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育,我偷生兩寶震驚朝野》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背地裡搞這些小動作。
萱兒很不高興:“謝銘鈺的爹爹好討厭啊,他難道不知道,治療重病人,娘親得用銀針術,會傷身子嗎?”
“也許他並不知道。”
“反正很討厭。”萱兒滿臉不高興,“如果不是看在謝銘鈺的份上……哎?”
她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大眼睛轉了幾圈。
向雲疏按住她頭頂:“不許殺人。”
一旁淑芬母女齊齊瞪大眼。
萱兒身子一矮,從娘親手掌下逃走:“我先去馬車上等您!”
向雲疏有些無奈。
知女莫若母。
她知道萱兒腦子裡在想什麼。
謝淵害了四師兄,這件事在萱兒那兒不可能過得去。之前她忍著,是以為謝銘鈺為了救她而死,所以不動手。
但現在鈺兒活著,她也就沒了這個顧慮。
以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一定會想法設法殺謝淵的。
向雲疏抓緊時間給淑芬的女兒調整了藥方,交代給坐診大夫後,又給另外三個重病患看了看。
其中一個需要用銀針術,但不算緊急,不需要立即就治療,向雲疏交代學徒照顧他們後,就急匆匆鑽進了馬車。
果然,萱兒正磨刀。
“你彆胡鬨。”
向雲疏從她手裡拿走匕首,“你要殺謝淵,鈺兒怎麼辦?”
“鈺兒沒死。”
“你想和鈺兒變成仇人?”
“我不管。他爹爹殺了我四師伯,我都沒有恨他。他要是恨我,那就恨我。”萱兒哼道,“阿娘,我問您,您不想給四師伯報仇嗎?”
“想。”
“那您還阻止我?”
“我不想讓你動手。畢竟……”向雲疏沒說下去。
讓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做出弑殺生父這種事,她一個當娘的,確實狠不下這個心。
萱兒雖然早慧,但她畢竟才五歲。
向雲疏把她摟住:“萱兒,報仇這件事,不急於一時。你四師伯也不一定真的死了。”
“如果是真的呢?”
“我一定給他報仇。”
“就算對方是哥哥的爹爹?”
“沒錯。”
“您不管哥哥傷不傷心?”
“……”向雲疏歎氣,“萱兒,你真的很咄咄逼人。”
萱兒鼓起臉頰,沒說話。
這時葉七走過來,“主子,您去哪兒?奴才趕車吧。”
車夫有眼力見,立即麻溜的下去了。
向雲疏看了眼葉七,沒有阻止他。
葉七也有些沉默,一路上安安靜靜的。
快到柳宅的時候,萱兒忽然問:“葉公公,您到底是向著太子,還是向著我娘啊?”
葉七道:“我葉七隻認萱公主的娘親是主子。”
“那您怎麼聽太子使喚,把難民病人帶到醫館來?”
“奴才身不由己。”葉七低聲說,“送病人到醫館這件事,的確是太子殿下的吩咐。至於殿下是為了什麼緣故這樣做,奴才不說,主子心裡大概也明白。”
向雲疏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為什麼啊?”萱兒耿直的追問,“他為什麼要自己出錢讓娘親給難民看病?為了讓醫館掙錢,還是為了讓娘親累病?”
葉七苦笑。
他要怎麼解釋呢。
那些話,也沒法跟一個五歲孩子說啊。
向雲疏拍拍萱兒的手:“他畢竟是儲君,那些難民的死活,也是他的責任。有些病,整個京城能治的人,的確隻有我。”
“您現在可是在難民裡麵出名了。”葉七雖然抱歉,但還是忍不住說,“所有人都知道影七娘子醫術出神入化,可以起死回生,城門外排著隊想求您看病的人,從天黑排到天亮。”
“為什麼在城外排隊?”
“按規矩,難民不能隨便入城。每天都有限定的人數。還要塞錢給城門守衛呢。”葉七解釋,“像淑芬母女那種的,是我特意挑選出來帶進城的,否則她們哪裡有福氣讓您給看病呢。”
“為什麼不讓難民都進城?”萱兒好奇問。
“太多了,若都進來,城裡豈不亂了呢。”葉七弱弱說,“奴才知道自己做了對不起主子的事情,但讓那些難民治病,這也是一件好事,奴才就……”
“難民該救,但你這樣做,也是對不起我阿娘。”萱兒哼哼著說,“你就是太子派來的細作。阿娘都不讓你跟著去秦家,你還不明白嗎?”
“公主教訓的是。”
葉七抿抿唇,坐在車轅處,眉宇間有些憂鬱。
萱兒忽然又問:“你有沒有把謝銘鈺還活著這件事,告訴太子?”
向雲疏立即抬頭:“葉七也知道了?”
“是,昨夜奴才見到了小殿下。”
連他也這麼說,可見是板上釘釘的了。
向雲疏強忍心中激動情緒,問葉七:“你已經告訴太子了?”
葉七搖頭:“奴才昨夜在柳宅,今天早晨就去了醫館,還沒有回宮。”
“你怎麼不去告訴他?”萱兒盯著他,故意問。
她和娘親一樣,都挺喜歡葉公公,所以才想確定,在他心裡到底對誰更真心。否則,依向雲疏的性子,也不會留他在柳宅。
“如今我已經不是宮裡的人,想見殿下,隻能被召喚。”葉七老實承認,“主子,這件事您還是親自告訴殿下吧。殿下如今狀況艱難得很,他需要小殿下。”
萱兒哼道:“他還有心思為難阿娘呢,哪裡難了。”
向雲疏道:“葉七,你也太瞧不起你們太子殿下了。他如今不是安安穩穩當著太子?”
“主子的意思是,您要隱瞞小殿下還活著這個事實?”
“看鈺兒自己的意思。”
向雲疏跳下馬車,快步走上台階。
柳薔急急迎出來,神色激動:“雲兒,你快來!”
向雲疏的心砰砰直跳,一直到,她跟著柳薔穿過門廊,看見坐在暖閣裡,抱著書看的孩子。
啊。
那與萱兒幾乎一模一樣的臉蛋,安安靜靜的氣質。
她分明見過他不止一次,怎麼就能把他當做了萱兒呢。分明他們兩個是很不一樣的。
“鈺兒。”
她站在門口,喃喃著說。
謝銘鈺從書上抬起目光,落在向雲疏身上,連忙站起身,有點手足無措,張了張嘴,又有點不知叫什麼。
“是阿娘啊!”萱兒跳進來,拉他到向雲疏麵前,眼睛亮晶晶的說,“哥哥,你不是心心念念都想見阿娘嗎,阿娘來啦,你怎麼反而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