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戴溪言細問,佘獨隱走進山洞來,妙女立即像是八爪魚一樣扒在他身上,張口就是細碎不滿的話。
“不知道族長這是什麼意思,有人家還不夠嗎,還要把姐姐帶回來,族長這是嫌棄我了?”
與其說是抱怨,不如說是在撒嬌。
嬌滴滴的的聲音聽得人骨頭都酥麻了。
佘獨隱捉住她的手,挑起她的下巴親了親,“怎麼會呢,我這還不是想讓你們姐妹團聚,我可是為你著想。”
第一次看見戴溪言,他就發現了這一點。
把戴溪言帶回來,當然不是他說的這個原因。
戴溪言這個姐姐可比妙女有風姿多了,尤其是那張冷漠的臉,他很期待從她臉上看到討好的表情。
討好他的表情。
“族長真討厭。”妙女不滿,但也知道自己改變不了族長的決定,主動親了親佘獨隱,眼中依戀明顯。
佘獨隱哄好妙女,蹲在戴溪言身前,“妙女是你的親妹妹,你們姐妹好好聊聊吧,”
他站起身來,給妙女一個眼神,“你姐姐就交給你來調教了,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妙女嬌嗔,“人家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了,族長彆小看人家。”
佘獨隱走後,妙女收起臉上的笑容,居高臨下地打量戴溪言,哪裡還有剛剛半分柔弱。
“你叫戴溪言?那我本來的名字叫什麼?”
戴溪言搜索了下原主的記憶,她似乎還真有一個妹妹。
“戴溪沁。”
妙女嘴裡重複著這個名字,忽然笑了聲,“還挺好聽,不過不重要,我現在已經跟你們沒關係了。
既然你來到了這裡,當然也得守這裡的規矩,我不會因為你是我姐姐,就會特殊對你。”
親情對她來說不值一提,她的眼裡隻有族長一個人。
戴溪言挑眉,刻意說出當年的事情,“你小時候偷偷跟著父親去狩獵,全家找了三天三夜一無所獲,以為你被野獸吃了,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是被佘獨隱救了?
“你胡說!”妙女情緒略微激動,憤恨反駁,“明明就是他們覺得養不起這麼多孩子,他們早就想把我丟掉了。”
那時候的她雖小但已經能聽懂話了,有一晚她沒睡著聽見了父母的談話。
戴溪言不知道她說的真假,但可以明確告訴她父母並沒有這麼做。
或許父母這麼想過,可並沒有這麼做。
“母親臨死前都還惦記著你,說沒把你看好。”
妙女聽不進去這種的話,她已經把怨恨推到彆人身上,戴溪言隻是實話實說並沒想過能改變什麼。
“以後不許再提,這種話我不想聽!”
戴溪言看著妙女離開的背影並沒什麼情緒波動,還挺狗血的。
這樣都能遇到原主的親妹妹,不過看起來妹妹過得挺好啊。
山洞口有人把守,戴溪言側麵打聽到自己這是在蛇族部落大本營,周圍雄性全都是蛇,雌性什麼獸人都有,大多數都被佘獨隱迷惑了。
佘獨隱對付雌性確實很有一套,他能讓這裡的雌性心甘情願伺候他,還能為他所用。
部落裡有一個全是雌性的隱女堂,裡麵有各種各樣的雌性,大年齡的都有。
除了雌性,還有孩子。
彆的部落都是雌性少,雄性多,可蛇族部落最不缺的就是雌性。
這裡的雌性是可以買賣交換的,也形成為了一條完整的產業鏈。
說是部落,這裡更像是一個古代青樓。
戴溪言沒想到在獸人大陸,居然有人這麼有生意頭腦,這麼喪良心地把雌性當做牟利的工具。
這一次,戴溪言是真的被惡心到了。
夜色正濃,戴溪言打暈看守的兩人,準備悄悄逃出去。
今天是她來到這裡的第二天,也是最後一個逃走的機會。
明天她就要被送到佘獨隱的山洞被“享用”,這是規定,每一個新來的雌性都要經曆的事情。
這兩天妙女時常過來調教,主要是教導她怎麼服務雄性,其中的各種技巧聽得她直翻白眼。
真不知道妙女是怎麼如此流暢地說出那種話的,還是對她這個親姐姐說。
不過她能看出來妙女說的時候並不高興,還有一種自己男人被搶了的感覺。
戴溪言無語到家了,她巴不得妙女彆來呢,這樣她耳根還能清淨點。
不得不說,蛇族部落可比流浪部落大多了,規模大,規定多,看守也嚴。
許是這麼多雌性,總有受不了想逃的,部落裡還有晚上巡邏的人員。
此時已是半夜,正是熟睡的時候,戴溪言輕手輕腳地來到妙女的山洞。
“彆動。”匕首劃在妙女脖子上,冷颼颼的聲音傳來,“帶我出去。”
妙女是想喊的,脖子上突然的疼痛讓她害怕了,不明白戴溪言是怎麼做到的,但她隻想保住自己的命。
“我是你親妹妹,你不能殺我。”
這個時候打感情牌,不覺得太晚了點麼?
戴溪言嘲諷一笑,“我可沒有你這麼冷血的妹妹。”
現在知道是姐妹了,想把她調教到佘獨隱山洞的時候怎麼不說是姐妹。
可真塑料。
妙女知道出口的路,領著戴溪言繞過看守走到一個岔路口。
麵前有兩條路,妙女選擇了右邊的一條,“這條是出去的路。”
哼,敢挾持她,那戴溪言可找錯人了。
戴溪言沒有絲毫猶豫,架著她走了左邊那條路,一直走,沒管妙女一直念叨的話。
果然沒過多久,兩人出現在蛇族部落出口。
“妙女大人,這麼晚了、”
守門的還沒說完,戴溪言摟著妙女的手微微用力。
妙女出聲,“我出去辦點事。”
人人都知道妙女是佘獨隱最信任的人,也知道妙女的地位,二話不說就放兩人出去了。
兩人借著月光走了很久很久,戴溪言估摸著就算佘獨隱發現她不見了,暫時也追不上來才停下來休息。
一直保持挾持的姿勢也挺累人的,戴溪言鬆開手,也不怕妙女耍什麼花樣。
“你是怎麼知道我告訴你的不是出口?”妙女強忍著恐懼問道。
戴溪言是怎麼知道她說了謊的?
“很簡單。”戴溪言不屑地說,“猜的。”
就是猜的。
“怎麼猜到的?”
“你的眼睛、心理甚至呼吸都在告訴我答案。”這對於戴溪言來說不過是最簡單的。
妙女在做選擇的時候連呼吸都緊張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