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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亮著燈,如蘭環抱胳膊,麵色陰沉的坐在沙發裡。
麵前的茶幾上,擺放著一個碩大的牛皮紙信封。
一見王叢,冷笑著問:“你回來了,舊情敘的怎樣?有沒有再續前緣?”
王叢先是一愣,繼而驚訝反問:“你在調查我?”
“哼!”如蘭冷哼一聲,“還用得著我查你嗎?你這幾天心事重重,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準是魂兒被誰勾走了。”
“我是女人,女人最敏感。自己丈夫整天魂不守舍,還跟我撒謊,不是應酬就是加班。我就納悶了,你才來多久,厲書記又不在省裡,你怎麼就這樣忙呢?”
“王叢,我嫁給你,就是看中你心裡有我,對我好。可是現在,你卻為了你的舊愛欺騙我。我們結婚時,你怎麼說的,難道你都忘了嗎?”
“不離不棄,不欺不騙,哪一樣你做到了。信任是婚姻的基礎,是感情的保證。可你卻背叛了我,背叛了你的諾言。”
“你的所作所為,讓我失望透頂!”
如蘭越說越生氣,為了平複情緒,抓起水杯喝了一口,隨即,將那個牛皮紙信封使勁甩過去,冷聲說:“看看吧,你的女神當初為何棄你而走,人家是攀高枝了。”
王叢本能的隨手接過,連忙打開,抽出裡麵一遝紙張,仔細瀏覽起來。
突然,一個名字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孔若啟!
他竟然是許珂寧的前夫。
目前擔任金德市副市長、宏枝縣委書記。
而且,他的父親孔德貴,曾經長期出任南州省領導,在常務副省長的位置上做了多年。
可以說,許家在南州根深蒂固,有著很強大的人脈網絡。
再往下看,王叢終於知道,許珂寧為什麼不辭而彆,還非常的突然。
當年,許珂寧的父親在南州做生意,得罪了人。
被對方下套中計,麵臨牢獄之災。
為了救父親,許珂寧隻身一人來到南州,托人找關係,希望幫助父親洗去不白之冤。
然而,她一個弱女子,在人生地不熟的南州,況且對方勢力不容小覷,這條道根本走不通。
一個偶然機會,許珂寧結識了孔若啟。
孔若啟那會兒剛上班,在南彙市區政府辦公室工作。
第一眼看見許珂寧,就被她的美貌吸引住了。
得知許珂寧遇到困境,孔若啟大獻殷勤,跑前跑後的一通忙乎,不出一個月,就把許珂寧的父親從看守所裡保了出來。
可是,孔若啟卻留了一手,提出個要求。
許珂寧父親徹底要想徹底擺脫這場官司,除非同意把女兒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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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孔德貴,擔任南州省政府辦公廳秘書長,即將提拔為副省長。
麵對一邊是生她養她、感情深厚的父親,一邊是自己的終生大事,許珂寧再三考慮,最終妥協。
用自己的未來幸福換取父親的自由身。
就這樣,她嫁給了不是很了解的孔若啟。
剛結婚時,孔若啟對許珂寧還算可以。
隻是發現許珂寧一直不懷孕,去醫院檢查,她竟然身體有問題,終身不孕。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讓孔若啟及其家人大失所望。
孔若啟的態度,也隨之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從之前的關愛有加,到後來的冷漠無視,甚至夜不歸宿,經常在外麵沾花惹草。
許珂寧默默承受著這一切,她知道,這段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一場交易,她沒資格抱怨什麼。
隻是沒想到,孔若啟會這麼絕情。
終於,在一次激烈的爭吵後,許珂寧提出了離婚。
孔若啟巴不得,兩人很快辦理了手續。
離婚後的許珂寧,離開南州省,前往國外學習深造,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她不想依靠任何人,隻想憑借自己的努力,闖出一番事業。
王叢看完這些資料,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他終於明白,許珂寧當初為什麼不辭而彆,以及她這些年所經曆的一切。
想到許珂寧所麵臨的困境,以及她決定向他坦白卻又被電話打斷的情景,王叢更加確信,她的過去一定找上門來了。
而這個過去,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前夫孔若啟。
王叢不禁為許珂寧擔心起來,他不知道,這次孔若啟的出現,會給許珂寧帶來什麼樣的麻煩。
同時,他還要麵對妻子的拷問。
那就是解釋,解釋他為何接觸許珂寧的真實原因。
放下那遝厚厚的資料,王叢搬過一把椅子過來,坐在如蘭對麵。
他搓了搓手,一五一十的說道:“如蘭,事到如今,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
“我承認,我對許珂寧一直念念不忘。不為彆的,我就是想想問清楚,她當初為何那樣對我。”
“我投入那麼多感情,最後卻換來一個她的不辭而彆,連個招呼都不打。”
“那麼,我算什麼?透明人嗎?這是對我的極大不尊重和不公平。我勢必要問個明白,討個說法!”
“至於你所說的我們再續前緣,我王叢是什麼人,你還不了解?當然,要說我對她一點感情沒有,這不現實。我不瞞你,可我絕對沒什麼要和許珂寧從頭再來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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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妻子,是我這輩子需要嗬護和關愛的伴侶。我們結婚時的諾言,不止說說而已,還要到付諸行動上,時刻遵守,一生謹記。”
“絕不會因為許珂寧或者彆的女人,而破壞我們的婚姻和感情。”
“我還要想你承認錯誤,我不該瞞你。可我也有難言之隱,你懷孕後,情緒很不穩定,經常發脾氣。我擔心,這事一旦告訴你,引起你動怒,傷了胎氣,對你對孩子都不利。”
聽完王叢的肺腑之言,如蘭的氣消了大半,但她仍然不依不饒的質問道:“我要不挑明,你還準備瞞我多久?一輩子?”
王叢深深歎了口氣,“不會那麼久,時機成熟了,我自然如實坦白。”
如蘭緊緊盯著王叢的眼睛,因為眼睛不會撒謊。
看了一會兒,她才逐漸恢複如常,問王叢,“我們把話都說明白了,你往後還會見她嗎?”
王叢先是搖頭,隨後又點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如蘭頓時柳眉倒豎,臉色再次沉下來。
“有件事,我也是剛剛聽說。厲書記這次下去調研,第一站就去了宏枝縣,那的縣委書記正是孔若啟。”
“厲書記在宏枝縣發現問題,又在金德市的一處建築工地上,了解到這個孔若啟,就是一個繡花枕頭。”
“隻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一點不把老百姓的利益放在心上。你是知道的,厲書記最痛恨這種不乾實事、置百姓利益於不顧的無能乾部。”
“因而,在金德市乾部會議上,點名批評了孔若啟。”
“從你調查到的這些材料裡,我總感覺有點不對頭。”
“什麼?”如蘭身體往前輕輕一探,好奇的問:“哪裡有問題了?”
“時間點。”王叢篤定的說:“許珂寧早不露麵晚不露麵,偏偏在厲書記對孔若啟不滿的時候出現,這裡麵就沒點彆的貓膩?還有,孔若啟被厲書記點名批評,按說他應該低調行事,夾著尾巴做人。”
“可他卻在這個節骨眼上,與許珂寧有了交集,這正常嗎?”
“我總感覺,這裡麵好像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暗地裡推動著一切。”
“至於這雙手是誰,目前還不得而知。”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許珂寧這次回來,絕不簡單。”
“她所麵臨困境,很有可能與孔若啟有關,甚至有可能就是孔若啟給她設下的局。”
“一想到這些,我不禁為許珂寧的安危擔心起來。”
如蘭聽後,也陷入沉思。
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問:“王叢,你說許珂寧會不會有危險?”
王叢搖搖頭,“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我會儘快弄清楚這件事。”
“你打算怎麼做?”如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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