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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衛!
怎麼是他?
“主任……”韓衛依舊叫著他所熟悉的稱呼,也是對厲元朗唯一這麼稱呼的人。
厲元朗擺了擺手,並把張全龍和韓衛介紹給倪以正和李士利認識。
張全龍自不必多說,新任公安局長,西吳縣目前矚目的焦點。
倒是這個叫韓衛的小夥子,身高體壯,一臉憨相。
聽聞他是厲元朗最早的司機,倪以正和李士利相互對視一眼,心裡全明白了。
張全龍韓衛是厲元朗最信任的人,也是厲元朗在西吳縣的班底成員,能讓他們結識,足以說明厲元朗對倪以正和李士利的善意舉動,他實心實意想要交往下去。
彆人拿出誠意,倪、李二人也不避諱,說話直來直去的,氣氛融洽活躍。
這時候,花清雅從外麵走進來,笑眯眯問:“各位領導,喝什麼酒?”
厲元朗便說:“我看那個荷花酒就不錯。倪書記、李部長,你們覺得呢?”征詢的看向二人。
沒等倪以正回答,李士利卻把頭搖成撥浪鼓,接連擺手:“不行,那酒太烈,上次我喝多了,醜態百出,不行,換度數低點的。”
倪以正揭穿李士利老底,笑著指他說:“你酒量不行,還怪酒的度數高,白開水還沒度數呢。清雅,就按元朗說的,上荷花酒。”
其實,厲元朗請這頓飯,一個是對倪以正當初的回請,二來,借機把張全龍介紹倪以正和李士利認識。
這兩位都是縣委常委,職務都不低,對張全龍今後開展工作,隻有助益沒有壞處。
所以,主要以聯係感情為主,談論實質內容並不多。
張全龍豈不知厲元朗的良苦用心,席間,多次給倪以正和李士利敬酒,說了不少客氣和恭敬的話。
韓衛是這桌年齡最小,且職位最低的人,敬煙倒酒便成為他的事情了。
酒過三巡,倪以正和李士利都沒少喝,就連厲元朗沒怎麼喝,也喝了差不多七八兩酒。
三個人不同程度都有些醉意,尤其李士利,雙眼紅紅的看向窗外那顆杏樹直運氣,手指了指說:“你彆急,一會我和你單聊。”
老天,這是還要和杏樹聊天的節奏?
張全龍拿出舍命陪君子的架勢,把外衣脫下來遞給韓衛掛上,再次端起酒杯站起來,豪邁說:“這杯酒,我代表全縣686名公安乾警,敬三位縣領導。希望今後三位領導多多指導和支持我們公安局的工作。”
倪以正頓時舉手投降,“我不能喝了,再喝,就得跟士利一起去跟老杏樹聊天了。”
相反的,李士利卻滿不在乎的端起酒杯,爽快說:“喝就喝,誰怕誰,不行咱們換大杯,一醉方休。”
看見沒,喝到這程度,凡是說不能喝的,指定沒喝醉。
越是吵著能喝的,基本上離喝醉沒多遠,估計這一杯下肚,不倒下也趴桌子了。
厲元朗見狀,忙說:“感情深淺不在於喝多。莫不如這樣,我和倪書記李部長喝半杯,全龍,這杯酒是你張羅的,你可要喝一杯的哦。”
“我看很好,這樣最好。”倪以正點頭同意。
李士利還要爭強好勝,卻被倪以正一把攔住,“士利,聽元朗的話,酒要適可而止,差不多就行了。”
觥籌交錯中,眾人將杯裡的酒一飲而儘,酒宴也就基本上宣告結束。
前後兩個多小時,該說的說了,該表達的也表達了,意思儘到即可。
倪以正帶了車子和司機,李士利自然坐著倪以正的車離開。
送走這二位,花清雅則對厲元朗說:“厲書記,我在客廳早就給你們泡好了茶,不妨喝點茶醒醒酒再走。”
“花老板有心了。”厲元朗點頭致謝,由張全龍和韓衛一左一右陪著走進客廳。
此時,客廳中已是茶香氣撲鼻。
花清雅送上時令水果和一些堅果,然後知趣告辭,房間裡隻剩下厲元朗他們三個人了。
“厲書記,沒有征得您的同意,我就擅自把韓衛帶過來,希望您彆見怪。”
這句話一語雙關,既是說把韓衛帶過來參加酒宴,更深一層是,張全龍帶著韓衛來西吳縣赴任,厲元朗先前並不知道。
實際上,張全龍把韓衛從水明鄉調到西吳縣公安局,還是他的老上級何永誌的意思。
臨走之前,張全龍特地拜會了何永誌,希望他給自己指點一下,在西吳縣公安局的頭三腳該如何往外踢。
何永誌說,我隻告訴你一個字“穩”,穩字當頭。
萬明磊的一步臭棋,把自己的前程都給毀了。
勢必會影響到公安局的上上下下,弄得人心惶惶。你去之後,先要按兵不動,原來的一切要保持不變,除非萬不得已。
你要多走走多看看,少說多做,讓一切處於平穩狀態。
直到你認為時機成熟了,腳跟站穩了,再去做你要的改變。
這一點至關重要。
老領導這番肺腑之言,張全龍心中全記下了。
他又問何永誌,這次異地調任,上麵的意思他可以帶個人過去。
張全龍首先想到的是,水明鄉派出所所長豐茂林。
何永誌當即給否決了。
他的不同意的原因是,豐茂林人是不錯,局裡還想給他加擔子呢。
並半開玩笑說:“你把豐茂林帶走,我手下就沒有得力的兵了,你是要把甘平公安局徹底搬空啊。”
把個張全龍臊個大紅臉,連連表示他想法不周,光顧自己,不顧大局了。
何永誌便說:“我給你出個主意,你把韓衛帶上,他是轉業兵,符合我們公安係統招聘要求。關鍵一點,韓衛是厲元朗最為信任的人。投我以桃,報之以李,厲元朗提拔了你,作為回報,你把韓衛調進公安局,做你的臂膀,也是給厲元朗增添幫手,一舉兩得,兩全齊美。”
張全龍有些不解,“厲書記為什麼不早把韓衛也帶走?”
“我分析,韓衛剛結婚就讓人家夫妻兩地分居,這不是厲元朗的作風。還有一個,西吳縣局勢複雜,厲元朗到現在都不一定站住腳。況且,紀委工作性質特殊,韓衛不適合安排進那裡,但是你的公安局卻可以,至少沒有紀委那麼多的說道。”
何永誌一套分析下來,張全龍可謂被一語點醒。
隨後他一番操作,將韓衛調進西吳縣公安局,暫時做他的司機,看情況再安排具體合適的位置。
對於韓衛能來,厲元朗當然樂見其成,感謝張全龍還來不及,哪有挑理的成分。
便說:“全龍還是你想得周到,韓衛在你那裡,我放心。”
“厲書記不見怪就好。”張全龍抽了一支煙,便以需要放水為由,出去上廁所了。
很顯然,厲元朗要有話對韓衛交代,他在這裡顯得多餘。
等到張全龍離開,厲元朗對韓衛說:“全龍把你調到西吳縣,信蕊不得鬨意見啊。”
“主任,您可猜錯了,信蕊是一百個支持,她還說,以後您去哪裡,讓我跟您去哪裡呢。”韓衛憨憨笑著,提起自己的老婆,幸福感溢於言表。
“那就好。”厲元朗可沒韓衛那麼輕鬆,西吳縣情況實在嚴峻多了。
不說彆的,光他自己,在遠離西吳縣的水明鄉,在鄭海欣的研發基地,差點把命丟掉。
在這裡,你動了彆人的蛋糕,彆人可要將你置於死地。
所以,對韓衛,厲元朗更多的是擔心。
他心善,忠誠,這些沒的說,就怕他的脾氣,隻會直中取,不會曲中求,性格太過耿直,缺少柔滑的一麵。
擔心他在錯綜複雜的局勢下,容易吃虧。
厲元朗心想,有必要和韓衛溝通一下,真心實意的提醒他、忠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