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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警報聲傳遍了城市的大街小巷,這聲音讓人心慌不已。
市民們紛紛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再看手機上新收到的消息,方才知道這並非是虛假短信。
聽到窗外的聲音,越來越多的人探頭朝著窗外看去。
街道上,儘是市民匆匆走過的身影,不安和恐慌縈繞在他們的心頭。
海嘯,真的要來了?
……
與此同時,由於這海嘯預警的突發情況,網上也徹底沸騰。
東山州官方發布的消息,引起了無數人的熱議。
各大網絡平台,短視頻平台,自媒體平台,放眼望去全都是相關海嘯話題的討論,甚囂塵上。
本地人人人自危,外地人也紛紛捏一把汗。
四個城市幾百萬人的全麵撤離,僅僅從這預防措施來看,就知道這場海嘯的威脅小不到哪裡去。
放眼整個東山州十幾個軍區內,無數的大炎國將士,已經做好了抗災撤離的準備。
他們並不知道真相是什麼,因此對於這些軍區而言,海嘯已經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了。
“接到上級命令!”
“我部將火速趕往臨島郡,配合當地軍部進行撤離計劃!”
“我部的任務,是前往衛海郡,爭分奪秒,立刻登車!”
“快快快,隻有三天的時間,必須撤離濱海郡幾百萬民眾!”
各個軍區內,紛紛都是如此緊迫的形式。
無數的將士們,麵色嚴峻的上了車,迅速趕往受災城市。
伴隨著汽車轟隆隆的聲響,大隊的兵車,搭載著無數的將士,前往不同的災區城市。
一時間,整個東山州都高速運轉了起來,周邊的州府也紛紛聞聲而動,儘可能的提供必要的幫助。
整個東山州但凡途徑四個受災城市的火車全部停運。。
這些火車都將空車趕往受災城市,執行運送市民的任務。
東山州府尹時刻關注著四個城市的進展,按照計劃,目前海嘯災害的預警已經發出,接下來,就是有序撤離了。
提邢司隊伍全麵集合,嚴陣以待。
四城提邢司司長,分彆給自己的隊伍,進行站前動員。
“同誌們,我們現在是在和天災搶時間,務必要在三天內,完成所有的撤離行動。兵部,國秘處方麵都會參與其中,切記,爭分奪秒,不容有失!”
實際上,除了東山州的高層領導,以及四個需要撤離的城市高層之外,其他人並不知道這背後的真相。
每一位參與疏散行動的官方人員,幾乎都真的將海嘯信以為真。
高層們紛紛默契的有意隱瞞了這一點,一切都是為了力求撤退行動的迅捷和有效性。
……
十月九日,海嘯災難預警消息發出的第五個小時。
臨島郡,衛海郡,濱海郡,初陽郡四個城市的交通乾道,已經全部被封閉。
交通管理局的人員,啟動了全城紅燈的封鎖程序。
大量的交管騎警隊在前方開路,後方則是浩蕩的兵車隊伍。
大批的官兵,在每一條交通乾道設置了關卡,不再允許外來人的隨意通行。
“所有車輛禁止通行,立刻原路返回。”
“根據相關規定,非救災應急車輛,一律不得進入!”
入城的乾道,高速路口,國道路口紛紛由士兵進行了封鎖。
當前的四城郡,隻能出不能進!
一些原本在路上開了很久,眼看著就要到目的地的人,對於這突然的封鎖情況感到一頭霧水。
“我開了一天一夜,說封就封了?”
“我是來接我家人的,讓我過去吧!”
“海嘯這事到底是真的假的,怎麼現在一點征兆都沒有?”
有人焦急,有人質疑,也有人困惑。
說白了,在很多人的心裡,都在覺得是不是國家反應有些過激了?
且不說目前為止,任何天災都無法準確預測,最多就是預測出可能性罷了。
彆說天災了,就是一場雨,天氣預報還有誤報的時候呢。
退一萬步講,這麼多年來沿海城市的防洪防災措施已經非常完善了。
撤離部分嚴重受災區域不就得了,還至於全城都得撤離?
被堵在城市外的車輛越來越多,一切都始於突然,以至於讓很多人完全沒有準備。
幾個小時裡,四個城市全部封閉,這樣大刀闊斧的行動,自然難免在網上形成輿論。
“叮鈴鈴……叮鈴鈴……”
從封鎖命令下達後到現在,李密辦公室的電話就沒有閒下來的時候。
其他州府的同仁,也不斷的打來電話了解情況。
“老李,怎麼回事,多大的海嘯,為什麼要撤離四個城市的人?
還有,我們的氣象部門怎麼一點異常都沒發現?”
幾乎所有的電話裡,都在問這種差不多的問題。
而李密隻是回答了一句:
“這是在配合欽天監行動……”
果然,毫無意外的,電話那頭主動掛斷了。
欽天監這三個字,幾乎和最高機密掛鉤。
身居高位的人,最擔心的就是牽扯到不該牽扯的事情裡,知道不該知道的機密。
放下了電話,李密看著窗外街道上來來往往的兵車以及國秘處的專車,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水。
這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好在有欽天監兜底,要不然他現在隻怕早已經如坐針氈了。
當下全網都在討論東山州的海嘯預警,各地市民對此高度關注,各樣的言論也層出不窮。
“這也太突然了,多大的海嘯,能把整個城市都給淹了?”
“我本來今天要回衛海郡看我父母,結果下了高速才知道城市被封了,進不去也出不來!這要是出了什麼事,誰來負責?”
“是不是有點過激了,撤離沿海居民不就完了,一個城市的防洪措施那麼完善,何必非得空城?”
人們都很不理解,東山州到底哪來的底氣,竟然能夠如此確定海嘯會出現?
之前多少城市都曾發布過台風,地震,海嘯的預警,往往到最後,都隻是稍微波及而已。
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需要全城人撤離的情況。
很多市民都在官方網站進行留言,但至始至終,沒有任何官方的聲音給予解釋。
國內鬨的沸沸揚揚,國外自然也不可避免的得知了此事。
原本大洋彼岸的幾個國家,就因為大炎國這些日子的動靜,而一直高度關注,更彆說是現在這麼大的陣仗了。
他們的鼻子,敏銳的嗅到了某種足夠亢奮的氣息。
西方,亞特蘭蒂國情報部會議室內,大胡子部長皺著眉頭,審視著內線傳來的龍郡本地媒體界麵。
嗚嗚泱泱的討論逐漸占滿了屏幕,所探討的事情,自然全都是關於東山州的。
自從上一次,不少間諜杳無音訊之後,各國情報部門都有所收斂,就連亞特蘭蒂國也不例外。
但國際,從來都是一灘汪洋,表麵看起來風平浪靜,實際上看不見的地方,總是暗潮洶湧。
“查清楚了嗎?”
麵對詢問,一名情報人員疑惑的說道:
“部長,大炎國的舉動很奇怪,從發布預警到開始撤離的計劃通知,一共也就幾個小時,這不符合常理。”
“也就是說,海嘯可能是假的?”
“很有可能,但無法確定……”
由於渤海屬於大炎國的內海,因此無法進行有效監測。
但從東山郡發布海嘯的成因是因為海底地震來看,這一點就很反常。
大胡子部長半晌沒有說話,他回想著這段時間,大炎國的大動作著實不小。
先是拆了國際禮堂蓋了欽天監,對外宣傳特殊研究部門,但防衛極其森嚴,就算派間諜去打探,靠近都很難,直到現在也沒有關於這個部門的有效情報。
之後又是多方配合的運輸,原本指望著間諜能夠調查一下運送的是什麼東西。
結果從那天之後,這些間諜就失聯了,明顯是大炎國的情報部門在乾預。
現在又搞了個沿海城市的全麵遷徙,這些事情看起來毫無指向性,但身為部長,大胡子總是習慣性的帶著些陰謀論。
“難道……是某種海戰武器要進行測試?”
“可這也沒必要撤離城市吧……什麼樣的武器,能承擔這麼大的損失?得不償失了。”
想來想去,大胡子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濃,他索性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並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之後,很快便傳來了一個低三下四的聲音:
“肯迪上將,我是秋田!”
聽到電話裡略帶諂媚的聲音,肯迪尼麵無表情的說道:
“秋田先生,你們情報部門,有沒有了解到大炎國遷徙動作的背後,藏著什麼陰謀?”
一聽這話,秋田次郎趕忙說道:
“肯迪上將,我們也一直在關注著此事。
可是,大炎國的防備非常森嚴,尤其是對於我們,非常針對。
所以,我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現在在懷疑,是不是因為我們前不久往海裡倒了點垃圾,大炎要報複我們!”
一聽這話,肯迪的白眼都快天上去了:
“大炎要想報複你們,還用得著這麼大動乾戈?給我盯緊了,有什麼消息立刻彙報。”
“嗨!”
這一通電話,並沒有得到肯迪想要的結果。
他的心中越發擔憂,不知從何時開始,大炎國讓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脅。
實際上,在關注大炎國的可不僅僅隻有亞特蘭蒂國,周邊的幾個國家也同樣在密切關注著。
隻是因為他們的手段,不如亞特蘭蒂國那麼完善,因此得到的消息隻會更少。
但現在,就連亞特蘭蒂國都無法掌握大炎國的行動動向了,這接二連三的事情發生,看起來可不像是什麼巧合。
更像是有什麼人,正在秘密計劃著,一個足以威脅到各個國家的大動作。
就是因為這是大炎國,但凡換成了哪個小國,本著寧殺勿放的原則,估計亞特蘭蒂國又要打著和平的旗號,用一袋洗衣粉發起戰爭了。
……
四個即將要進行撤離計劃的城郡中,人們已經匆匆忙忙忙的返回了各自的家中。
有的在不斷的將之前的東西往背包裡塞,有的則是一遍一遍的打著電話,想要走走捷徑或者開個後門。
但在這種情況下,所有人都一視同仁,無有例外,哪怕是一州首富都得服從安排。
當然,這其中還有不少人,直到現在都沒回過神來。
他們怔怔的看著手機,一遍一遍的刷著各樣的報道。
【據我台記者最新消息!
目前所有通往四大即將受到海嘯襲擊的城市,全部交通乾道已被封鎖。
航班,列車,客運交通,海運交通,都被勒令停運,並全部用於疏散任務。
到目前為止,除救災撤離的人員之外,其餘人員一律不的進入。
在此,我台再次提醒各位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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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誠可貴,請勿貪戀財務,緊跟指揮,讓我們共度難關!】
“老公……海嘯真的會來嗎?”
“如果真來了的話,我們的家該怎麼辦?”
一戶人家裡,年輕的妻子不安的問著抽著悶煙的丈夫。
“我們真的要舍棄家業,撤離城市嗎?”
“這麼多年來積攢下的家業,就這麼放棄了?”
麵對妻子的詢問,男人將手裡的煙頭掐滅,隨後看向窗外輕聲安慰道:
“聽從國家安排吧,這時候,要相信我們的國家。”
“既然如此大動乾戈了,那就說明事情很嚴重。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像這對夫妻一樣的民眾很多,畢竟現在他們要舍棄一切,這談何容易?
在當時開會的時候,這一點就是需要解決的重要問題之一。
誰又能保證,這個城市裡的所有人,都會願意聽從安排,離開家園。
各個小區的居委會開始挨家挨戶的敲門了,提邢司的調查員也跟隨而來,就是擔心,單靠居委會,會沒有信服力。
“請儘快到小區樓下集合,按照疏散程序,該小區要在十五分鐘後抵達火車站!”
調查員們耐心的挨家挨戶重複著同樣的話。
有人落寞的點了點頭,帶著簡單的行禮跟隨離開。
有人哭的泣不成聲,戀戀不舍的看著自己熟悉的家。
也有人情緒激動,拽著大包小包,恨不得把水泥都扣出來帶走。
還有人神情亢奮,似乎能參與到這種大事件中格外新鮮。
從各個居民樓裡走出的市民,詮釋了何為眾生百態。
撤離行動,不可避免的開始混亂了起來。
……
此時在臨島郡火車站內,從入站口到候車廳,黑壓壓一片,人頭攢動,全是等待撤離的人。
國秘處的特工把守著重要的出入口,政務工作人員,扯著嗓子維持著現場的秩序。
“大家都不要著急,國家已經為我們安排好了撤離的工作!”
“現在有很多列車在待命,所有人都能夠離開,不要擁擠,不要著急!”
“太大件的行李無法上車,請市民們理解!”
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在引導著市民登上火車,此刻站在登車口看去,幾條鐵軌上停滿了火車,一眼望不到儘頭。
在這裡的所有百姓,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沉重背痛。
故土難離,誰也不敢保證,這天離開之後,再回來時這裡會是什麼樣子。
曾經擁有的一切,是否會變為廢墟,昔日熟悉繁華的城市,又是否會滿目瘡痍。
隨著一輛一輛火車的出發,民眾們戀戀不舍的透過車窗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城市。
這樣的撤離行動,放眼全世界也唯獨隻有大炎國能夠做到。
因為大炎國的百姓,對於國家,有著天然的信任。
即使在這其中有很多人難以相信,真的會有海嘯出現。
但他們相信,國家一定自有安排。
除了火車站之外,汽車站此刻也聚集了大量被疏散而來的市民。
浩浩蕩蕩的車隊出發,前麵是提邢司開路,後麵是兵部押車。
乘坐汽車離開的市民,都是因為安置點在附近的城市,因此提前封閉了高速,也是為了能夠加快撤離的計劃。
至於那些較遠的城市安置點,就需要火車站和飛機場的撤離點了。
四城啟動,百萬人同行,這一刻注定將會載入史冊。
……
大炎國東山郡的行為,在各個西方國家掀起了軒然大波。
除了高層關注之外,西方國家的民眾,也各個覺得難以置信。
“瘋了,這絕對是瘋了,當前的技術,誰敢保證能百分百預測海嘯到來?”
“我很奇怪,讓撤離就撤離了?這要是我,絕對不會走!”
“這些人肯定是被騙了,大炎國說不定是要在沿海城市秘密進行某種實驗!”
西方國家的民眾們,不能理解大炎國的萬眾一心。
他們一直放在嘴邊並意為崇高的自由,讓他們的國家始終是散沙一片。
唯有大炎國,在危機麵前,會無條件的信任自己的國家,甚至願意忍痛放棄所擁有的一切。
四個城市的撤離行動逐漸從混亂變為有序,這讓所有參與撤離的官方人員,紛紛鬆了口氣。
當然,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要完成幾百萬人的疏散,可不是幾個小時就能結束的事情。
目前為止,還有很多市民被命令待在家中,等待撤離,直到天色暗淡了下來。
城市的街道上,兵部專用的大型探照燈,將撤離路線照的亮如白晝。
四個城市,都已經被全副武裝的官兵接管。
夜色之中,一輛一輛載滿民眾的車閃爍的燈光,比銀河的星辰更加璀璨!
……
趙啟看著一份一份從撤離一線傳來的捷報,終於深深的鬆了口氣。
無人能明白,趙啟現在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心情。
他也不忍心讓這麼多的民眾拋家舍業離開此地,但這已經是目前最好的方案了。
天淵正在不斷形成,這是趙啟前世不曾應對過的危機。
提前了十年麵對妖魔的力量,趙啟深知,這一戰隻能勝不能敗。
否則之前做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未來的走向再度回到起點,末日依舊還會出現。
彆看趙啟沒有親自參與到撤離行動中去,但從撤離計劃開始的那一刻,他也不曾鬆懈過哪怕一秒鐘。
張道義和劉天一的偵測小組,每隔一個小時,就會回傳一份最新的資料。
海域中的風水局都在不斷變化,深藏的天淵形成已經是一個無法扭轉的局麵了。
趙啟和無數等待撤離的民眾一眼都無心入眠,他既要隨時掌握撤離的大局,又在擔憂著第一次離開他的身邊,獨自去執行任務的隊員們。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此時,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趙啟的思緒,他隨手接起了電話,電話裡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趙監使,是我……”
在這個情況下聽到康磊的聲音,趙啟的心不由得安定了幾分。
“康處長,有什麼事嗎?”
“沒事,我想你現在應該壓力很大,所以打個電話來跟伱聊聊。”
在趙啟看來,康磊是一個很理解他的人,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聽到康磊的聲音時,趙啟才會輕鬆很多。
“四個城市的全麵撤離,這件事情還從來沒發生過。
網上的輿論,國際的形式我一直在關注,看來事情很嚴重。”
康磊的聲音依舊如從前那般不急不躁。
趙啟輕輕的歎了口氣。
“沒錯,這一戰若是敗了,之前我們做的努力,就全都落空了。”
康磊在電話裡笑了笑:
“那就什麼都彆想,做你覺得應該做的事情。
首長,問過我東山州的情況了,但在得知是你趙監使的意思之後,便不再過問了。
我們都信任你,也隨時準備好為你提供任何必要的幫助。
趙監使,你手裡攥著的可是人類的未來,必要的時候,總要有艱難的決定來做出取舍的。
我已經通知了全國國秘處,抽調大量直升機參與行動。
所有的安置點,也有當地特工進行安排,你隻管做你的事情,後勤方麵,我們會幫你解決!”
康磊的這番話,讓趙啟的心情緩和了許多。
比起國秘處處長這個身份,康磊更像是一位老大哥,對自己不單單隻是工作上的照顧。
否則,他也沒有必要特地打來這麼一通電話。
“這樣一來自然最好,康處長,我們終究會迎來曙光!”
二人並沒有談論太久,但這通電話也的確讓趙啟的心情緩和了許多。
撤離行動不再如剛開始那般混亂,一切都在按計劃發展。
待到撤離計劃完成,也就到了大刀闊斧,鑄造防線的時候了。
隻是……
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
河陽郡郊,提邢司分部內。
正值夜深,但辦公室內卻是燈火通明。
“又接到報案了,還是那村裡的人……”
一名調查員有些無奈的將手裡的文件丟到了桌子上:
“都說是鬨鬼,結果去了一看,不過就是荒廢的村子而已。”
“沒辦法,接到報案了,就得去看看……”
幾名警員無奈的聊著天,並準備起身離開。
他們所談論的事情,在一個周之前就已經開始了。
提邢司開始頻繁接到山村村民的報案,各個都聲稱是鬨鬼。
可調查員們去調查了幾次,不過是山頂有個荒村,哪有什麼鬨鬼的事情。
幾乎每天半夜,都能接到這樣的報警電話,這讓警員們頗為無奈。
然而就在此時,突然有一名調查員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看著目前在這裡值班的小組組長說道:
“楚組長,外麵來了兩個人!”
這位楚組長並沒有太將此事放在心上。
“來就來了唄,是報案人嗎,受理不就完了,乾嘛這麼慌慌張張的?”
這名調查員深深的咽了口口水,指著屋外的方向,壓低了聲音說道:
“這二人出示了證件,是龍郡欽天監的人!”
“什麼?”
剛開始處組長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這個名字怎麼聽著有點耳熟,稍一細想便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龍郡欽天監?那個對外宣稱是特殊研究組織,卻有著最高行動權限的神秘部門?”
處組長哪敢耽擱,趕忙讓調查員將這二人請了進來。
前來此處的不是彆人,正是王無塵以及張振山。
張振山一上來便表明了來意。
“我們調取了提邢司的總檔案庫,你們這裡是否受理過所謂山村鬨鬼的報案。”
屋子裡的所有人在二人麵前紛紛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這可是傳說中的欽天監,誰也不敢怠慢。
不久之後該提邢司司長急匆匆的趕來,見到處組長之後,便立刻疑惑地詢問道。
“你在電話裡說的是真的,龍郡那個欽天監,來咱這了?”
楚組長點了點頭,心有餘悸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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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過那二人的證件,確實是欽天監的人。這個可沒人敢偽造,而且也偽造不來。”
“知道他們來的目的是什麼嗎?”
“一進屋就開始詢問有關於這一個周以來,多次接到的山村鬨鬼案件。按理說這不過就是自己嚇唬自己,我們多次調查也沒查出任何端倪,怎麼還偏偏把欽天監給驚動了呢?”
司長同樣對此感到疑惑,但他在謹慎的思索了片刻之後,還是提醒了一句:
“難道是來研究這種東西的?但他們要做什麼我們管不著,隻需全力配合就是了,趕緊把檔案調出來。”
說完這番話之後,司長就麵帶笑容進了屋子,熱情地和張振山與王無塵打招呼。
很快相關案件記錄便送到了二人的麵前,在經過了一番核實之後,王無塵輕輕的點了點頭:
“看來咱們可以從這件案子開始著手了。”
“沒錯。”
張振山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夜半子時,正是時候!”
二人的對話讓司長等人一頭霧水,這些案子有什麼特殊的,怎麼眼前這二人看起來好像個個都非常重視似的?
他們並不知道二人的任務,甚至要尋找精怪,帶回東山州封神。
因為是所有披上詭異色彩的案子,寧可錯查也決不能放過。
案件報告裡清楚的提到這一個周以來,山村村民不斷有人報案,個個都聲稱山頂上的荒村鬨鬼,二人很快便達成了,統一決定從這個案子開始著手。
儘管司長對此感到困惑,但還是立刻命令處組長帶領小組成員配合二人的行動。
直到這一行人離去之後,司長仍舊眉頭緊鎖,滿臉困惑。
這欽天監,到底是乾什麼的?
不久之後。
幽僻山路之上。
王無塵等人趁著夜色獨自在這山路中穿行,兩旁雖有零星人家,但卻沒有什麼煙火氣。
這一路走來,二人一直在梳理他們目前所得到的信息,顯得對此事極為重視。
跟在後麵的楚組長等人則是個個一頭霧水。
這要是換了尋常案子,他們或許還沒這麼驚訝,關鍵偏偏是這麼一件光怪陸離且查來查去也毫無意義的案件,怎麼會引來龍郡的大人物?
“根據情報上顯示,這一帶經常有人報案,所有的報案信息,都跟這條山路頂端的荒村有關。”
王無塵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山頂看去,隱隱約約在夜色之中山頂上的確有一個村莊。
但越往上走去,四周的環境就越淒涼。
兩旁雜草叢生,荒村的屋子也破敗不堪,看起來已經廢棄很久了。
“所以村子為什麼荒廢了?”
張振山看下了身旁的楚組長問道。
“這村子已經荒廢了好多年了,我們也並不知道荒廢的原因是什麼。
但是近些年來,網上一直有一些好事的人在編造這個村子的故事。
有的說這是個鬼村,有的說在這裡經曆了詭異事件。
但實際上我們接到報案之後進村子查看過,除了破舊之外並沒有什麼蹊蹺的地方。”
楚組長的這番解釋,顯然沒有打消張振山心中的疑惑。
二人對視了一眼,便快步朝著前方走去。
整個村莊並不大,一行人並沒有花費多久時間便轉了一圈,事實也的確如楚族長所說那般,除了破舊之外,此地倒真看不出有什麼蹊蹺。
那麼問題就來了,為何住在山腳下的村民頻頻報案,聲稱見了鬼呢?
帶著疑惑,王吳晨和張振山決定下山找人家詢問一番,但來到山下的時候,卻發現家家戶戶的門上都貼著門神畫像,甚至在門口還各自掛著桃木劍之類的辟邪之物。
有陰氣……
王無塵敏銳的感知到了此地的氣息詭譎,眉頭也漸漸緊鎖。
在山上的荒村裡,他沒有感受到任何的陰氣卻在這煙火興旺的山下,村中感受到了有陰氣彌漫。
“咚咚咚……”
王無塵率先上前,敲響了一戶,還亮著燈的人家。
很奇怪的是,裡麵的人在聽到敲門聲之後,居然立馬關了燈。
一連幾戶人家皆是如此,這就讓整件事變得更加蹊蹺。
“勞駕,你看我像人還是像神……”
就在此時,竟然紛紛聽到遠處傳來了一陣含糊的聲音。
楚組長等人隻是覺得奇怪,但渾然沒有注意到王無塵的臉色一變。
“這不是黃鼠狼討封時才會說的話嗎?”
“黃鼠狼討封?”
張振山有些疑惑的問道:
王無塵知道,張振山並沒有接受過欽天監開設的任何民俗課程,因此耐著性子作出了解釋。
“民俗中有很多關於黃鼠狼的傳說傳說,這種動物很有靈性,極容易修煉成精。
但若要突破曾經的關口就必須要討封。
剛才那句話就是黃鼠狼討封時會問的問題。”
張振山恍然大悟,對於這個說法倒是聽說過,民間自古有所流傳,緊接著便跟王無塵一同循著那聲音走去。
跟在後麵的幾位調查員不由得竊竊私語。
“他們在說什麼?”
“好像是在談論什麼黃鼠狼成精的話題。”
“欽天監的人,怎麼還信這些東西?”
不久之後,張振山和王無塵終於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這是一個男人,眼神渙散,嘴角歪斜,這雜草堆似乎就是他一直居住的地方,整個人的精神看起來有些不太正常。
男人好像渾然沒有察覺張振山和王無塵的故事,他隻是自顧自的看著天空,一邊念叨著這句話,一邊嘿嘿傻笑。
“這應該就是這村子裡的守村人了,先天缺少一魂一魄,很多民間傳說中守村人都是前世大惡之人,要以癡傻態鎮守村莊來贖罪。
可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毫無由來的念叨黃鼠狼討封時才會說的話呢?”
王無塵話音剛落,便感覺背後一陣陰風襲來。
“小心!”
他猛然轉身,卻是看到一道黑影撲了過來。
來不及反應,王無塵利索的一步踏天罡,雙手一拳一掌,一陰一陽。
太極陰勁綿柔,巧妙的化開了這致命的攻勢,陽勁剛猛,一拳定乾坤。
那黑影被王無塵一拳打退,這時候調查員們方才反應過來,紛紛掏出了槍,卻被一旁的張振山給攔住了。
月光之下,幾人方才看到了這襲擊著的模樣。
隻有半人多高,披著破爛的蓑衣,臉完全被草帽擋住。
王無塵臉色煙郡的看著它冷聲說道:
“看來問題就出在這,這黃鼠狼一定來過這村莊幾次了,守村人才會記住他說的這句話。”
站在對麵這個半人多高的身影,很快便發出了一陣沙啞的聲音:
“勞駕,諸位看我像人還是像神?”
“這是什麼東西?”
楚組長以及一眾調查員錯愕的瞪大了眼睛,從這身高看倒是像是個小孩,但發出的聲音卻很蒼老。
張振山壓根就不想過多廢話,便迅速抽出了一張提前準備好的符紙:
“天地五行,驅火避陰,破!”
隨著張振山手中的符籙飛出,一團烈焰憑空出現,直奔那道身影而去。
原本就困惑的楚組長等人,看到張振山這冷不丁的一手,個個瞠目結舌。
“剛才那火從哪來的?”
“這……這……”
張振山和王無塵完全沒有理會幾人,而是死死盯著那道黑影。
“嗖……”
這半人多高的黑影,在看到張振山出手之後,似乎意識到對方來者不善,瞬間化成一道黃風想要逃離。
王無塵自然不會給它這個機會。
“好好看看此局,你往哪逃!”
隨著王無塵抬腳輕跺地麵,赫然之間一道藍色的陣盤在他的身下展開。
那股黃風眼看著就要逃離陣法的邊緣,但王無塵卻是不急不慌:
“休門,天羅地網!”
王無塵腳下的陣盤瘋狂轉動,休門位異光大作!
一顆參天大樹在陣盤中出現,樹枝瘋狂的束縛住了那道黃風。
“黃鼠狼精,就是你一直在這裡遇人討封吧,還不現身!”
一股純粹的力量襲來,那道黃風赫然散開,一個直立著的黃鼠狼呲牙咧嘴的瞪著王無塵:
“你是什麼人,敢管本大爺的事!”
“就你?大爺?”
王無塵打量著眼前的黃鼠狼,說不緊張是假的,這畢竟是他第一次獨立麵對精怪。
但相比於緊張,王無塵更想要借此試試自己的本事。
他從趙啟那裡學到了奇門陣,雖然還無法發揮全部的力量,但其中玄妙已然讓王無塵著迷。
眼看著這黃鼠狼擺明了不想要束手就擒,王無塵也乾脆不廢話了,赫然之間將陣法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
隨著一道異光衝天二去,山下的村民們紛紛疑惑的打開門探出了腦袋觀瞧。
這段時間,住在此地的村民們一到了晚上就提心吊膽。
半夜總是會有敲門聲傳來,門外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詢問:
“勞駕,開開門,看看我像人還是像神。”
起初有人以為是惡作劇,就開了門,結果第二天被人發現昏迷在自家門口,叫醒之後就像是丟了魂似的,瘋瘋癲癲,極不正常。
到那之後,沒人再敢開門了,當地逐漸有了傳言,說是那山上的荒村鬨了鬼,波及到了山下的人家。
提邢司的調查員來了好幾次,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此刻,村民們看著遠處一道刺眼的藍色光芒,各個麵色驚恐。
“鬨鬼,絕對是鬨鬼了,那天我家門也被敲了,肯定是那東西又要下來了!”
村民們緊張的透過門縫觀察著外麵,雖然看不清楚,但隱約可見有人頭攢動。
楚組長幾人本能的掏槍,任誰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半人多高的家夥,居然是個會站著說話的黃鼠狼。
不過一旁的張振山很快便提醒道:
“收起來吧,你們的槍沒用。”
此刻在這奇門陣中,黃鼠狼終於不再藏匿,它呲牙咧嘴的不斷衝撞著看不見的屏障,可就是無法離開這局中半步。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楚組長等人,已經開始不止一次的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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