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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6章 我......我出一塊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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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不約而同地湊近畫麵,呼吸都變得輕緩起來。遠山如黛,用淡墨層層渲染,呈現出典型的“平遠”之勢,仿佛能讓人感受到山間的清風徐來;中景山石嶙峋,披麻皴與解索皴交替使用,每一筆都顯得從容不迫;近處疏林掩映著幾間茅屋,林木枝乾虯曲有致,儘顯“樹分四歧”的空間感,整個畫麵布局疏密有度,氣韻生動。

“妙啊!”杜明德忍不住讚歎,“這構圖,進可觀山川之壯美,退可品隱逸之清雅。”

陳陽也深深點頭:“董其昌說'畫之道,所謂宇宙在乎手者',這幅畫確實有那種天人合一的境界。”

“看這山石的輪廓線!”杜明德突然激動地指向畫麵左側,聲音都提高了幾度,“起筆藏鋒,毫無做作之感,行筆如'屋漏痕'般自然流暢,轉折處又見'折釵股'的力度,這種老辣的筆法,完全是董其昌晚年的筆法特征啊!”

陳陽點頭讚同,目光專注地用放大鏡追蹤一條蜿蜒的山徑:“師傅說得對,你看這線條——”

他的聲音變得更加凝重,“柔中帶剛,墨色由濃漸淡,筆鋒轉換不著痕跡,這需要極深的功力才能做到。尤其是這遠山的渲染——”

他緩緩指向畫麵頂端,“淡墨暈染五次以上,層次分明卻依然通透如玉,這種技法,非大家不能為。”

賈老板在一旁聽得如癡如醉,不時發出“嗯嗯”的讚同聲。

杜明德又指向另一處:“還有這裡的留白處理,既不顯空洞,又不覺擁擠,這就是董其昌常說的'計白當黑'之妙。”

陳陽繼續補充:“而且你們注意到沒有,這幅畫的墨色變化極為豐富——焦、濃、重、淡、清,五墨俱全,但過渡自然,絕無生硬之處。”

“是啊!”杜明德激動地拍了拍桌子,“這種墨色的層次感,現代人很難模仿出來。因為古代的墨錠和現代的墨汁,在質感上就有根本區彆。”

賈老板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分析,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起伏不定,既興奮又緊張,生怕哪句話會推翻之前的判斷。

陳陽又仔細觀察了畫麵的題跋部分:“這題識的內容也很有意思——'岡嵐屈曲徑交加,新作茆堂窄亦佳。手種鬆杉皆老大,經年不踏縣前街。'完全符合董其昌晚年隱居的心境。”

“對!”杜明德眼睛一亮,“董其昌晚年確實有過這種避世的想法,這首詩的意境與畫麵內容完美呼應。”

賈老板屏住呼吸,目光緊緊跟隨著兩人的講解在畫麵上遊走,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一邊專注地聽著,一邊情不自禁地默默點頭,心中暗想:這兩位真是行家啊,說得頭頭是道,看來這畫是真的有戲!

“這畫中最妙的,我看還是這樹木!”賈老板搓了搓手,指尖幾乎要戳到畫卷上那幾株疏落的枯樹,眼神裡滿是癡迷。

題跋、董玄宰印、三希堂印、宜子孫印

“董其昌畫樹,向來是'師造化'與'得心源'兩手抓,'寫生'與'寫意'被他融合得恰到好處。你們瞧這兒——”賈老板指著其中一棵樹的樹乾,“樹乾用中鋒勾勒,線條凝勁有力,像是鐵畫銀鉤般直取要害;再看這枝丫,”

手指移向樹乾分出的小枝,“側鋒橫掃,頓挫有力,墨色由濃入淡,層次分明。這枝梢處,嘖嘖,”他眯起眼睛,幾乎貼到畫卷上,“飛白的效果,簡直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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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順著賈老板的手勢看去,目光落在那幾株樹的枝梢上,忽然輕笑出聲:“可不是嘛,這飛白的效果,活脫脫就是書法裡的'渴筆'筆意。”

他伸手點了點畫麵,指尖在枯瘦的樹枝邊緣輕輕劃過,“董其昌晚年喜好用枯筆,這與他行草的筆意如出一轍。尤其這靠近茅屋的小樹,”

陳陽俯下身,用放大鏡仔細端詳,“僅僅一筆,卻能分出濃淡乾濕,'墨分五彩'的奧妙,儘在其中了。”

賈老板的視線從樹乾移到旁邊的茅屋,眉頭微微皺起:“這窗欞的筆法,倒是怪得很。”他指著茅屋一角的木窗,“歪歪扭扭的,怎麼看都不像是精心描繪,倒像是…隨手一勾?”

杜明德聞言,仰頭大笑,笑聲震得桌上的茶杯微微晃動:“老賈啊,這就是董其昌的過人之處了!”

他指著畫麵中茅屋的屋頂,“他畫建築,從來都是'胸有成竹'之後,信手點染,看似隨意,實則彆有洞天。”他用放大鏡沿著茅屋頂的瓦片移動,“你們看這房屋的排列,乍一看雜亂無章,實際上卻暗合透視之法。這種'似不經意實經意'的筆法,後世畫者,怕是學都學不來!”

三人專注地凝視著畫卷,放大鏡的光斑在畫麵上來回移動,時而低聲討論幾句,時而陷入沉思。沉浸在藝術的世界裡,時間不知不覺流逝了一個小時。

直到陳陽感覺腰背有些酸澀,直起身來活動筋骨時,才注意到窗外的天色已然暗淡,細雨不知何時開始飄落,打在窗欞上發出輕微的聲響。他抬手指向窗外,語氣帶著幾分慵懶:“師傅,外麵下小雨了。”

杜明德和賈老板同時回頭看去,杜明德心思還完全沉浸在董其昌這幅畫的精妙筆法中,腦海裡還在回味著剛才分析的那些細節,也沒多想陳陽話中的深意,隻是習慣性地順口說了一句,“滬上就是這樣,這個季節,時不時就下場小雨,梅雨季節嘛,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不是不是,”陳陽連連擺手,臉上帶著急切的神色,顯然師傅完全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師傅,我不是說下雨的事,我是說下雨了,那幅鬆溪居士的畫……”

“對哦,彩虹!”賈老板眼睛瞬間一亮,終於明白了陳陽的意思,激動得差點跳起來,急忙轉身將剛才收拾好的畫卷又重新拿了出來,“杜老板,咱們趕緊找個地方把這畫掛一下,一會雨停了,我倒要看看,這畫上到底有沒有傳說中的彩虹!”

杜明德這才恍然大悟,“哎呀,我這腦子,光顧著看董其昌的畫了!”

他和賈老板兩人,小心翼翼地將那幅鬆溪居士的畫重新展開,找了個合適的位置掛在了旁邊的牆上,“好了,就等著雨停嘍!說不定真能看到奇跡呢!”

掛好畫後,三人又繼續低頭研究起董其昌的這幅山水,陳陽伸手一指畫麵下方的題跋部分,“既然畫麵分析得差不多了,我們來仔細看看這個題跋吧。”

那裡工整地題著一首五言詩:岡嵐屈曲徑交加,新作茆堂窄亦佳。手種鬆杉皆老大,經年不踏縣前街。落款處赫然寫著“玄宰畫”三個字。

陳陽拿著放大鏡仔細檢查了一遍每個字的筆畫結構,之後默默點點頭,“師傅,從字體風格來看,我認為這個題跋比較符合董其昌晚年的書法特征,您覺得呢?”

杜明德在旁邊也仔細觀察著,默默點點頭表示讚同,“確實如此,不僅僅是單個字的結體準確,連整體行氣的連貫性也高度一致,還有那種看似隨意實則精妙的筆勢轉換,以及字與字之間的呼應關係…..嘖嘖,真是妙不可言啊!”

賈老板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那些汗珠在燈光下閃閃發亮,“這麼說……”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這確實是……”

“董其昌晚年真跡,毫無疑問!”杜明德斬釘截鐵地說道,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感,“你們注意看這畫麵的氣息——”他用手指輕輕在畫麵上方劃過,生怕碰到畫麵,“疏朗中見嚴密,平淡處顯奇崛,這正是他'以淡為宗'美學思想的完美體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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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在一旁點頭如搗蒜,然後補充道:“師傅說得對,更重要的是筆墨的老辣程度。”

他俯身更近地觀察著畫麵,“董其昌早年作品偏重技巧,炫技的成分比較重,但是晚年則返璞歸真,追求的是一種天然的境界。”他指著畫中的幾處細節,“賈老板,你看這幅畫裡,沒有一絲刻意求工的痕跡,完全是心手相應的自然流露,這種境界不是一般畫家能達到的。”

接下來的時間裡,三人又花了足足半小時檢查畫作的每一個細節,他們的目光如同掃描儀一般,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從山石的皴法到水波的勾勒,從樹葉的點簇到苔痕的布置,甚至連最細微的筆觸都要仔細觀察,無不與董其昌晚年的創作特征完美吻合。更令人驚歎的是,甚至連畫心背麵的泛黃痕跡和那些細小的蟲蛀小孔,都呈現出完全自然老化的狀態,沒有任何人為做舊的痕跡。

杜明德繼續分析:“這種氣息是做不了假的,現代仿品往往過於工整,失去了那種天然的韻味。”

賈老板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杜老板,陳老板,你們在幫我仔細看看,千萬彆看走眼了。”

“不會錯的,”杜明德搖搖頭,“我看了三十多年的古畫,這種感覺錯不了。”

陳陽補充道:“賈老板,你就放心吧!”

“彆的不說,就這筆墨的老辣程度,董其昌早年作品偏重技巧,晚年則返璞歸真。這幅畫裡沒有一絲刻意求工的痕跡,完全是心手相應的自然流露。”

他指著畫中的一處山石,“你看這裡的皴法,看似簡單,實則蘊含著深厚的功力。”

“對對對,”杜明德激動地說,“這就是所謂的'大巧若拙',隻有真正的大師才能達到這種境界。”

“老賈啊,你這次可算是撿了個天大的漏!”杜明德慢慢摘下手套,動作小心翼翼,語氣中滿是止不住的羨慕之情,“這幅《疏林茅屋圖》的藝術水準,我敢說絕對不亞於滬上博物館珍藏的那幅《秋興八景圖》,甚至在某些方麵還要更勝一籌呢!”

賈老板咽了口唾沫:“那這幅畫的價值…”

“價值麼......”杜明德微微皺著眉頭,之後抬起眼皮看向了陳陽,“你就得問問我這好徒弟嘍!”

聽到杜明德這麼說,賈老板側頭看向了陳陽,“陳老板,您是有拍賣行的人,幫我估一下價格。”

陳陽抱著肩膀摸著下巴,聽到賈老板問向自己,不由壞笑了一下,“我幫你估價呀......”說著,陳陽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萬!”賈老板有些吃驚的看著陳陽問道,“陳老板,當真麼?你要知道,現在市麵上董其昌的字,十幾萬也就是一大關了。”

“不,不,不,”陳陽搖搖手指,一臉的壞笑,“我是說一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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