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又敬又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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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笑離開“好香飯館”,走在大街道上。不禁想起過往交易,李長笑幫王如意糾正香火亂象,王如意還他一繁榮大餘。兩人都做到了。

如今何止香火亂象不見。多數修士,都已陸續死去。李長笑即便釋放修為,堂而皇之飛在高空,怕也再無人能覺察。

他去了皇宮,看了一眼當今的大餘國君。是一位七八十歲的老者,白發蒼蒼,正在處理政務。李長笑站在禦書房前,久久凝視。

南海戰役結束後,萬仙填海。李長笑又在大餘待了數年。說是百無聊賴,不如在大餘繼續開醫鋪。實則是王如意隱晦挽留,李長笑特意留下作陪。

期間就常來禦書房,幫王如意調理身子。她終是凡人,即使有種種際遇,永葆芳華,但日日操勞,勞心勞神,身子總會出現問題。

李長笑自也成了禦醫,調理身體時,總難免接觸幾手政務。看了之後,大覺頭疼費心。他憑借前身積攢下的些許微薄見解,放在今時今日,早已遠遠不夠用。所以不敢隨意評論。專業之事,還需專業之人處理。李長笑打架鬥法,已能算一流水準。甚至放在當今時世,可說屈指可數的水準。不過治國治民,也遠不如壽數不過百多的王如意。

李長笑看了好一會,便又飄飄然離去。走後刹那,那國君抬起頭來,皺眉看向李長笑先前站立之地。

直覺告訴他,有人剛剛站在那裡良久,似在注視著自己。他查閱留影鏡,那巴掌大小的留影鏡,可保留數日內的影像。

他取出火花,將“射影燈”點燃,燈光照在留影鏡上,映射出過往畫像。他皺著眉頭觀察,心中猜測,莫非是自己近日操勞太甚,以至出了幻覺。又或是有人想暗殺自己?

見那留影鏡中,遲遲沒出現人影。他既鬆一口氣,出現幻覺,也總比真有一人,站在門口看著自己,自己卻全然不知好。正當他欲吹滅“射影燈”,繼續操持政務時。

忽見一隻黑色靴子闖入視野。緊跟著一高挑男子,站定在門口。他衣著一身白衣,說不出的氣質,麵容十分俊逸,腰間佩劍戴酒,衣服其實稍稍淩亂,袖口、胸襟等地寬鬆,有幾分褶皺。

大餘國君大驚失色,第一想法,是有人潛入皇宮欲刺,立時拔出腰間寶劍。但忽然一頓,他愣愣看著自己手中的寶劍,隱約間,竟與那白衣劍客的寶劍很像。

他凝神細看,因角度原因,隻能看見寶劍的劍鞘,以及寶劍的劍鋒。但劍鞘處卻完全相同。自己手中的寶劍,乃大餘的“國君劍”,象征大餘皇權,是調動“山海君”的鑰匙。

一開始有人覺得,此劍外觀樸素,全無“國君劍”該有的霸氣。但隨時間推移,此劍一出,必是場腥風血雨,故再無人敢小瞧此劍。

大餘國君身為王如意的徒子徒孫,雖未聽師門口口相傳,其實知道,那大餘的“國君劍”,一開始隻是當時的大餘國君王如意,為紀念某人,依照記憶,仿造的一把長劍。

因這把長劍是她握著,才是後來的國君劍。大餘國君均乃人中龍鳳,自不是蠢笨之人。發覺自己的“國君劍”,與這名男子的貼身佩劍,幾乎全然相似後。

他立即想到一傳聞。一對他來說,既欣喜又駭人的傳聞。他的師祖……來看他了。

這位手掌無數人生死,漸漸沉醉在權力之巔的一國之君,雖平日操持政務勤奮,國內上下還算清明,但立於萬萬人之上,難保不會生變。

他被澆了一盆冷水。尤是看到,那畫中之人,正靜靜注視著自己。那雙眼眸,說不出的平靜,說不上的深邃。他便知道,這種人,是任何權力都無法限製的。

大餘皇權之鼎盛。可一言九鼎。但在皇權之上,還有一人靜靜望著。此時已是深夜,大餘國君通體冷汗,適才處理政務的疲勞,全一掃而空。

他寸目不移,直到畫像中那人離去。這才雙腿一軟,癱坐在地。對這位師祖,心中不可遏製的生出“又敬又怕”的情緒。

生平第一次,嘗過這種感覺。大餘國君回過神來,跑出禦書房,噗通一聲跪下,道:“拜見師祖。”

一道似隱似顯的聲音傳來:“起來吧。”旋即輕笑一聲,再沒了動靜。大餘國君跪地不起,混身纏鬥。直到太監趕來,才將他扶起身來。

大餘國君道:“快!快召見慶之。”不消多久,天子門生元慶之快步趕來。師徒二人戰戰兢兢的談話,均知師祖李長笑,已分彆見過兩人。

元慶之更跪地袒露,將自己心中之事,無論是醜是惡,原原本本告之大餘國君。兩人徹夜難眠,愈想愈是害怕。

世上總沒有十全十美之人,無論是當朝國君,還是元慶之,心中都有諸多醜惡。正是因此,越是自省,便越覺惶恐。尤其是見到李長笑後,即便李長笑生性隨和,並未特意嚇兩人。但兩人自己嚇自己,也是嚇得夠嗆。

此後一連三日,連夜寫了份罪己書,頒布朝堂,傳遍市井。正所謂君子問跡而不問心,大餘國君、元慶之二人,平生事跡實無大過錯。那份“罪己書”,頗有種雞蛋裡挑骨頭的感覺。

但認錯態度誠懇,反使大餘為官者更為清廉,百官一看,大餘國君尚且如此嚴於律己,平日作風也儘量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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