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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向雲疏正頂著一頭亂發,挽著袖子,蹲在明月軒的院子裡搗鼓一大堆藥材。
鈺兒在練字,萱兒蹲在樹上逗鳥兒。
夏日的暖陽靜悄悄的,風也輕柔。
茶茶在煮茶,葉七捧著罐子給向雲疏打下手。
負責打掃的小太監舉著掃帚,飛奔進來報告了這個消息。
鈺兒頭也沒抬。
萱兒好奇的看過來。
茶茶和葉七則同時看向向雲疏。
“你的藥按時喝沒?”向雲疏放下一株靈芝,抬頭問葉七。
“都是按時喝著的,讓主子操心了。”葉七忙回答,“自從喝了主子給配的藥,奴才這腿就再沒疼過,如今走路跑步都覺得輕鬆許多。”
“那就好,以後有什麼不舒服早些說,彆忍著。家裡擺著個大夫呢,還能被病痛折磨。”向雲疏說完,又低頭繼續對著藥典琢磨藥方子。
葉七躊躇了會,輕聲說:“真是怪了,瑤妃待在冷宮裡呢,怎麼能遇喜?什麼時候侍的寢呢。”
“她進去也不過半個月時間,自然是進冷宮之前的事了。”
“這可真是……”葉七小心翼翼的,“這瑤妃也真是運氣好,進宮這麼多年了沒有動靜,這才進冷宮就有喜了。這樣一來,陛下看在龍胎的份上,也不能動榮昌伯府了。”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是這個理兒,就看瑤妃這肚子爭不爭氣,能不能生出個皇子出來了。”
“管他的呢。”向雲疏頭也沒抬,“茶茶,你收拾收拾,下午我們再出宮一趟。萱兒,你問問你哥哥去不去。”
“哥哥不去。”萱兒坐在樹乾上,搖晃著兩條小短腿,“他說師傅給的功課越來越難,他得多讀一讀。”
“哪個師傅?”
“阿娘是不是要替哥哥打抱不平?那可不用,如果師傅功課布置的少了,哥哥還會主動要求師傅多布置一些呢!”
“……”
向雲疏朝坐在屋裡認真練字的兒子看了眼。
才五六歲的孩子就這麼自律,這不是天生當皇帝的料?
不去便不去。
向雲疏的育兒原則是,隻要不違背道德,一切遵從孩子自己的意願。
讓她沒想到的是,萱兒也不去。
如今整天有一幫七八歲,十來歲的小宮女小太監陪著她玩,她玩得樂不思蜀,連提起想念滂沱山的次數也少了些。
“那你要乖乖的啊!鈺兒,看著妹妹不讓她闖禍哦!”
鈺兒立即起身出來:“娘親放心,我會照顧妹妹的。您放心出門。”
“好兒子!”
向雲疏在他臉頰上使勁親了口,換了身衣服,戴上帷帽,給自己易了個容,然後便帶著葉七和茶茶出門。
走到禦花園不遠處,迎麵走來一群太監宮女,簇擁著皇後朱敏和一襲紅衣的朱宛。
“那不是葉七嗎?”朱宛認得葉七。
葉七連忙行禮:“奴才見過皇後娘娘,見過宛郡主。”
“少囉嗦。”朱宛皺眉打量他,又看了眼站在不遠處帶著帷帽的女子,“那是誰啊?我聽說你跟了新來的雲妃了?”
“回郡主,是這樣的。”
“那個就是雲妃?”
“回郡主,那位是雲妃娘娘。”
站在朱敏身邊的管事太監說:“既是雲妃娘娘,怎麼不過來拜見皇後娘娘?”
“就你有嘴是吧?”朱宛嫌惡的瞪了他一眼,“一個死太監,整天狗仗人勢,揚武揚威的,可把你給顯著了!”
“宛兒!”朱敏皺眉。
“煩死了。”朱宛甩手,“若不是母親以死相逼讓我進宮來看你,我才懶得來呢。”
朱敏道:“我們是嫡親的姐妹,你至於這麼厭惡我?”
“你找我來也沒什麼好事啊,不是教訓我沒規矩,就是讓我看哪家公子哥的畫像!我都說了我不要成親不要成親!你們好像一個個都聾了似的,完全不理會!”朱宛越說越崩潰,聲音也越來越大,“最好哪天我和向雲疏一樣死了,就清淨了!”
向雲疏挑眉,想了想,走了過來,“給皇後娘娘請安。”
“雲妃免禮。你才進宮,有什麼不懂的,就打發人來問本宮。”朱敏看著她臉上的帷帽紗巾,“聽說雲妃和過世的秦夫人容貌一模一樣,不知本宮能不能看一眼?”
“皇後娘娘,今兒恐怕不行,我得出趟門。”向雲疏直接拒絕,“等我回來後,親自去鳳儀宮拜訪。”
“雲妃也太沒規矩了。”一個掌事嬤嬤忍不住說,“皇後娘娘讓你摘下帷帽,你也敢抗旨?”
“又來一個。”朱宛煩得要命,“整天規矩規矩的,煩不煩啊?”
“你自己不守規矩,還好意思說!”朱敏冷冷嗬斥道,“若不是你這個性子,以咱們朱家的家世和身份,你想要什麼樣的青年才俊沒有?至於拖到現在?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還當自己是孩子!”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朱宛冷笑,“沒聽說嗎,那向風瑤在冷宮裡都懷孕了!你這個賢惠的皇後娘娘,還不趕緊去冷宮慰問一番?”
“你——”
“以後誰願意去死就死,我再也不進宮了!”朱宛扭頭就走,走了幾步又看向向雲疏,“你去哪裡?”
“隨便轉轉。”
“我也去。”
“……”
“走啊!”朱宛一把拉住向雲疏的手腕。
向雲疏隻得跟著她走。
一直到大乾門外,她才鬆開向雲疏的手,然後鑽進了向雲疏的馬車裡,笑嘻嘻說:“影七,我知道是你。我聽哥哥說了,你沒死。”
向雲疏挑眉,跟著上了馬車,然後摘下帷帽。
看見她的臉,朱宛大吃一驚,說話瞬間結巴起來:“你,你,你是誰啊?”
“我影七啊。”
聽見熟悉的聲音,朱宛呆了一會兒,“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
“跟我三師姐學的易容。”
“這……”朱宛長長吐了口氣,“你們滂沱山的人還真是妙得很。”
她忽然一把抱住了向雲疏。
向雲疏:“……郡主你這?”
“我還以為你真的死了,害我為你掉了幾滴眼淚。”朱宛抽了抽鼻子,“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向雲疏有些僵硬的拍了拍她後背,笑道:“原來宛郡主這麼思念我啊。”
“少自作多情了!”朱宛鬆開她,眼睛紅紅的,“我是擔心以後再被趕出門,沒人收留我,給我錢花。”
向雲疏笑道:“那你可以放心了,我有的是錢。可以養你一輩子。”
“呸,誰要你養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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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宛說著,破涕而笑,“看你這個醜樣子,真彆扭。你不好好當你的雲妃娘娘,扮成這幅樣子要做什麼去?”
“我去找我師兄唉。”向雲疏歎氣,“也不知他跑哪兒去了。”
“你哪個師兄?”
“顧執安。”
“二先生,做火器那個?”
“就是他。”
“我知道他在哪裡。”
“你知道??”向雲疏大為吃驚,“你怎麼會認識我二師兄?”
“我不認得他,我隻是剛好知道他在哪裡。”
“帶我去找他!”
“有什麼好處?”
向雲疏從懷裡摸出銀票,啪拍她手裡:“拿去花,不夠再跟我說!”
朱宛看了眼銀票上的數字:“隨便出手就是五百兩銀子,滂沱山的小先生出手果然豪橫。”
“你錯了。”
“什麼?”
“我現在是滂沱山的門主。”
“門主姐姐,讓我入門唄?”
“我繼位後再收入門的人,可就都晚我一輩,隻能做我師兄們的徒弟了。”向雲疏挑眉,“你確定嗎?”
“算了算了,我不想平白無故多出一幫師伯師叔。”朱宛美滋滋的收起銀票。
彆看她是個郡主,每個月也就十兩銀子的零花錢,連崔記的一盒胭脂都買不起。
她帶著向雲疏來到了一間仙氣繚繞的湯樓。
向雲疏看著來來往往進出的男人:“這麼熱的天,怎麼還有人泡湯?”
“來泡湯的男人,又不是隻為了泡湯。”朱宛拉著她去了不遠處的一家成衣店,“那裡隻招待男人,咱們這樣是進不去的。”
“給錢還有進不去的地方?”
“我知道你有錢,但你低調點,不是所有地方都看錢。”
“那就是給的不夠。”向雲疏說,“十萬銀子夠不夠買下那座湯樓?我當老板,看誰敢不讓我進。”
“……”朱宛歎氣,“我跟你們這些有錢人拚了。”
說歸說,買樓不是一時三刻的事情,向雲疏還是聽從朱宛的安排,乖乖換上了男裝。
“把你臉上那些臟東西也擦了!”朱宛看不慣她易容後的臉,堅決要求她恢複原本容貌。
既然換了男裝,向雲疏也就沒有反對。
換好衣服的兩個人站在鏡子前。
朱宛活脫脫一個活潑俊秀的富家小公子哥兒,向雲疏一出來,則直接驚住了鋪子的老板娘。
老板娘繞著她走了兩圈,眼睛發亮:“陌上人如玉啊。二娘我在京都街麵混了二十年,還沒見過公子這樣的漂亮人物。公子姓什麼,多大年紀,可曾婚配?”
“你這半老徐娘囉嗦什麼?”朱宛把她推開,“就算人家沒有婚配,還能輪得上你?”
老板娘嬌笑:“我不過開個玩笑,不過,公子這般容貌,哪怕隻有一夜春宵,也是值得。”
“呸!”
朱宛丟下銀子,拉著向雲疏離開。
湯樓門口迎客的夥計看到來了兩位貴公子,連忙殷勤的把他們迎到裡麵。
向雲疏直接問:“顧二在哪裡?”
顧執安掌管天下火器製造生產,又是個百花叢中過的風流人物,在京都的生意圈裡算得上無人不知。
一般人見了都得稱呼一聲“二爺”,或者“顧爺”,敢直接喚他顧二的,夥計還沒見過。
又見著小公子容貌俊美異常,氣度不凡,當下也不敢怠慢:“二爺是我們這裡的貴客,請問二位是?”
“我是他……弟弟!”向雲疏說,“親弟弟,告訴他,他妹妹死了,讓他回去出殯!”
“……”夥計咽了口口水,不敢多說什麼,連忙小跑著去報信。
向雲疏跟著他,一腳踹開湯屋的門。
煙氣繚繞中,顧執安躺在湯池裡麵,身邊跪著兩個衣衫清涼的美人,正為他按摩。
夥計慌忙道歉:“二爺,實在對不住,這位公子說是您的弟弟……”
顧執安抬起眼皮,看了眼向雲疏,不由得失笑:“好家夥。”
向雲疏笑不出來。
她沉著臉走過去,拿出兩塊銀子給兩個美人:“沒你們的事了,出去吧。”
“公子不如下來,奴家也為公子鬆鬆筋骨。”
美人見到這樣的美少年都眼睛發亮,有些戀戀不舍。
“不怕死的東西,還不滾?”朱宛喝道。
美人這才連忙接過銀子,披上外衣出去。
“小師妹,你打扮成這樣進來做什麼?這裡可是男人的銷金窟,你一個姑娘家來了也享受不了。”
向雲疏抽出匕首,蹲下身,刀尖抵在他脖子上,冷冷說:“顧執安,現在我以門主的身份跟你談話。”
顧執安連忙舉起手:“好好好,我這就出來。”
他的桃花源眼掃了眼門口的朱宛:“小郡主閉上眼。”
“什麼意思?”
“因為……”顧執安說著就站了起來,“我要出來穿衣服了。”
“啊,不要臉!”
朱宛嚇得尖叫一聲跑了出去。
顧執安哈哈笑起來。
向雲疏始終冷著臉:“二師兄還是這般放蕩不羈,我真後悔那些年勸說三師姐與你和好說過的蠢話!”
顧執安聽了沉默了會,拿過架子上的袍子披上,歎氣:“小師妹……不,門主有什麼吩咐?看來你已經恢複記憶了。”
“沒錯。”
向雲疏坐到椅子上,“我想聽你說說,你和大師兄的秘密。”
“啊哈,我們能有什麼秘密瞞著門主?”
“謝淵都告訴我了。”向雲疏看著他臉上的玩世不恭,神色嚴肅,“大師兄是獨孤天宇的兒子,而你是獨孤家家臣的後代。”
顧執安依舊臉上含笑:“哎呀,這也沒什麼要緊的。即便我這種孤兒,也是爹娘生的。”
“這麼說,都是真的?”向雲疏的眼眶逐漸泛紅,“大師兄和你一起謀劃,害死了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