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遊燈節,乾屍案
大衍花宗坐落在離糾城的中心,背靠數座後山,後山乃是宗門重地,除卻掌門長老外,無人能夠輕易踏足。
此刻。
外界燈光璀璨。
偶爾能聽到煙花爆竹聲,似乎在舉行什麼活動。
李長笑進入夢境空間,找一處地方,將那盒代表著百年壽元的花粉盒子,裝得好好的。
隨著雜物越來越多,李長笑早便重新規劃了夢境空間。
各地收集來的功法典籍、法器法寶、神髓……
各自分開來放置。
方便以後找尋。
此外,李長笑還預留了不小的釀酒之地,擺放著十餘個壇子,隻是裡麵空空如也。
敲門聲再度響起。
李長笑意識從夢境空間中退出。
起身開門。
卻見張茉換了一身衣裳,俏生生的站在門口。
張茉是習武之人,身材很好,並非尋常女子那種纖細柔弱,而是矯捷結實,富有訓練痕跡。
張茉找來,自然是邀請李長笑,參與離糾城的遊燈節。
從大衍花宗出去,迎麵便是一條街道,有幾名漢子共同扛著一個碩大的花燈遊行,孩童跟在花燈後,遊走許願。
李長笑微微一笑,看到一個個小小心願,有的是想拜入大衍花宗,有的想遊曆江湖,成為一代大俠。
遊燈節十分熱鬨。
其實出門前,張茉特意打扮了一番,臉上略施了粉黛。
平添幾分豔麗之色,惹人回首。
李長笑看到一家酒鋪子,為那遊燈節召開活動,若是有人能連喝二十七碗自家釀造的酒,就…能娶走他們家的姑娘。
那姑娘身穿紅色衣裳,眉眼如畫,霎是好看,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
惹得不少漢子,豪氣乾雲,拿起酒便是大灌幾口。
可惜的是,大多倒在了半途,就地而睡,周圍鼾聲一片。
在一眾的喝彩聲中。
李長笑忍受不了店家的挑釁,擼起袖子,就要去挑戰。
“哎。”張茉欲言又止。
而在那店家眼中。
這突然冒出的俊逸男子,倒真是個喝酒的能手。
一眨眼,便乾了十幾碗酒,臉不紅,心不跳。
再一口氣。
喝到了二十六碗,李長笑嘴角含笑,說這個小娘子,他今天就不帶回家了,但這酒倒真是個好酒。
隨後,咕嚕咕嚕一聲。
二十六碗酒水下肚,還餘下一碗。
李長笑滿臉酒紅,啪嗒一聲,與其它人一樣,醉眠在店鋪前。
呼呼大睡。
那嬌豔欲滴,害羞待放的女子,麵露遺憾之色。酒鋪老板狠狠剮了她一眼,她這才收斂了神情。
張茉一時間感到有些無語,這街道還沒逛多久呢,得了,直接就醉倒了。
“哎。”
她輕輕一歎,又想哭又想笑,不知是繼續逛,還是回去。
她扛起李長笑,離開了酒鋪,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卻背著一個大男人,實在有些異類,不少人投來目光。
卻很快認出了張茉身份。
倒是無人敢挑釁。
也沒發生什麼打臉的事情,大衍花宗在離糾城中,存在不少產業,張茉走進一家醫鋪,讓醫鋪主人取來醒神花,再搭配幾份良藥,熬製一份醒酒湯,好喂李長笑喝下。
醒酒湯不需要太久,很快就熬好,一碗湯下肚,李長笑身上的酒意,如潮水般褪去。
“你倒也真是的。”
張茉稍稍有些埋怨的說了一句。
李長笑哈哈一笑,渾不在意,酒醒那邊繼續逛便是。
遠處傳來嘈雜聲。
原來,是有一名看起來,乾乾瘦瘦的男子,如有天助,大展雄風,一口氣飲下二十七碗酒,抱得美人歸。
四周的男子,捶胸頓足,哀嚎不已,羨慕嫉妒恨。
張茉用手肘肘了李長笑一下,揶揄說道:“你酒量好似沒人家好。”
“哈哈。”李長笑笑道:“關鍵是,我總不能真把人家姑娘帶走吧?”
“帶走便帶走唄,這有什麼。”張茉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我看那姑娘,還挺鐘意你的,難道你不喜歡?”
“喜歡”李長笑聞言,灑脫說道:“天下間嬌美的花兒,我都喜歡,我欲攬儘山花遍野,走遍天下山河、市井街道。凡心依舊。”
“看來酒還沒醒全。”張茉扶額,男人喝點逼酒,就愛說大話的毛病,看來李長笑也沒能避免。
然而,看著對方的側臉,她心頭卻也有刹那停滯。
這個男人雖愛酒如命。
有時行為做事古怪。
但不得不說……是真俊。
除卻俊外,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氣質,灑脫?不太像。瀟灑?亦是不太像。
張茉道不清,一時有些失神,又莫名回憶起,白天中了毒香時的場景。
她輕咳了兩聲,拉著李長笑,去了彆街閒逛。
遠處。
那乾瘦男子抱得美人歸,嘴角露出的笑容。
……
這遊燈節當真是熱鬨極了。
有擂台比武,規則卻奇奇怪怪,比武之人蒙住雙眼,雙手束縛身後,隻用腿功,不用內力。
台下喝彩連連。
李長笑打趣道:“這好似是你的強項。”
張茉俏臉一紅,知道李長笑在打趣什麼,不就是說自己,被黑火繩掣肘著,從花粉迷林逃跑的那幾日嘛。
她輕哼一聲,卻也腳尖輕輕一點,飛上擂台,雙手背後,讓人捆住雙手,然後蒙上雙眼。
她的對手,是一名兩米高的大漢,專門練就腿功。
兩人打了數回合。
大漢敗下陣來。
隨後,台下看客有幾人表示不服,接連上陣,卻無人能扛得過三回合,張茉已然能稱無敵。
主辦的老板,無奈好說歹說,把張茉請了下去。
李長笑豎起了大拇指。
……
遊燈節熱鬨非凡。
登花塔、放花燈、嘗花酒、比武…
李長笑站在塔頂,望著下方的芸芸眾生,他亦是其中一員,孜孜不倦的體悟其中真意。
直到深夜。
才儘興而歸。
……
卻說那第二日。
陽光破曉時分。
一聲雞鳴,打破了平靜。
一名身穿粗布麻衣的漢子,麵色驚恐的向著大衍花宗趕去。
他急促的敲門。
晨起打掃的弟子,一臉不耐煩的開門,口中喃喃道:“來了來了,大清早的,敲門也不知道小聲一點。”
他推開門。
那粗衣漢子立馬趴在他身上,驚恐道:“死…死人了!”
“乾…”
“乾屍!”
離糾城怪病案還未結。
又來一起乾屍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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