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正是王翔,剛才聽到陳陽說的這麼熱鬨,下麵這些人的注意力全都陳陽帶入進去了,既然陳陽說了,隻能等著鐵鏽一點點退卻,那現在他又是怎麼看出來的,這不是前後矛盾麼!
王翔在後麵這麼一說,瞬間點醒了眾人,對呀,那你這小子是怎麼看出來了?
“我看這小子就是在胡說八道,既然他都說了,隻能等時間,那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小子,你今天要是說不出來你是怎麼看出來這塊玉是做舊的,那你就慘嘍!”
“哈哈,小子你今天要是說不出來,我真看不起你!”
有讚成陳陽的,有鄙視陳陽的,反正現在隻要陳陽說不出來,自己是怎麼看出這玉辟邪是做舊的,那他就是在胡說八道。
“看綹裂!”就在陳陽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距離自己不遠處傳來一位女子的聲音,聲音清脆動聽,含糖量++++++老高了!
陳陽尋著聲音看了過去,隻見一名看起來比自己年輕的女孩子,嘴角微微帶著笑,看向陳陽這邊。
女子長的十分清秀,瓜子臉,長發,皮膚白淨,穿著一件淡粉色的小衫,給人一種小家碧玉的感覺。
陳陽笑著打了一個響指,“聰明!”
女孩嘴角翹了一下,算是回應陳陽,緩緩開口,一字一句說道,“因為真正的古玉,沁色自然,綹裂處嚴重,沁色經過綹裂,沁色往往是由表及裡,顏色由濃變淡,由深變淺,層次感強。”
“然而新玉並沒有綹裂,放入水中,之後在澆上熱醋,冷熱一碰,玉的表麵就會變酥。之後將壇子埋入土裡,讓鐵鏽先沁入玉的表麵,過後將壇子埋入大街下麵,大街上每日來回走的人太多,加上車輪碾壓、震動,讓玉形成綹裂,鐵鏽色自然的進入裂紋。”
說到這裡,女子抬頭整理了一下耳邊的長發,“用這種辦法的做出來的沁色,比較浮,散漫不合,即便能沁入裂紋中,但是仔細觀察綹裂的變化及其裡麵的沁色,便能分辨真假。”
女子說完,陳陽為她拍起了巴掌,這女孩可以呀,居然能把道理講的這麼明白,想來眼力應該錯不了,就是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
聽女孩這麼一說,所有人紛紛點頭,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不過看著女孩年紀不大,這兩年是怎麼了,各個地方的年輕人紛紛站露出頭角來了。
“哈哈哈!”邊飛軍在旁邊也笑了,笑著詢問大家是否聽明白了,之後眼角掃向了王襄,意思自然很明顯。
隻見王翔抱著肩膀,臉上掛著微笑,看向女孩的方向。今年這些年輕人都非常不錯麼,眼前這小姑娘,如果略加指點,那未來一定不可限量呀!
“嗬嗬,”隻見葉老在台上微微笑了一下,讚許的看向陳陽和剛才那位小女孩,“古董界這兩年新人輩出, 在我印象裡有幾位年輕人眼力那真是厲害。”
說著話葉老在上麵笑著比劃著手指頭,“羊城有位叫祝語嫣的小姑娘,撿漏了一張唐代伏羲氏古琴,我記得前年這件事轟動不小,聽說她那個時候才二十二歲;金陵的張博祥,撿漏了一副李公麟的便橋會盟圖,嘖嘖,我真是很羨慕呀!”
說道這裡,台上的幾人也紛紛笑了幾下,葉老在旁邊笑著繼續說道,“本以為這兩年,這兩位年輕人沒什麼動靜了,偏偏去年江城出了一位叫陳陽的年輕人,先是撿漏了一套宋代《禮部韻略》,今年聽說在京城,就在我們眼皮底下,從周老手裡撿漏走一張李唐的絹本!”
“這是羨煞我們這些老家夥嘍!”
葉老笑著說完,周圍的這些人也都微微笑了起來,宋開元更是挺了挺胸脯,意思好像在說,“陳陽,那是我徒孫!”
宋青雲側頭看著陳陽,這小子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裡,豈止是撿漏了這點好東西。不說彆的,就自己和陳陽從那座唐代富商大墓裡,掏出來多少好玩意,這要是拿出來,能讓這些老家夥蹦起來。
台上這些專家們紛紛笑著說起了這兩年嶄露頭角的古董行新人,大家正閒聊著,王襄抬起手腕看看表,示意大家說道,“這時間差不多了,眼看著要到中午了,我看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明天上午咱們繼續。”
說完話,王翔起身向大家示意一下,之後收拾一下東西,轉身離開了。
什麼t年輕人眼力好,還不都是走了狗屎運!我年輕時候眼力還好呢,不好能發現編鐘麼,眼力這東西,大家本來就差不多,隻不過看誰運氣更好而已!
看著王老走了,其他人對視了一眼,無奈的搖搖頭,也轉身離開了。宋開元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麼,陳陽看著宋開元的嘴型,好像是國粹的經典語言。
看著上麵專家都離開了,陳陽抬起手腕看看手表,剛剛十一點多一點,狐疑看著宋青雲,“這就完事了?”
“不然呢,”宋青雲輕蔑的笑了一下,“人家專家身體多精貴,那可是要保證休息的,走吧!”
陳陽苦笑著搖搖頭,要是這麼乾,估計這次會議得開上個三四天,九點鐘開會,十一點散會,每天兩個小時,在去掉領導講話時間,也就說講解造假手段,每天也就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哎!這就是廟堂呀!
陳陽跟著宋青雲還有賈老板,三人一行向外麵走去,剛走酒店門口,幾人商量著去吃什麼的時候,一位年輕男子走到了陳陽麵前,衝著陳陽微微一笑,“陳陽,我想跟你比試一下。”
陳陽抬頭看看男子,就是剛進會場,衝著自己笑那位男子,此時手裡拿著一把紙扇,笑著向自己說道。
這家夥誰呀,上來就要跟自己比試,我都不認識好麼!
陳陽上下打量了一下男子,“這位仁兄,我也不認識你呀?咱倆有必要比試麼?”
男子衝著陳陽抱拳,“在下金陵張博洋,素聞陳兄大名,今日你我在京城相見,想要討教一番。”
金陵張博洋?宋青雲聽聞微微皺了一下眉毛,這小子前兩年連續發現了幾件好東西,一時間名聲大噪。
想來是這兩年沒發現什麼好物件,突然陳陽名聲起來,這是來挑釁了!
“這麼熱鬨的事情,怎麼能少了我呢,算我一個!”一道女聲在陳陽背後響起,正是剛才那位女孩,笑著向幾人方向走了過來。
“羊城祝語嫣!”女孩衝著陳陽和宋青雲微微施禮,嘴角淺笑了一下。
完了,人家兩人聯手找過來了!宋青雲和賈老板對視了一眼,這兩年的青年才俊在這湊齊了!
……
江城,一座老式房屋內,一位穿著中山裝的男子,一把拉過麵前的小弟衣領,紅著眼睛喊道,“你t說什麼?振豐接了老子的工程?”
小弟點點頭,“三哥,我剛剛打聽到的消息,建委金主任將工程給了隋瘋子,昨天剛簽訂完合同。”
“媽了個巴子!”張老三一把推開了小弟,伸手從桌麵上拿起了自己的手包,看了一眼手裡的新家夥,“召集兄弟,老子現在就去找他去!”
“三哥,”身邊另外一名戴著眼鏡的小年輕攔住了張老三,“三哥,不能衝動,你身上還帶著傷,大軍他們 也在找著咱們,要是碰上了,可就麻煩了。”
“那也不行!”張老三紅著眼睛,“大軍也就算了,隋瘋子算個什麼東西!
“三哥,這對於咱們來說,未必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