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木婉迎又給陸衡打過電話。
對方沒接。
她雖然擔心陸林風的安危,但是除了不斷發消息去問也沒有彆的辦法。
回到公司,她的心思還是很快歸攏到了公事上。
奚家外孫女陳枝和劉瀟的婚宴轉眼就到了。
木婉迎答應馮燕南的事情也到了該兌現的時間。
那一日木婉迎特意借了幾套便宜但很紮眼的禮服,又花錢請了個造型師回來。
看得馮燕南一愣一愣的。
鼓著張小臉很是不解地問木婉迎。
“木婉迎,你搞什麼鬼?今天是那對狗男女的結婚宴,你弄這些,是要讓我去給他們慶祝嗎?”
木婉迎並不與她解釋。
將公司的姐妹都叫到一起,“我準備了五套禮服,越姐沒有。其他姐妹人均一套,有沒有想不去的?”
話是這麼問的。
木婉迎的目光鎖定的卻是藍語柯。
因為這群人中她最拿不準的是藍語柯。
不料藍語柯今天竟然一反常態,走到擺在麵前的豔麗禮服前徘徊片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點頭說:“我去。”
“柯柯……”
劉露與宋雨菲齊齊轉頭望向她,雙雙麵露驚訝。
藍語柯微微挑眉,“有什麼好驚訝的?奚家難道是老虎?能吃人?”
“不、不是!”
劉露與宋雨菲又一次神同步,整整齊齊地搖了搖頭。
藍語柯不再多言,挑了一套最素淨的淺色禮服放在木婉迎手中。
“交給你了,雖然我不知道你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但我信你,以你的本事就算創不死奚家,應該也絕對能創死那個死渣男。”
“有眼光。”
木婉迎溫婉一笑,把衣服交給了造型師,與造型師溝通一番後開始讓姐妹們自由選禮服,她自己撿了姐妹們挑剩下的那一件深藍色v胸禮服。
姐妹幾個精心打扮好以後直接打車去了陳家辦婚宴的酒店。
旁的人還好。
馮燕南卻第一個慫了。
眼瞅著越來越靠近,她的一雙腿就越來越軟,到現場的時候兩隻腳已經有些站不住了。
木婉迎一把攙起她,貼在她的耳畔故意刺激,“就這麼點膽子?馮燕南,活該你被人嘲笑,被人欺負。”
“我!”
木婉迎將人交給了劉露和宋雨菲,讓二人一人一邊攙著馮燕南,繼續對馮燕南發力,“我說錯了?”
“可……”
“馮燕南,你給我記住了,今天你就是最美的!即便是今天的主角,待會兒站在台上的新娘子和你比也什麼都不是。”
“但……”
“馮燕南,做人要有骨氣!做女人更要有骨氣!從前那個甩了你的男人不是什麼寶貝,而是一個垃圾。有人幫你撿走,你不應該感到氣憤,而應該無比高興。”
“我……”
“彆給我丟臉!教你的話你可以說不出來,我們會幫你說。但你要是自己站不住,架不住你自己的氣場,在現場給我露怯扯後腿,我就把你直接丟到大街上去任人恥笑,從此以後再也不管你了!”
木婉迎‘威逼利誘’全上陣。
把個馮燕南唬的突然精神起來,提了提氣,像模像樣地說:
“我才不會露怯!我才不會被人瞧不起!我要自己挽回自己的麵子!我要氣死他們!我要讓他們在我麵前哭!”
“好樣的!”
木婉迎給她鼓了鼓氣,與劉露、宋雨菲一起幫著她理了理衣裳和妝發。
然後才拍拍她的肩膀,麵色緩和了許多,“燕南,你記住了,武力是下下策,非必要的時候不要動;上兵伐謀,攻心為上。”
“什麼?文縐縐的!”
馮燕南皺著眉頭問。
一旁冷眼旁觀的藍語柯一陣無語。
木婉迎也扶額,輕歎一聲,“沒什麼,總之你就記住,維持自己的氣勢,今天你就是最美的,你是高高在上不可攀折的高嶺之花。不要給我不顧形象的吵架,更不要給我坐地上撒潑,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
“哦。”
馮燕南應了一聲,開始按照木婉迎的要求儘量‘表現自己’。
木婉迎也不再囉嗦,把費儘心思弄到的請柬交了之後便與姐妹們一起往裡走。
等姐妹們落座,木婉迎已經找到了一身西裝革履的奚殿臣。
她並不管奚殿臣身邊站著的人是誰,換上一張笑臉後毫不猶豫地就迎了上去,“二少,好久不見,近來還好嗎?”
“你……”
奚殿臣一下想起了自己的屁股,和耳畔的二字魔音。
英俊的臉上笑容頓時消失殆儘,扯著木婉迎快步走向一旁,憤憤地壓低聲音問:“木婉迎,你怎麼混進來的?你想乾什麼?”
“想找你呀!”
她這話剛說完,一身高定的奚母已經走到了他們身邊,好奇地打量著木婉迎,“殿臣,這位姑娘是……”
“媽,她是……”
奚殿臣剛想說是混進來的混子。
木婉迎已經乖巧地給奚母行了個禮。
小臉笑的比花還燦爛。
十分謙遜有禮地向奚母做自我介紹。
“阿姨,您好!我叫木婉迎,是二少的一個朋友。今天特意來找二少的,剛才真是冒昧了,沒有打擾到您吧?”
“沒有!當然沒有!”
奚母連連搖頭。
聽到木婉迎說是自家兒子的朋友,又見他們兩個拉拉扯扯的,舉止親密,奚母嘴角的笑意收都收不住。
這會兒上下打量了木婉迎幾眼。
見她生得十分好看,又纖細窈窕,人也懂規矩、有禮貌、知進退,看向木婉迎的目光便更加歡喜了。
“那就好。阿姨,您笑起來真好看,既親切又有感染力,能讓人全身都放鬆下來。不瞞您說,看您這一笑,我都不緊張了。”
木婉迎的馬屁信手拈來。
雖然這並不是她的強項。
但是也不是不可為。
主要看值不值。
奚母一聽,對這個討喜的孩子更加歡喜了,是越看越順眼,忍不住地誇讚,“你這孩子嘴可真甜。有時間來家玩呀!”
“媽,您乾什麼呢?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就邀請到家裡去呀?”
奚殿臣在旁邊嫌棄地翻白眼。
結果換來奚母一頓不著痕跡的掐。
木婉迎在旁微微憋著笑,仍然一副溫婉乖巧的樣子。
等奚母訓完了自己的兒子她才再次向奚母見了個禮,委婉地指了指奚殿臣,輕輕扯著奚殿臣的衣袖,“那阿姨,我可不可以找二少……”
“你們聊吧!我去看看他們準備的怎麼樣了。”
奚母當機立斷,把空間留給了奚殿臣和木婉迎。
但是離開的時候還不忘伸手又掐了一把奚殿臣的軟腰,伏在兒子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警告自家兒子。
“人家姑娘都有膽量找上來,可見是很喜歡你了,你可彆給我整死出。好好說話,爭取今年把人給我娶回家!明年讓我抱上白白胖胖的大孫子!”
“媽,您眼神是不是有點問題?怎麼看出她喜歡我的?還有,您覺得您兒子我會喜歡這種既粗魯又野蠻的女人嗎?”
奚殿臣的眉頭蹙得更深。
很想現在就伸手掐死麵前的木婉迎。
奚母卻斥他一聲。
“儘瞎說!這姑娘哪裡粗魯哪裡野蠻了?明顯是個小機靈鬼兒,人又長得好看,小嘴也甜,還是個會來事的,你不喜歡我可喜歡的很!
奚殿臣,我管不了你哥我還管不了你?你給我聽著,你給我好好把握,要是把人給我嚇跑了看我回家去怎麼收拾你!”
“媽!”
奚殿臣一個頭兩個大。
奚母也沒多耽擱,和木婉迎揮手告彆後就大步從容地走了。
留下奚殿臣和木婉迎站在原地。
奚殿臣立即拉下臉,“木婉迎,我警告你,今天是我表妹的婚禮,你要是敢鬨事我不介意弄死你!”
“喲!這麼厲害呢?我怎麼就不信?”
木婉迎揪住了奚殿臣的領口,湊的更近,神色淡然地回應威脅她的男人。
“實話告訴你,我被逼無奈,完全沒活路了,今天還真就是來鬨事的。奚二少,不如你現在弄死我看看?”
“木婉迎,你找死!”
奚殿臣憤憤一聲,大手已經朝木婉迎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