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虛無聖元,江辰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道不能約束本性?
那麼修道的真正意義又是什麼?
“我不放心你的另一半,你也不放心。”虛無聖元忽然說道:“既然我們都不放心,那你就得親自走一趟。”
聞言,江辰眉頭一皺:“去罪惡之城和恐懼之域?”
“是。”虛無聖元點了點頭:“道芙避開你而找我,這應該不是他的本意,而是陰儀的意思。”
“這個丫頭與你患難夫妻,經曆得太多,太了解你,也太清楚你為了她會乾些什麼蠢事。”
“她這番良苦用心,你能體會,你也比你的另一半更聰明,智慧和清醒,所以,最好不要辜負她。”
這是一種提醒,也是一種敲打,江辰很清楚。
於是,他冷冷地看向虛無聖元:“這就是你為什麼感冒風險,也要派無名本尊護送道芙的原因,你信不過我?”
聞言,虛無聖元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實話說了吧,你太在乎陰儀,而你的另一半又太仇恨陰儀,你們倆是兩個極端。”
“再加上太虛和太聖對你的忌憚和嚴防死守,無論讓誰去,我都不可能放心。”
說到這裡,他又扭過頭直視著江辰:“但是有一件事最讓我擔心,那就是陰儀真的已經到了極度危險的地步。”
“所以,道芙帶著她的初始本體,既不能有任何閃失,更不能有絲毫的耽擱。”
“這,就需要你和無名本尊相互配合,隻要你們任何一個出現在聖教總部,都會讓太聖如臨大敵,繼而掩護道芙重回先天世界。”
這個老家夥,真是老謀深算,算無遺策啊。
他知道無名本尊實力強橫,但卻是匹夫之勇,必然不會聽道芙的,此去一定會與聖教大打出手,完全不可控。
所以,又引著自己來到了這裡,以陰儀安危為基礎,賺自己去製衡無名本尊。
沉吟了少許,江辰深吸了一口氣:“我最擔心的還是我的另一半,他會不會在關鍵時刻毀了我老婆的初始本體?”
“會。“虛無聖元斬釘切鐵的說道。
江辰頓時急了:“那你還讓他同行?”
“隻有他想一心毀了陰儀的初始本體,才會拚儘全力和聖教強者一戰,他的個性,絕不會允許陰儀的初始本體落在聖教手中。”
江辰抽搐著臉頰:“所以,我此去主要是製止他?”
“你是個保險。”虛無聖元一字一字的說道:“我剛才給他打下了八百萬道禁製,隻要他敢對陰儀初始本體動殺心,必然會遭到反製。”
“但是,以他目前的實力,就連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反製成功,所以在關鍵時刻,你必須出手。”
江辰重重的點了點頭:“還有彆的理由嗎?”
“還有嘛,就是你也應該知己知彼,去聖教看看了。”虛無聖元悠悠的說道:“太虛和整個聖教對你很了解,甚至你的名字在他們那裡早已家喻戶曉,如雷貫耳。”
“可是你,卻對他們知之甚少,將來如何平定他們?”
聽完這話,江辰後退了兩步,衝著虛無聖元拱手抱拳,深深地鞠了一躬,接著轉身就走。
“江辰。”虛無聖元忽然喊道。
剛飛出沒多遠的江辰頓時一怔。
“你不用太著急,先處理好你新世界的事情吧,他們且走呢。”
聞言,江辰帶著詫異轉過身:“你剛才給他們的聖圖,是故意讓他們繞路?”
“人家也得培養培養感情嘛。”虛無聖元桀桀笑道:“不能隻有你有老婆,你的心魔也需要一點在乎的東西,否則將來如何製衡呀?”
江辰一怔,頓時無語。
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真不愧是虛無第一大神,果然是麵麵俱到,早就把一切都算計好了。
另一端,剛出了虛無光團的無名本尊,一個勁的在虛無中往前衝,遠遠的把道芙甩在了後麵。
直至出現在一片廢棄的宇宙中時,無名本尊才極不耐煩的停下了。
等了良久,道芙才姍姍來遲,看著他那一副嫌棄的樣子,又急忙拉開好遠的距離。
“你是蝸牛嗎?”無名本尊沒好氣的問道:“按照你這個速度,什麼時候才能到罪惡之城?”
聽了這話,道芙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趕著投胎嗎?”
無名本尊臉色一沉,瞬間一個閃爍,出現在道芙麵前,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
“你又想乾什麼?”道芙這一次迅速反抗,一把打開了無名本尊的手,再次後退。
看著她一臉警惕,如臨大敵的樣子,無名本尊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不要以為伺候了我一次,你就可以在我麵前放肆,要是惹得我不高興了,我隨時能……”
“殺我?”道芙立刻打斷了他:“好啊,來呀,有本事你現在就來,殺了我正好一了百了,連陰儀也一起殺了。”
麵對道芙突然的反擊,無名本尊頓時一下子怔住了。
這丫頭片子,似乎是越來越有脾氣了,而且生氣也不那麼討厭了。
沉吟了少許,無名本尊緊鎖著眉頭:“如果你把那叛徒的本體交給我,我可以……”
“你休想。”道芙立刻打斷了無名本尊:“你以為老祖不知道你的壞心思嗎,你真以為我手裡的毀滅靈珠是假的?”
無名本尊忽然殺氣畢露:“為了她,丟了你的命,值得嗎?”
“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道芙一臉傲然的喝道:“士為知己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