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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萬三千字,大章】
“李府尹!”
從軍車上下來的東山州兵區總兵,看到了朝這邊看過來的李密,趕忙招了招手,並快步走了過來。
“李府尹,這是出什麼事了,欽天監在國秘處召開會議,完全摸不著頭腦阿!”
自從接到文件之後,吳文祺總兵就在思索著其中的緣由。
可他們兵部跟欽天監唯一的關係,好像也就隻有煙海郡的時候,當地兵部被調動參與了行動。
在那之後還都簽訂了保密協議,就連他這個總兵都無法過問。
除此之外,彼此之間沒有什麼聯係,怎麼這場會議說召開就召開了。
“吳總兵,這事我還想問你呢!”
李密憂心忡忡的歎了口氣,看著不遠處國秘處大門前比平時多增加了三倍的防衛力量說道:
“文件裡說是三方會議,這種大型會議,咱這已經有好幾年不曾有過了。
州府,兵部,國秘處三大部門彙合,這事十有八九小不了。”
二人一邊朝著前方走去,一邊疑惑的討論著這件事情。
“會不會是前兩天煙海郡的事情?”
“說到煙海郡,你們兵部也參與了進來,知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李密好奇的看向吳文祺問道,但對此,吳文祺的表情也儘是茫然:
“所有參與行動的士兵,上到當地軍部總兵,下到參與的每一位官兵,都被國秘處的特工約談,並簽訂了保密協議。
規矩你我都知道,這事問不得,遞交上來的行動報告,甚至都沒有給我,據說是直接連夜送回龍郡欽天監封存。”
“唉,果然,我們這邊情況也一樣。
上級下令了,下麵的行動報告遞交上來之後任何人沒有資格查閱,要在第一時間派專人送往龍郡。”
二人對於欽天監有著太多的未知,因此這樣突如其來的會議,也讓二人越聊越覺得不安。
“李府尹,吳總兵,請隨我來,其他人請原地等待。我們處長和趙監使,已經在會議室等待二位了。”
負責前來迎接的特工迎了上來,其他隨性而來的高層紛紛錯愕的被攔在了原地。
他們的級彆明明不低,但卻連麵見欽天監監使的資格都沒有。
二人聞言也隻能聽從指揮,同時也借此開始旁敲側擊。
“這個趙監使,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次會議的主題是什麼?”
然而麵對二人的詢問,特工卻是隻字不言,隻是儘職儘責的在前方帶路,一句廢話都沒有。
二人想要從特工這裡先了解一些情況的計劃落了空,隻能帶著滿腦子的疑惑,來到了會議室的門前。
特工送到了門口就離開了,二人對視了一眼之後,最終還是吳文祺率先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整個會議室內,隻坐著兩個人,二人彼此無言,使得屋中的氣氛有些壓抑。
吳文祺進門的第一時間,就開始掃視屋裡的二人,其中的施為國之前打過交道倒不陌生,但坐在對麵的趙啟,卻是引起了二人的疑惑。
不是說趙監使也在嗎,人呢?
施為國站起身來,客氣的和吳文祺以及李密握手打了招呼,並趕忙給二人介紹道:
“吳總兵,李府尹,這位就是欽天監的趙監使。”
什麼?
二人的表情明顯一怔。
大名鼎鼎的欽天監監使,居然是個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沒搞錯吧,這怎麼可能呢?
李密和吳文祺年齡相當,四十有五,在這個年紀能做到一州之頂層的高位已是難得了。
再看這位趙監使,看起來就二十幾歲,卻在龍郡統管擁有炎國最高權限的神秘部門。
這算什麼,人比人逼死人?
很快,二人便紛紛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忙笑了笑,尊敬的和趙啟打了個招呼。
趙啟點頭回應之後,便示意二人入座。
這一間會議室內,彆看人少,但坐在這裡的個個身份不凡。
“李府尹,吳總兵,這場會議召開的突然,也是因為事發緊急。”
直到趙啟開口,開始主導會議的時候,二人這才反應過來,這位真的就是傳說中那位神秘的欽天監最高領導了。
“一場戰役即將在東山郡打響,所以我需要各位的配合,才能完成接下來的大動作。”
戰役?
李密本能的看向了旁邊的吳文祺,可吳文祺臉上的表情無聲的表明,他壓根什麼都不知道,甚至也帶著同樣的疑惑。
“趙監使,需要我們做什麼您就直說吧,我們一定會全力配合。”
縱然就連施為國都一頭霧水,但他可知道欽天監的分量,因此率先表明了態度。
趙啟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幾人沉聲說道:
“接下來的行動計劃,需要三方的配合。
首先要完成對市民的撤離,讓他們遠離危險地帶。
同時,要在關鍵地方由軍工部和政府部門的配合,建立一道防線,防線圖紙稍後欽天監鑄城司的院士,會趕來與該工程計劃的負責人交接。”
聽趙啟說完這些,李密更加一頭霧水了:
“趙監使,我沒太明白您的意思,我們要撤離的是哪一部分的市民?”
趙啟走到了地圖前,在東山州的七個沿海城市中的四個城市畫上了圓圈:
“這四個城市的市民,全部進行撤離,這一帶都將是戰鬥波及區域!”
“啊?”
此言一出,在坐三位領導各個瞠目結舌。
這哪是撤離,這是現代曆史中最大的一次人類遷徙啊!
舍棄四個城市作為戰場,這對手是誰,難道是隔壁小日子過得不錯的國家?
那也不對呀,雖然認了大哥,但最多也就是時不時蹦躂出來膈應人,那還敢僭越炎國一步?
彆說是它了,就算它的主人來了,也不敢如此囂張啊,打炎國本土?不想活了不成?
“趙監使,我們的敵人是誰,要這麼大的動作?”
吳文祺問出了另外二人心中的疑惑,趙啟嚴肅的看著他們,最終還是決定如實相告,否則之後在一係列行動的配合上,還會出現其他的問題。
“諸位,欽天監的建成是為了防範十年之後的妖魔入侵。
但現在,妖魔的潛入計劃已經展開,東山州的海域風水正在遭受破壞,一旦讓妖魔得逞,大炎國龍脈將受到重創。
根據我們的調查,東山州海域藏著一條可讓妖魔侵入人間的‘天淵’,所以我們必須做好完全準備。
十月十五日,就是最後的期限,我們在這之前,要完成大規模的撤離行動,舍棄這幾個沿海城市。
到時候要在城市中建設邊關,扼守要塞。
這個倒是不局限在幾天時間內,按照我的預測,應該有幾個月的時間,能夠讓我們做好完全準備!”
趙啟的這番話落,屋子裡出現了長達幾分鐘的沉默。
有些細節他沒說,例如龍脈影響靈氣複蘇,例如天淵是何物……這些如果再解釋起來就太麻煩了,不是一兩句能說清楚的。
三人此刻紛紛驚愕的看著趙啟,半晌回不過神來。
對於趙啟說的什麼妖魔入侵,天淵現世之類的他們壓根沒聽懂,但也不至於去質疑,畢竟欽天監領導不可能說胡話,他們真正在意的是後麵的行動安排,就足以讓他們震驚了。
四個沿海城市,足足幾百萬人,在幾天的時間裡全部撤離所在城市,這得是多大的動作?
這趕得上整個炎國的春運人數了嗎?
同時還要在這四個城市打造邊關,建立防線,甚至需要在幾個月內完成?這也太離譜了吧!
“這……這……”
李密一時之間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趙監使,這可是幾百萬人,要將他們全部疏散出城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定要這麼做嗎,沒有其他的方法?”
“沒有!”
趙啟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
“是撤離幾百萬人,還是賭上幾百萬人的性命?
十月十五日,一場遠超伱們想象的浩劫將會降臨,所以這是必須完成的任務。”
趙啟已然拍板,沒有多餘廢話:
“我給你們的命令如下:
第一,十月十五日之前,必須讓四個沿海城市變成空城,不得有任何市民還逗留在城市中。
第二,調動東山州所有軍工部以及官方合作的工程隊集合,由欽天監鑄城司的院士帶領建設防禦工程。
你們隻需要完成這兩個任務,剩下的交給欽天監,我自會處理!”
隻需要……
這三個字用的實在是有些紮心?
三人麵露苦色,但又哪敢有什麼反對意見?
彆看隻是兩個命令,但完成任何一個都異常艱難。
趙啟也知道這其中的不易之處,但還是那句話,相比於拿近千萬人的性命做賭注,撤離計劃雖然艱難,但卻是值得的。
這場會議並沒有進行多久就散會了,趙啟匆匆的趕往隔壁的會議室,那裡欽天監的院士們以及張振山等人,都已經等候多時了。
辦公室裡就剩下了三人,有些話也終於敢說出口了。
“撤離幾百萬人,這影響得多大,實踐起來又有多少困難,想都不敢想……”
李密歎了口氣,眉頭就快皺成一個川字了。
一旁的吳文祺則是更關注趙啟的目的:
“剛才趙監使說什麼妖魔入侵,天淵之類的,那是什麼意思?”
“二位,彆去在這些事情上浪費時間了。”
施為國看著二人說道:
“各位還是今早回去召集各個高層開會吧,一起拿出一個有效的方案,儘快按照趙監使的命令展開行動吧!”
施為國心中的疑惑不比二人少,但他知道,在這浪費時間討論意義本身就是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
欽天監有最高行動權限,所有部門都要全力配合,甚至無需知道這些行動的目的是什麼。
簡單的說,就是讓乾什麼就乾什麼,少問多做,總是沒錯的。
一直在門口等待的一眾高層,很快便看到了各自大領導的身影。
隻是不知為何,二人的清晰都很低沉。
“府尹,出什麼事了嗎?”
州府民政部部長好奇的詢問道。
“何止是出事了,簡直是出大事了!”
說著,李密揮了揮手:
“回去吧,立刻召集會議,讓東山州四個沿海城市的郡守,全都前來參加會議!”
另一邊的吳文祺也當機立斷的下達了命令:
“通知四個沿海城市的駐防總兵,在最短的時間趕來開會!”
趙啟的這兩道命令,可算是愁壞了李密和吳文祺。
但沒辦法,現在必須得硬著頭皮解決問題了。
各自的車隊相繼離開,但國秘處卻並沒有回歸先前的平靜。
施為國已經通知了四個沿海城市的國秘處負責人,責令他們在今晚七點前趕到總處開會。
同時,國秘處除了正在執行特殊任務,以及危急響應部門之外,所有的特工全部被召回!
一抹陰雲籠罩在特工們的心頭,任誰也能嗅到,大事將要發生的氣息。
一時間,東山州暗流洶湧,山雨欲來!
……
與此同時,趙啟在會議室內,正在給隊員們以及兩支欽天監調查小組的院士開會。
“命令已經下達,州府和兵部會解決疏散市民以及召集施工隊的任務。
但隻有這些還遠遠不夠,我們需要在短時間內大大增加駐防的力量。但很顯然,單靠目前欽天監的力量,根本不足以鎮守邊關。
而十月十五日,天淵應該就會形成,但按照我的預估,妖魔不會在這天就現身。
因為天淵是兩界通道,出現之後需要一個吸收陰氣的時間,陰氣足夠之後,才能讓妖魔借助天淵出現在人間,所以,在這段時間裡就是我們進行駐防的關鍵時間。
因此……”
趙啟看向了張振山幾人說道:
“我需要你們分頭行動了,我會授權你們調取全國範圍內的提邢司數據庫,方便你們前往各地尋找覺醒靈智的妖怪,將其帶回後,一一封神,鎮守此關!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事發緊急,隻能靠你們了。”
張振山的身板坐的筆直,他神色一凜,隨後堅定的說道:
“監使放心,我一定會完成任務!”
趙啟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了其他人。
對於這支隊伍,趙啟自然是放心不下的,但他必須要留在此地主持大局,畢竟四城遷徙可不是什麼小事,馬虎不得。
因此,這去四處找尋精怪,帶回邊關封神之事,就隻能落在隊員們的身上了。
張靈淵抬起頭,隻是眼神深邃的點了點頭。
“監使,那些精怪,我們能夠對付嗎?”
王無塵開口了,他的擔憂也不無道理,熱血上頭是一碼事,但終究還得謹慎去對待此事。
“你們明日出發,今日我會儘可能的對你們進行一些突擊訓練,至少讓你們掌握一些保命之法。
這也是無奈之策,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了。”
“明白!”
王無塵點了點頭,一旁的李悵然就不用說了,他摩拳擦掌的態度,就已經給了趙啟答案。
就剩下馮琪琪一言不發了,幾人的視線也紛紛落到了她的身上。
馮琪琪看了看幾人,停下了手中把玩匕首的動作:
“這次行動,你要我也參加?”
趙啟麵色平靜的點了點頭:
“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希望,你也不例外。”
馮琪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算是默認了此事。
但實則在她的心裡,倒是感到幾分意外。
趙啟居然如此信任她,甚至不擔心自己一去不回?
這種感覺還真是沒怎麼體會過……
無人知曉馮琪琪心中在想些什麼,趙啟緊接著看向了諦聽司和觀天司的張道義和劉天一。
“兩位司長,我這裡有幾分圖紙,你們要立刻發往欽天監給煉寶司。
告訴他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製作,並送回此地。
之後,你們要時刻監控東山州的情況,有任何變化,都要記錄下來,以便給最終的行動提供必要的情報支持。”
“明白!”
幾人都已經知曉了自己的責任,趙啟也就不再廢話,而是直接讓隊員們分彆去了特工們之前日常訓練的訓練室中。
這些訓練室內,有一些比如沙袋之類的體能訓練輔助物品,也有一些聯係力量,敏捷性的特殊裝備。
隊員們各自走入了一間訓練室中,不由得好奇趙啟究竟會教授他們怎樣的保密之法。
……
與此同時,東山州州府會議室內,在各郡守前來之前,李密便召開了一場內部的會議。
在坐的都是州府各部部長,身居要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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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到十天的時間裡,疏散幾百萬人?”
當他們聽到李密口中所說的話時,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府尹,我沒明白,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麵對詢問,李密麵色複雜的歎了口氣:
“欽天監的確給了解釋,但我完全聽不懂,而且也不能告訴你們。
大體意思就是,十月十五日這一天,將會有一場戰鬥爆發。
四個沿海城市都是被波及的區域,所以要在四個城市建立關口備戰。”
莫名其妙的戰爭。
破天荒的任務。
這二者結合在一起,就讓在坐眾位高層,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大家不要再討論這個任務的意義了,欽天監已經下達了命令,我們隻能執行,沒有拒絕的權利。
所以當下還是要多提點方案,看看要如何在幾天時間裡,完成幾千萬人的撤離吧!”
李密的這番話出口,讓在坐一眾高層紛紛沉默。
的確,欽天監已經下令,他們就算討論也沒有什麼意義,趕緊想想怎麼更好更快的完成任務才是重點。
“府尹,要想在幾天時間裡,完成如此大規模的遷徙,首先就必須要調動所有可調動的公共交通工具。
所有火車全部停止運行,用來運輸市民。
個彆有地鐵的城市,全部統一規劃疏散路線。
汽車站停運,所有大巴車全部待命,兵部調動運輸機,參與撤離計劃。
把所有能利用上的交通工具都用上,倒是還有可能完成任務,但也隻是建立在理論基礎上。”
州府交通運輸部的部長很快便給出了他能想到的一個方案,這讓李密點了點頭:
“這些是有必要的,但隻是如此還不夠……”
撤離計劃本身最大的難題,除了運輸難題之外,還有一個就是如何讓民眾願意舍棄家園去配合。
用什麼樣的理由,才能合理化這大規模的遷徙呢?
參會的一眾高層各個焦頭爛額,該計劃要想順利實施,必須得有一個合理的說辭。
為什麼讓民眾各個離開家,配合的撤離城市。
說要打仗了?
這個和平年代,打誰?為啥打?
要不說有某種病毒傳染,需要封城?
那也應該是把人封在城裡,哪有往外遷徙的?
一個一個主意被提出,又紛紛被否定。
直到片刻之後,外交司司長提出了一個想法:
“要不,讓氣象局配合一下,製造一個莫須有的海嘯,台風之類的災害?
對民眾表示,保險起見,沿海城市需要全麵撤離。
至於之後要如何收場,先完成了遷徙任務再說?”
這個主意雖然稱不上是完美,但卻的確是目前最拿得出手的理由了。
先讓氣象局進行一波預熱,隨後再由官方發布通知,民眾接受起來也更容易一些。
思索了片刻的李密輕輕的點了點頭:
“倒是可行,如果沒有其他更好主意的話,可以選用這種方案。
那麼,接下來的問題是,這些城市的市民要往哪裡安置?
在哪裡建立集中的營地,才能容納這幾百萬人。”
儘管各個城市都有緊急避難區,但這可是幾百萬人,集中安置顯然是不現實的,那麼就要做好詳儘的安排規劃。
比如撤離用車,一次可運送多少人,運送的時間又是多久。
隻有經過嚴密的計算,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證這個遷徙的過程,不會有意外出現。
這場會議的召開,足足持續了幾個小時,直到幾個沿海城市的郡守趕到時,也依舊沒有整理出一個完善的撤離方案。
當四位郡守得知要進行全程疏散的那一刻,紛紛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但看著在場眾人各個凝重的表情,他們臉上的驚愕,越來越濃。
……
此刻在國秘處的一間訓練室內,王無塵盤腿靜坐在正中,等待著趙啟的出現。
在這段時間裡,他不斷的在腦海中回想著趙啟在巡邏艦上施展的玄妙陣法。
奇門陣……
王無塵看的出來,這奇門陣與所有的陣法不同。
尋常陣法必須要借勢而為,譬如在乾位布陣,陣中所能幻化的力量也隻有所屬乾位的金屬性。
所有的陣法,幾乎都要建立在八卦的基礎上。
理論上說,涉及到越多卦位的陣法就越強,但目前而言,就連道家最有名的五雷陣,也隻是建立在了震位,艮位和乾位之上。
因為陣法存在陣眼,一種是天靈地寶充當陣眼,一種是以自身為陣眼。
在這種基礎上,陣眼需要能夠撐住整個陣法的力量,因此涉及到的卦位越多,風險也就越大。
但趙啟所用的奇門陣卻截然不同,陣中萬千變化完全由布陣者自如操控。
不局限方位,不局限屬性,陣法之中,皆有自主!
這讓王無塵為之著迷,他對於奇門陣萌生了極大的興趣。
“無塵……”
就在此時,趙啟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處,王無塵趕忙站起身來,有些期待的看著趙啟。
“隊員之中,屬你對術法天賦最高,因此術士一道,是最適合你走的路。
為了接下來的行動順利,我會教授你奇門陣的運用之法。
此陣通則百陣通,其中的奧妙變化,你要慢慢去體會!”
王無塵驚喜的點了點頭,並在趙啟的示意下,重新盤腿而坐。
“無塵,人體內自有天地,因此奇門陣需要你運用的是體內的天地,而不是外在的天地。
因此身處陣中,你就是主宰,方位變化可隨性所欲。”
“心屬火,氣血運行,生命之本。”
“肝屬木,疏泄生發,隱而不散。”
“脾屬土,生化萬物,後天之本。”
“肺屬金,肅殺蕭條,似戰似休。”
“腎屬水,潤澤藏鋒,百川介納。”
趙啟慢慢的引導著王無塵,讓他開始感受四周的靈氣。
若是沒有趙啟的乾預,王無塵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覺醒。
但現在,隨著趙啟的不斷引導,王無塵的四周開始遊走氣旋。
而在他的身下,一道淡藍色的陣盤,也在逐漸形成。
趙啟將此看在眼中,也不由得暗暗讚歎王無塵的天賦。
隻需要稍一點撥,便能掌握奇門陣的基礎。
若要將這奇門陣練至純熟還需要時間,但目前而言,掌握基礎就已經足夠王無塵自保了。
趙啟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間訓練室,不久之後屋內便傳來了一陣純粹且磅礴的力量。
“靈淵!”
趙啟來到了張靈淵所在的房間。
“以我對你的了解,你適合的不是術士一路,而是武者一脈。”
“武者?向李悵然那樣?”
趙啟搖了搖頭:
“不,這個給你……”
趙啟拿出了一個玉佩大小的東西遞給了張靈淵,聞起來有點腥,但卻是溫熱的。
“這是在霧山郡封河神的時候,從那支射中蛟蛇的箭上取下的一滴血。
那蛟蛇雖然最終沒有成龍,但也風雨飛天渡劫之時已經有了龍氣。
吃下去……”
張靈淵一怔,但看著趙啟堅定的眼神,他還是很快便將這東西含在了嘴裡。
瞬間,此物在口中融化,並帶著一股炙熱的感覺流便全身。
緊接著,張靈淵的皮膚上,青筋開始暴露。
那股炙熱的感覺讓張靈淵咬緊了牙關,緊接著他的上衣開始冒煙,隨後竟然因為體溫而開始灼燒。
但在這火焰之中,張靈淵卻是感覺不到任何的灼燒感,隻有體內的陣陣劇痛,不斷衝擊著他。
張靈淵白皙的皮膚上,開始出現紅色的紋路,每一寸肌膚都仿佛在烈火中灼燒。
可至始至終,張靈淵也不曾喊出過一聲。
終於,隨著那股炙熱的感覺越來越弱,張靈淵大口喘息的看著自己的胸口處。
隻見那紅色的紋路在張靈淵的身上形成了一條浴火騰飛的過肩龍,龍頭處正對心臟!
“好好感知這股存在有血脈中的力量,有朝一日,若能完全激發,將會帶來難以想象的力量。”
趙啟拍了拍張靈淵的肩膀,隨後便轉身離開了此地。
房間內的溫度在不斷升高,張靈淵體會著這股磅礴的力量,雙眼竟然都微微泛起了紅光。
趙啟出門之後,轉而進入了旁邊李悵然的房間,一進門便是一股酒香。
李悵然剛喝了一大口酒,看到趙啟趕忙站了起來。
趙啟笑著擺了擺手:
“無妨,酒是個好東西,能解千愁,也能借千鈞力。”
李悵然抹了抹嘴,隨後期待的看著趙啟說道:
“監使,我剛才聽他們屋可挺熱鬨,您教我點啥?”
趙啟拿起了立在旁邊的龍吟劍,遞到了李悵然的手中:
“你經曆過大悲大喜,早已通透,無需我點破,便已經是覺醒者了。
所以,我教你一套劍法。
若你能在劍道一路走到巔峰,也將有一劍開天門的無上成就。
李悵然聞言趕忙點了點頭,他對其他的都不感興趣,唯獨對這劍法癡迷。
“把酒給我……”
趙啟冷不丁的要求,讓李悵然一怔:
“監使,您也要喝點?”
趙啟笑了笑,接過了酒壺便將其中的酒一飲而儘。
緊接著,趙啟右手化為劍指,大喝一聲:
“看仔細了!”
緊接著,趙啟的周身開始縈繞鋒銳的劍氣,步伐似醉非醉,形如鬼魅。
在李悵然的眼中,趙啟的身法詮釋了劍法的飄逸。
他的身影在原地留下道道殘影,僅僅是劍氣,就撕裂了掛在一旁的沙袋。
以指為劍,步下生蓮,趙啟的劍勢時而鋒銳,時而陰柔,變換莫測。
李悵然看呆了,緊接著便有感而發,揮舞著手中的龍吟劍,開始模仿趙啟的動作。
漸漸的,李悵然轉被動為主動,一劍出,耳邊似有龍吟聲響。
他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腦海中不斷浮現著趙啟的身影。
渾然不覺趙啟已經站在了一旁,讚許的看著他。
對於劍法,李悵然有著他人無法媲美的天賦。
僅僅才剛剛聯係,便已經有模有樣。
這套劍法倒也符合了李悵然的心境,坦然通透,笑看紅塵。
離開了李悵然的訓練室,趙啟轉而進入了張振山的房間。
“振山,你與他人不同,身存正氣,浩瀚如煙。
雖對民俗之道不算精通,但天賦較好。
我教授於你符籙之法,雖是基礎,但自保足夠。
完成此次任務之後,我會再給你進行係統的訓練。”
一邊說著,趙啟拿出了一遝早就準備好的空白符紙。
“看好了,符籙之法,在於心念合一。
繪製符籙,要求一筆完成,中間不可斷聯……”
張振山認真的跟隨著趙啟聯係,短短時間內,便成功繪製出了一張炎火符。
他按照趙啟所說,將符咒拋出,隨後雙手凝決,口頌咒言。
“呼……”
赫然之間,炎火符開始燃燒,緊接著便是衝天火海而起。
張振山一怔,下意識的鬆開了手印,那火焰竟然瞬間消失無蹤。
趙啟點了點頭,留下了最後一句話,便離開了房間。
“符出咒起,印散神消……”
終於,趙啟來到了儘頭的最後一個房間。
一開門,便是一股淡香撲麵而來。
馮琪琪正坐在窗邊看著窗外,鋒利的匕首在她纖細修長的手指尖靈活轉動。
聽到門口的動靜,馮琪琪側頭看了過來。
陽光撒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勾勒出麵部五官的立體輪廓,就像是一幅畫卷。
“你要教我什麼?”
馮琪琪好奇的詢問道。
趙啟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你想學什麼?”
馮琪琪露出了一副思索的表情,趙啟看在眼裡,倒也沒有打擾,隻是靜靜的坐在她的對麵。
看起來趙啟隻是在等待,可實際上才已散開了自己的識神,細細感知著馮琪琪散發出來的氣場。
不論是前世還是現在,趙啟對馮琪琪的了解都沒有多少,因此她很難像對其他隊員那般,立刻找到適合他們的覺醒之路。
片刻之後,馮琪琪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對這些一無所知……不過,我暫時作為你的女人,你也要教我一些好東西吧?”
趙啟早知道這個結果,因此他壓根就沒想讓馮琪琪自己選擇自己的覺醒之路。
在片刻的感知之後,趙啟的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他看向馮琪琪緩聲說道:
“我倒是有一條覺醒之路,適合你去走。
世間有一種術法名為驅靈術,乃是巫覡,薩滿之術的極致。
這種說法對慧根的要求極高,大成者可驅靈遣將。”
聞聽此言,馮琪琪的眼神裡閃爍著幾分驚訝:
“這世間還有這種力量?”
趙啟點了點頭,隨後沉聲道:
“這種術法能無視靈的意誌,強行令其服從並為己所用,無論是死靈還是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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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術法就像是一種契約,能讓簽訂契約的靈為你所用,你可願意?”
馮琪琪當即點了點頭。
趙啟方才感知了馮琪琪的氣場,女兒身本就陰盛陽弱,道家書法多以純陽為主,就算馮琪琪能夠修行,也很難取得什麼成就。
當然這種薩滿之術大多偏陰,也較為符合馮琪琪這種陰陽難知的性格。
更重要的是趙啟在剛才的記憶中,想起目睹過馮琪琪在末世中的一戰。
她身如鬼魅,可遁於影中,應當是借靈之力,遇強則強。
得到了馮琪琪的同意,趙啟便暫時離開了房間,片刻之後才折返回來。
“脫衣服吧!”
“嗯?”
聞聽此言,馮琪琪警惕的看著趙琪,手中一直把玩的匕首也在瞬間握到了手中。
“你想乾什麼?”
馮琪琪的呼吸有些微弱的變化,她的聲音微冷,一雙眼睛盯著趙啟。
趙啟晃了晃手裡的針,以及旁邊的瓷盆裡放著的符咒之物:
“我要先讓你成為覺醒者,因此需要在你的背後刻下一份符籙。
怎麼,你怕疼?”
這番話頓時讓馮琪琪有些尷尬,她將眼睛看向了彆處,隨後一言不發的開始解開衣扣。
趙啟麵不改色的來到了馮琪琪的身後,此刻馮琪琪身上的衣衫也從光滑的肌膚上滑落。
雪白的皮膚在趙啟的眼前一覽無餘,但趙啟心中依舊平靜。
他緩緩坐在了馮琪琪的身後,將手中的銀針捏在手裡,隨後左手夾起一張符籙。
手腕一抖,符籙點燃,火光在馮琪琪的背後帶來了陣陣微弱的灼燒感。
“忍著點!”
說著,趙啟便輕輕扶助了馮琪琪的肩膀,在這一刻,他明顯感受到了馮琪琪的身軀微微一震。
趙啟看不到馮琪琪的表情,但卻能感受到馮琪琪的心跳很快。
銀針很快便刺入了馮琪琪的肌膚,這種疼痛是常人難以忍受的,但馮琪琪隻是微微皺了皺眉,臉頰微紅。
趙啟一氣嗬成,在馮琪琪的背後刺下了一道複雜的符籙,彆看整個過程僅僅隻有十幾分鐘,但因為趙啟要凝聚心神,從而早已滿頭大汗。
“好了……”
說完這番話之後,趙啟便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穿好衣服,一會我會交給你驅動之法!”
在趙啟離開了房間之後,馮琪琪感受著背後傳來殘留的疼痛感,輕輕的穿上了衣服,輕籲一口氣,低頭卻見胸口早已被汗水浸濕,滴滴答答的落在床上。
當趙啟再度回到房間時,馮琪琪收起了紛飛的思緒。
她模仿著趙啟的動作練習手印,並感受著來自那道符籙中,不斷散發的力量。
……
這一夜,所有的隊員們都在各自的訓練室中,沉澱趙啟所傳授的力量。
趙啟也會時不時的給隊員們一些點撥,總能讓他們有茅塞頓開的感覺。
但,徹夜不眠的可不僅僅是隊員們,東山州州府,以及駐防兵部辦公大樓,徹夜燈火通明。
雙方都在召開會議,力求能在天亮之前拿出一個可行且有效的方案,來完成這足以震驚全世界的龐大計劃。
另一邊,龍郡欽天監內。
趙啟親自繪製的幾份圖紙已經傳回到相關司部中。
這幾份圖紙關聯到了煉寶司和鍛兵司兩個司部,這也是他們第一次進行雙部門聯合的共同行動。
此刻,鍛兵司司長歐冶劍生已經褪去了一身官袍,裸露著上身的肌肉,手拿鐵錘在高溫的熔爐前鍛造鐵器。
在他的旁邊放著趙啟傳回的圖紙,其他的院士也在一旁幫忙,以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共同完成鑄造的過程。
不遠處,是煉寶司司長溫濤,帶著一眾院士正在燈光下研究著趙啟的圖紙。
旁邊的本子上密密麻麻的記載著一些常人根本看不懂的文字。
縱然現在已是半夜,但兩位司長依舊儘職儘責的完成圖紙上所需之物的打造,並在黎明時分正式裝箱並送往直升機,直達東山洲。
直到目送著直升機漸漸遠去,二位司長方才筋疲力儘地長舒了口氣。
“歐冶司長,你說監使這麼著急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不知道,但是這些東西,隨便拿出來一樣,都能稱得上是世間唯一……當然。現在唯一不了咯。”
“是啊,也算是你我畢生心血之作了吧!”
……
天明十分,隊員們紛紛嚴肅的聚集在了趙啟的辦公室內。
今日,是他們正式出發的日子!
彆看隊員們隻是一夜未見,但彼此再見麵時都敏銳感知到了身上發生的奇妙變化。
每個人的氣場都截然不同,但是這種感覺又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楚的。
在趙啟的指點下,這一晚上對人們都有了不小的突破。
他們已然正式踏入到了覺醒之路,提前了十年之久!
隻是因為趙啟還沒有給他們明確詳儘的境界劃分,所以他們也不知曉自己到底達到了什麼程度。
當然,目前趙啟對境界劃分也沒什麼概念,因為前世的時候沒有這玩意。
但後續倒是需要九部出力,探討出一個合適的境界劃分出來。
此時,趙啟看著眼前的隊員們,臉上寫滿了欣慰。
隊員們也注意到,在趙啟的身邊放著兩口箱子,因此個個都很好奇,這箱子裡究竟裝著什麼?
“諸位,你們馬上就要各自踏上征程了,為了確保你們此次行動順利,我在此也有一物相贈。”
趙啟一邊說著話,一邊打開了旁邊的箱子,率先從裡麵拿出來了一把通體漆黑,但卻異常鋒利的長刀。
在這把刀的刀身上,能夠清楚的看到七個點連成一線,正如七星北鬥。
“這把刀,是歐冶司長集全司之力打造出來的。
此刀名為七星古刀,乃隕鐵打造,吹毛斷發,削鐵如泥!”
趙啟一邊說著,一邊將這把刀遞給了張靈淵,一度讓張靈淵受寵若驚:
“給我的?”
趙啟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如今吞噬蛟龍精血,血脈之力非常強大,尋常武器根本承受不住。
這把刀是按照我的圖紙打造的,隻有在你手中才能發揮他的全部實力。”
隨後趙啟又從箱子裡拿出了一件道袍,道袍的背後是八卦圖案。
“無塵,這是你的,青衣錦繡,暗藏陰陽。”
體積雖小,卻能容納萬千的魯班千機盒,交給了張振山。
一個錦囊則是遞給了馮琪琪。
其他人個個欣喜,唯有馮琪琪拿著這個沉甸甸的錦囊,有些疑惑:
“這是什麼?”
“危難時刻,或者在你心緒不寧的時刻打開,你自然會明白……”
馮琪琪微微的撇了撇嘴,但還是小心的將這錦囊收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隊員們,趙啟雙手抱拳:
“天高路遠,保重!”
隊員們紛紛抱拳回禮,隨後便踏上了不同的方向。
看著隊員們漸漸離去的身影,趙啟的心中雖然有些擔憂,但卻也不得不放手了。
這場東山州的浩劫將會影響到整個國家的龍脈,關乎到未來的靈氣是否會形成。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隊員們踏上這條路也是無奈之舉。
這世界總是需要有人能負重前行。
直到隊員們的身影消失在了趙啟的視線範圍之內,他才獨自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不久之後,東山州府尹以及吳文祺總兵,便先後趕來了國秘處,麵見趙啟。
二人的臉上都滿是疲憊,顯然昨天一夜未眠。
但他們人手拿著一份文件,而文件裡裝著的,便是昨天一夜討論出來的結果。
“趙監使,昨夜我們花了一晚上的時間開會研討出了一份方案。
方案詳情如下:
在正式下達撤離指示之前,先讓當地氣象局發布天災預警,讓民眾們知曉,所在城市即將遭受史無前例的重大天災。
隨後當地郡府部門,順理成章的發布撤離指示,最大程度減少民眾抵觸情緒的同時,儘可能快的步入撤離計劃中去。
同一時間,四處需要撤離的城市,所有公共交通工具全部調動用以疏散行動。
鐵路停運,汽車禁行,所有外地民眾,暫時送回各自戶籍所在地進行安置。
剩下的本地民眾,將分彆送往東山州其他城郡,以此來緩解各地避難區的人數壓力。
除此之外,整個東山州各地城郡,也將展開為期多日的禁行、停運,並調動所有交通局的大巴車,以及高鐵、火車,前來支援四個城市的撤離計劃。”
趙啟接過了這份文件看了看,隨後便點了點頭。
整個撤離計劃非常完善,可行度很高。
旁邊的吳文祺也趕忙說道:
“郡守,東山州一個大軍區,十二個駐防區,共有十三支兵工隊伍可以調動。
另外,在來之前我也已經和李府尹達成了一致。
整個東山州所有與官方合作的施工隊都將暫時停下手上的工作,全部趕來集合參與之後的建造行動。
這個集合時間將會在整體撤離計劃完成之後,以確保所有人抵達之後,可以第一時間開始執行計劃。”
這兩份文件讓趙啟很滿意,不論是州府還是兵部,顯然都在全力以赴的解決難題,最終才會有這樣一份成型的方案遞交上來。
施為國不久之後也來到了辦公室內,嚴肅的說道:
“趙監使,東山州十七個國秘分處我都已經打好招呼了,他們會隨時配合行動,以求在最短的時間完成撤離計劃!”
“好!”
趙啟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看向眾人說道:
“事不宜遲,各方立刻按計劃行事。給我騰出一間指揮室,我親自指揮!”
“是!”
隨著趙啟一聲令下,原本沉寂的東山州便開始暗潮湧動。
臨島郡,濱海郡,初陽郡以及衛海郡氣象局,接連收到了緊急通知。
此刻在臨島郡氣象局的偵測大廳內,局長陳文下達了上麵傳達下來的指示:
“立刻向全市市民發布預警,10月15日當天,會有史無前例的重大海嘯出現!”
工作人人員聞聽此言,紛紛錯愕地看向了眼前的偵測屏幕。
彆說海嘯了,就算是個大風天都不曾有,這份預警豈不是虛假通知?
但是陳文局長壓根就不給工作人員詢問的機會,隻是不斷催促著工作人員的行動。
不久之後,當地媒體便得到了這個消息,電視上,報紙上,甚至是自媒體平台上,有關於海嘯預警的消息,便開始接踵而來。
隻有少數的東山州高層才知道,這份預警的出現也意味著大遷徙計劃已經開始了第一步!
大炎國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一次因海嘯來襲而提前撤退轉移的行動,在此刻已然拉開了序幕。
此時,衛海郡。
東安小區的一間居民屋內。
李東打著哈欠從臥室走了出來,今天起的比較早,距離上班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倒是終於能夠踏實的享受一頓早餐了。
李東的妻子正在廚房裡,烹飪著美食,這讓閒來無事的他打開了電視。
電視剛一打開,就緊接著出現了新聞直播的畫麵。
李東對新聞並不感興趣,因此拿起了旁邊的遙控器,切換了另外一個台。
然而讓他覺得奇怪的是,另一個台也是新聞直播畫麵。
接連換了幾個台,結果都是如此。
這自然也是因為趙啟的原因,所有的國秘處都接到了命令,提前溝通了當地媒體,配合此次行動。
“壞了,這是出大事了!”
現在已經過了早間新聞的時間,因此像這種所有台都在播報新聞的情況,一定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
聽到李東的聲音,做飯的妻子也放下了鍋鏟,走到了客廳,站在一旁好奇的看著電視直播畫麵。
主持人臉色凝重且語氣急速的說道。
“現在播報緊急消息,根據東山州氣象局預測,10月15日,東海海域將會爆發6級以上的海底地震。
這場地震,將會引發史無前例的重大海嘯。
根據氣象局專家的預測,海底地震引發的海嘯將會對衛海,臨島,濱海,初陽四城郡造成巨大衝擊。
根據高層部門的統一會議決定,東山州將立即啟動自然災害響應一級預案。
四城郡,將近1,000萬民眾,必須在三天內全部撤離受災城市。
請這四個城市的百姓居民做好準備,配合官方工作人員,第一時間做好撤離工作。
撤離時請勿攜帶任何大型物件,儘快撤離,保證人身安全。
家園可重塑,生命不可重來!
切勿因貪戀財物,而影響了撤離計劃!”
主持人語氣凝重的聲音傳入李東夫婦的耳中,讓二人如遭雷擊一般愣在了原地。
這樣的一幕,此刻正在無數個家庭裡發生著。
4個城市即將遭遇重大海嘯的消息,在極短的時間內便傳開了。
幾百年都不曾有過海嘯、地震災難的東山州,就好像是大自然一直在積攢力量,一次性爆發了似的。
多達4個城市都變成了受災區域,將近1,000萬居民要撤離城市。
民眾們得知這個消息的第一個念頭,首先就是難以置信。
這是在開玩笑吧?
但這可是官方報道!
除此之外,鋪天蓋地的相關消息接踵而來,不像是假的。
“叮……”
正在疑惑的市民們,手機幾乎在同一時間響了。
街道上、馬路上,緊接著便出現了罕見的一幕,所有正在街邊行走的市民,就好像商量好了似的,紛紛低頭看上了手機。
這些市民全部都收到了短信,短信中提及的與新聞報道的內容相似。
大意便是因海底地震導致海嘯將襲擊城市,東山州啟動了一級自然災害響應預警之類的。
馬路上行駛的汽車中,廣播電台也統一進行了播報,即使在用車載音樂聽歌的司機,也會發現放在支架上的手機開始叮叮當當的響個不停,那是無數的群開始炸鍋……
“這是詐騙短信?”
然而,還沒等市民們回過神來,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傳來,緊接著,坐在車內的提邢司調查員拿著擴音喇叭喊道:
“所有市民注意,海嘯即將來襲,所有人必須在三天內遠離海邊,撤離到內陸。請大家儘快返回家中,等待指揮……”
提刑司工作人員的話音剛落,便聽‘嗚’的一聲,城市警報突兀啟動,響徹全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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