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閒練霸道真氣,全靠自己胡亂摸索,根本就沒有名師指導,現在有了王躍在,他最近幾日的武功進步很大,可以說是特彆的大。
範閒以前是在三品到八品波動,現在卻依舊穩穩的控製在了九品左右,甚至有突破九品上的趨勢,這也讓王躍知道,範閒的天賦有多高。
這天,範閒遲疑了很久,這才問道,“王大哥,我的霸道真氣,最近似乎有些不穩定,你有辦法處理嗎?”
王躍早就研究過霸道真氣,可以說他也修習霸道真氣,大概也知道範閒的問題,就是範閒背後雪山無法容納過多的真氣,而範閒的霸道真氣吸納周圍輻射的能量過快。
範閒不像王躍似的,王躍的身體經過天龍世界數百年功力的錘煉,再加上他後來從阿朱那裡得到的易筋經,身體素質不知道強化了多少倍,輕易的就能自稱他聯係霸道真氣到九品上。
可是範閒不行,他的身體還需要慢慢打磨,或者是聯係一下易筋經,想到以後還要靠範閒娘親的支持,他才能在神廟有時間學習。
王躍深深的看了範閒一眼,這才拿出一個茶杯,用水壺倒滿水,這才說道,“看懂了麼?”
範閒有些懵,這茶杯有什麼好看的?不過他也是聰明人,馬上就反應過來,他疑惑的問道,“王大哥的意思,就是我後背雪山,就像這個茶杯,真氣就像杯中的水?”
王躍點了點頭,就笑著說道,“對,你現在的問題,就是你後腰雪山強化的速度,跟不上你修煉得到的霸道真氣,所以你才會有失控的感覺。”
範閒想到以前看的書裡,經常說什麼破而後立,就疑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把真氣散掉,然後重新練習上來?可是我練到九品用了16年多,我散功重來,即使再快,也要好幾年,時間太久了。”
王躍也說不準,像無名那樣的武功被廢,還能很快崛起的實在太少,看著範閒渴望的小眼神,他想到這貨也算是拿出了一套的霸道真氣,他就給了輕功和點穴這些東西,確實不對等。
而且,王躍覺得,早點讓範閒突破九品上,他也就可以解放了,再也不用護著這小子了。
想到這裡,王躍歎了口氣,有些心疼的說道,“我有一本易筋經…”
王躍的話還沒說完,範閒就瞪大了眼睛看著王躍,他沒想到王躍有這種乾貨,不可思議的問道,“易筋經啊,少林的鎮寺之寶,那群和尚能給你?”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他當然不會說實話,實話就是他一個人打不過,可是一個國家還是可以要什麼有什麼的,反正後來少林知道易筋經在他手裡,也沒人去要。
王躍迎著範閒崇拜的目光,他很是高深莫測的說道,“他們打不過的時候,還是很講理的。”
範閒聽到易筋經的時候,嘴裡的口水都流出來了,這會兒聽了王躍的話,差點被口水噎死,這不是廢話嗎?
隻是少林的掃地僧為什麼沒有揍王躍,這讓範閒很是好奇,隻是在易筋經的誘惑下,他搓了搓手,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很是糾結的問道,“王大哥,能把易筋經給我練嗎?”
王躍看著這貨又露出害羞的表情,讓他手有些癢,為了讓這貨早點走,他就把易筋經給範閒講解了一遍。
範閒記憶力很好,也就一遍,就馬上牢牢的記在心裡,他這才興奮的說道,“王大哥,大恩不言謝,將來你但又所求,我無不應允。”
王躍看範閒又在開空頭支票,就很無語的說道,“說的好像你有什麼能讓我求著似的,要是你娘的話,那估計還有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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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閒也聽說自己這個世界的娘親是一個絕世美人,他靦腆的笑著說道,“王大哥,你對我比這麼好,要是我娘還活著的話,我不介意多一個小後爹。”
王躍一腦門黑線,隻是,範閒這麼一說,他不自覺的想到了那天葉輕眉的京都初見,那時候他雖然還是孩童,卻差點被晃花了眼。
看到王躍似乎有些恍忽,範閒想差了,他以為王躍真的暗戀他老娘,就仔細打量了一下王躍,好奇的問道,“王大哥,你是不是喜歡我娘?你彆騙我,你當時雖然是孩子,可靈魂是成年的。”
王躍有些尷尬,無論是誰在想起一個女人的時候,被這個女人的兒子發現,都是一個很尷尬的事情,除非那個人是老曹。
王躍為了掩飾尷尬,就連忙催促道,“你趕緊去練習吧,我感覺你易筋經練成之後,馬上就能突破九品上,到時候我也能自己玩去了。”
範閒聽到這話,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他連忙向著王躍施了一禮,這才連忙向外走去。那步伐讓王躍知道,他對九品上很是癡迷。
王躍看範閒總算走了,他這才端起那杯已經有些涼了的水,也沒有嫌棄,一下子就倒進了嘴裡,他需要壓壓驚。
要知道他見葉輕眉的時候,葉輕眉已經二十多歲了,雖然不清楚具體年歲,估計也不會超過25,現在16年過去了,似乎也有些美人遲暮了吧。
隻是想起34歲的蔣南孫和朱鎖鎖,王躍嘴裡的茶水,就忘了咽下去,反而吞了吞口水,似乎也沒差多少歲。
就在這個時候,範閒突然停下腳步,扭頭對著王躍說道,“我真不介意你做我小爹!”
“噗!”
王躍嘴裡的茶水和口水一起就吐了出去,像霧氣一樣彌漫在空中,在陽光下,反而有些曖昧。
這也讓王躍知道,範閒這人有多無恥,這貨看出王躍有走人的意思,就準備出賣自己的老娘,這也沒誰了。
時間過得很快,南平北齊的戰爭爆發的很突然,北齊在丟失了一些土地之後,馬上反應過來,南慶和北齊的大戰又進入了僵持階段。
雙方都沒有再打下去的意思,北齊和東夷的使者也來了南慶,準備一起商談和談的事情。
而北齊來得使者是莊墨韓,這讓南慶的讀書人都激動起來,從北城門到宮門口,四處圍著一些讀書人,就像現代社會追星似的,都想趁機要個簽名。
額,這裡的士子,更多的是想,萬一莊老爺子不小心看中了,一不小心收為親傳弟子的話,也就一步登天了。
範閒不關心這個,他最近易筋經已經小城,武功突破了九品上,原來那種隨時爆裂的感覺都徹底的消失了,現在的他特彆的輕鬆。
而王躍卻有些頭疼了,因為彆人都去看熱鬨的時候,他麵前站著的卻是五竹,五竹還是繼續上次的問題。
王躍看著麵無表情的五竹,有些無奈的說道,“為什麼一定要去皇宮?”
五竹這次倒是沒有隱瞞,他說話依舊直接,簡短的說道,“我去要去找一把鑰匙。”
王躍有些懵,疑惑的問道,“你要找什麼鑰匙?”
五竹似乎早就知道王躍要問,他很是耐心的解釋道,“當年撤出太平彆院的時候太著急,一個箱子的鑰匙丟在了那裡,可是我翻遍了太平彆院都沒找到那這把鑰匙,那鑰匙隻有可能在宮裡。”
王躍馬上聽明白了,可是後宮很大,宮殿也數不勝數,他疑惑的問道,“你懷疑誰?皇後?”
五竹卻搖了搖頭,肯定的說道,“太後,當時皇帝不在京都,宮裡太後最大,鑰匙一定在她那裡。”
王躍有些懵,五竹這個機器人也懂宮中規則?五竹消失呢這幾天,會不會去找了葉輕眉?
這個可能性很大,那麼說來,葉輕眉根本就沒有回神廟。
王躍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他的心也有些癢癢的,才和範閒談了小爹的事情,這…
啊呸,他連忙搖了搖頭,暗罵一句範閒,還怕五竹聽到,沒敢發出聲來。
王躍猶豫了一下,這才疑惑的問道,“那你有什麼計劃?”
五竹看王躍有同意的意思,平靜的說道,“你幫我拖著太後宮中洪四癢半個時辰,我去拿鑰匙。”
王躍有些懵,他有些疑惑的問道,“洪太監不是宗師高手嗎?我就一個九品上,你讓我逃跑沒問題,拖住他半個時辰,肯定不行的。”
五竹也沒有猶豫,馬上就說道,“那我去拖住洪四癢,你去偷鑰匙。”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他在宮裡又不熟悉,怎麼去偷,就很無語的說道,“還是不行。”
五竹愣了一下,沒想到王躍還是拒絕,就疑惑的問道,“你不願意去?”
王躍搖了搖頭,耐心的解釋道,“不是不願意去,一來是我對宮裡不熟悉,估計也找不到鑰匙,二來是我總覺得洪四癢不是宗師,皇宮裡的宗師另有其人,你的計劃太簡陋了,不是特彆的保險。”
五竹有些懵,不知道王躍的意思,他向來直接,馬上問道,“你準備怎麼辦?”
王躍剛想說什麼,範閒就走了進來,王躍就連忙停下了話頭,和五竹一起看向範閒。
範閒看到王躍和五竹在一起,眼睛就是一亮,他很高興的對五竹說道,“五竹叔,我現在九品上了!”
五竹對範閒的熱情,感覺有些不知所措,他連忙點頭說道,“很好。”
範閒沒想到五竹這麼冷澹,他尷尬的看了一眼五竹,連忙問道,“王大哥,五竹叔,你們在聊什麼?”
五竹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我想打開一個箱子,你娘留下來的,隻是鑰匙可能在太後宮內。”
範閒眼睛一亮,他對娘親的東西可是很好奇,就笑著問道,“你們計劃怎麼辦?”
王躍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的計劃,很是凝重的說道,“我覺得我可以引開洪四癢,可是五竹必須等我和洪四癢交手之後,再去回去偷鑰匙,可是那個時候可能就有些晚了。”
範閒愣了一下,他剛去過宮裡,倒是不怕找不到太後寢宮,就馬上說道,“你引開洪四癢後,我去偷,讓五竹護著你,確認洪四癢不是宗師之後,再回來接應我。”
王躍想了想,就點頭說道,“這個可以,隻是你剛進九品上,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範閒聽王躍問這個,就很是得意的說道,“我早就穩定了,我的真氣進步很快的,簡直是一日千裡。”
五竹很沒情趣的打斷範閒的話,果斷的說道,“那我們今天就去。”
這次輪到範閒一腦門黑線了,他連忙說道,“今天不行,北齊使團不是進京了嗎?等宮中舉行宴會的時候,我們可以趁那個機會去,那個時候宮中侍衛都集中在宴會上,其他地方會鬆懈。”
王躍想了想,也覺得有理,就點頭說道,“就這麼辦吧,我去安排一下,把洪四癢引到城外,如果他不是大宗師,我想殺了他。”
這下輪到範閒納悶了,王躍什麼時候殺心這麼重了,他疑惑的問道,“為什麼一定要殺了他?”
王躍澹澹的看了範閒一眼,很是凝重的問道,“因為洪四癢死了,宮裡的大宗師就再也藏不住了!”
範閒愣住了,隻是他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就疑惑的想,如果洪四癢死了,那誰是大宗師呢?
五竹卻想到了這個問題,他凝重的而說道,“當年皇帝也練了霸道真氣,後來出了岔子,導致差點死在了戰場上,被黑騎搶救了下來。”
王躍點了點頭,看向範閒,一字一句的說道,“破而後立,是有大概率失敗,可是一旦成功,真的有可能再進一步。”
五竹不管這些,他隻是強調道,“不管他是不是宗師,我們先拿鑰匙。”
範閒這個時候,也突然反應過來,他有些凝重的說道,“既然皇帝就是大宗師,當年他為什麼還要把黑騎和紅甲騎士都調離京都!”
王躍翻了一個白眼,這個原因不言而喻,他卻也沒再說什麼,搖頭說道,“我們還是先拿了鑰匙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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