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寧眸光一動,她抬頭看著夜君辭有些戲虐的問道:“王爺現在確定不是把我當成是替身?”
夜君辭麵具下的眉微微蹙起,他俯身有些危險的語氣道:“有本事你就再說一遍。”
江歲寧噗嗤一笑,勾著他的脖子湊過去吻他,不似之前那般蜻蜓點水而是切切實實的吻。
夜君辭怔愣了片刻,隨即才反應過來,摟著她的腰忘情的去回應她。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最後一點餘暉被黑夜吞噬。
房間裡沒有點燈,而這種朦朦朧朧的感覺,為這一抹柔情更添了幾分魅惑。
漸漸的夜君辭有些失控,他用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鬆開了懷中的人,黑暗中他的聲音有些暗啞。
“歲歲,以後彆撩我。”
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以前對她的情意中存著幾分報複,他還能自控,如今卻是越發難以自拔。
而他尚未和她坦白自己的身份,自然不能跨了雷池半步。
可偏偏他的歲歲,總是來惹他犯錯。
江歲寧聽出了夜君辭語氣中的委屈,以前她沒有察覺,但最近夜君辭對她確實有些情難自控。
她抿著唇偷笑,朝著他的耳邊吹了一口氣問:“要不要我幫你泄泄火?”
夜君辭半邊身子一麻,那喉結不自覺的滾了幾滾,聲音越發的壓抑:“歲歲,你……”
江歲寧伸著手指放在他的唇上道:“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吧?”
夜君辭一時間被衝昏了頭腦,他突然將江歲寧抱了起來大步朝著床榻走去。
將人放下後,還不等他有所動作,江歲寧一個翻身就將人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她安撫似得親了親他的唇道:“彆急,等我一會。”
說著就跳下了床,點上了燈。
半盞茶後。
夜君辭眼神清明的躺在床上,看著自己手臂上紮滿了銀針,而始作俑者正坐在一旁,悠然自得的吃著糕點。
他有些幽怨的語氣問:“這就是你說的,給我泄泄火?”
“不然呢?”
江歲寧眼底透著一抹狡黠,她湊過來盯著夜君辭看了看問:“王爺以為,是什麼法子?”
夜君辭:“……”
他將頭轉向一旁,咬了咬牙,心中恨恨。
還以為歲歲是大發慈悲要給他一點甜頭呢,結果就是把他紮成一個太監,讓他清心寡欲。
夜君辭忽而感覺到自己的未來堪憂,若是哪天惹她不痛快了,自己豈不是就要遭殃了?
他打了個激靈違心道:“這樣就挺好的。”
江歲寧看著他口不對心的樣子,真是好笑。
其實她一針就能讓他偃旗息鼓,隻不過呢是存了報複的心思,故意多紮了幾針,讓他疏肝解鬱。
她拿起一塊糕點塞到了夜君辭的嘴裡道:“王爺也嘗嘗,很好吃的。”
夜君辭覺得她就是故意的,他不想吃什麼糕點,他想吃她!
看來不能等下去了,找個合適的機會,坦白自己的身份,才能風風光光的把人給娶回來。
到時候,他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這麼想著,夜君辭也就沒那麼抑鬱了。
他一邊吃著江歲寧喂來的糕點,一邊叮囑道:“最近這些時日,你就老實待在府上,哪也彆去知道嗎?”
江歲寧問他:“為什麼?”
夜君辭解釋道:“我們回來的時候,我發現有人跟蹤,月影抓了兩個侍衛說是同昌郡主吩咐他們打聽你的。
我早前就告訴過你,這同昌郡主不是個好相與的。
你和顧言今有些交情,無論他對你是什麼心思,在同昌郡主眼中,都會將你視作敵人。
當然這其中也有本王的原因,本王今日在大街上讓他丟了臉麵,她不敢對本王怎麼樣,就怕她會對你下手。”
江歲寧皺了皺眉,聽夜君辭這麼說這同昌郡主簡直就是不講理。
而她也不想招惹麻煩,左右這天也涼了,她一向畏寒,不出去就不出去吧。
“好,聽你的。”
江歲寧答應下來。
夜君辭笑了笑,抬了抬下巴道:“彆隻喂糕點,好歹給我倒杯水吧。”
江歲寧嗔了他一眼,端起茶杯遞給他。
夜君辭卻開始耍賴,不懷好意的盯著她的唇道:“要你喂。”
江歲寧捏了捏拳頭,涼涼的目光掃了過去問道:“你確定?我看這針王爺是想紮一夜啊。”
話音方落,夜君辭伸手就將茶杯接了過來:“我自己來。”
說著,仰頭一飲而儘。
他可不想一晚上就跟個刺蝟似得一動不動,比起被針紮,他寧願痛並快樂著。
江歲寧失笑,其實這個男人不發瘋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
一夜溫馨。
次日,江歲寧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用過膳後她就去了藥堂,有了昨日的前車之鑒,她決定給夜君辭準備一份禮物。
還不等她開始忙活,管家便來傳話了:“蘇小姐,同昌郡主前來拜訪。”
江歲寧愣了一下,昨個夜君辭還叮囑她,讓她小心同昌郡主,沒想到今個她就來了。
她問:“王爺回來了嗎?”
“還沒有。”
江歲寧道:“那就告訴同昌郡主,王爺不在,讓她改日再來吧。”
“老奴說了,可是同昌郡主說她是來拜會你的。”
聽到同昌郡主是為了她而來,江歲寧不由的皺了皺眉,正所謂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既然來都來了,那她便去會一會。
她對著管家道:“你先把郡主帶到花廳候著,我換件衣服就過去。”
“是”
管家應了一聲,隨即轉身離去。
江歲寧回房間換了一件衣服,又讓鬆枝幫她重新梳妝,見無不妥後她才朝著花廳走去。
路過花園的時候,就聽丫鬟的求饒的聲音傳來:“郡主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江歲寧走過去,就見伺候秋嬋的丫鬟春蘭跪在地上,而青石小路上還有摔破的藥碗。
黑色的藥汁灑了一地,有一些濺在了薑碧柔的裙擺上。
薑碧柔看著自己弄臟的裙子,有些慍怒的斥道:“你走路是沒長眼嗎?弄臟了本郡主的裙子,我看你這雙眼睛是不想要了。”
春蘭匍匐在地上,心中委屈的要命,她好端端的走在路上,卻被人絆了一腳這才摔了藥碗。
而把她絆倒的不是旁人,正是眼前這位同昌郡主。
可憐她有苦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