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沒有,但是大王可以有。
“兩千鐵甲,兩萬石糧食,價格還跟上次一樣,這次保證你全都拿到。”
隗昆淡然的說道。
焚琢覺得這個大王失心瘋了。你要是有這些玩意兒還能混得這麼慘。
連我都不如,竟然比我還能裝?
“價格好說,東西在哪裡?”
如果不是今天欠隗昆一個人情,焚琢就直接問他,東西是不是藏褲襠裡麵了。
“東西自然是我來想辦法。”這時候袁孝武走了過來說道。
“當然,賣給你多少,怎麼賣還是大王說了算。”
焚琢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哦,對了大王,上次交貨給長天王造成了一點麻煩,這次可否給他打個八折?”
袁孝武對隗昆假裝請教,仿佛他能做主一樣。
“可以,本王準了。”隗昆假裝沉吟了一番,然後點頭說道。
焚琢又是一愣,這是做夢了?
不對,等等,上次交貨時一點麻煩麼?分明就是你們泄露的消息。
“什麼八折,上次分明是故意的,這筆賬還沒跟你算哪。”
焚琢怒了。
“長天王,就這些物資,就這些價格,你要還是不要?”
隗昆怒道。
焚琢徹底被兩個人左一句右一句,給弄得蒙圈了,這是……
但是顧不上這些了,沒有這些物資補充,自己打不過隗嶽和白墩。
而且沒有糧食,部落也會挨餓。
不如先答應。
“多謝大王,什麼時候交貨?”
隗昆嘴角翹起,有些得意,好久沒有聽到這樣的敬語了。
對袁孝武投去滿意的目光,袁孝武微微低頭,給他點尊敬。
三天之後,焚琢就拿到了這些東西。
當然部族裡麵的錢財又給顧道送去不少,不過他也顧不上了。
買了東西,總比被人搶了好。
這次焚琢學乖了,第一時間就讓手下的騎兵把兩千鐵甲披掛上了。
然後運走了糧食。
“還真有買賣,不是顧侯,你這麼賣沒問題麼?”
費長戈看著遠去的長狄人,不由得震驚的說道。
又是兩千鐵甲。
“嗬嗬,你不用擔心他們來打大乾,忙著狗咬狗那。”
顧道十分自信的說道。
有了兩千鐵甲之後,加上上一次搶到的,還有老爹留下的一點家底,硬生生湊了三千五百鐵甲騎兵。
焚琢把部族裡麵所有的好馬、好兵器都給這些騎兵配上。
然後直接去找屠耆王算賬。
“還敢來找死?”屠耆王對這個手下敗將根本不上心。
信心十足的帶著兵馬就衝了過去,可是對麵長狄騎兵突然扯掉外衣,露出寒光森森的鐵甲。
還有手裡鋒利的大乾長刀。
一個照麵,就把自己的騎兵砍殺一片。同等條件下,裝備夠硬的殺傷力,一下子體現出來。
畢竟你砍他三刀不能破甲,他砍你一刀就重傷。
不到一刻鐘,硬生生把屠耆王的軍隊給鑿穿了。
“什麼情況,哪裡來的鐵甲?”屠耆王大驚失色。
本來他的軍隊也不會這麼拉胯,可是他太輕敵了。
立即帶著自己的近衛,衝了過去擋住長狄的鐵甲騎兵。
穩定自己的隊伍。
雙方從早上打到中午,這才雙雙退兵。屠耆王一看,損失將近五千多人。
簡直是欲哭無淚。
現在不是以前闊的時候了,隴州兩場大戰之後,三部損失慘重。
現在的精銳青壯,沒一個就少一個。
“隗嶽,你給我等著,明天我再來。”焚琢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轉身帶著人走了。
還來?
屠耆王苦悶了,就算跟這個瘋子硬拚,最後贏了自己也是損傷慘重,撿便宜的隻有白墩。
決不能這樣,要想辦法。
觀戰的白墩也不明白,怎麼這焚琢突然就厲害了。
哪裡來的鐵甲?
屠耆王被長天王焚琢打的損失慘重,隗昆有些內疚。
畢竟那是自己的同族。
但這個內疚來得快,又更快地被憤怒和暢快所取代。
屈辱的記憶掩蓋了良心。
自己堂堂草原霸主北狄大王,如今落得說話不如放屁,罪魁禍首就是赤狄。
仗著與自己同族,什麼好處都要占最大的,該交的貢品卻拖拖拉拉。
執行命令講條件,稍有不如意,就全都怪自己這個大王。
另外兩部自然有樣學樣,陽奉陰違。
甚至這兩年自己窮困潦倒,每次都要私下裡去跟隗昆商量,他才擠出一點東西給自己。
線稿這裡,隗昆確定,都是你們逼我的。
以前就是對你們太好了,至於抽成,都是你們欠本王的。
給自己做完心理建設後,隗昆心安理得地開始操縱三部殘殺。
白墩和屠耆王,都向大乾派遣了使者,想要購買鐵甲。
卻被大乾鄭重告知,為了兩國和平,這種戰略物品大乾全都委托北狄王隗昆代為出售。
什麼情況?
屠耆王和白狼王不敢相信聽到了什麼,使者聽錯了,或者大乾吃錯藥了吧?
隗昆替大乾賣鐵甲?
還有比這更扯淡的事情麼?
兩個人氣勢洶洶地去找隗昆,結果鐵狼衛守門,根本不見他們。
隗昆很明白,焚琢還沒把他們打疼,這個時候來是興師問罪的。
等他們疼了就知道屈服了。
所以按照袁孝武的建議,他不但不見二人,還給焚琢提供了第三次買賣。
方便他狠狠壓著兩部打。
你們不打,我怎麼抽成?
甘從此廝殺不斷,三部之間血仇越結越厚,已經停不下來了。
終於屠耆王低頭了,讓鐵狼衛傳話,用了求見大王四個字。
隗昆這才高高在上地接見了他,指著鼻子訓斥半個時辰。
爽了之後,才答應賣給他一部分鐵甲和糧食,不過價格比焚琢的還高兩成。
因為可以更多抽成,所以一點不手軟。
而顧道收錢收得快要手軟了。
北狄就是一群強盜,常年劫掠敲詐,收取其他草原民族的供奉。
簡直太富裕了。
而且來得容易,花得不心疼。
當隴州第一場雪的時候。
顧道除了戰馬之外,他收得其他金沙、白銀、玉石和各種珠寶。
折合成白銀,差不多七百多萬兩。
都在北方貿易公司賬上,最後存入北方拓展銀行,鑄造成財神爺放在隴州分部的門口。
消息傳回京城。
當年買了北方貿易公司股份,又退股的人,全都偷偷抽自己的耳光。
僅僅是一年時間啊,北方貿易公司的股份,翻了四倍還多。
而且這隻是個開始。
“他娘的,都怪戶部。如果不是他們帶頭,我們豈能把股份抽回來?”
戶部在京城被罵成了篩子。
而堅持買了股份的,個個滿麵紅光,尤其是兵部,還有內庫。
當初投入五十萬兩,現在變成兩百萬兩了?
不過他們要想要從顧道手裡取錢,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兵部,這一年欠北方貿易銀行的錢,都有一百多萬了。
銀子放在手裡怎麼能不花,顧道正在醞釀北狄第二招的時候。
“侯爺,有一個自稱是遼東的來客求見,說是忠勇伯讓他來的。”關石頭找到顧道說道。
遼東?顧道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