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5章 油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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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那嗓子眼的粗重氣流聲像是卡在了喉嚨裡,半天沒喘勻,整個人僵在原地,那手指頭還保持著之前指著畫作的姿勢,卻像被抽走了魂兒似的動彈不得。秦浩峰也好不到哪兒去,原本倚著桌子的身子猛地繃直了,眼珠子瞪得老大,嘴唇微微發顫,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硬是沒憋出一個字來。

在場的其他人更是鴉雀無聲,一個個表情跟見了鬼似的,連呼吸都放輕了。方才還熱熱鬨鬨的場麵,此刻隻剩下李強和張遠那略帶笑意的呼吸聲,和秦浩峰、柱子兩人粗重的喘息聲交錯回響。

“我去……”秦浩峰終於從震驚中緩過勁兒來,聲音都帶著點兒顫音,尾音拖得老長,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力量掐住了脖子。

“這手法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秦浩峰心中翻江倒海,卻難以言表。

秦浩峰和柱子麵麵相覷,兩人不由自主地大口喘息,感覺如同跌入了一個天方夜譚的奇幻夢境中。他們用手輕撫額頭,想要確認這不是一場魔術,而是眼前真真實實的存在。而不止他們,連一旁圍觀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竟然,真的可以做到這種程度?”這是在場每個人心靈深處共同的疑問與驚歎,他們的思緒不停地在腦海中嗡鳴。

“在這等絕技之下,恐怕世上再無任何真跡不可仿製。”

這般聞所未聞的做贗手法,簡直顛覆了他們對於贗品的所有認知。任你眼力何其銳利,識畫何其精湛,怕是也難以識破這般天衣無縫的手段,實在是匪夷所思!賓客們紛紛低聲交流,竊竊私語,試圖理清這背後的邏輯,但無論如何理喻,仍然無法理解這驚人技藝的根由。

就在這眾聲喧嘩中,宋青雲默默沉思著,他沒有參與討論,隻是慢慢踱步到畫前,凝視著手卷的每一處細節,驗證著這個驚天動地的做贗手法。片刻後,他彎下腰,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畫卷。

宋青雲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掃過手卷上的每一處細節,那雙眼睛仿佛能穿透紙張,看穿其中隱藏的奧秘。此刻,他已經從最初的平靜轉為難以掩飾的驚訝,甚至可以說是帶著幾分震撼。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畫麵下方靠近印章的位置,指尖在微微發顫。良久,他才直起身子,目光從畫卷移向張遠和李強,嘴角牽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嘖嘖嘖,”宋青雲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卻又透著難以抑製的讚賞,“青山居士這一手,當真妙絕!高手,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他頓了頓,像是在組織語言,又像是在平複內心的波動,“如此精妙的做贗手法,便是我浸淫古董行數十年,怕也難以辨識。他這是把古人的筆法、氣息,乃至歲月沉澱的痕跡,都摸了個透啊!”

說罷,宋青雲的目光再次轉向手卷,手指輕輕點在印章的位置,力道輕得仿佛生怕驚擾了什麼似的。

“這章,這印泥,”他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都是老物件,夠年份,夠味兒!看來,這位青山居士為了這幅畫,真是用心了啊!”

宋青雲低頭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手卷,心中默默嘀咕了一句,有這本事,你乾什麼不早就出名了,非得做贗!

張遠和李強交換了個眼神,一個挑眉,一個眨眼,無聲交流間透著幾分戲謔與篤定。張遠轉頭麵向秦浩峰和柱子時,臉上已掛上意味深長的笑,他雙手環抱胸前,語氣裡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味道:“二位,咱們先前可是把話說死了——三件贗品,隻要你能道破其中兩件是怎麼造假的,我們哥倆二話不說,立馬給你跪下磕三個響頭,再奉上一杯熱茶賠罪。”

他頓了頓,目光在秦浩峰和柱子臉上來回掃視,帶著幾分得意,“可現在呢?就隻看出了一件元代青花梅瓶,怎麼樣,認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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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峰聞言,嘴角抽動了一下,喉結滾動著吐出一聲冷哼,聲音不大,卻透著幾分冷意:“認輸?二位是不是太心急了點?”

“我們既然看了你們的物件,那咱們的遊戲就該公平些。您二位的東西我們瞧過了,可我們的物件,您二位還沒正眼瞧過呢,這'認輸'二字,從何談起?”

旁邊的柱子一聽這話,立馬來了勁,他斜睨著張遠和李強,聲音抬高了幾分,帶著明顯的挑釁意味:“就是!你們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他一邊說著,一邊大步往前跨了兩步,幾乎要貼到張遠跟前,“不錯,你們手裡的玩意兒確實有兩下子,讓我們哥倆開了大眼。可你們怎麼就敢肯定,我們拿出來的東西你們就一定能看出來?”

柱子猛地一拍自己胸膛,發出啪的一聲悶響,聲音洪亮得像是在宣誓:“我還是那句話,今天這三件東西,你們隻要能說出其中一件是怎麼造假的,我立馬把子陽寄當行的招牌摘下來,當著你們的麵,一腳踏個粉碎!”

話音剛落,一直沒吭聲的宋青雲突然抬腳就往柱子屁股上踹去,力道不大,卻讓柱子一個趔趄差點撲倒在地。

“嘿!”柱子捂著屁股跳開一步,瞪大眼睛回頭看向宋青雲,“宋老板,您這是乾嘛呢?”

宋青雲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乾嘛?你小子是不是瘋了?子陽寄當行又不是你家開的,你在這充什麼大半蒜!”

他走到柱子麵前,手指幾乎戳到他額頭上,“還'摘牌匾'、'踹碎'?你以為自己是這兒的主人啊,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柱子被訓得一愣,隨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表情要多無辜有多無辜:“嘿嘿,宋老板,這不是我說的,是我哥說的!”

他刻意加重了“我哥”二字,眼神裡閃過一絲狡黠,“我哥說了,他們隻要能看出一件贗品的門道,立馬摘了咱家牌匾,當場踹個稀巴爛,然後卷鋪蓋走人,這輩子都不踏入古董圈!”

“啥?”宋青雲瞪圓了眼珠子,嘴張得能塞進去個雞蛋,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袖口,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才緩過勁兒來,“真是陳陽讓你們這麼說的?”

秦浩峰站在一旁,手指繞著衣角轉了兩圈,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哼:“宋老板,真的……”

他舔了舔發乾的嘴唇,目光飄忽不定,“要不是陽哥吩咐,借我倆膽兒我們也不敢在您麵前說這話呀?”

宋青雲眉頭擰成了疙瘩,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麵上敲擊了幾下,眼神在秦浩峰和柱子之間來回切換,顯然還沒從這消息裡緩過勁兒來。

張遠斜靠在桌邊,抱著肩膀,皮笑肉不笑地眯起了眼睛,語氣裡滿是戲謔:“我說,這青天白日的,是哪路神仙給你們托的膽兒?”

他抬起下巴,指了指地上放著的贗品,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哼,“瞅瞅我們拿出來的玩意兒,就憑你們那點兒道行,我真想不出來,你們能拿出啥稀罕東西,讓我們哥倆看不出來。”

李強配合著張遠,笑得肩膀一聳一聳的,一隻手撐在桌子上,另一隻手誇張地比劃著,“就是!要是現在認慫,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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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加重了每個字的咬字,目光緊鎖著秦浩峰和柱子,“隻需磕個頭認個錯,連茶都不用端!多省事兒,是不是?”

秦浩峰站在原地,嘴角抽動了幾下,像是被這番話激起了火氣,猛地轉頭麵向張遠和李強,嘴撇得更厲害了,聲音裡帶著明顯的嘲諷:“切!誰告訴你們我們就輸定了?”

他雙手往腰上一叉,眼神裡多了幾分挑釁,“我們可是實打實看出了一件,你們還真當我們是吃素的?”

張遠和李強對視了一眼,兩人幾乎同時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隨即張遠挑了挑眉,一臉的不屑:“行啊,口氣還不小!”

他慢悠悠拍了拍褲腿上不存在的灰塵,“那就彆廢話了,把你們的寶貝亮出來,讓我們哥倆瞧瞧,到底有幾斤幾兩!”

李強更是直接,一手插兜,另一隻手毫不客氣地指著秦浩峰和柱子,臉上的笑容裡藏不住幾分輕蔑:“這可是你們自找的,彆說一會磕頭遞茶的時候,說我們沒給你們機會!”

秦浩峰沒接李強的話,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隨即抬手在空中用力拍了兩下,發出清脆的響聲,“勞衫!”

他聲音不大,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把咱們的東西拿上來,好好讓這兩位遠道來的兄弟,好好開開眼!”

話音落下,勞衫、小軍、小龍三人仿佛早已排練過千百遍般,動作整齊劃一地從後堂魚貫而出。他們每人懷中都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古樸的畫架,步伐輕盈卻又穩健,生怕驚擾了那未知的珍寶。

三人將畫架依次擺放,畫架上的每一幅畫板,都被潔白如雪的絲綢布料嚴實地包裹著,神秘感頓時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在場眾人的呼吸不自覺地放輕了,目光如炬地盯著那三幅被白布遮掩的畫作,心中泛起陣陣漣漪,猜測著布料之下究竟藏著怎樣的驚世之作。站在人群最後方的那位戴著禮帽的老者,緩緩抬起了帽簷,渾濁卻又銳利的雙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光芒。

“今天,我不讓你們一件件細瞧,”秦浩峰雙手抱胸,語調微揚,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三件一起擺在這,你們能說出其中一件的真偽手法,就算我們輸!”

話音未落,他輕輕揮手,宛如一位指揮家在進行最後的謝幕。勞衫三人心領神會,手指輕輕搭上白布的一角,在所有人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猛然向上一扯。白布如雲般飄落,三幅氣勢恢宏的畫作瞬間呈現在眾人眼前,震撼的場麵讓在場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張大了嘴巴,眼中寫滿了難以置信。

短暫的沉默過後,宋青雲原本帶著幾分戲謔的表情逐漸收斂,目光從左至右看了過去,最終停留在最右側的那一幅上。

宋青雲凝視著眼前這三幅風格迥異卻又同樣令人驚豔的油畫,先是一愣,隨後嘴角漸漸咧開,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輕聲吐出兩個字:“油畫?”

語氣中既有驚訝,又帶著幾分玩味,瞬間,他好像已經看穿了陳陽為什麼能自信的讓柱子他們說出,摘牌匾,踹碎牌匾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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