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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3章 京城築巢,青鶯來投(大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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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眼中晶瑩一片:“父皇隆恩,堪比雨澤山川,兒臣稍後進宮,當麵叩拜!”

七皇子身後的侍衛,也全都驚喜交集。

一般人或許不太明白,為何七皇子對這則口諭反應如此激烈,但他們不是一般人,他們知道這口諭的含金量。

宮門禁區,並非所有皇子都能隨時出入的。

惟有親王可以!

也就是說,這位長期邊緣化的皇子,享受了一把親王待遇!

此刻是親王待遇,將來呢?

會不會就是親王?

封親王非同小可,即便是皇帝,也不能隨便封,是故,皇帝在策封親王之前,往往會進行試探,比如說,給他某種類似親王的待遇,觀察大臣的反應,觀察宗室的反應,若反應並不激烈,也就順理成章,推進親王的策封。

所以,準其出入宮門,就是策封親王的先兆。

一旦他成為親王,先前他身上所有的桎梏,全都迎刃而解。

這還隻是其一。

其二,是口諭中的另一處玄機。

“拜謁生母!”

七皇子的生母地位低賤,隻是一個常在,連嬪都不是,離妃差得遠,更不是後。

她除了給陛下生了一個兒子之外,其餘的啥都不是。

在宮中,照樣是做雜事。

這樣的母親,是不配皇子拜謁的。

皇子進宮拜見母親,也隻是拜見“嫡母”皇後。

而根本不是拜見生母。

而如今,陛下一則口諭,明確告訴他,你可以拜見你的生母。

說明什麼?

說明他在宮中做雜役的母親,要被父皇提拔了!

這一重大喜,在七皇子心中,可比親王還讓他興奮。

黃衣侍者笑了:“陛下早知殿下有此孝心,這就請吧!”

七皇子隨侍者而去。

林小蘇上了另一名侍者的車,車穿過鬨市,來到了一條河邊,此河,名柳香河,柳香河畔,風清物雅,鬨中取靜。

定北王府,就在這條街上。

定北王府之側,一間三進三重的院落,就是陛下賜給林小蘇的府第。

進入府中,一名管家鞠躬相迎,口稱家主,他的身後,兩排侍仆共計二十三人。

十名男仆,十二名女侍。

個個青春靚麗。

黃衣侍者送他到門口停下腳步:“李大人,此即為陛下賜下的宅子,若是少了些用度,派管家去內務府領取即是!”

“多謝公公!”

林小蘇鞠躬,手上被塞進一個紅包。

這是管家遞給他的,林小蘇會意,雙手托起紅包送到侍者麵前,侍者接過道聲謝,笑容滿麵地告辭。

林小蘇進府,管家一路給他介紹。

這間府第,原本是一個京城富商所居之處,此富商犯了事,府第被皇家收繳,用來賞賜功臣。

說到這裡,管家不忘大拍一通馬屁。

家主受陛下之器重,實在是匪夷所思,此前京城之人得賞院落也是有的,但就隻是一間院落,想要丫頭仆從,得買。

而家主就不同了,內務府全方位包辦,不僅僅是丫頭仆從,還有所有的生活器具,一應俱全。

一通彩虹屁中,林小蘇走完了他的府第。

這座府第,放在這座京城,其實不算大,無非是三進三重,三個院落,三重房屋而已,但是,若以現代眼光來看,這是標準的四合院。

麵積足有上千平方。

夠奢侈了。

更奢侈的是,亭台樓閣極具審美感,比如說,靠近柳香河的那一側,一座紅亭,一間茶室,一樹孤梅,將那片天地點綴得極有文化氣息。

“管家,你去忙吧!我去那邊坐坐。”林小蘇道。

“是!內務府有些東西剛剛送到,還來不及歸整,家主去那裡坐坐,也好!”管家出去歸整各處房間了。

兩個丫頭隨林小蘇進了這間紅亭。

這紅亭一坐,滿耳涼風,柳香河的風貌從這裡看過去,風物無邊。

而他自己這裡一坐,大概也成了船中畫舫遊客眼中的風景。

左側丫頭遞過來一杯茶:“公子,請用茶。”

聲音細糯糯的。

林小蘇接過她的茶杯,目光抬起。

這丫頭臉蛋紅紅的,有些不敢接他的目光,但也不敢逃避,就在那裡站著。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紅兒!”

“這個呢?”

“奴婢小青。”

“我看你們,似乎並非尋常丫頭。”林小蘇道:“是從宮中出來的嗎?”

“不是!”紅兒說:“奴婢二人,都是從教坊司出來的。”

教坊司!

林小蘇心頭微動。

教坊司這個名字,他聽過好幾遍。

從青鶯的口中聽過,從七皇子口中聽過,都有一個特定的指向:血龍將軍。

血龍將軍犯事,拿下天牢之後,他家女眷都被沒入教坊司。

那是太子洪鼎一手遮天的時代。

現在時代已經變了,七皇子取得聖寵,該當可以順利救出血龍吧?

這大概是他這隻蝴蝶的翅膀扇動之後,產生的另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如果太子在位,血龍將軍想出來,隻能是下輩子。

但現在太子沒了。

血龍純粹是太子以權謀私送進去的,放出來障礙不大。

“家主!”一名男仆急匆匆而來,跪地:“門口有一女子求見,她言,她名青鶯。”

青鶯!

她終於還是來了!

這位全程一臉懵的昔日手下,終於還是來了……

林小蘇輕輕一笑:“帶來見我!”

“是!”

“你們,暫且回避!”林小蘇對兩位丫頭道。

丫頭盈盈一禮,匆匆退去。

看到她們盈盈的身段,林小蘇心頭好不感慨,剛剛從現代社會過來,就已經有了封建社會腐化墮落的意思了。

難怪人家說,蜜糖最是腐蝕人心。

這種花枝滿地,任君采擷的封建時代,現代宅男的最愛啊。

青鶯身影在院門邊輕輕一閃,似乎穿越空間,瞬間移動,出現於林小蘇的麵前,嗵!

跪地!

“往日的你,可不是這種方式見我的!”林小蘇手托茶杯,悠閒地送入口中。

是的,往日的青鶯,乃是他這位執事大人的小助理,行事以高效為第一原則,往往是施展她獨特的身法,出現於他的身後,悄悄告訴他一些事情。

但今日,她直接跪下了。

青鶯道:“往日的青鶯,無需跪拜大人,但今日的青鶯,必須一跪。”

“哦?為何?”

“因為青鶯這一跪,是代冤死的爹娘跪的!”她的目光慢慢抬起,她的眼中,淚水盈盈。

“你爹娘?你爹娘是誰?”

“爹爹姓杜,單名一個丁字,乃是前任宰相。洪武十七年正月,爹爹被人羅織罪名下獄,家中五十七口,俱被斬首,青鶯因身在師門逃過一劫,得知噩耗之後易容回京,但無法查出任何蛛絲馬跡,隻知道此事與心閣有關,於是,青鶯潛入心閣,隻為尋得謀害親人之真凶,奈何這麼多年,一無所得,大人妙手策劃,一夜之間,除儘心閣,青鶯大仇得報,五十七位親人托青鶯,跪拜大人!”

嗵!

嗵!

嗵!

連叩三次。

她的額頭,已隱有血痕,她的淚,已流滿臉。

林小蘇明白了。

心閣所行之事,他早已儘知,這位前宰相杜丁之事,昨晚他還專門呈給陛下以及文靈殿上的諸官看過一遍。

青鶯,竟然是一個心閣奸細。

外界有間諜,這裡也有!

青鶯道:“青鶯有一請求,萬望大人成全。”

“說說看!”林小蘇道。

“請大人以次神鎮魂術,問問青鶯剛才所言,是真是假!”

次神鎮魂術,唯一的用途就是讓人說真話。

世上之人,號稱無事不可對人言者甚多,但是,真的能做到的,幾乎沒有。

而青鶯對林小蘇的請求,竟然是,讓林小蘇對她施展次神鎮魂術!

何等奇葩?

“為何有如此奇葩請求?”林小蘇道。

青鶯道:“因為唯有如此,大人才可放心將青鶯帶在身邊,青鶯也才可以真正為大人效力!”

意思出來了!

從此以後,她要為林小蘇效力!

不再是昔日那種紙麵上的上下級關係,而是真正為他出生入死。

林小蘇笑了:“你能提出這種要求,那就不必次神鎮魂,此術法,傷腦!我可不希望你這位精明強乾的幫手,變成傻乎乎的花瓶。”

青鶯臉上的淚,瞬間儘去,眼中,有了開心激動的光芒。

“起來吧,陪我坐坐!”

“是!”青鶯從地上起來,給林小蘇續了杯茶水:“大人,接下來,需要我做些什麼?”

“等著!”

林小蘇目光抬起,投向遙遠的皇宮。

青鶯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大人,有件事情你不得不防。”

“說說!”

“太子……哦,不,前太子洪鼎的勢力,非比尋常,不僅僅來自朝堂,也來自江湖,他絕不甘心就此失敗,一定會卷土重回。”

林小蘇輕輕一笑,未答。

青鶯急了:“大人你彆不當回事,皇朝儲位起起落落,沒到最後登基的關頭,算不得塵埃落定。”

林小蘇托起了茶杯:“那如果到了他蓋棺之時,算不算塵埃落定?”

“蓋棺?大人所說的這個字眼,是何意?”青鶯一愣。

“就是字麵意思,屍體躺在裡麵,蓋上棺材!”

青鶯眼睛睜大了:“曆朝曆代,皇子爭儲,太子廢立,都不太可能直接死人,上一任太子洪烈,被洪鼎逼得直接起兵,失敗之後也才是逐出京師,目前的洪鼎,可還沒到起兵這一步,關入天牢寒字獄,傳遞給天下人的態度就是‘冷處理’,陛下沒打算處死他的。”

這就是青鶯與一般人的區彆。

她是心閣的人,她胸懷大誌,她搜集了太多的情報資料,她對官場了如指掌。

天牢,分為三個大的層級,天字號,地字號,寒字號。

危險程度依次而減。

天字號,代表著此人觸犯天威,基本上住進來的都是死囚。

就比如血龍,住的就是天字號。

地字號,代表著此人導致民怨沸騰,有可能處死,也有可能給予重罰,用以平息民憤。

寒字號,那就比較輕了,所謂寒,跟冷宮的冷字含義差不多,冷處理而已。

陛下將洪鼎打入寒字獄,傳遞給京城高官,太子派係以及天下人一個明確的信號,太子東宮位是沒了,但是,人可以活著。

“青鶯你對京城局勢、皇朝規矩所知甚深,但是,這件事情你看錯了!”林小蘇道:“太子必死無疑,早則這幾日,遲則十天!”

青鶯眉頭深鎖:“大人,你……”

“彆質疑這件事情,等著看!”林小蘇淡淡一笑。

青鶯是從常情常理來分析。

哪怕一個“寒字獄”,她都能分析出一大通。

然而,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跳出了她的預判,她將太子入天牢當成普通的皇子爭儲,大錯而特錯!

這,本質上就不是皇子爭儲。

這是性命的取舍。

陛下拿下太子東宮之位,聚集在太子東宮寶印下的皇道氣機,重新回歸陛下手中,他取得了皇印掌控權。

這不是事情的終結。

這隻是事件的開始。

陛下的身體的確在恢複,但能恢複到十年前嗎?

不!並不能!

因為他不是修行人,他是自然人,自然規律擺在那裡,五十歲的身體,無論如何比不上十年前的他。

他會怎麼做?

這就取決於陛下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如果他真是一個仁慈寬厚的父親,他乾不出掠奪兒子生機為己用的歹毒事。

但他真是一個仁慈的人嗎?

嗬嗬,林小蘇隻能表示嗬嗬。

因為他看過陛下所有的過往,他知道,自古無情帝王家。

這位帝王,可不是一個仁慈的人。

他隻要意識到他跟太子這場綁定,可以反向掠奪太子的生機為己用,這位帝王一定會一不做二不休,將太子直接乾死。

然後利用這條因果鏈,將太子年輕的生命生機,轉移到他的身上。

用一場匪夷所思的反向掠奪,來將這場困擾他十年之久的“因果錯”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這,說起來很殘酷。

但,這就是現實!

紅兒前來彙報,午餐已經備好,請公子移駕膳堂。

林小蘇去了膳堂,吃了一頓踏入這間庭院第一頓飯,讚一聲甚美,然後,去了他的臥房午休。

三個小時就這樣溜過。

林小蘇再度睜開睜眼的時候,青鶯坐在他的窗外,靜靜地看著漸漸下去的夕陽。

他起身,青鶯立即送上清茶,林小蘇托起茶杯,打開左側的窗戶,一眼就看到了一匹龍馬從街道上馳來。

龍馬到了他的府門前,管家一溜小跑就過來了。

“家主,七皇子殿下求見!”管家的聲音很激動。

家主隻是一個五品官,王爺親自求見,這麵子給得也太大了些,作為下人,所有人都有一個共性,就是希望家主麵子大,家主麵子大,下人臉上也有光。

林小蘇淡淡一笑:“青鶯,我們去迎客!”

管家似乎此時才注意到家主身邊的青鶯,對她也高看了一份。

這位姑娘,莫不是大人的側室?

否則,怎麼可能陪同大人會見皇子殿下?

林小蘇和青鶯在前院見到了七皇子洪雲,七皇子此刻真的如同他的名字一樣,滿臉紅雲。

“參見殿下!”林小蘇深深一鞠躬。

“去那邊說……”七皇子洪雲直接伸手,將林小蘇拉到了那間紅亭。

這幅親熱隨和毫無官場禮數的乾法,讓在場之人全都懵b。

進入那間紅亭,青鶯伸手,給七皇子倒茶,七皇子目光在她臉上一轉,欲言又止。

林小蘇輕輕一笑:“這位姑娘,乃是前宰相杜丁的女兒,潛入心閣,就是搜查罪證的,我掌握的很多情報,都來源於她。”

七皇子眼睛大亮:“同路人?”

“一直都是!”林小蘇道。

青鶯內心一片溫馨,這是林小蘇給她搭的橋,他隻說結果,沒有說過程,給人傳遞的信號就是:青鶯也是這場大變革的全程參與人。

隻需要這一條,七皇子殿下就可以在她麵前不設防。

“那就先恭喜姑娘了!”七皇子道:“父皇剛剛下旨,革掉了宰相陳正道,還有兵部尚書李意德,當日羅織罪名陷害前宰相的禦史鄧寬,吏部侍郎李悅俱已拿下,將來案件查清之後,或能為杜家平反昭雪。”

青鶯這一驚喜非同小可。

從林小蘇身後出來,跪下謝七皇子恩德。

七皇子手輕輕一揮:“你謝我乾嘛?都是你家大人做的!”

青鶯目光投向林小蘇,林小蘇趕緊止住:“行了行了,殿下你還是說說其他的事吧!”

“其他的事,那才是本王真正要謝你的地方!”七皇子道:“我現在……終於有母妃了!”

“妃?”林小蘇輕輕吐出一個字。

“是的,家母本是一個常在,按常規常理,即便有大功,也隻能是一個嬪,今日父皇之恩,實是太大,直接跳過了嬪,封為‘安妃’!”

“恭喜殿下!”林小蘇雙手一拱。

“午後本王入安順宮,剛剛見過母妃,母妃拉著我的手,告訴我一句話,她言:對這位李大人,務必以兄弟之情待之。”

“豈敢!”林小蘇起身,望北而禮:“殿下還請轉告安妃娘娘,莫要如此言說,折煞下官也!”

七皇子輕輕一笑:“母妃之心,其實亦是本王之念,然此時此刻,心知即可!”

“謝殿下,正該如此!”林小蘇坐下:“殿下該說到最關鍵的一人了!”

“血龍將軍?”

“正是!殿下可向陛下提及?”

七皇子緩緩搖頭。

“卻是為何?”林小蘇皺眉。

“大人,這個問題,青鶯可以代殿下回答!”青鶯道:“自古以來,犯將不可輕釋,關乎其心態,大人該懂的。殿下不是不想提,而是深知此事艱難。”

青鶯說得比較隱晦,但林小蘇也是懂的。

犯將不可輕釋,為何?

因為邊關將領含冤入獄,家門遭遇巨變,會有極其強烈的心態波動,會對皇朝生出怨恨,帶著這種心態上生死戰場,極易引發大禍。

所以,才有犯將不可輕釋這種並不成文,但約定俗成的潛規則。

“犯將不可輕釋,約定俗成的規矩,說起來蠻有道理的樣子,但是,也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林小蘇道:“殿下不妨換一個角度想一想,血龍被囚,所有操盤手俱是太子派係,陛下那個時候可是身在病中,無法理政,他病情稍有好轉,親赴天牢探視血龍,杖斃孫衝以慰血龍,昨夜更是直接廢除太子……由此可見,陛下心目中,血龍將軍分量之重,太子都不能壓下,血龍將軍若知此內情,豈能不感動得熱淚盈眶?邊關三十萬將士若知此事,豈能不以命報國?”

七皇子眼睛猛然大亮。

是啊,將血龍朝死裡整的,是太子,可不是陛下!

陛下為了血龍,連太子都廢了,將他這個邊關統帥,都擺到了太子前麵,你還要他怎麼樣?

血龍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因果錯”,隻會將所有的感激涕零送給陛下。

在這種情況下,血龍對陛下何來怨言?

隻會將滿身血熬成油,死也死在折雲台。

“李大人之言,撥雲見日也!”七皇子唰地站起:“本王這就再進宮!”

竟然直接就跑了,是的,用跑的方式……

林小蘇站起來相送,七皇子已經到了閣外,向後揮手:“彆送!”

兩個字落,他已經跑出了院門。

因為血龍二字,是他心頭最大的一根毒刺。

隻要想一想就疼得慌。

而現在,林小蘇三言兩語一說,隻是巧妙地轉換一個角度,竟然成了最有說服力的說辭,他要將這套說辭搬到父皇麵前,他要今夜就解開他心頭的死結,正當名分,釋放血龍。

七皇子已經去了。

天也已經黑了。

燈光未起,青鶯的臉在黑暗中呈現一種迷離。

“大人,你有點不象當初的你了。”

聲音悠悠而來。

林小蘇微微一震。

他這個西貝貨如果說有人能識破,大概青鶯是其中之一。

她是心閣高階執事助理,乾的就是這種刺探情報的勾當,在那方世界叫間諜,眼力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更何況,她還一直是李承年身邊最近的人。

她真的發現了什麼?

林小蘇目光透過夜幕盯著她,她的臉上,沒有太多的異樣,隻有幾分癡迷:“以前的大人,固然聰慧,但是,也隻是心閣謀士之慧,而今日的大人,卻有國師之風範,由此可見,大人在心閣之中,一直都是韜光養晦。”

林小蘇笑了,這個理由蠻好。

以前的李承年,假聰明,現在的林小蘇,真聰明,這種差異,用一個韜光養晦可以解釋得很清楚。

因為事實證明,他入心閣,的確是有所圖的。

有所圖的人,怎麼能表現得太聰明呢?

這一夜。

林小蘇靜靜地躺在床上。

床是新的,烏木所製,造型古雅,極其寬大,是那種可以三四個女人一塊兒擺上來的那種寬大。

青鶯肉眼之內不可見,但是,隻要元神一探,林小蘇就可以清楚地知道,她在窗外的一棵樹上。

這妞開始了忠誠履職,化身為他的貼身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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