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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田的眉頭緊鎖,內心翻湧著複雜的情緒。他太清楚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了,那兩名精英殺手本是奉命前去暗殺陳陽的,卻不料在行動中遭遇了意想不到的阻礙。回想起情報顯示的畫麵,吉田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那名神秘的東方女子,舉手投足間竟有著令人窒息的淩厲氣勢,輕而易舉就化解了兩名殺手的致命襲擊。
這次失利讓吉田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上級武田傳來的死命令仿佛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決不能讓陳陽活著離開荷裡活!為此,他不得不孤注一擲,調動了三個專業的暗殺小隊。他們偽裝成當地黑幫分子,妄圖以混亂掩蓋真實目的,將陳陽永遠留在這片異國的土地上。
武田大人那脾氣,吉田光是想想都覺得脖頸發涼。他親自下的死命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總之陳陽絕對不能活著走出荷裡活那片地界。想著這回乾脆玩票大的,整出黑幫火拚的假象,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陳陽給碾成齏粉。
哪曾料到,這回更邪門!宋開元那老狐狸身邊的隨從,竟是個深藏不露的狠角色。一個人,硬是扛住了三個小隊近三十號人的圍攻!吉田現在想起來還覺得牙根癢癢,那家夥簡直不是人,是機器!刀槍不入,拳腳無情,三十條漢子在他麵前跟紙糊的一樣,三下五除二全撂倒了。
等他知道陳陽溜回了華夏代表團的酒店,心裡那叫一個悔恨交加。武田大人得知後,臉黑得跟鍋底似的,立馬又派了兩名頂尖刺客過去,還下了死令:務必把陳陽拿下,不計代價。
結果倒好,這一晚上過去了,人影子都沒見著不說,連派出去的兩名精銳刺客也徹底沒了音訊。吉田盯著資料上那兩個冰冷的頭像,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派出去的刀,如今都成了刀下亡魂,這可怎麼向武田大人交代?
更讓吉田感到憤怒和不可思議的是,華夏方麵居然反過來倒打一耙,聲稱自鳴鐘是被他們的國家偷走的,這顛倒黑白的本事,簡直讓人歎為觀止!吉田氣得拳頭都攥緊了,卻又不得不強壓下心頭怒火。這種醃臢事兒,實在沒法跟史密斯攤牌,鷹部是櫻花國專門暗地裡乾臟活兒,雖然外界都知道,但不能承認,現在這種情況,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史密斯先生,您想想看——”吉田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眼神閃爍著幾分焦躁與慌亂,“您聽我說,這整件事,從始至終,您不覺得透著股子邪門勁兒嗎?”
吉田頓了頓,試圖抓住對方飄忽不定的注意力,“您知道那件自鳴鐘對華夏意味著什麼,那可不僅僅是藝術品那麼簡單,在他們眼裡,那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貝,是他們在國際場合能挺直腰板的重要籌碼!”
吉田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滲出的汗珠,聲音壓低了幾分,帶著一絲故作神秘的意味:“您仔細琢磨琢磨,他們口口聲聲說想要證明自鳴鐘是他們的物件,現在自鳴鐘到他們手裡就丟了,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他們早就有預謀!趁著這次機會,悄無聲息地把鐘給轉移了!”他猛地一拍大腿,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然後呢?他們隻需要隨便逮倆咱們國家的倒黴蛋——我猜八成還是那種邊境偷渡過來的流浪漢,根本沒人會在意的那種,您懂吧?”
吉田舔了舔發乾的嘴唇,眼神裡閃過一抹陰狠的光芒:“殺了這兩個人,毀屍滅跡,再嫁禍給我們,這一套流程走得那叫一個順溜啊!到時候,他們就可以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對著全世界喊冤,說咱們惡意挑釁,您說是不是?”
史密斯麵無表情地聽完吉田這番繪聲繪色的推理,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隨即發出一聲輕蔑的冷哼。他緩緩靠在椅背上,目光銳利得像刀子一樣刮在吉田臉上:“吉田先生,這就是您給我的解釋?”
吉田心頭一緊,史密斯冷冰冰的語氣讓他感到一陣寒意。他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強裝鎮定地回應道:“史密斯先生,這…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嘛!您怎麼…怎麼能不相信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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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史密斯猛地拍案而起,手掌重重地砸在桌麵上,發出一聲悶響。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吉田,眼神裡充滿了失望與憤怒,“吉田先生,您這是在把我當傻子糊弄啊!”
史密斯指著桌上那一遝厚厚的資料,指尖幾乎要戳到吉田的臉上,“如果事情真像您說的這樣,那我倒要問問您,您覺得華夏會為了一件自鳴鐘,鬨出這麼大動靜?”
他拿起資料夾,狠狠地戳了幾下,紙張翻動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為了一件藝術品,殘害其他國家公民?”
“吉田先生,這事兒要是鬨到聯合那邊,您知道華夏會麵臨什麼樣的後果嗎?”他冷笑一聲,眼中滿是譏諷,“您覺得,他們會笨到為了一個破古董,把自己逼到風口浪尖上?”
吉田臉色變得煞白,額頭上的汗珠更多了。他張了張嘴,卻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反駁。史密斯步步緊逼,手指在資料上快速敲擊著,發出清脆的聲響,每一聲都像重錘般敲在吉田的心上。
“吉田先生,您彆告訴我,華夏人會連這基本的邏輯都不懂麼!”史密斯的語氣冰冷刺骨。
“這個......”吉田皺起了眉頭,極力的辯解著,“史密斯先生,華夏那些人一向膽大,他們這麼多年都沒把您......”
“shit!”史密斯猛地站起身,手掌重重拍在桌麵上,他胸腔劇烈起伏,雙眼圓睜,眼球幾乎要突出眼眶,血絲在眼白中蔓延開來。
他幾步跨到吉田跟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對方,手指幾乎戳到吉田臉上,唾沫星子隨著每一個字噴薄而出,“吉田先生!你他媽真當我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嗎?!”
史密斯微微停頓了一下,脖頸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條條蚯蚓在皮膚下蠕動。接著,史密斯一把扯開桌上的文件夾,胡亂翻找了幾頁後,精準地揪出一張紙,“啪”一聲甩在吉田胸口,紙張的邊緣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
“睜開你的狗眼給我看清楚!”史密斯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嘶啞卻充滿壓迫感,“這個人,英文名叫布萊克!就是死在房間裡那個!”他停頓片刻,目光緊鎖吉田的臉,一字一頓道,“我們的辦案人員在他家裡搜出了整整十七本護照!十七本!來自不同國家,涵蓋十幾個地區!”
史密斯的語速越來越快,聲音也越來越高,他猛地轉身,又從文件夾裡拽出另一張資料,再次狠狠甩向吉田,紙張在空中發出尖銳的破空聲,“還有這個!走廊上那個廢物,名字叫本·洛桑!”
他雙手撐在桌麵上,身體前傾,幾乎將吉田逼到牆角,“名義上是港城一家診所老板,狗屁!我們在他家裡找到了大批槍械!衝鋒槍、手槍、甚至還有手榴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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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的聲音突然拔高,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諷刺,“一個診所老板,需要這些東西來給病人開藥方嗎?難不成治不好就直接崩了對方?”
他猛地後退一步,雙手抱胸,眼中充滿了冰冷的嘲諷,“更可笑的是,根據我們米國的調查,這兩個人——”他故意停頓,一字一頓地咬著牙,“一個叫佐田辛村,另一個叫安吉一木!都是你們櫻花國人!”
史密斯的聲音由低到高,最後化為一聲震耳欲聾的暴喝,他指著吉田的鼻子,手指因憤怒而微微顫抖,“你他媽告訴我,一個開診所的櫻花國人,準備那麼多槍械乾什麼?是不是準備在港城搞個私人軍隊?!”
他猛地收回手臂,胸膛劇烈起伏,最後用一種近乎輕蔑的語氣說道,“吉田先生,你真以為我們米國的 qb 工作是擺設嗎?”
吉田的目光黏在那兩張薄薄的紙上,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資料邊緣鋒利的折角。冷汗順著脊椎滑進腰帶,浸透了襯裡的絲綢。他喉結滾動兩下,乾澀的嗓子幾乎要裂開——那上麵赫然列著布萊克和本·洛桑的身份信息,每一個字都像針紮般刺進他的視網膜。
“該死的蠢貨!”他心底暗罵,太陽穴突突直跳。那兩個所謂的“精銳”刺客,連基本的偽裝都做不好,居然還敢帶著十七本假護照招搖過市!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那個在港城行醫的本·洛桑,家裡竟藏了那麼多足以武裝小隊的槍支。他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快要炸開了,這些低智商的白癡,簡直是把整個計劃往火坑裡推!
吉田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目光在辦公室的天花板上遊移。米國人這速度也太快了,才短短兩天,就把兩個本該天衣無縫的殺手查了個底朝天,自己根本就沒有時間來處理問題。
他死死攥緊資料,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眼珠在眼眶裡瘋狂轉動,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碾碎成齏粉。那些文字在他眼前扭曲變形,最終化作一團混沌的墨色。他吞了口唾沫,試圖壓下喉嚨深處泛起的酸澀感,卻發現胸口像壓了塊巨石般沉重。
“史密斯先生,”他終於開口,聲音嘶啞得像砂礫摩擦,“這、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他艱難地抬起眼皮,對上那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睛,心臟猛地一縮。那雙眼睛裡藏著太多東西,懷疑、審視,還有毫不掩飾的嘲諷。
吉田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襯衫緊貼著皮膚,讓他感到一陣陣不適。他舔了舔發乾的嘴唇,聲音低沉而急促:“您給我一點時間,我、我回去親自調查這件事,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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