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章 出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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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浮白感覺亞曆山大,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但還是難以置信開口:“陸哥,那把96軍刀不會是你送胡藕花的吧?”

“你怎麼知道?”

嗖的一下。

沈浮白感受到撲麵而來的殺氣,連忙將整件事和盤托出。

“糊塗!”

“蠢貨!”

陸越棠狠狠罵了兩句,邁開大長腿就朝樓下走去。

身後的沈浮白一臉莫名,摸了摸鼻子,抬腳跟了上去,一時間都弄不清楚陸哥為何這般生氣……

一下樓就見陸越棠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張書記,是我,陸越棠,有件事麻煩你親自走一趟。對,實在不好意思,她手中軍刀是我送她的,這件事我承擔責任,先把她放出來。”

陸越棠又說了幾句話。

電話掛斷後,他回頭狠狠瞪了沈浮白一眼,沒好氣道:“你瞧你看的事兒,她要懷疑是我為撇清關係,故意差遣你去逼她,老子弄死你丫的。”

說完,他大踏步離開了,連車都不願意坐。

沈浮白才意識到事情弄大條了。

他馬不停蹄開車去寧城看守所,想去向胡藕花解釋清楚,但顯然現在已經輪不到他插嘴的份兒。

公安局外停了不少車,寧城市委書記親自趕來了,陪同他的還有城裡的其他官員,將停車的場地占滿了。

胡藕花正遭遇第五次提審。

她雙手雙腳都上了鐐銬,雙眼無神,就等著最壞的結局。

這時,審訊室的門打開了,進來一群陌生人,但從他們的威儀和氣場看,多半是寧城的一眾官員。

胡藕花也不清楚他們是來乾嘛的,暗暗猜測是不是陸越棠特意為楊維妹妹,請人來耀武揚威的。

“帶什麼鐐銬,快解下來。”

張書記一臉怒火。

幾名乾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打開了鐐銬。

這一幕把胡藕花整懵逼了。

“好啦,你們都出去吧,自然有人會接手這個案子的。”張書記嚴厲道。

在他目送下,屋裡的人都走光了,隻剩胡藕花和他張天達。

“你跟我說說吧,事情真相是怎樣的。”張天達沒有坐審訊的靠板椅,而是從角落裡搬來兩張木凳。

一人一張。

胡藕花有點受寵若驚,忙搖頭:“我,我站著就好。”

“不用跟我客氣,我也不妨向你透個底,我是越棠的表叔,他這臭小子來寧城多回,從不主動給我打電話,這還是第一次。”張天達和顏悅色道。

陸家人骨子裡心高氣傲,求人的話說不出口。

為了不求人,個個是拚命王。

陸越棠這臭小子的家風傳承得更甚。

所以,他接到電話時,還以為是撥錯線路了。

胡藕花心中頗為詫異。

昨天,沈浮白不是來告訴她,讓她承認軍刀是偷的……

怎麼這張書記又是這般態度?

雖然想不明白,但機會擺在眼前,她不會為了那點矯情就三緘其口的。

於是,她將事情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楚。

包括伍微微把他喊去巷子。

張天達是個腦子轉得快的,幾乎猜到了整件事的真相,頓時心中有了定奪,但還是多問了一句:“軍刀是越棠送你的,還是你自己從櫃子裡拿的?”

他沒說“偷”。

胡藕花神情淡定從容:“是我管陸首長借的,用來防身。”

“好。”

張天達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由衷道:“丫頭,凡事三思而行,莫要強求,你放心吧,這件事到這地步了,你不會有事的。”

胡藕花一臉錯愕。

她是不相信的。

哪怕是這樣,可她傷了人是真……

寧城醫院。

陸越棠走到看護病房,裡頭的李三正吃著香蕉,胸口包紮著繃帶,邊上還有跪地卑微求饒的胡大全。

“求求你,放過我女兒吧,她也不是存心要傷你的……”

“滾。”

李三抬腳就踹,直接踹得胡大全人仰馬翻。

“團長——”

陸越棠身邊的士兵見狀,滿臉義憤填膺。

他伸手阻擋,示意手下稍安舞動。

然後,他大踏步上前,伸手用力一扯,撕開了李三胸前的繃帶,看見了還在滲血的傷口……傷口極深,創口極大。

見此情形,陸越棠露出滿意的淺笑。

孺子可教呀。

他不過隨口提點一句,她就可以對敵人造成這麼大麵積的創傷。

“喂,喂,你什麼人?有病吧,是不是想蹲局子,吃槍子兒。”李三大吼大叫,但繃帶被撕開,痛得他無法起身,每吼一句,傷口就蹦出鮮血。

這一幕把胡大全看呆了。

身後的護士醫生匆匆趕來,若不是見他身穿軍裝,早就開始罵人了。

但陸越棠隻瞧一眼,什麼也沒說,掉頭就揚長而去。

三天後。

胡藕花被看守所的人客客氣氣請了出去。

她手裡還被塞了“凶器”——陸越棠的軍刀!

轟隆。

前方傳來一道汽車轟鳴。

她抬頭看去。

一輛軍綠色bj212吉普停在路邊,沈浮白從車裡探出頭,朝她揚起手臂打招呼:“嗨,藕花同誌,快上車咯。”

胡藕花坐上車後,還是雲裡霧裡的。

她被關小黑屋整整四天,一直以為會被重罰,心裡又絕望又不甘心,可更多的是麵對鐵窗的無力。

誰知,一大早上,她被人喊起來後,一路簽字簽到手麻,就這麼毫發無損地出來了。

“這樣吧,為了表達我的誠意,先帶你去供銷社,你隨便買,隨便挑,都算我的,再帶你去澡堂子衝個乾淨澡,再把你安全送到家,怎麼樣?”沈浮白誠懇道。

“不用這麼麻煩,你把我送回去,我出了這樣的事,不適合留在陸首長身邊乾活了,給他丟臉了。”胡藕花意興闌珊道。

她這樣的出身,遲早會連累他。

沈浮白從後視鏡裡看見愁眉不展的胡藕花,想起陸越棠丟的狠話:“你自己惹的麻煩,自己擺平,她要有什麼心結,我唯你是問。”

好吧。

陸哥這重色輕友的家夥。

他接到消息,第一時間衝去公安局,不就是想替陸哥擺平這件事兒嘛。

誰知道,聰明反被聰明誤呢。

“是這樣的,那天我去找你,並不是想逼你承認軍刀是偷的,也就是過去看看,沒有彆的意思,但可能我平時做事欠考慮,那種情況下容易讓人誤會。”沈浮白解釋道。

胡藕花搖頭。

她沒有誤會陸越棠。

以他的身份,他身邊每樣東西都關乎他的身份,不是她想要就能要,想用就能用的,這次沒有傷人性命,算是頂好的。

萬一惹出禍事,她該如何麵對?

還是離開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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