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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用看什麼情況麼?中野心裡翻了個白眼,臉上卻不動聲色,微微點了點頭。之前這家夥把自己的藥吹得神乎其神,說什麼無論多少人,一聞就倒,結果呢?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古怪的藥味,卻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整個屋子就這麼巴掌大點地方,就算藏也藏不住幾個人吧?現在倒好,一個人都看不到,指定是人家早就溜之大吉了唄!
中野腹誹著邊海春的愚蠢,甚至開始懷疑這藥是不是他從哪個江湖郎中手裡騙來的。他一邊敷衍地應付著邊海春,一邊裝模作樣地檢查了起來,心裡卻盤算著待會兒怎麼跟中村先生彙報這件事,才能既不得罪邊海春,又不顯得自己太無能。
表麵上,他故作認真地查看每個角落,時不時還用手在空中比劃幾下,仿佛在捕捉什麼蛛絲馬跡,實際上,他的心思早就飛到了彆處,琢磨著怎麼才能從這次的失敗中撈點好處。
“中村先生,這屋裡很明顯沒人呀!”中野繞著空蕩蕩的屋子轉了一圈,雙手一攤,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你看,床是空的,桌子也是空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他聳聳肩,又補充道,“我們一直在外麵守著,連隻蒼蠅都沒飛出去,難道他們會隱身術不成?”
中野摸著下巴,故作深沉地思考,“是不是我們搞錯了,他們根本就沒來過這裡?”
“不可能!”邊海春斬釘截鐵地否決了中野的猜測,他指著依然亮著的油燈,“你看,油燈還亮著,這說明他們肯定來過,而且離開的時間應該不長。”
他走到桌子旁,拿起一個茶杯,發現杯子裡的茶水還有餘溫,“茶水還是溫的,他們肯定就在附近!”
邊海春摸著下巴,眉頭緊鎖,“可是他們到底是怎麼消失的呢?我們一直在外麵盯著,他們不可能從正門出去。”
“這屋裡就這麼大點地方,除了門,還能從哪裡出去?”中野百思不得其解,他用力跺了跺腳下的地麵,“總不可能是從地下鑽出去的吧?”他蹲下身,仔細檢查了地麵,發現地麵是夯實的泥土,並沒有任何挖洞的痕跡。
邊海春的目光在屋內四處掃視著,試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不可能!他們一定是從某個我們沒注意到的地方逃走的。”他走到牆邊,用手敲了敲牆壁,希望能找到暗門或者密道。
“這屋裡肯定有密道,我們仔細找找!”邊海春的目光落在炕上,他快步走到炕邊,用手掀開炕席,下麵是厚厚的泥土。
邊海春眯起眼睛,像一隻狡猾的狐狸,目光掃視著小屋的每一個角落。他的手指輕輕拂過牆壁,感受著每一塊磚石的紋理,試圖從中找到蛛絲馬跡。
中野則像一頭獵犬,四處嗅探,希望能聞到逃亡者的氣息。
突然,邊海春的目光停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那裡擺放著一個陳舊的木櫃。他慢慢走近,仔細觀察,發現櫃子與牆壁之間有一條細微的縫隙,似乎被人移動過。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他猛地推開櫃子,一條通往黑暗深處的密道赫然出現在眼前。
看到密道,邊海春的臉上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他轉頭對中野說道:“中野,他們果然在這裡,看來他們發現了自己中毒,想從這裡逃跑,不過中了我的藥,他們跑不了多遠,我們追!”
邊海春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和興奮,仿佛已經看到了獵物落入陷阱的場景。
中野也興奮地湊過來,“中村先生,我們追!”
此刻,陳陽等人終於擺脫了密道的束縛,呼吸著林中新鮮的空氣,每個人都感到劫後餘生。廖振山穩穩地背著溫洪,溫洪強忍著不適,斷斷續續地指引著方向。
傑子和莊嚴手持獵刀,走在隊伍最前麵,劈砍著擋路的荊棘,時不時回頭查看後麵的情況,他們麵色凝重,因為隊伍的行進速度實在太慢了。老楊和大嚴則警惕地守護在隊伍後方,不時地環顧四周,防止敵人追擊。
最令人擔憂的是,楚老板、王老板和劉經理也開始出現中毒症狀,頭暈目眩、四肢無力,每走一步都顯得格外艱難,他們互相攙扶著,腳步踉蹌,仿佛隨時都會倒下。陳陽強打起精神,關注著隊伍裡每個人的情況,心中焦急萬分,他知道必須儘快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讓大家休息和治療。
陳陽踉蹌著走到一棵粗壯的橡樹旁,雙腿一軟,無力地滑坐下去,後背重重地撞在粗糙的樹乾上,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仿佛置身於烈火之中,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燒般的痛楚。
他雙手緊緊地扶著大腿,肌肉酸痛得像是要斷裂一般,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順著棱角分明的臉頰滑落,“不行了,太累了……”他聲音嘶啞,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勞杉站在一旁,目光掃過眾人,臉色凝重。他注意到陳陽的臉色蒼白,呼吸急促,傑子不停地搖晃著腦袋,似乎在努力保持清醒,莊嚴則扶著大腿,弓著背,大口喘氣。就連一向強壯的廖振山,背著溫洪的步伐也變得沉重緩慢,溫洪的臉色也愈發蒼白。勞杉心中升起一股擔憂,他知道,這是邊海春的毒正在逐漸發揮作用,削弱著他們的體力和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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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下去不行,”傑子咬著牙,努力控製著搖晃的腦袋,“咱們得想個辦法。”他的聲音斷斷續續,仿佛隨時都會昏倒。
“是呀,”莊嚴也扶著大腿,微微喘著粗氣,“咱們這麼多人,現在身體情況都這樣了,要是遇到了小鬼子,可就麻煩了。”
陳陽虛弱地擺了擺手,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喘著粗氣說道:“現在絕對不能停下來休息,我們必須儘快趕到目的地。”
他環視了一下眾人,目光中帶著一絲焦慮,“大家再堅持一下,想想看,邊海春既然能給我們下毒,就說明他一直緊跟在我們身後,那個密道他肯定很快就會發現,如果被他追上來,我們就更麻煩了。”
陳陽的腦海中浮現出邊海春陰冷的笑容,心中不禁一沉。他知道,他們必須儘快擺脫困境,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他抬頭望向遠方,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希望,他知道,隻要堅持下去,就一定能夠到達目的地。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對著眾人說道:“走吧,我們繼續前進!”
楚老板也靠在一棵大樹上,臉色蒼白,他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艱難地開口說道:“陳老板說的對,我們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老許,老金,老趙,你們感覺怎麼樣?還能堅持住嗎?”
金彪雖然滿頭大汗,但仍然堅定地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我還能堅持。”
許漢民深吸了兩口氣,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也沒有問題。
相比之下,趙川周的情況就比較糟糕了,他剛才坐在溫洪對麵,吸入了大量的毒氣,加上他身材肥胖,此刻躺在地上,嘴巴張得老大,呼吸急促,仿佛快要窒息一般。
趙川周艱難地抬起手,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不行了……老楚……你們……先走……給我一把槍……我……我來對付他們……”
“彆胡說八道!”楚老板想要踢趙川周一腳,但剛伸腿,自己就因為體力不支坐倒在地上,“說什麼傻話呢?就算把你藏起來,我也不會讓你去麵對邊海春,把你留給邊海春,那不等於白送他一頭肥豬嗎?”
眾人聽到楚老板的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緊張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
老楊手持狙擊槍,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提議道:“要不這樣,你們先走,我們三個留下來掩護你們。”
大嚴也附和道:“對,我們留下來拖住邊海春,你們趕緊帶著溫洪離開這裡。”
傑子搖了搖頭,說道:“不行,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我們不能丟下任何一個兄弟。”
莊嚴也表示讚同:“沒錯,我們是一個團隊,要共進退,不能拋棄任何一個隊友。”
“咳咳……”溫洪劇烈地咳嗽著,虛弱地說道:“陳……陳老板…你們……你們先走吧……不用管我……”
陳陽拍了拍溫洪的肩膀,堅定地說道:“放心吧,溫大哥,我們一定會把你安全送出去的。”
勞杉也安慰道:“溫大哥,你堅持住,我們很快就能到達目的地了。”
老楊、大嚴和傑子等人躲在茂密的樹林中,密切注視著周圍的動靜,他們知道,邊海春很快就會追上來,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溫洪臉色蒼白如紙,嘴唇顫抖,仿佛耗儘了全身力氣,顫抖的手臂緩緩抬起,指向遠方,斷斷續續地說道:“就……就在前麵……那棵……老鬆樹……附近……”他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像是風中飄散的落葉。
陳陽順著溫洪指的方向望去,目光落在遠處一棵高聳入雲的老鬆樹上,它枝繁葉茂,像一位守護神矗立在山林之中。他又看了看大嚴三人,沉聲問道:“你們三個,還能戰鬥嗎?”
大嚴眼神堅定,毫不猶豫地點頭:“陳老板,沒問題!我們掩護你們,你們放心去吧!”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給人一種無比可靠的感覺。
楚老板搖搖晃晃地走到陳陽身邊,臉色凝重,呼吸急促,仿佛隨時都要倒下,“陳老板,不行!我們現在這情況,沒了大嚴他們的保護,會更麻煩!”他艱難地喘著氣,語氣中充滿了擔憂。
“這林子這麼大,邊海春詭計多端,他肯定就在我們後麵跟著,”楚老板緊緊抓住陳陽的胳膊,急切地說道,“要是他發現了大嚴他們,肯定會躲開,然後順著痕跡找到藏東西的地方。我們現在這狀態,根本對付不了他!”
陳陽眯起眼睛,死死咬住嘴唇,強迫自己保持清醒。楚老板的話讓他感到一陣寒意,邊海春的狡猾和殘忍他是見識過的,如果讓他找到了藏匿地點,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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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權衡利弊。如果留下大嚴他們斷後,確實可以爭取一些時間,但也有很大的風險。邊海春如果發現了他們的埋伏,很可能會繞開他們,直接追擊自己等人。
“大嚴,老楊,”陳陽的思維飛速運轉,如同閃電劃破夜空,瞬間照亮了迷霧重重的局勢。他果斷地做出決定,“改變計劃,你們跟我們一起走!等邊海春那幫人追上來再說!”
話音剛落,他一把扶住身旁粗壯的鬆樹,粗糙的樹皮摩擦著他的手掌,帶來一絲真實的觸感,穩住了他有些搖晃的身形。他的語氣堅定,仿佛磐石般不可動搖,“如果他們沒追上來,我們拿到東西就立即下山!一刻也不停留!”
大嚴、老楊和溫洪三人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他們對陳陽的命令絕對服從,如同鋼鐵般堅不可摧。陳陽的果決和自信給了他們莫大的鼓舞,讓他們在危機四伏的環境中感受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陳陽深知,現在的情況非常危急,稍有不慎就會全軍覆沒,如同多米諾骨牌般一觸即潰。他必須保持冷靜,如同置身事外的智者,才能帶領大家儘快找到藏匿地點,然後安全撤離,目前這些人的身體狀況,已經顧不上對付邊海春了,等自己帶著眾人下山之後,將他困在山裡,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他環顧四周,茂密的叢林如同迷宮般錯綜複雜,危機潛伏其中,如同蟄伏的猛獸,隨時可能發動致命一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如同鷹隼般銳利,仿佛一頭獵豹在尋找獵物,搜尋著任何蛛絲馬跡。
陳陽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邊海春還沒有發現他們的行蹤,如同祈禱神靈庇佑,希望他們能夠順利拿到東西,如同探險家尋找到寶藏,希望他們能夠活著離開這片危機四伏的叢林,如同逃離煉獄般重獲新生。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如同沙漏般無情,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如同毒氣般令人窒息,每個人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如同拉滿的弓弦,隨時都會斷裂。汗水浸濕了他們的衣衫,如同冰冷的雨水,寒意刺骨。
他們小心翼翼地前進,如同幽靈般無聲無息,腳步輕盈,如同蜻蜓點水,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生怕驚擾了潛伏的危險。他們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如同偵察兵般敏銳,生怕錯過任何蛛絲馬跡,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預示著危險的來臨。
眾人終於到達了溫洪所說的地點,隻見一條湍急的河流橫亙在眼前,河水咆哮著奔湧而下,水花四濺。河流兩岸怪石嶙峋,樹木蔥蘢,景色壯麗。
在河流最寬闊的那個方向,山體發生了大麵積的坍塌,碎石和泥土堆積成了一座小山,將原本的道路完全堵塞。陳陽等人小心翼翼地攀爬過這片坍塌地帶,腳下碎石滾動,塵土飛揚。
溫洪指著不遠處一個隱蔽的山洞,撥開茂密的藤蔓,鑽了進去。山洞內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黴味,洞頂不斷有水滴落下,發出清脆的滴答聲。繞過幾塊巨大的岩石,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空間展現在我們麵前,裡麵堆滿了金銀財寶。
潮濕陰暗的山洞中,散落著數不清的箱子,上麵覆蓋著一層厚厚的淤泥,地麵上,金磚的光芒金光四射,裡麵滿滿當當的金銀珠寶、翡翠瑪瑙,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一些箱子已經腐朽破敗,露出裡麵金燦燦的金磚,在泥濘中熠熠生輝。地麵上,散落著幾幅破損的字畫,卷軸半掩在泥土裡,隻露出一個個沾滿泥漿的畫軸,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輝煌。
“我......我去!我的個乖乖!”傑子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使勁揉了揉眼睛,又掐了自己一把,確定不是在做夢後,才發出一聲驚歎。
“這麼多金磚!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他看著滿地的金磚,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喉結上下滑動,仿佛能聽到咕咚咕咚的聲音,“這…這…這不是發財了麼?咱們這是要成百萬富翁了!”
楚老板等人也如同被雷擊中一般,呆立在原地,嘴巴張得老大,半天合不攏。他們原本以為頂多找到一些古董字畫,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場景!
“我的天哪!這裡居然藏了這麼多東西!”楚老板的眼睛裡閃爍出興奮的光芒,他猛地轉頭看向老許,語氣急促,“老許,快去看看那些字畫!看看有沒有什麼名家真跡!”
說著,楚老板心疼地看了一眼地上沾滿泥土的字畫,狠狠一跺腳,惋惜地喊道:“這麼多寶貝,就這麼埋在泥裡,真是白瞎了!暴殄天物啊!”
“大家先散開四處看看,小心點,彆碰壞了東西。”陳陽一邊示意其他人四處查看,一邊扶著溫洪坐下,“溫大哥,你先坐下來休息一下,我去看看這些東西。”
廖振山站在一堆金磚前麵,眼睛都看直了,整個人仿佛傻掉了一般。他顫抖著伸出手,拿起一塊金磚,放在手裡掂了掂,又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陳老板……這麼多金磚……我們……”他激動得語無倫次,舌頭都打結了,“這…這…這得多少錢啊?”
“你們想帶就帶下去,”陳陽站在旁邊,語氣平靜地說了一句,“但記清楚了,不能多帶,因為帶多了,一會咱們跑的時候,弄不好還得扔!到時候彆心疼!”
“能拿就行!”傑子聽到陳陽說可以拿,立刻蹲下身子,迫不及待地開始往背包裡裝金磚,一邊裝一邊興奮地說道:“能帶出去幾塊,我就知足了!這可是真金白銀啊!”
“陳…陳老板,”溫洪虛弱地抬起顫抖的手,指向一個角落,“那邊…木頭箱子…兩個…兩個鼎,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