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打理客棧
李長笑入住來去客棧,在客棧一樓,找到自己的房間。推開門後,看清裡麵情況,一時間啞然失笑,早已不知何時被改造為了置物間,獨獨一張小床鋪還留在原來位置。
一抹斜陽透窗而入,空氣中的粉塵清晰可見。李長笑擼起袖子,將那雜物一一搬出房間,先在後院處放著,待將房間打掃乾淨,再考慮放去何處。
李長笑在來去客棧的時間很長,遠比青霄熟悉。他這一回來,便好似主人回家,半點不用客氣。青霄也是知道,李長笑與媚三娘等人交情不淺,見到他好不易歸來,但舊主卻皆已儘皆離去,心中不由一歎。
又想著,至少日後有一個伴,心中也是暗暗開心。
青霄過去搭一把手,幫忙搬運雜物,來來回回數十趟,不免抱怨“老板娘怎麼什麼東西,都朝這房間塞?”,他入住客棧後,雖性格使然,將客棧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纖塵不染。但並未有多少探索**,客棧的一些結構,一些房間,他都未曾探查過。
實也是不大方便,媚三娘將客棧暫時交給他打理,但日後或許又會回來。青霄不敢妄動,故一直維持原貌,打理環境,便不再有絲毫逾越之舉。
李長笑這間房,青霄門都未曾開過。如今打理起來,才覺得十分麻煩。李長笑笑道:“她料定我會再回,特意放雜物,就意在讓我多忙活忙活。”
青霄心神一震,連連點頭,隻覺最了解媚三娘的,便是李長笑了。這腹黑壞水的行事作風,確似媚三娘所為。又暗歎幾人交情之深,怕既有靈氣枯竭後,相擁取暖的患難之情,也有神魂相合,脾性相似的知心之交。
青霄不敢妄動來去客棧,但到李長笑這,便是再如何妄動,便是東鬨出一窟窿,西砸出一大坑,待媚三娘回來,也隻是破口大罵,再急一點,便是近身肉搏,絕不會真正生氣。
或是想到某些畫麵,青霄久違一笑,可隨後又是一歎。大道殘酷,美好短暫,他曾經不懼向前,如今卻又總朝回看。
兩人耗費大半天,才將房間騰空出去,李長笑打開東麵、西麵兩扇窗戶,一陣風吹來,清涼芳香,頓時煙灰儘皆外散。他用力拍了拍全身,抖落一片灰塵。
若媚三娘、廚子等人在場,定會因此取笑他,換來好一陣熱鬨。最後出於“道義”,也著手幫忙打理。但如今空落落,那滿身的灰塵,卻隻在述說,李長笑已經很久很久沒回來了。
他錯過了一個又一個人的離去。如今,那客棧的舊主,便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李長笑取來掃帚,將裡外打掃乾淨,又去後山清泉中,打來一大盆涼水,潑在地麵上,用抹布去擦。若三五人在,一個下午便可搞定,但僅李長笑、青霄二人,效率極慢極慢,到了深夜時分,才終於可勉強入住。
夜色下,李長笑、青霄對坐,正愁苦該吃些什麼。青霄去外麵摘來些小菜,炒熟後對付一陣,便當作是吃了。
青霄道:“如今世事動蕩,此處卻也能算是安居之所。”李長笑點頭同意,此地自給自足,環境優美,清幽安寧,確是一片淨土。
他趴在桌上,興致缺缺,如此過了一夜。第二日,李長笑想著,好不易回來一趟,若僅打掃自己房間,卻也說不過去。
於是拿著掃帚,把裡裡外外,都打掃了一遍。但推開媚三娘、廚子、關白、二當家房間時,他卻又默默關上,不去動了。
裡麵仍殘留他們的氣味,李長笑輕輕關房門。
青霄聽說,十五裡外鄉鎮處,正有一趕集,便趕去湊熱鬨,買一些必需品了。他想著為李長笑,購置一些衣物被褥,木桶、等物件。卻沒叫李長笑,因客棧需有人留守。
青霄離去後,李長笑坐在櫃台後,望著打開的客棧大門,外邊翠綠的景色,一時也撐著頭,百無聊賴。
見櫃台處,有一錢桶子,裡麵裝著零零散散,足十餘枚銅幣。銅幣樣式,卻各不相同,有方形、圓形、長條形。
他正是無趣,便取出幾枚,放在掌心處慢慢打量。才知來去客棧附近,有多國並立,各國有各國銅幣,偶爾有人路過此處客棧,便會用本國銅幣付錢。
如今地域縮減極其嚴重,卻隨時代發展,土地幾乎被國家瓜分,不再存在無主之地。無論是人是獸,對領地的擴張,均是出自本能。便也導致戰事不斷,年年發生領土紛爭。
李長笑將銅幣放回錢箱子,又見旁邊,有一塊吊牌,上麵寫著住店價格。竟還是老款式,是很久以前,他、媚三娘、廚子三人,圍坐在一餐桌上,花了一宿討論出的價格。
那是三人經營客棧,最用心,最在意的一段時間。尤是記得,媚三娘為提高客棧生意,便叫李長笑戴上鬥笠,背上長劍,再客棧三裡外的一條岔路口,假裝高人,引得外人路過客棧,增加來往通行量。
結果惹來了幾名捉刀人,覺得李長笑行為詭異,認為李長笑是逃犯,要將他捉拿歸案,換取錢銀。鬨到最後,李長笑不得不每人一拳,才各自打發走。
其實最近戰事頻起,民生價錢起伏極大,來去客棧的價錢,早便極不合理。隻是一直不換,卻也說明媚三娘,早已無心經營這座客棧了。
李長笑輕撫刻著價錢的吊牌,想著既然回來,便把來去客棧,弄得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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