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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話音剛落,劉莉的表情瞬間風雲突變,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般,瞪圓了眼睛猛地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接著,她快步繞過寬大的辦公桌,小跑著衝向門口,動作麻利地將辦公室的門關嚴實,甚至不忘落了鎖,發出“哢噠”一聲輕響,扭頭看向陳陽的眼神裡充滿了驚疑不定。
足足愣了兩秒,劉莉才勉強穩住心神,但眼神裡寫滿了不可置信。隨即,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抬起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陳陽不要再往下說了。
回到座位後,劉莉沉默了幾秒,她才緩緩放下手,指節重重地在桌麵上叩擊了幾下,力道之大讓桌上的咖啡杯都微微震顫。
她壓低聲音,幾乎是貼著嗓子眼兒提醒陳陽:““陳陽,你瘋了!石墨是國家資源,你要死呀!”聲音雖輕,卻透著掩飾不住的緊張和慌亂。
劉莉隨即垂下眼簾,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發出輕微的噠噠聲,“石墨礦,我可是聽說了,你們江城前段時間剛爆出發現了一個特大型石墨礦脈。”
“現在由小鬼子和我們一起開發。那些日本人在礦區裡趾高氣揚的樣子,我都聽說了,現在圈子裡早就傳開了。”
說著額,劉莉頓了頓,眼神裡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有擔憂也有責備,“你該不會因為這事兒心裡憋屈,想自己搞點事情吧?”
劉莉用手指指著陳陽,認真的提醒著他說道,“我跟你說,這可不是鬨著玩的!你以為那些人是吃素的?這年頭,哪個不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你要是真想乾點什麼,好歹也找個靠譜的事兒,彆淨給我添亂!”
劉莉越說越激動,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一個八度,但很快又警覺地環顧四周,確認辦公室門關得嚴嚴實實,這才稍稍放鬆了些,但語氣依舊嚴厲,“盜采石墨礦,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你陳陽膽子肥了,這種混賬事也敢想?你要是真想作死,彆拉上我墊背!老娘我風裡來雨裡去,容易嗎?好事想不到我,這種要命的破事兒就把我往這兒推?”
看著劉莉那張因為緊張而微微泛紅的臉,還有那幾乎要噴出火的眼睛,陳陽實在繃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哎呦喂,我說劉總,您這想象力不去寫劇本都可惜了!您這是哪來的小道消息啊?怎麼說的跟那礦就在我家後院似的,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盜采了?您這腦子瓜子裡裝的都是啥呀?”
陳陽邊笑邊搖頭,伸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那可是國家的資源,再說,就算我想,也得有那本事啊!”
“現在是什麼時候?風聲鶴唳的,多少雙眼睛盯著呢,我吃飽了撐的,去觸那個黴頭?”
他放下水杯,調整了一下坐姿,臉上依舊掛著輕鬆的笑意,“您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你不想活了,我可還沒活夠呢!”
劉莉被他這一通搶白,整個人都愣住了,臉上的表情由最初的緊張逐漸變成了疑惑,眉頭緊緊鎖在一起,活像一團解不開的亂麻,“你少在這兒給我裝蒜!”
說著話,她瞪了陳陽一眼,語氣卻比之前緩和了不少,“你不惦記著偷采,買什麼采礦設備?”
陳陽一聽這話,樂得差點拍大腿,他擺擺手,臉上滿是戲謔,看著劉莉逐漸不耐煩的眼神,陳陽這才慢悠悠地開口,“誰告訴你我要買開采石墨礦的設備了?那玩意兒複雜著呢,我哪兒懂那些技術活?我要買的,是礦產運輸設備!”
他雙手一攤,做出一副誇張的解釋姿態,“就是那種能把石墨從礦場、運輸車,安全、高效地轉移到倉庫裡的設備。什麼傳送帶啊,運輸機啊,這類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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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吧,劉總?這合法合規,絕對不會掉腦袋!”
聽陳陽說完那番話,劉莉的眉毛挑得老高,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那眼神,活像在看一出滑稽戲,或者更準確點,像是在看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表演。她就這麼愣愣地盯著陳陽,目光在他臉上來來回回掃了三遍,試圖從他波瀾不驚的表情裡找出點破綻,好證明他是在開玩笑。
可陳陽那張臉,一絲多餘的情緒都沒有,就那麼坦蕩蕩衝她笑著,仿佛他說的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
這反倒讓劉莉更迷糊了,她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手,心裡那股子疑惑像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
“不是,”她終於憋不住,手指不自覺地在桌麵上叩了兩下,聲音裡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沒察覺的焦躁,“你有病吧?你連采礦設備都沒有,用什麼運輸設備?”
她頓了頓,努力壓下胸口翻湧的情緒,試圖用更冷靜的語氣把問題掰開了揉碎了講給他聽:“陳陽,礦產,首先得采!采礦,采礦懂不懂?”
“你以為小孩過家家呢,你沒有采礦設備,怎麼把礦石挖出來?沒有礦石,你用傳送、運輸設備有什麼用?總不能用來運輸空氣吧?”
說到這裡,劉莉猛地停住,胸口劇烈起伏了兩下,像是被氣笑了,又像是實在找不到詞兒來形容眼前這人的智商,隻能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足足又沉默了半分鐘,劉莉才像機器人似的,一寸一寸地抬起右手食指,指著他,半晌憋出一句:“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需要開采設備,隻要運輸傳送設備的!你以為這是玩泥沙呢?”
“彆激動彆激動,”陳陽輕輕擺擺手,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欠揍的笑,“消消氣,消消氣,氣壞了身體可劃不來。”
他雙手平攤在桌麵上,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跟劉莉的焦躁形成了鮮明對比,“所以,我這不是才來找你麼!”
“找我?你找我有什麼用?我是賣設備的,怎麼著,我還用用空氣造石墨?”劉莉狠狠瞪著他,語氣裡充滿了諷刺,“我說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嘿嘿,”陳陽嘿嘿笑了一下,“礦產的事情,你根本就不用操心,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陳陽輕輕聳了一下肩膀,語氣也變得正經了些,“劉莉,你看我沒有開采設備,就不算盜采石墨吧?你隻賣給我礦產運輸設備,這到時候跟你也沒有關係吧?”
劉莉這才稍微冷靜下來,眼神裡閃過一絲狐疑,顯然是在思考陳陽這番話背後的含義。
她斜睨著陳陽,眼神裡帶著審視,“少給我打太極!”說著,劉莉將湊到了辦公桌前,“你一定想著,怎麼把小鬼子開采完的石墨運回去,對不對?”
陳陽聳了聳肩,一副無辜的樣子,“這是你說的,可不是我說的,到時候我出事的時候,就說你提醒的我。”
劉莉翻了個白眼,顯然對他的答案並不滿意,但還是迅速抓過自己的記事本,準備記錄下陳陽的要求。
“說吧,什麼要求?價位大概在多少?”
“要求就兩點,”陳陽笑嗬嗬地伸出兩根手指,“便宜、皮實!越便宜越好,越皮實越耐用,最好能抗造,經得起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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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要求,劉莉握著鋼筆的手都頓了一下,筆尖在記事本上留下一個墨點,隨即她啪的一聲將記事本合上,聲音裡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那不用選了,浙江那邊就有,皮實耐用還便宜,絕對滿足你這兩點要求!”
她上下打量著陳陽,眼神裡充滿了探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我真是好奇,你這腦子裡成天在想些什麼!這種要求,我真是第一次聽!”
“彆人買設備都是追求性能、效率,你倒好,就差把‘省錢’兩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行了行了,”陳陽懶得再跟她掰扯,伸手抓起桌麵上的手包,“那先這樣,劉大老板,您先忙著,我去看看哈森去。”
劉莉看著陳陽轉身準備離開,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慢悠悠開口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嗔怪,“晚上時間歸我!”
“什麼?!”陳陽猛地轉回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瞬間從正經切換到了猥瑣至極,眉毛挑得老高,眼睛滴溜溜地轉著,活脫脫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他下意識地抬手抓了抓後腦勺的頭發,嘴裡支吾著,“這……這不好吧……咱們倆這關係.....還沒到哪一步,合適麼?”
他一邊說著,身子還微微前傾,刻意壓低了聲音,像是怕人聽見似的,眼神飄忽不定,時不時偷瞄劉莉一眼,那表情,三分緊張七分興奮,活像個準備偷雞的小狐狸。
話音未落,隻見劉莉俏臉一寒,美眸中閃過一絲惱怒,抓起手邊的記事本就朝陳陽扔了過去。陳陽眼疾手快,一把將記事本抱在懷裡,臉上立刻堆滿了嬉皮笑臉,“哎哎哎,彆砸壞了啊,這上麵都是你掙錢的機會!”
“呸!”劉莉被他這副德行氣笑了,原本緊繃的臉龐也放鬆下來,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身體微微前傾,沒好氣地瞪著他,“臭不要臉,想什麼呢!我說,你晚上請我吃飯,單獨,就咱們倆!”
“哦——”陳陽故意拉長了聲音,將記事本輕輕放在辦公桌上,陰陽怪氣地拖著長腔。
“嗨,單獨吃飯啊,哎呦,這不是給我臉上貼金麼?人家給你錢請你吃飯你不去,非看上我了?嘖嘖嘖,我這魅力……”陳陽一邊說著,一邊挺起胸脯,雙手叉腰,擺出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搖頭晃腦地嘚瑟起來,那欠揍的樣子,讓人恨不得上去給他兩腳。
劉莉看著他這副臭美的樣子,氣極反笑,兩邊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起,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她故意夾起嗓子,聲音變得又嗲又甜,身子也軟軟地靠在桌邊,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不停朝陳陽眨巴著,“哥哥,人家就是想你請人家吃飯嘛,你去不去嘛?”
這一聲“哥哥”,甜膩膩的,聽得陳陽骨頭都快酥了。他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嘴巴張得老大,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請請請!”陳陽像是被蜂蜇了一樣,猛地舉起雙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臉上的表情也瞬間變得正經起來,隻是那微微顫抖的手指和略顯急促的呼吸,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再不請,我就得糖尿病了,劉總你這辦公室,太甜了!”
“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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