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場老板雙拳緊握,他知道,自己搞不過趙少鱗,搞不過趙家。
如果再硬氣下去,結果隻有死
到時候什麼都得不到。
就連女兒
一想到這些,男人垂頭:“多謝趙少爺。”
趙少鱗笑著,絲毫不顧手中女人驚恐的眼神,將她一把甩到了沙場老板懷中。
起身,他指著不停咳嗽的女人,對著沙場老板說道:“你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賤人了,你對她那麼好,結果她吃裡扒外,給你戴綠帽子。”
“幸虧是我,要是讓她勾搭上彆的男人,說不定會謀財害命,奪你家產呢。”
女人掙紮著爬來,抱住趙少鱗的腳:“少鱗,少鱗,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你最喜歡我了。”
“你不是說我有彆人沒有的韻味和氣質嗎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求求你我求求你”
她都不敢想,如果趙少鱗不要她,不為她撐腰做主的話,她老公一定會殺了她的!!!
趙少鱗抬腿一腳踹飛女人:“滾吧你,跟你玩玩兒還當真了,一個自己老公都會背叛的人,我喜歡你?我喜歡你不如喜歡一條狗,至少它忠心。”
說完。
他拍了拍褲腿,轉身看向陷空鎮749所的所長鐘放:“我的鐘大局長,我這麼處理您滿意嗎?”
趙少鱗說著一改語氣,有些惋惜:“如果不是您突然闖入的話,今天我還能多玩會兒呢。”
鐘放有些想罵娘!
這趙少鱗把749所當什麼了?
情趣酒店嗎!?
他強忍怒意,剛要說什麼之時。
有所裡調查員急匆匆跑來,小聲彙報著:“所長,白嶺749的車隊到咱們所了。”
這調查員說著,手機一遞,其中是陷空鎮749所停車場的監控畫麵。
這也是個聰明人。
鐘放看著畫麵中的白嶺調查員停穩車輛後,下車拉開了後座車門。
當大擺和文武袖出場的時候!!!
鐘放瞬間麻了。
當即喊道:“特派員來了!!馬上帶著你的人從後門走!!!”
趙少鱗上前一步,不慌不忙的看著鐘放手機裡的監控畫麵。
他還點評上了。
“不愧是特派員,這範兒拿捏的就是死,跟咱們這種土包子是不一樣哈?”
眼神看去鐘放,回應著他剛剛的話:“走?我不走,好不容易能見一回這特派員,高低要認識認識。”
害怕鐘大所長不安心,趙少鱗還拍了拍他肩膀:“安啦老鐘,我保證把姿態擺低,我不傻,彆老把我當紈絝子弟。”
“誰惹得起,誰惹不起,我心裡有數,我保證看見特派員比看見我親爹還親,畢竟我爹都惹不起他。”
“就算他無緣無故給我左邊倆嘴巴子,我也會笑嘻嘻的把右邊臉送上去讓他打,再誇他打的好有勁兒。”
“就像這樣。”
趙少鱗說著,臉上略顯病態的笑容一換,滿是諂媚。
“特派員能打我嘴巴子,那是給我長臉,給我臉上鍍金,彆人還不配呢。”
他雖然畜生了一點但他不傻,無論是蹂躪彆人的尊嚴把彆人當成狗一樣的羞辱,還是踐踏自己的尊嚴,把自己當成狗一樣任由更強者羞辱。
趙少鱗都能做到。
鐘放被氣笑了。
怎麼不賤死你呢!!!
“說的好聽,你不惹他,他看你不順眼怎麼辦?曾家怎麼沒的?駱家怎麼沒的你不知道?”
“他把你削成丁,削成片,你是不是還要把自己打成醬打成粉贈送?”
話說到這裡,趙少鱗總算是收斂起了臉上表情。
“行吧行吧,那我先走了,等有機會一起喝酒。”
他一邊說,一邊帶人離開,往後門而去。
鐘放長出一口氣。
轉身來到走廊上,他連樓梯都不走了,窗戶一拉,直接往下蹦,隻為以最快的速度,去到陸鼎麵前親自迎接。
而與此同時。
陷空鎮749所停車場。
陸鼎看去側邊大樓,數量多,聲音急的腳步聲,傳入他的耳中。
而且還不是往他這邊來的,而是逐漸遠去。
這就有意思了。
以陸鼎的身體素質來講,隻要他想,他甚至可以聽到幾十公裡以外的聲音。
隻是這個聲音很嘈雜。
所以平常,陸鼎都會下意識去屏蔽這些聲音,在大腦裡直接處理過濾,隻要他不去注意,這些聲音就不會對他有影響。
可現在,這麼密集的腳步聲還在遠去,他想不注意都難。
他這才剛剛到,就有人成群結隊的想跑。
陸鼎不是那種發現異樣情況,會找借口自我安慰的人。
隻要有異樣,他高低要去看看。
身形一閃。
展停舟隻感覺眼前一花。
心頭驚恐瞬起。
這種速度!!!
展停舟來不及多想,趕忙氣機放開,跟了過去。
另外一邊。
剛剛從後門走出的趙少鱗,大步向前有些不爽。
“我以為我性格已經很古怪了,沒想到,這姓陸的特派員,比我還要古怪。”
他算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嘀咕間,一抬頭。
就見衣著文武袖,身披水墨袍之人,淩空懸於前方,擋住去路。
雙手環抱,腦袋沒動,隻有眼珠在眼眶之中往下移動,垂來眼神。
其中沒有太多情感變化,有的隻是簡單的掃視。
和由內而外散發的高傲和不屑。
趙少鱗動作一僵,瞬間變臉,掛上笑容:“趙家趙少鱗,見過陸太歲。”
他的笑臉。
換來陸鼎淡漠一句:“你在這兒做什麼?”
趙少鱗低頭:“處理一些小事情,現在已經處理好了。”
說話間他抬頭改換諂媚笑臉:“陸太歲您日理萬機,驚動了您實在抱歉。”
隨後恭恭敬敬拱手行禮,姿態擺的極低,絲毫沒有外麵傳的畜生樣子。
“我在這裡向您賠罪了”
陸鼎看了一眼隊伍裡,衣衫不整的女人,和傷痕累累的男人後。
沒有一句廢話。
天圓地方的內景氣勢,對著趙少鱗一行人就碾了下去。
恍惚間。
趙少鱗感覺自己身處空白世界,周圍黑暗包裹而來,不斷擠壓著他們身處之地的光明。
一寸一寸吞噬殆儘。
直到黑暗包裹身體,宛如蟒蛇纏繞一般,肺部空氣逐漸排出,窒息感湧上心頭,脖間青筋漸起。
艱難掙紮間,能看到黑暗裡,一雙散發著紅光的眸子漸漸靠近。
萬籟俱寂黑暗世界中。
響起了一聲聲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骨碎之聲。
哢嚓哢嚓
艱難移動視角下,趙少鱗看到了自己帶來的手下,正被包裹而來的黑暗逐漸擠壓的不成人形,連慘叫聲都發不出。
鮮血從口鼻眼耳流出。
砰砰砰砰砰
接連的爆炸聲響起,一名名趙家欺行霸市的忠心走狗被當場擠爆。
帶著溫度的鮮血,濺了趙少鱗一身。
陸鼎的聲音,伴隨著沉悶的爆炸聲而起:“答非所問,我是不是給你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