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溪言看她這麼吃驚,拿出一個桃子來吃,“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指的那條路是通往佘獨隱山洞的吧。”
隻要被佘獨隱發現,她絕對跑不了。
不得不說,妙女對佘獨隱可真是夠忠誠的。
妙女沒想到戴溪言這麼聰明,被拆穿後反而坦然起來,“你已經逃出來了,還想怎麼樣?要是被族長發現你把我擄走,他一定不會放過你。”
戴溪言跑就跑了,對於部落來說不過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物,她不一樣。
“你真覺得蛇族部落離了你不能活嗎?”戴溪言饒有興趣地盯著她。
“當然。”
“希望你能一直這麼想。”
桃子吃完,戴溪言起身離開。
她得趕緊回流浪部落,再不回去估計郎雄年要發飆了。
“你給我站住!”妙女大喊一聲。
戴溪言沒有回頭,她不殺妙女已經是看在原主的麵子上。
“你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妙女沒有她那麼大的膽子,她不敢一個人晚上呆在十萬大山裡。
一旦遇到個野獸什麼的,她根本躲不過去。
戴溪言腳步沒停,“找個山洞躲一晚上,希望下次還能看見你。”
喊她乾什麼?
她可沒有好心把人再送回去?
不說妙女,就是戴溪言自己也是這麼打算的。
暫時先找個山洞度過一晚,等天亮了再趕路。
夜晚的十萬大山裡麵藏著數不儘的危險和野獸,不到萬不得已沒人會在夜裡趕路。
自從戴溪言不見了,郎雄年已經兩天沒合眼。
流浪部落處處都是點燃的火堆,所有人都跟著沒合眼找了兩天。
“全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不找到戴姐誰都不許睡!”
“找!給我繼續找!”
郎雄年眼底一片漆黑,整個人格外頹喪,他強撐著精神一掌拍碎麵前的大石頭!
“你到底是怎麼看的人!”
這話問的是蜀迢,他把蜀迢留下就是為了保護戴溪言。
結果現在戴溪言不見了,居然每一個人知道是怎麼不見的。
蜀迢實在是摸不著頭腦,“我忙著摘瓜呢,一抬頭已經發現戴姐不見了,找了一圈也沒找到。”
他眼底青黑,揉了下乾澀的眼睛,試探說,“會不會是戴姐自己走了?”
不然實在是說不過去啊!
“不可能!”郎雄年立即否定。
若是在以前他也會這麼想,但現在戴溪言絕對不會走。
一定是出什麼事情了。
萬一遇害
一個雄性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猶豫半天才說出話來,“族長,那會我看見朱大治和巫醫在跟戴姐說話。”
事關戴姐,他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隻是突然想起來這碼事。
郎雄年怒吼,甚至想把眼前這人給劈了,“你怎麼不早說!”
耽誤他兩天時間,戴溪言不見的每分每秒他都覺得度日如年!
朱大治正在山洞裡睡覺呢,部落裡都去找人了,他才不去呢。
正做著美夢呢,突然被郎雄年一把薅起來,口水都沒來得及擦。
“族、族長,你怎麼來了?”
郎雄年強忍住擰斷他脖子的衝動,壓製著自己的脾氣,“戴溪言在哪?”
“我、我不知道啊。”
“不說實話是吧。”
朱大治哭著把那天的事情說了,說完見郎雄年臉色陰沉的厲害,他心裡直打怵。
“那天我被人打暈了,什麼我沒做,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算計沒成,他到現在脖子還疼著呢。
確定朱大治沒說謊,郎雄年扭頭就走。
蜀迢氣不過,上去就是一頓猛踹,這兩天的火氣都發在這一刻。
他邊踹邊罵,“也不看看你是什麼德行,戴姐也是你這種貨色能肖想的?
戴姐要是有個什麼好歹,我就活剝了你。”
郎雄年來到塗雲欣的山洞,二話不說掐住她的脖子逼問。
可不管問什麼她都說不知道,整個人極度不正常,那天從外麵回來就開始不正常了。
他倒是聽部落裡人說了一嘴,好像兩天都沒吃喝了。
從塗雲欣這裡問不出什麼,郎雄年隻能自己出去找。
一夜過去,還是一無所獲。
他躺在草叢裡閉上眼睛,不知疲憊地找了兩天兩夜,此刻一顆心沉到了穀底。
“你說,戴溪言是不是已經沒了?”
蜀迢躺在郎雄年身邊,聲音帶著哭腔,“這都第三天了,戴姐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你們怎麼在這睡著呢?”戴溪言差點抬腳踩在兩人身上。
還排排睡,真是服了。
蜀迢轉動著眼珠子,出現幻覺了,“族長,我好像看見戴姐了。”
郎雄年眼睛沒睜,“我好像聽見戴溪言的聲音了。”
話剛說完,兩人直接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戴姐!真的是你!”
“戴溪言,你回來了!”
蜀迢抱著戴溪言的大腿激動地痛苦起來,郎雄年站著沒動,高興的眼眶都紅了。
嗚嗚嗚,幸福來的太突然,眼淚根本就忍不住。
這麼熱情,戴溪言一時間還真有點招架不住。
好半天兩人情緒才緩和下來回部落。
“佘獨隱那個王八蛋,我現在就去剝了他的蛇皮!”蜀迢說著就看往外走。
走了兩步才發現沒一個人來說話的,他頓住扭頭,納悶,“怎麼沒人攔著我啊?”
戴溪言抬了抬下巴,好笑地望著他,“我等著你把佘獨隱的蛇皮扒回來呢。”
蜀迢微囧,帶著一抹討好的笑容,“我就開個玩笑,但想剝了他皮的想法是真的。”
戴溪言
部落裡的人看見戴溪言回來總算是消停了,得知戴溪言是被蛇族部落擄了去,一個個都氣憤不已。
戴溪言說了兩句,就讓大家休息去了,這兩天誰都沒休息好。
她自己也是。
妙女回到蛇族部落的時候,佘獨隱正在發脾氣。
看見佘獨隱的一瞬間她流下了委屈的眼淚撲過去,“族長,人家差點就回不來了!”
在外麵提心吊膽過了一夜,她眼淚都快哭乾了。
佘獨隱聽她說完之後沒說話,其他人卻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妙女從沒受過這個委屈,她哭唧唧地訴說著自己這一晚上是如何艱難度過的。
佘獨隱耐心撫摸著她的長發,卻摸到了一隻生蛆的蒼蠅。
他不著痕跡地扔掉忍住惡心,安撫妙女的情緒,“不怕,有我在,我一定會再把戴溪言抓回來。”
能從佘族部落逃跑的雌性,還能挾持妙女,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睡了好長時間,戴溪言總算是恢複了精神和體力。
她是被餓醒的。
從背包裡翻出東西充饑,吃完走出山洞正好迎接住早晨的第一縷陽光。
“戴姐,這兩個人我給你帶來了。”蜀迢把朱大治和塗雲欣抓來任由戴溪言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