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鬼子和尚就離著我不到七八米的距離。
卡桑和邋遢道士肯定也看到了他。
由於之前卡桑給了我能夠感應到他位置的符籙的緣故,此時我能感覺到,卡桑已經在緩緩移動,朝著那鬼子和尚在靠近,邋遢道士也準備從側翼包抄。
感覺到了他們的舉動之後,我自然是不動聲色的繼續跟那鬼子和尚扯皮,讓其放鬆戒備。
“這位大師,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看向了他。
“貧僧叫中村陽生,吳劫君,你很快就要死了,貧僧總得滿足你這個願望,讓你知道是誰殺掉的你。”那大和尚微笑著說道。
“中村大師,在我們華夏有個規矩,叫做禍不及家人,那個黑澤一郎是我殺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抓了我虎子叔,還收了我養的鬼物,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現在我人已經到了這裡,還請中村大師將人給放了,我任由你處置便是了,反正我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說是不是?”我繼續拖延時間。
卡桑這時候已經接近了那中村陽生三米的範圍之內,邋遢道士則繞到了中村陽生的身後。
隻要我一聲令下,我們三人便會合力對付這個鬼子和尚。
但是我並不著急動手,因為我不確定穀大哥有沒有帶著小胖他們找到被挾持的虎子叔,還得跟他繼續拖延一下時間。
“吳劫君,你說的這些規矩,並不是我們大倭國的規矩,我們倭國的規矩就是隻要能夠達到目的,就不會在乎所有的過程,你放心,等你死了之後,我會讓你的虎子叔去下麵陪你,讓你們一起上路!哈哈哈……”中村陽生得意的大笑道。
這些小鬼子真特麼的卑鄙齷齪,我要是真的一個人來,必然會被他吃的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隻可惜,我可不是老實人,身邊都是一群老六。
你特麼想陰我,豈不知,這幾年栽在我手中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了。
既然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小鬼子,你就這麼確信你能殺了我?”我衝著他冷笑了一聲。
“不然呢,你以為你能從我手中逃脫?”中村陽生依舊十分得意。
但是很快他就要得意不起來了。
此時,我已經將勝邪劍抽了出來,指向了他:“中村陽生,我不管你是羊生的,還是狗生的,今天小爺就讓你後悔你媽把你生出來!”
說話聲中,我腳步一錯,便朝著中村陽生衝殺了過去。
中村陽生隻是充滿蔑視的看向了我,跟上次一樣,根本沒有將我放在眼裡。
我這邊一動,卡桑和邋遢道士就開始動手了。
因為隻要我將勝邪劍拔出來的時候,那就是動手之時。
隻是片刻,卡桑第一個出手,一劍就紮向了中村陽生的心口。
與此同時,邋遢道士也朝著中村陽生噴出了一股子炙熱無比的赤紅色的火焰。
卡桑可以接近中村陽生三步之內,因為他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但是邋遢道士卻不能,怕是引起這鬼子和尚的警覺。
邋遢道士這個老六,噴出一大團火焰出來,是防止這家夥躲開卡桑的偷襲,讓其無處遁逃。
事實證明,邋遢道士的判斷是正確的。
當火焰從中村陽生的身後燃燒起來的時候,中村陽生顯然也是吃驚不小。
然後卡桑的劍就紮了過來,那中村陽生畢竟修為高深,關鍵時刻,還是做出了躲避的動作,同時他的身上也快速的彌漫起了一團濃鬱的黑色氣息,就像是小胖身上的護體罡氣一樣。
由於那中村陽生的躲避,卡桑那一劍並沒有紮在他的心口,而是結結實實的紮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一劍卡桑就是奔著要他命去的,所以下手極重,直接將他的肩膀都紮穿了。
卡桑出手,向來穩準狠,不留任何餘地,如果這老家夥修為再低一些,怕是這會兒早就沒命了。
中村陽生頓時大驚失色,卡桑的法劍紮在他的肩膀之上,他第一時間就朝著卡桑的方向拍出了一掌,一時間掌風凜冽,摧枯拉朽。
卡桑當機立斷,身形快速遁入虛空,將那法劍也從那大和尚的身上抽了出來。
與此同時,邋遢道士法劍上拍出來的火焰,他也沒有躲避過去,瞬間將那大和尚周身包裹。
烈焰包裹之下,大和尚發出了一聲怒吼。
他身上籠罩著的那層黑色氣息,快速的擴散開來,竟然將邋遢道士打出來的紅蓮業火給吞噬掉了。
“你……你竟然帶人過來了!吳劫君,你竟然不守承諾!”中村陽生怒吼著,連著倒退了好幾步,警惕的朝著四周瞧著。
我都不知道這家夥怎麼有臉說承諾這兩個字,自己比誰都不要臉,還有臉說彆人。
這時候的我,也已經奔到了他的附近,一抬手,就朝著他打出了一道袖裡符刀。
在我打出袖裡符刀的時候,邋遢道士再次出手,這一次,邋遢道士更狠,直接將那東皇鐘祭了出來,朝著中村陽生的方向就拋飛了出去。
那東皇鐘上麵符文閃爍,發出了嗡嗡的巨大轟鳴之聲,越變越大。
倉促之間,那中村陽生也是嚇的不輕,這都是一群什麼樣的老六,竟然連十大神器都有。
他先是一閃身躲避開了我的袖裡符刀,麵對轟然撞擊過來的東皇鐘,他連著後退了好幾步。
卡桑又逮到了機會,再次偷襲。
麵對這些看不見的對手,中村陽生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突然間,中村陽生口中喝念了幾聲咒語,在他的周身突然冒出了一股濃鬱的黑色地煞之氣出來,將其全身包裹。
東皇鐘當即朝著那團黑氣撞了過去,但是並沒有撞到中村陽生,直接穿透了過去,接連撞斷了幾棵大樹。
便是卡桑突然的偷襲,也沒有找到中村陽生的身影。
“快過來,法陣啟動了。”我朝著他們二人招呼了一聲。
在我說話的這會兒功夫,四麵八方,不斷有黑色的煞氣從地麵上滾滾而出,遠一點兒的地方已經看不到任何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