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沒命了
“沙沙”
又是這種聲音,這次比上次的聲音大,但是我沒有聞到蛇的氣味,這次不是蛇,但是我知道又有什麼東西闖入花房了,我衝了上去,朝著花房大叫著。
“啊”一聲慘叫,一個黑影從花房的邊角處掉了下去,我看到了,那是一個瘦瘦的身影,好象是一個少年!
欒大爺一家似乎也聽到了這聲音,他們迅速跑來,那個少年由於受了傷,他跑了兩步就摔在了地上……
我跑上前去查看,他大概四五歲,長得黑黑瘦瘦,臉上有一些小雀斑,他正在用驚恐的眼睛望著我們。
“我……我……我隻想看看蘭花……”少年的聲音很微弱。
“胡說!你是不是偷花賊,我們和鄰居的花最近都少了一些,是不是你偷的?”欒大爺的女婿審問著他。
“我……”少年的嘴唇開始顫抖,他什麼也沒說。
“你有什麼委屈,我們不會冤枉你的”欒大爺安慰著那少年。
少年擦了擦淚水,他無助地望著欒大爺,又看了看欒大爺的女婿和閨女,他嘴角抽動著,他似乎想說什麼,但又哭了起來。
“孩子,你到我屋裡來說,如果你沒有偷花,我們不會冤枉你的。”欒大爺說罷,給少年倒了一杯水。
少年臉紅了,他哭哭啼啼的對欒大爺一家說:“叔叔,阿姨,大爺,我叫小滿,其實我也不想偷你的花,可是我有個比我大三歲的姐姐,她叫阿春,她考上了城裡的大學,可是我的爸爸媽媽都是殘疾人,他們沒錢供我阿春姐姐上學,所以,我才想偷你的蘭花去賣,我這是第一次偷花,但是我沒有成功,我被你的狗捉到了……我很後悔,你們千萬不要叫警察來啊!不然,鄰居們會怎麼看待我和我的家人……”
“小小年紀就偷花!讓我們怎麼饒恕你!”欒大爺的女婿厲聲嗬斥著。
那少年小滿後腿了幾步,眼圈又紅了……
“算了,他年齡還小,不懂事,他也是為了他上學的姐姐,而且,他也沒有成功偷走我的花。”欒大爺摸了摸少年的頭。
“他一個孩子也不容易,隻要他以後不再犯,這次就算了!”欒大爺的閨女在一旁勸著。
接下來,欒大爺的女婿走了過來。他問“之前的蘭花,還有鄰居的那幾盆價值不菲的女神蘭花真不是你偷的?”
“沒有,我今天是第一次偷花,我以前沒有來過這裡,今天是跟著我家鄉的大哥來你們這裡打工的!”小滿通紅著臉說。
“沒有就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欒大爺的女婿點了點頭。
“小滿你和你大哥打工能夠你給你姐姐交學費嗎?”欒大爺關心的問。
“不夠!僅僅能補貼家用。”說著,小滿又開始嗚咽起來。
“這樣吧,你到我的花房打工,我缺個幫手施肥,我給你一個月三千,等開學的時候,我送你兩盆蘭花,到時候,你把這女神蘭花賣了,應該夠你姐姐學費。”欒大爺說。
少年小滿激動的抿著嘴唇,他大聲喊著:“謝謝,老爺爺了!”
欒大爺的女婿和女兒也邀請他坐過來,和他們一起吃紅燒蛇肉,隻有似乎感到花房的暗處好象又幾雙眼睛在偷偷注視了我們。
夜晚,少年小滿和我一起睡在小平房裡,小滿給我講述了他的故事。
他們生活在據江北城十天路程的山村,他的母親先天性癱瘓不能下地乾活,而父親隻不過是個拉貨車的司機,在他五歲那年,父親出了車禍,和母親一樣也常年臥床了,隻有姐姐一個人下地乾活,把他拉扯大,本來姐姐考上市內名牌大學,我一家人想我們都可以跟著沾光了,不想因為學費,爸爸媽媽坐著輪椅走遍了全村,能借的錢都借了,也不夠姐姐阿春上大學的費用,所以,我自己善做主張偷欒大爺的蘭花……
我雖然聽得糊塗,但是我知道眼前的少年絕不是敗類,而是一個善良孝順的男孩!
第二天,少年小滿醒了比我還早,天地間仿佛被一層輕紗般的薄霧籠罩。太陽給花房帶來一絲微光,整個花房在太陽的照耀下,顯得那麼絢麗多姿。
小滿在欒大爺的帶領下,開始了澆水施肥……
我驚奇的發現,欒大爺用過不知道的粉末施肥後,花房中的蘭花和月季盛開得更加豔麗,色澤更加持久,有的開出了兩種顏色的花,我感覺欒大爺手中的粉末肥料是改變花房的魔法棒。
平靜而忙碌的一天過去了,花房變得更加絢爛,他們為土壤注入活力,讓鮮花茁壯成長。
陽光透過花房的上層,斑駁地灑在陽台上的花架上。小滿拿起那個熟悉的水壺,開始澆水。細膩的水珠在綠葉間滑動,晶瑩剔透,就像一顆顆珍珠般閃閃發光。一連幾周,花房裡到處都是小滿和欒大爺忙碌的身影。
這天,小滿正在忙著施肥,欒大爺送閨女去醫院待產,我正在巡視花房,就在這時,我被一種肉香吸引了,這肉夾雜著肥肉的香氣,它們往我鼻子鑽,我用鼻子聞了聞,立刻鎖定了它所在的方位,在花房的門口,我跑了過去,將它放在嘴裡嚼了嚼,好肥!入口即化的質感與渾厚的肉香令人回味無窮,這簡直就是一場口齒留香的美味之旅。隨即,我被天上掉餡餅的美味,衝昏了頭腦,我用鼻子嗅著,果然,又一塊肥肉的香味傳來了,我順著香味,走到了花房的邊緣,在鐵絲網下麵,我又發現了一塊肥美的肉片,我毫不猶豫的把它吞進了肚子裡,這快肥肉烤得有點焦,不過,我吃起來,更合適,那種微微的焦香味和油脂的香氣混合在一起,讓我的口水又流了出來,我的口水不停的流,我的嘴控製不住的張開了,好象再也合不上了……
我突然什麼也聽不見了,我感覺有點不對勁,突然,我的胃裡翻江倒海的痛了起來,我堅持著站著,好象我的腿有不聽使喚了,我到底是怎麼了?
突然,砰的一聲!一個氣槍打在了我的眼睛前方,血流了下來,我發出一聲慘叫,我不行了,我癱瘓在地上,這時,小滿聽到我的叫聲,他跑了過來,他大聲叫著我的名字:“鬼臉!你怎麼了?”
我的眼前一片血紅,有人用氣槍打在了我眉毛上方,我的腿和身體動不了了,胃裡劇痛!糟了!我被人投毒了!剛剛那肥肉有毒,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了……
在我昏迷前,我隱約看到小滿拿著鐵鍬對著幾個人影大喊:“滾出去!偷花賊!我要叫人來抓住你們!~你們把我的狗毒死了!”
幾個人影跑開了,這時,我才聽到小滿打電話的聲音。
“欒大爺,快回來,有偷花賊,他們毒死了鬼臉……”
在一陣雜亂的人群聲中,我失去了意識。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幾個白大褂醫生正在給我催吐,他們給我灌了很多不知名的液體,這藥好難聞,我吐了,我把剛剛吃過的帶有焦香味的肉皮吐了出來,幾分鐘後,白大褂們又給我打了點滴,我感覺好多了,就是我的眼前還是血紅一片。
“大爺,這狗的眼睛沒事,它是被射中了眼眶,擦些藥就好了,不影響視力!”一個年輕的大夫說。
“那就好!到底是誰下這麼恨的手!我的鬼臉差點沒命了!”欒大爺著急的說。
“大爺,我看見那兩個人!長得身材魁梧,手上還拿著氣槍!”小滿說。
“他們肯定衝著我的蘭花來的,我估計前段時間,我鄰居的花也是他們偷的,你沒有看清他們長什麼樣?”欒大爺問。
“他們都帶著口罩,不過有一個脖子上有一塊青色的胎記!”小滿回憶著。
“那就好!一會我們去公安局報案,然後接鬼臉回家,還有我的閨女快生了,我們要格外小心。”欒大爺說。
欒大爺去了公安局,小滿陪我打完點滴,護士又給我的眼眶上了藥,我感覺我好多了,雖然我的體力沒有完全恢複,但是我至少可以站起來走路了。
晚上,欒大爺用電瓶車拉著我和小滿回到了家中。
欒大爺地小滿說:“今天,多虧了你,不然鬼臉就被那群偷花賊毒死了!”
“大爺,我以前不懂事,還偷你的花,你都不跟我計較,我這也是報恩啊!還有鬼臉,它還剛剛成年,它要做守護花房的忠犬啊!”小滿嘴邊掛著得意的微笑。
很快車子到了欒大爺的花房。
還有兩個工人模樣的人也到了,他們是被欒大爺請來裝攝像頭的!
我看見那兩個工人將幾個小圓形的東西放在了花房的頂棚,我感覺,很奇怪,欒大爺告訴小滿:“這是監控器,下次抓住那兩個偷花賊,看他們怎麼抵賴?”
就這樣,欒大爺給我和小滿熱了一大鍋肉粥,我們吃過就睡覺了。
夜晚,我迷迷糊糊地,我意外發現小滿還是沒有睡覺,我正好奇的要走過去,,發現小滿一動不動注視著前方,我耳邊傳來了聲響,這聲響“吱吱”的,好象誰在扭動鐵絲網,我剛要大聲吠叫,提醒欒大爺,不想,小滿攔住了我。
我們俯下身,繼續觀察……
“吱吱”幾聲,鐵絲網斷了,一個黑影鑽了進來,不一會,有一個黑影鑽進了花房,他們鬼鬼祟祟鑽進了欒大爺的蘭花房,時機到了,小滿摸黑衝了上去,他將一個黑影推在地上,大聲叫著:“抓賊啊!偷花賊來了!”
我也打起了精神,衝上去咬住了站著的那個黑影,我咬住他的褲腿,不放,他掙紮著,想擺脫我,越掙紮越站不穩,他有倒下來。
鄰居們和欒大爺聞聲趕來。
他們打開了花房的燈,抓了個現行!
“就是你們這兩個賊,把的參加大賽的蘭花偷走了!”一個年長的鄰居氣憤的說。
“還要毒死我的狗!”欒大爺大聲叫嚷著。
“不能饒了它們!”一個年邁的女鄰居說。
我奮力撕咬這那個人的褲腿,知道他的褲腿被我咬爛,小滿也拿著鐵鍬對著另外一個躺在地上的偷花賊,他們不敢有絲毫反抗,他們的眼睛躲避著欒大爺也鄰居們。
十分鐘後,警車來了,他們將兩個偷花賊的口罩扯了下來,其中一個脖子上果然有一塊青色的胎記,鄰居們意外的發現這兩個不是彆人,而是那個年邁女鄰居的兩個侄子!
“怎麼會是你們?”年邁的女鄰居睜大了眼睛!
兩個偷花賊低著頭,他們膽怯著說“姑母,我們想在城裡開飯館,可你不肯借我們錢!我們有不敢偷你的花,隻能偷你鄰居大爺的蘭花了……”
“你們!你們真是讓我丟進了臉!”年邁女鄰居氣的直跺腳。
警官們使了個顏色,將那兩個偷花賊和年邁的女鄰居都戴上了警車,至於小滿也被警察帶走做筆錄,而我和欒大爺則是收拾被他們弄得一地雞毛的“殘局”。
沒等殘局收拾完,欒大爺接到了醫院的電話,原來是他的閨女在醫院,她快生寶寶了。
欒大爺顧不上整理殘局,他連忙開著電瓶車往醫院趕去,而我則是在這一夜,一隻狗獨自看護花房,有收獲嗎?真的有!
夜裡,我又被花房那大盆月季花盆下傳來的動靜所驚擾了,又是一條大蛇,足足有欒大爺的腿那麼粗,它朝我吐著芯子,我將它製服了!我雖然中毒還未恢複,但是我的四肢靈活如猿猴,一張狗嘴死死咬住蛇的頸部,經過一番激烈的纏鬥,最終成功咬死了它!
我將蛇放在欒大爺廚房的門口,等待他回來給我們大家做紅燒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