了。”
傅寒江一聽,橫眉倒豎,“劇組培訓,不給飯吃?”
“不是……”她搖搖頭,“是我中午吃多了,晚上就不怎麼吃的下。”
於是乎,這會兒餓了。
“回去吃塊麵包就行了。”
身邊,傅寒江沒說話,拿著手機,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大概,是工作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