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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陳陽胸有成竹的樣子,黎秘書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從一開始,這個看似隨意的年輕人就一直在戲弄自己。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微微跺了一下腳,貝齒輕咬紅唇,心中暗道:“這個可惡的家夥,原來一直在裝傻充愣!”
“雖然我不是很懂油畫,但鑒定油畫真偽,跟鑒定我們華夏古畫,其實兩者都差不多。”陳陽慢悠悠地說著,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
“這就像是破案一樣,每一個細節都是關鍵的線索。”陳陽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緩步繞著油畫踱步,“無論是油畫,還是我們華夏古畫,不用管他們畫的內容,首先要看材料。就像驗屍官看屍體一樣,外表再完美,內裡的真相總會顯露出來。”
陳陽的目光如同 x 光般掃視著畫作,“鑒定華夏古畫,要先看用娟、用紙、筆墨,甚至是卷軸。每一個朝代,每一個時期,都有其獨特的工藝特征。”他停頓了一下,手指輕輕點在玻璃展示櫃上,“而油畫麼……那自然要先看顏料。顏料就像是畫作的 dna,它會告訴我們一切。”
“如果畫本身材料都不符合當時的年代,那就是最明顯的破綻。”陳陽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就像你穿著現代製造的西裝,卻說自己是明朝人一樣可笑。無論他畫神、還是寫意,也不用管是畫山、畫水,畫美人,材料跟當時的時代對不上,一切都是白費功夫!”
聽到陳陽說到這裡,吉田不由得發出一陣刺耳的冷笑,“說的都是些廢話,這些在座的人誰不知道。”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輕蔑,“還看顏料年代,小子,那得需要拿去做檢驗,難道你用肉眼就能看出來?”
“不,不,不,吉田先生,”傑森在旁邊也露出譏諷的笑容,“華夏有那麼多神仙,說不定他真的可以,哈哈哈!”
陳陽並沒有被他們的嘲笑激怒,反而抬頭淡淡地瞥了兩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你們倆說對了,我真就能看出顏料的年代。”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油畫上,手指輕點,“這幅油畫的顏料,是 1970 年到 1975 年的,也就是說,這幅油畫用的顏料是 70 年代的顏料。顏料中的某些化學成分,在不同年代會有細微的差異,而這些差異,會在光線下呈現出獨特的光澤。”
陳陽的眼神中閃爍著勝券在握的光芒,“那我想問問你們,”他輕輕敲了敲玻璃展示櫃,聲音清脆悅耳,“一個在 1956 年就已經去世的人,是如何用七十年代的油畫顏料作畫的呢?”
這個問題像一記重錘,在展廳裡激起一片震驚的漣漪。
完了!聽到陳陽這麼說,曾院長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她和黎秘書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隨即紛紛搖頭,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這陳陽也太能吹了,簡直是膽大包天,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信口開河!用肉眼分辨油畫顏料的年代?這怎麼可能做到?就連專業的鑒定師都需要借助各種儀器設備和化學試劑,才能勉強判斷出來,他一個毛頭小子居然敢大言不慚地說出這種話。
曾院長心中暗自盤算,這分明就是陳陽在胡說八道,故意裝神弄鬼博人眼球,這個不學無術的家夥,恐怕連基本的油畫知識都一知半解,他以為油畫是華夏的古畫麼?難道他真以為憑借那套鑒定古畫的老一套理論就能蒙混過關?曾院長內心的不屑與擔憂交織在一起,擔心陳陽這番話會徹底毀掉華夏代表團的聲譽。
而站在旁邊的安德森聽到陳陽說的話,瞳孔猛然收縮,身體如遭雷擊般僵在原地,也不由呆住了。他那張一向從容的麵龐此刻寫滿了震驚與疑惑,嘴唇微微顫抖著。用肉眼分辨油畫顏料的年代?這……真的假的!他作為西方藝術界的權威,對這種說法從未聽聞,內心卻隱隱泛起一絲不安,難道這個來自東方的年輕人真有如此驚人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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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地挪動腳步,向那幅油畫靠近了一步,眼睛死死盯著畫作上的顏料痕跡,似乎想要重新審視這幅自己曾經鑒定過的作品。
華夏代表團這邊,不少人也紛紛搖頭,臉上寫滿了尷尬和無奈。有人低聲嘀咕著:這下丟臉丟大了,有人則緊皺眉頭一臉擔憂。
王教授更是直接把頭扭向一邊,不忍再看這場即將到來的文化外交災難。幾位年輕學者麵麵相覷,眼神中充滿了驚訝與疑惑,他們實在無法理解陳陽哪來的自信說出這種驚人之語。甚至有人重重歎了一口氣,那聲音裡包含的失望幾乎讓整個展廳的空氣都凝固了。
曾經對陳陽抱有期望的幾位老教授此刻垂下了頭,在為華夏一會麵對的情況擔憂。宋開元感受到周圍人的異樣反應,眉頭微微一皺,回頭左右看了看代表團成員們的表情,發現幾乎所有人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他迅速湊到身旁資深古畫專家耿老的耳邊,小心翼翼地壓低嗓音問道,“怎麼,油畫顏料不能用肉眼分辨麼?這有什麼問題嗎?”
耿老聽聞此問,先是一愣,隨即在旁邊輕輕搖搖頭,那滄桑的臉上寫滿了對學術嚴謹的堅持,“宋老啊,”他語重心長地說道,眼神中流露出對陳陽言論的不認同,“這是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耿老微微前傾身體,像是要確保隻有宋開元能聽見他的解釋,“即便是世界上最頂尖的鑒定專家,也需要借助專業設備才能判斷。”
他用滿是皺紋的手指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鏡框,意味深長地繼續道,“油畫的顏料都是工業生產的,成分複雜,配方眾多。”
說到這裡,他不由得搖了搖花白的腦袋,語氣中透露出幾分無奈,“不像我們的礦物顏料有明顯特征,西方油彩經過工業標準化處理後,年代特征極為隱蔽。”
耿老停頓了一下,苦笑著看向陳陽的方向,“想用肉眼分辨,這幾乎不可能,需要光譜分析、化學測試等一係列科學手段。”
最後,他歎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恐怕陳陽這次牛皮吹大了!這下子不僅他自己難堪,也讓我們華夏代表團麵子上掛不住啊。”
“哈哈哈!”傑森聽完陳陽的狂妄言論,仰頭發出誇張的大笑,那笑聲回蕩在整個展廳裡,引得所有人側目。他故意提高音量,讓每個人都能聽清他的嘲諷,眼睛眯成一條縫,嘴角上揚露出不屑的笑容。
“小子,”他指著陳陽,那手指幾乎要戳到對方的胸口,語氣中滿是輕蔑與譏諷,“你好大的口氣啊!”
傑森轉過頭去,對著周圍的專家們做了個誇張的表情,仿佛在說你們聽聽這個瘋子在說什麼。他張開雙臂,像是在表演一出滑稽戲,“你用肉眼就能分辨油畫顏料的年代?”
傑森又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臉上的肌肉因過度譏諷而扭曲,“也許你還能聞出顏料是哪個工廠生產的吧?甚至能嘗出調色油是哪種植物提煉的?”
他用手指點著自己的太陽穴,誇張地搖著頭,“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真是天方夜譚!”
“真是癡人說夢,”吉田也在旁邊抱著肩膀,眼神中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光芒,嘴角掛著一抹難以掩飾的壞笑,直勾勾地盯著陳陽。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這位年輕人,仿佛在欣賞一個即將出醜的小醜,那種優越感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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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他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說道,眼神中滿是輕蔑與不屑,“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超級顯微鏡嗎?”
吉田故意放慢語速,讓每個諷刺的詞句都能充分傳達他的嘲弄之意,“你回去好好再學學吧,彆在這丟人現眼了。”
他用手指了指那幅油畫,聲音中帶著明顯的譏諷,“這是油畫顏料,是幾百年來歐洲工業技術的結晶。”
吉田轉向華夏代表團,眼神中充滿了挑釁,“不是你們華夏那種簡單的墨汁,隻需磨墨就能分辨真假。”他發出一聲輕蔑的哼聲,眉毛高高挑起,“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在場的每一位專家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史密斯聽完這一切,優雅地聳了一下肩膀,那動作中包含著對陳陽言論的完全否定與不屑一顧。他先是用審視的目光從頭到腳打量了陳陽一番,然後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價值不菲的西裝領口,故意展示出一種專業與高傲的姿態。
隨後,他轉頭環視著展廳裡各個國家的代表團,目光掃過每一位知名專家和學者,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女士們,先生們,”他用一種表演者般的語調開口道,右手輕輕一揮,像是在介紹什麼奇觀異事,“你們也都聽到了,這位來自東方的年輕人說了什麼。”
史密斯故意拖長了聲調,增添幾分戲劇性,眼睛微微眯起,透出幾分挑釁的光芒,“這小子說他用肉眼就能看出,這幅油畫用的 70 年代的顏料。”
他停頓了一下,環顧四周,似乎在等待觀眾的反應,然後以一種近乎嘲弄的語氣補充道,“用肉眼,各位,是用肉眼!”
隨後,史密斯突然發出一聲輕笑,聲音中滿是不屑,“連我們實驗室的最新光譜儀都需要精確分析才能確定的事情,他用肉眼就能看出來?”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在場的每一位權威人士,輕蔑地抬了抬下巴,“你們信麼?我想答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