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勺糖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思兔閱讀sto.ist),接著再看更方便。
向雲疏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柔弱怯懦的她。
她的一手銀針術已經出神入化,不僅可以救人,也可以當做殺人的武器。
極少人知道,她射箭的能力比萱兒還強。
她還很擅長用毒。
如今的她,麵對任何人的時候,都不會毫無還手之力。
謝淵強製抱起她的時候,她的手已經拔下了藏在發髻裡的三枚銀針,準備紮入謝淵的穴位中,讓他感受一番,什麼叫萬蟻蝕骨的痛!
三枚銀針捏在指間的時候,卻看見向餘峰滿麵春風地走過來,身邊跟著一個身穿華服的美貌婦人。
仔細一看,竟然是柳薔。
見到聖駕,他們急急過來跪下,一時間沒有認出向雲疏,難免在心裡驚詫陛下懷裡為什麼抱著個漂亮的少年。
不過,他們不敢抬頭看。
謝淵也絲毫沒有放下向雲疏的打算。
看見柳薔,向雲疏連忙彆過臉去,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這副模樣。
在旁人看來,她這模樣分明是因為害羞而把臉藏到了皇帝的懷裡。
謝淵的目光掃過柳薔,淡問道:“榮昌伯夫婦怎麼進宮了?”
向餘峰忙跪著回答:“回陛下萬歲,臣領太皇太後懿旨,進宮看望瑤妃娘娘。”
“瑤妃因為犯錯被罰,你不知道?”
“太皇太後懿旨,瑤妃娘娘有喜,特允許家人看望陪伴。”向餘峰很緊張,喉嚨發緊,“瑤妃娘娘有錯,陛下罰她是應該的。”
謝淵低頭看了眼向雲疏,說:“既然是太皇太後的懿旨,你們去看便是。不過,關於瑤妃有喜這件事,還是要再確定。”
向與峰有些納悶,不明白這有喜就是有喜了,怎麼還需要再確定?
宮裡的太醫們若是連喜脈都診不出來,也彆混了。
莫非這裡麵還有彆的內情?
向餘峰有些忐忑,直到皇帝走遠,才抬起頭,小心翼翼爬起來,站在原地發愣。
“看來陛下不太高興你進宮看瑤妃。”柳薔說。
“陛下不高興,我能怎麼辦?難道不遵太皇太後懿旨?”向餘峰有些煩惱,“瑤兒懷孕這可是大喜事,太皇太後這是有意抬舉她呢,陛下也要給太皇太後麵子,讓瑤兒搬出冷宮養胎的。”
柳薔冷笑:“太皇太後抬舉瑤妃,無非就是為了製衡雲兒。”
“你也彆想太多。”
“不多想的人是有多天真?”
“就算太皇太後真有這個念頭又怎麼了呢?”向餘峰哼道,“陛下已經二十多歲了,至今隻有一兒一女,還都是雲兒生的。雲兒隻是個妃位,怎麼能讓她獨大?等瑤兒也生了皇子,自然可以相互製衡。”
“嗬嗬。”柳薔冷笑。
“雲兒和瑤兒都是我的女兒,她們兩個生皇子,對咱們向家都是大好事。”向餘峰又得意起來,“要說我向餘峰還是命好,得了這兩個有出息的女兒。將來無論如何,咱們向家都吃不了虧。”
柳薔冷笑道:“看著自己的兩個女兒鬥,你倒是挺得意的。”
“怎麼就鬥了?她們姊妹能夠一起服侍陛下,這是多大的榮耀?”向餘峰自從得知嫡長女懷孕,對柳薔的態度就變了許多,“我還沒扶正你呢,你大可不必跟過來!”
柳薔淡道:“我不過是借著機會進宮看我的女兒和兩個孫子,對你的女兒有孕這件事,一點也不感興趣。你去看你的女兒,我去看我的女兒,咱們各走各的!”
向餘峰對著她的背影說:“什麼你的女兒我的女兒的?你這樣還想做伯府正室?”
柳薔回頭:“這是打量著你的嫡女有了皇嗣,準備把孫氏再接回來了?”
“那是不可能的,我向餘峰不可能容忍自己頭上有顏色!”向餘峰說道,“我一直屬意讓你做正室,但你若這麼不懂事,我必須要重新考慮考慮了。”
“你慢慢考慮。”
柳薔頭也不回走了。
滿不在乎的語氣,讓向餘峰有點惱羞成怒。
榮昌伯夫人的位置,從來都是香餑餑,
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完全不在意!
當年她哭著喊著求著,卑微的隻想走進伯府大門,哪怕做個通房小妾也心滿意足。
如今她連正室嫡妻也不在乎了。
這讓向餘峰感受到了巨大的落差。
他接受不了對方這樣的變化。
柳薔一路來到明月軒,隻看見茶茶陪著兩個孩子玩,這才得知向雲疏已經出宮去了,還沒回來。
“這孩子真是……”當著孩子,柳薔也不好說什麼,把兩個孩子摟到麵前,笑眯眯的問她們好不好,想不想她。
“外祖母,您怎麼忽然進宮了?”鈺兒深諳宮規,知道妃嬪的家人未經允許,是不能隨意進宮的。
“我知道!”萱兒眨巴眼睛,“肯定是因為向風瑤要生小寶寶了的緣故。”
雖然她坐在樹上玩耍,但周圍的說話聲她一句也不落下。
柳薔知道她不是普通五歲孩子,對於她說這話也不意外,便笑道:“確實是這個緣故,不過外祖母才不去見外人呢,外祖母隻想疼我的兩個小乖乖。”
頓了頓,她又小聲問:“你們娘親出宮,是不是因為聽說瑤妃懷孕,心裡不高興的緣故?”
“那怎麼可能呢!”萱兒一本正經的搖頭,“阿娘要出宮去找二師伯,跟彆人沒關係。外祖母,為什麼你認為瑤妃懷寶寶,我阿娘會生氣?”
“這……”柳薔看著她稚嫩小臉,笑道,“大概是因為,如果宮裡多了其他孩子,對於你們兩個的照顧就變少了。”
鈺兒忽然慢騰騰地說:“瑤妃懷孕是假的。”
“什麼?”柳薔詫異瞪大眼,“鈺兒,就算你是太子,這話可也不敢亂說。你是看見什麼了,還是聽見什麼了?沒有證據可不能瞎說。”
“外祖母,我沒什麼證據。不過,按照日期推算,瑤妃現在查出懷孕,至少半個月前就得侍寢。”
“這種事,敬事房的人會查證的。”
“半個月前,瑤妃到過承乾殿一次。”
“那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雖然她裝病在承乾殿賴了半天,但並沒有侍寢。”
侍寢這倆字,從一個小孩子嘴裡說出來,怪彆扭的。
何況還是自己的小孫子。
不過皇室孩子本就參與的多,見過的陰謀詭計多,加上鈺兒又是早慧的孩子,柳薔也隻能忍著彆扭,說道:“你怎麼知道呢?”
“因為當時我也在承乾殿,爹爹是在我那兒歇下的。”鈺兒的聲音輕輕的,“敬事房的太監不懂事,就記了一筆。”
柳薔聽了有些心驚。
向風瑤進宮這麼多年,肚子始終沒有動靜。
家裡著急,她自己更著急。
這次忽然就有喜了,伯府上下都歡天喜地的,沒人去懷疑什麼。
可若鈺兒說的是真的,那隻能說明,向風瑤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不是陛下的!
承自大周的開化風氣,大乾的女子也一樣拘束不多,可以出門做事,遊玩,甚至還有專門的女子書塾。
一勺糖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思兔閱讀sto.ist),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論平民女子還是貴族女子,成群結隊出門玩耍嬉鬨的場景並不少見。
但這並不表明不看重女子的貞潔。
相反,大乾對此更加嚴苛。
清清白白的嗎,什麼都好說,一旦女子在貞潔上有任何汙點,都會被打入萬劫不複之地。
哪怕,隻是捉風捕影的謠言,也會對其造成難以挽回的影響。
某些地方甚至還有著把狗男女浸豬籠的惡俗。
這種事朝廷雖然明令禁止,但屢見不鮮。
尋常人家尚且如此,何況皇室?
向風瑤是有多大的膽子,敢給皇室蒙羞?
若是真的,不僅向風瑤完蛋,整個向家也勢必會受到牽連。
向餘峰死不死的無所謂,連累了雲兒和兩個孩子可不行。
柳薔在心裡琢磨了會,有了決斷。
此時向雲疏已經被謝淵抱到了承乾殿。
承乾殿的宮婢太監們看見陛下抱著個少年回來,都大為震驚。
陛下這是什麼情況?
這會兒他們還能安慰自己,那少年可能是哪位親王貴胄家身份要緊的公子,受傷了或者如何,被陛下帶回來。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他們沒法再自我安慰。
因為很快他們就發現陛下抱著少年直接進了寢宮。
所有人都被嚇壞了。
莫非陛下有斷袖之癖?
這可不得了啊!
難怪陛下這些年身邊女人這麼少,原來是因為有這種愛好?
有傷國體啊!
這要是被太皇太後知道,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陳福趕緊讓人把承乾殿門守著,不讓任何人出入,免得消息外傳出去,又去找方啟正商量這事。
承乾殿寢宮內。
謝淵單手抱著向雲疏,騰出右手,把桌上物品一掃而落,然後把她放到桌上,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低頭就堵住了她的嘴。
向雲疏推開他,又被他按住了手。
“朕知道你手裡有銀針。”謝淵捏住她的手腕,從她掌心抽出三枚銀針,“讓朕猜猜,這銀針上麵有沒有毒?”
銀針光滑精致,沒有淬毒的表現。
“還算你今兒有點良心。”謝淵拿下銀針,“殺我,還得浪費真氣救我,何苦來哉?”
說著,他又把她腰上的荷包,懷裡的藥瓶,一一取走。
“就這麼怕死?”
“朕倒是不怕你殺朕,隻是不想讓你殺了朕之後,又要辛苦救朕。”謝淵的指尖在她粉色的唇上劃過,幽深雙眸有星星點點碎光,“雲兒,不管你心在哪裡,至少此刻,你的人在朕麵前。”
向雲疏看著他,沒有說話。
她安靜了,謝淵也就溫柔了下來。
他輕輕觸碰著她的雙唇,猶如蜻蜓點水似的,手指在她的臉頰處摩挲著,像對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寶。
片刻後,他感覺到向雲疏的手主動勾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有些動情。
於是抱著她到了床邊。
衣衫一件一件掉落。
“可以嗎?”厚重的帳子裡傳來謝淵的低低聲音。
“都這個時候了,何必問這樣煞風景的話?”
於是,便沒了聲音。
隻有淺淺的呼吸聲,從寢宮氤氳著彌漫開來。
不過,這並沒有持續多久。
“就這?”
向雲疏愕然。
謝淵:“……”
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挑戰。
但對著那雙滿是疑惑的眼睛,他還是弱弱解釋了句:“這些年,朕一直沒有過,剛才難免就……下次一定不是這樣。相信朕。”
“你這樣的表現,我想沒有下次了。”
向雲疏坐起來,拿衣服開始穿。
“不許走!”謝淵把她拉回懷裡,“冷漠無情的死女人,朕一定要讓你收回你剛才的話!”
這一次,果然很久。
久到向雲疏控製不住的神伸手去頭上找另外幾根銀針。
“現在覺得如何?”謝淵眼底泛紅,眼神中全都是強勢的掠奪,像一隻獸盯著自己的獵物。
“果然比先前強。”
向雲疏推開他,坐了起來,眼神已經恢複了清明,仿佛剛才那一切隻是一場幻覺。
謝淵想要梅開三度,被向雲疏毫不猶豫拒絕。
“我剛才有沒有說過,我跟你做這件事,並不表明我對你產生了什麼其他念頭。你也適可而止。”
“你——”謝淵想發怒,深吸一口氣,忍住了,“你既然不喜歡朕,剛才那些算什麼?”
“那是兩碼事。”向雲疏說道.,“對了,剛才我沒顧得上,你說什麼?你這些年,沒有碰過其他女人?”
謝淵的臉色仍舊不太好看:“與你無關。”
“是與我無關,但是與冷宮裡的向風瑤有關啊!”向雲疏笑得意味深長,“向風瑤要麼是假懷孕,為了離開冷宮故意如此。不過這一點很容易被拆穿,所以我傾向於第二個可能。”
她的手指伸出來,一字一句說:“皇帝陛下的女人,和彆人好上了。”
謝淵彎腰拿起袍子披上,冷冷說:“既然你這麼會分析,不如你再說一說,那個讓向風瑤懷孕的男人是誰?”
“這倒也不算難事。”
向雲疏想了想,“如果我沒記錯,最近一段時間內,向風瑤一共去過兩個地方,分彆是向家和孫家。向家可能性不大,那就是孫家。不過,我對孫家不了解。”
“孫家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在外地做官,二兒子遊手好閒,專門在女人堆裡打轉。”
“向風瑤的二表哥?”向雲疏挑眉,“看來你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