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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槐聽到陳陽這麼說,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抹神秘的笑容,隨後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副看起來有些陳舊的撲克牌。
這副牌顯然經過了無數次的使用,邊角都有些磨損,但小槐拿在手中卻異常熟練。他開始洗牌,手指靈活地將牌麵翻轉、交叉、重新排列,動作流暢得就像是經過千百次練習的魔術師。
“陳老板,你多慮了,咱們這不玩錢!”小槐壓低聲音說道,同時繼續著手中的洗牌動作,“一張撲克換十個幣,一個幣算十分。玩一天下來,他們手裡的撲克基本都沒了。”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小槐不動聲色地向陳陽靠近了一些,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到隻有半米左右。他的聲音壓得更低了,幾乎是貼著陳陽的耳朵說話:“陳老板,你放心,”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絕對的自信,“機器我都調好了,彆看他們現在掌握了一些規律,覺得自己很聰明的樣子,但隻要我想讓他們輸,他們就得輸!”
說完這句話,小槐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隻有陳陽能看到的狡黠笑容。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手中的撲克牌,發出輕微的“啪啪”聲,就像是在為自己的話語做著節拍。
陳陽聽完小槐的話,緩緩點了點頭,他舉起香煙,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在他的肺部停留了幾秒鐘,然後緩緩從鼻孔中噴出,在空氣中形成了兩道細細的白煙。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些正在遊戲機前專心致誌的小弟們,眼神中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深意。
過了片刻,陳陽用下巴輕輕一努嘴,示意那些小弟的方向,然後開口問道:“這些小弟,都是你找來的嗎?”
陳陽的聲音依然平靜,但小槐能聽出其中的試探意味,“是你親自教他們怎麼玩這些機器的?”
小槐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陳老板,這可不是我找的,瘋子哥讓他們來的。”
“瘋子哥說了,這幫小年輕平時都閒不住,在城裡待久了,手腳都癢得慌。”小槐壓低了聲音,湊近陳陽繼續說道,“到了蘿北那兒,荒山野嶺的,除了乾活啥也沒有,這些人肯定受不了那份寂寞。”
小槐笑嗬嗬地摸了摸鼻子,“瘋子哥的想法挺有意思,說先讓他們在這兒玩個夠,把癮都過足了。等真到了工地上,天天麵對黃土飛揚,新鮮勁過了,心裡反而踏實了,能安心乾活。”
小槐頓了頓,看了看周圍正在遊戲的小弟們,接著說:“二來,讓這些人先熟悉熟悉遊戲機的套路,掌握了這些門道,等到了蘿北荒地,雖然他們自己沒癮頭了,但正好可以當托兒,帶動其他那些沒見過世麵的工人玩!”
“瘋子哥說,這叫什麼來著…”小槐皺著眉頭想了想,“對了,叫'欲擒故縱'!先讓他們玩夠了,膩了,然後再利用他們去勾彆人的癮。”
陳陽聽著小槐的解釋,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的光芒,緩緩點點頭,嘴角微微上揚。他在心裡暗暗佩服著振豐的心思縝密,這招確實高明,看來還是振豐最了解這些小兄弟的心性。
隨後陳陽伸手向小槐示意了一下,“給我幾個幣,我也試試手感。”
小槐連忙伸手抓了一大把遊戲幣遞給陳陽,金屬撞擊的聲音在手掌中清脆地響著。
陳陽看了看小槐手中那一把閃閃發光的遊戲幣,隻是淡然一笑,伸手輕輕拿了一個放在指間把玩著,“一個就夠!”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小槐猛地瞪大了眼珠子,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嘴裡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啊?!”
他下意識地伸手捏了一下滿手的遊戲幣,一個幣?為了研究那些機器的規律,他幾乎是賠上了所有時間,此刻的陳老板居然要用一個幣就想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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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槐腦瓜子嗡嗡作響,這要是真贏了,自己這段時間豈不是全白忙活了?他仿佛已經看到陳老板叼著煙,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然後輕飄飄地說一句:“喲,小槐,你也不過如此嘛。”
想到這畫麵,小槐後背瞬間冒出了一層冷汗,不行!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他得趕緊過去盯著,就算陳老板真僥幸贏了,也必須想辦法把場麵圓回來,至少不能讓陳老板太瞧不起他。
這麼想著,小槐幾乎是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椅子腿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響,他三兩步並作一步,緊趕慢趕地追了過去。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陳陽並沒有走向那幾台水果機、馬機——那些他自認為已經摸透了的機器,而是徑直走向了最裡麵角落的那台街頭霸王遊戲機。
遊戲機前,一個頭發染成淡黃色的年輕小弟正激戰正酣,一手緊握舵杆,一手瘋狂的按著按鍵,眼睛死死盯著屏幕,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時不時嘴裡還念叨著:“哎喲,就差一點!”
陳陽走到他身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弟下意識回頭,看見是陳陽,連忙停下手裡的動作,咧嘴一笑:“陳老板好!”
陳陽點點頭,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遊戲機前的凳子上,從褲兜裡掏出剛剛從小槐那裡拿來的遊戲幣,將幣子投幣口。
“來,”陳陽抬了抬下巴,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跟我打一把!”
“陳老板……”那小黃毛撓了撓後腦勺,露出一口豁牙,咧著嘴笑得像朵迎風綻放的山菊花,“不是我吹,這幾個小子沒一個能打得過我,您可得悠著點兒,彆怪我欺負您!”
陳陽斜睨了他一眼,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哼,那眼神裡三分戲謔七分漫不經心,活像貓捉耗子前的打量。他壓根兒沒接那黃毛小子的話茬,隻是微微偏過頭,目光落在遊戲機的屏幕上,指尖在操控鍵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
“喲,”陳陽忽然笑了,那笑意裡帶著點若有若無的挑釁,“聽你這口氣,你挺厲害?”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小黃毛瞅瞅屏幕上的角色選擇界麵,“來,這些人裡麵你隨便選,我看看你什麼水平!”
小黃毛一聽這話,立馬挺直了腰板,像是被激起了鬥誌,他雙手叉腰,脖子一揚,那模樣活像隻鬥雞,“那必須是白人啊!”
他興奮地搓了搓手,滿臉的得意勁兒藏都藏不住,“一個豪油根——”他故意模仿著遊戲裡的招式,手臂猛地向前一揮,做出攻擊的姿態,“嘖嘖,賊狠!挨著就懵,直接撂倒在地,爬都爬不起來!”
陳陽聽著這小子在那兒手舞足蹈地比劃,臉上依舊掛著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慢悠悠地從兜裡掏出煙,點了一支,那繚繞的煙霧緩緩上升,襯得他眉眼間的神情愈發高深莫測。
“成,”陳陽吐了口煙圈,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既然你這麼自信,那就白人吧。”他抬眼瞟了小黃毛一眼,帶著幾分揶揄,“我選大獅子。”
他話音剛落,手已經放在了搖杆上,手指靈活地操作著,操控搖杆穩穩滑向大獅子那一欄,隨即毫不猶豫地按下確認鍵。
“哎嘿!”小黃毛見狀,立馬來了精神,臉上的笑容更大了,甚至透著點幸災樂禍,“陳老板,我跟你說,這大獅子可是出了名的菜,脆皮得很!”
他邊說邊拍著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甚至誇張地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我打它,那真是手拿把掐,穩贏不輸!”
小黃毛嘴硬得像鐵皮鼓,拍著胸脯吹噓自己白人角色的杜根能一穿三,那口氣大得能掀翻遊戲機。可等到遊戲開始,他那股子自信咻地就像漏氣的氣球。
陳陽的大獅子張牙舞爪地撲向屏幕,屏幕裡那白人剛使出一個杜根,動作還沒收住,陳陽這邊舵杆猛地一扭,大獅子跳得比屏幕裡的白人還高,那爪子甚至帶起了一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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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黃毛眼睛一瞪,手忙腳亂地想操控白人後退,可還沒等穩住,陳陽的大獅子一個蜷身軲轆,如同野狗般撞了過來。這一下撞得結結實實,白人踉蹌著連退幾步,血條肉眼可見地往下掉了一截。小黃毛額頭上冒出了汗珠,手指在控製鍵上亂按一通,想反擊,卻讓白人動作僵硬得像根木頭。
陳陽嘴角微微一揚,手指在舵杆上靈活地一轉,大獅子已經跳到了白人麵前。那黃毛嚇得渾身一抖,以為陳陽會用大獅子跳到白人身上啃,結果沒想到陳陽竟然蹲下身,兩隻爪子劈啪亂電,電得白人直抽搐。
小黃毛急得直咬牙,手指在控製鍵上瘋狂拍打,可無論他怎麼努力,陳陽的大獅子動作迅猛,每一下都精準地落在白人的要害上,血條一點點清空,小黃毛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遊戲屏幕上的大獅子越打越興奮,白人最後連躲閃的動作都沒了力氣。隨著一聲輕響,屏幕上彈出一個大大的“ko”,小黃毛的白人角色徹底倒地不起。
小黃毛的臉漲得通紅,愣在原地,眼睛盯著屏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都沒打完三局,陳陽就把他拿下了,小黃毛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老大,半天說不出話來。他揉了揉眼睛,簡直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情。
“陳老板,這…這也太厲害了吧!”小黃毛結結巴巴地說道,“我剛才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您這操作簡直神了!我玩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把大獅子用得這麼溜!”
他撓了撓頭,一臉崇拜地看著陳陽,“我原來一直覺得大獅子就是個廢物角色,沒想到在您手裡這麼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大獅子這麼好用!”
“好用的人多了,”陳陽淡淡一笑,伸手輕輕拍了拍小黃毛的肩膀,語氣中帶著幾分老江湖的從容,“你小子還嫩著呢,這遊戲的門道深著呢。”他。
指了指屏幕上的角色選擇界麵,“你看這裡麵每個人都挺好用,關鍵就看你怎麼用!”
陳陽抽了一口煙,慢悠悠地說道,“我給你個建議,從頭到尾,把每個人都用一遍,彆嫌麻煩,每個角色的招式、連擊、防守都要摸透,直到每個人都能通關。”
他吐了個煙圈,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我保證你照我說的做,用不了多久,你以後就是這一片的街頭霸王!”
小弟們正圍著陳陽和小黃毛打街頭霸王,這時候振豐和刀疤並肩進了遊戲廳,兩人腳步聲混在機器運轉的嗡嗡聲中,格外沉悶。振豐進門一眼就掃見了站在遊戲機前的小弟們,眼神一滑便落在人群中央的陳陽身上,隨即咧嘴一笑,衝刀疤使了個眼色。刀疤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臉上也堆滿了笑意,兩人幾乎同時快步朝陳陽走去。
“陽哥!這一趟跑得咋樣?”振豐嗓門洪亮,帶著幾分關切,人還沒到聲音先飄了過去。刀疤緊隨其後,聲音裡透著熟絡勁兒,“陳老板,路上還好吧?有啥新鮮事兒不?”
陳陽剛跟小黃毛聊完,轉頭就看見兩人風風火火地往這邊走,起身嘴角露出笑容,然而目光一轉,他注意力落在了刀疤身上——準確地說,是刀疤旁邊那位身材高挑的老毛子女人。
這女人從進屋開始就沒鬆開過挽著刀疤的手臂,親昵勁兒藏都藏不住。可令人莞爾的是,她那一雙藍灰色的眼睛卻全程黏在了遊戲機屏幕上,隨著屏幕裡的人物動作忽閃忽閃,透著一股子孩子般的純真和好奇。
陳陽暗自打量,這女人的個頭怕是比刀疤還高出半個頭,長相麼......
桃花眼,勾人鼻,獅子大口惹人迷;蜜桃臀,水蛇腰,一走三晃真風騷!男看鼻子女看嘴,看著老毛子女人這張嘴,陳陽就知道,刀疤絕對不是她的對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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