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兩方的事情都不大,畢竟王躍擅長製造機械,更是貢獻出了水泥這個神器,不管是打井或者是修河的,都比以前快了很多。
而劉行知那邊說白了就是爭取獲得當地世家大族的支持,隨著劉行知控製的時間越長,那些世家大族在兵峰之下肯定會和劉行知達成一致意見的。
可是範軒這邊就麻煩了,他雖然入主了中州,也當上了皇上,可是東都洛陽城內到處都是前朝舊臣,就連原來的國庫之內,竟然也能過老鼠了。
而範軒他們本來就是從幽州來的,現在又被王躍斷了退路,他們不僅麵臨著安撫前朝舊臣,還要獎勵跟著他們從幽州來的將士們。
還好幽州現在在顧九思手裡,雖然被王躍給隔絕了,至少不會鬨得人心惶惶的。
隻是二十幾萬兵馬,必須有錢有糧安撫才行,可是範軒現在卻沒有錢,也沒有下一個顧九思捐錢,他必須自己想辦法。
於是,範軒就這一次大朝會上,讓戶部尚書陸永安排足夠的錢糧供大軍使用。
陸永馬上就直接甩鍋,很是義正言辭的說道,“逆賊梁王曾把持戶部十餘年,他貪慕錢糧賦稅,用來訓練他自己的兵馬,導致庫銀流失嚴重,再加上大小旱澇天災不斷,以至於錢庫虧空,實在是拿不出錢來。”
範軒看他這麼說,就很是嚴厲的說範,“你說的那些朕都知道,隻是前方將士還正在打仗,如果拿不出錢來,你讓前方的暫時吃什麼喝什麼?”
陸永聽到這裡,就連忙躬身說道,“陛下教訓的是,食君之祿卻不能為陛下分憂,微臣慚愧,魏晨願意減去一半兒俸祿,雖杯水車薪,但能為前方將士多吃一塊兒饅頭,也是好的。”
他的話說完之後,馬上就有幾個大臣附和,都願意捐出一些俸祿來,搞得這次大朝會像是募捐似的。
周燁昨天的時候,已經被範軒給召喚到宮中說了今天的計劃,他雖然知道現在他隻要開口說話,就得罪了朝中所有的人,可是就連他繼父都寫信讓他這麼做,他也實在沒有什麼辦法。
於是,他就冷著一張臉,還是不需要的說道,“既然國庫沒銀子,是前朝貪腐所致,如果我們能追回庫銀,那不就有足夠的錢糧嗎?所以微臣以為,我們應該查明賬目,找出每一筆花銷的去向,這樣才能解決根本的問題,不然的話有那些貪腐之人在,有再多的錢也不夠他們貪去。”
範軒聽了之後,就連忙點了點頭,還是讚同他說道,“周燁,你說的對,既然你提出了這個意見,不如就是你來查這個案子吧。”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玉桌旁邊的範玉突然說道,“父皇,兒臣,也願接受這件事。”
範軒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這個兒子突然出來搗亂,他就有些疑惑的問道,“玉兒,你這是何意?”
範玉滿臉堆笑,很是誠摯的說道,“兒臣身為太子,無人比兒臣更適合做這件事了,兒臣願為父皇分憂。”
範軒看自己兒子突然長大了,心裡非常的高興,可是他也知道對付前朝那些舊臣,不是太子該做的事。
於是,他隻能連忙阻止範玉繼續說下去,而是很是嚴肅的說道,“玉兒,你經驗尚淺,暫且退下!查點項目的事情還是交給周燁去做吧,給你半個月的時間,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
周燁看範軒拿定了主意,他也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了,隻是他去查的時候發現戶部上下根本就不配合。
還好他早就有心理準備,連續碰了幾次壁之後,還是輕易查出了一千五百多萬兩的虧空。
範軒一聽竟然有這麼多銀子,如果能追回來的話,那就足夠他們應付劉行知了,隻要能擊敗劉行知控製了雍涼荊州,那他就不擔心賦稅問題了。
隻要控製了這些地盤兒,就證明他完全有機會擊敗劉行知,那些世家大族也會跟著下注,錢糧對這些世家大族來說隻是小問題。
畢竟,一旦讓王躍那邊緩過勁來,那倒黴的就是那些世家大族了,要知道現在房間都有個童謠,
迎齊王,盼齊王,齊王來了少納糧,分田地,均賦稅,世家豪門愁斷腸。
聽聽這口號,分田地是分的誰?肯定是分在世家大族的,畢竟,大部分土地都在他們手裡,老百姓手裡有田地的很少。
均賦稅那不是割世家大族的肉嗎?他們本來是可以不納糧的,結果齊王來了之後,他們也需要納糧了,這讓他們如何甘心。
王躍控製範圍內的那些世家大族和士族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這裡的土地都被交了出去,雖然免了幾年的賦稅,可總有一天還是要交錢的呀。
所以,範軒十分有信心,隻要能擊敗劉行知,他就有了和王躍對抗的實力,天下就肯定還是他大夏朝的。
於是,他就很是激動的說道,“周燁,既然如此,一事不煩二主,那追討臟銀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周燁很是無語,他知道這可不是一個好活兒,相當於一下子就讓他得罪了那些舊臣,那他在朝堂中就很難立足了。
再說了,這江山是範家的江山,這種任務完全可以交給範氏一族的族親來做。
隻是現在也由不得他推脫,他也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
王躍知道這個消息,還是他派去的暗探打聽出來的,他看到這個情況,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更讓他無語的是,皇帝竟然同意了太後把長公主嫁給周燁的提議。
王躍這會兒本來正在處理公文,他看到這個消息之後,就暗罵了一聲,然後就把手裡的密信給丟了出去。
王躍扔的方向本來是火盆的,隻是恰好這個時候,房門被推開了,剛好就有一股寒風從外麵吹了進來把那封信給吹到了火盆兒邊緣。
進來的是英姿颯爽的葉韻兒,她本來找王躍是有事的,可是他從來沒有求王躍辦過什麼,所以就有些猶豫目光四處亂轉,卻始終沒有看王躍。
正因為此,葉韻兒恰好看到了那封信,她就按一下自己想要說的事情,快走了兩步,在那封信落地之前,腳尖兒輕輕一提,就把信給提了上來。
王躍看到這動如脫兔的靈巧動作,就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小丫頭當年剛認識的時候,雖然有些刁蠻,卻還算是一位典型的古典美人。
可自從學了武功之後,那簡直就像換了個人似的,特彆是練了輕功之後,雖然因為內力不濟,暫時飛不起來,但不妨礙葉韻兒現在身輕如燕,進王躍的書房都是闖的。
和她不一樣的是院兒裡其他三個女人,柳玉茹學了武功之後,根本就不費力氣去學輕功,自從王躍這裡學了慢悠悠的太極,就不肯再學習了。
而崔氏比柳玉茹更懶,或者是受家教的影響,她就連王躍教的易筋經都沒好好練。
印紅倒是和葉韻兒兩個一樣,兩人學了武功之後,倒是經常比試,唯一不同的是,印紅在不比時候的練武的時候,武功根本就沒有展現出來過。
正因為此,整個王躍府裡,大家都知道葉韻兒耍的一手好劍法,對其他女人的武功倒是不知道。
……
就在王躍為自己教壞一個淑女鬱悶的時候,葉韻兒就有些詫異的說道,“哎,這周老二這豔福不淺呀!不過,這下顧老三有些尷尬了,如果周老二答應了,那不就變相等於娶了顧老三的前妻嘛。”
王躍很是無語,他就果斷的打斷說道,“彆瞎胡說,老三當年根本就沒有答應,也不算是太過尷尬,你還是說說你來乾什麼吧,我可不相信你會沒事兒找我。”
葉韻兒看王躍這麼說,他也知道王躍的脾氣,就連忙出聲說道,“是這樣的,我哥年齡也不小了,我娘想給他安排成婚,可是他一直都因事務繁忙推脫,我娘想讓我求求你,把我哥哥給調的近一些,她看上的話,就可以找個機會讓我哥見一麵。”
王躍其實也覺得自己這個大舅哥挺讓人無語的,當初給葉家安排官職的時候,這個大舅哥可能是怕王躍誤會,就特意去的遠遠的。
一開始王躍在琅琊的時候,葉世安就去了渤海郡,幫王躍治理流民。後來徐州刺史投靠,葉世安就去了徐州,幫王躍在那裡均田賦。再後來王躍拿下了兗州,葉世安又去了那裡幫忙治理黃河。
而且,葉世安去了這些地方,政績都非常的不錯,他本身又出身清流世家,很輕易的就能安撫住那些大家族,給王躍省了很多的麻煩。
說起來這個大舅哥雖然躲著自己,可以替他辦了很多大事了,確實該好好的提拔一下。
想到以後事情可能會越來越多,王躍現在兒子才剛出生,想等到孩子出來頂包,那都至少得十多年。
他眼珠一轉,就想到了大明的木匠皇帝,這位皇帝常年不上朝,朝天依舊正常運轉,好像可以借鑒一番。
王躍覺得可以趁機讓葉世安組建一個小內閣,隻不過那個隻能管政務,軍務上還是要走軍部的,而財務上再單獨一個部門。
軍務和財務由他親自管理,政務上可以讓內閣管理處理一下,再轉交給王躍管理。
計劃好了之後,他也就安慰葉韻兒說道,“行,沒問題。”
葉韻兒本來還準備再解鎖幾個姿勢讓王躍答應的,畢竟她現在易筋經已經駕輕就熟,王躍稀奇古怪的動作,她都能輕易做到的。
結果王躍竟然這麼容易答應,葉韻兒就有些狐疑的問道,“真的?”
王躍看這丫頭,竟然不相信自己,就拿手指頭彈了一下葉韻兒的腦門兒,然後才沒好氣的說道,“當然是真的啦,你就放心吧,我馬上就把你哥給調回來。”
葉韻兒看王躍這麼爽快,不用王躍要求,當天晚上就非常的賣力。
隻是沒過多久,等葉世安回來,她這才知道自己高興太早了。
因為王躍當然不可能說是成立小內閣了,他隻是找了幾個可靠的人,由葉世安領頭兒,一起幫王躍先把政務給處理一下,實在拿不定主意的再交給他。
所以,葉世安雖然人回到了琅琊,可是一天到晚忙的根本就不著家,即使回家了也要調到忙到半夜,根本沒有時間去見什麼姑娘。
於是,葉韻兒又被娘家的老娘召喚回去了一趟,然後很快就就又找上了王躍,她等沒有求著王躍給葉世安減少任務,隻是求著王躍給葉世安放一天假,用葉韻兒的話來說,她哥已經80多天沒休息了!
王躍也很是無語,他可從來沒有讓葉世安如此勤奮,他時常提醒葉世安要勞逸結合。
奈何可能他給的權力太大,葉世安竟然生出了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不想辜負王躍的信任,簡直拚了命的工作。
想到這裡,王躍眼珠一轉,就笑著說道,“韻兒,要不,我們為大舅哥,舉辦一場選秀吧。”
聽了王躍這話,葉韻兒一開始是很高興的,不過馬上就警惕起來,她就奶凶奶凶的說道,“你不會是打著我哥的主意,自己想挑選美女吧?”
王躍有些哭笑不得,就連忙解釋著說道,“我可真沒有那個想法,隻是咱們琅琊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女人,絕對合適葉大舅哥的了,所以不如放出風聲,就說青州要為葉世安選秀,這樣會有很多人前來的,大概會讓大舅哥選到適合心意的女人。”
葉韻兒聽了王躍這話,她倒是沒有懷疑王躍的目的,隻是覺得王躍可能還另有深意,就是擔心他哥心裡還有柳玉茹。
她覺得這樣也挺好的,隻要能給老哥找到合適的妻子,不僅能讓王躍徹底安心,也能讓她不受她娘的騷擾。
想到這裡,葉韻兒連忙點了點頭,表示要和柳玉茹商量一下,準備按王躍的想法,舉行一個相親大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