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村子叫祈凡村”村中孩童給徐是非介紹。
“祈凡村?”徐是非喃喃自語,好奇道:“我知道的村子大多以姓氏、山水起名,你們這個村子的名字真夠奇特的”
村長拄著拐杖上前解釋:“我們這村乃是七百年前大陳開國輔臣徐則林留下的”
“哦?”在這裡聽到老祖的事跡,徐是非很是意外,驚奇的看著村長:“這村子有何來曆?”
這村長白須白發,捋了捋長須,思量一番道:“傳說開國輔陳徐則林平定天下以後,回到東海國,東海治理的井井有條,而來到東海邊,也就是這祈凡村”
說著,村長指了指身後村中,沉聲道:“海邊海嘯常發,不時有台風上岸,當年徐則林他老人家巡查到此,施法探測,告訴眾人此處有龍氣壓抑,所以才海嘯頻發,台風上岸。他起壇做法七天七夜,定住此龍氣,告訴我們他雖安穩住龍氣,但有違天和,安置人口在此處居住七百年,便可馴服龍氣,日後雖有災禍侵擾,卻可為蒼生做福,如今這祈凡村之人,大多是當年留下駐紮的後代,徐則林說祈求天下安寧,凡間安穩,眾人便取其心願,起名祈凡村”
聽了這一段話,徐是非心中百感交集,沒想到海邊小小一村,竟然還有老祖留下的痕跡。
徐是非對祈凡村村長作揖行禮:“多謝長者相告”
村長惶恐,急忙扶起徐是非,徐是非見大軍撤退,匆匆作彆道:“軍中事務嚴謹,我先走了”
一村的人對大軍送了又送,旁邊有人問村長:“那人名叫什麼來著?”
村長皺眉思索一番:“好像叫徐明理”
“好巧哦,開國輔陳徐則林一個姓氏”旁邊人小聲嘀咕。
村長看著那遠去身影,眼神深邃,心中思量“莫非真的是開國輔臣徐則林的後代?”
……
回到軍中,徐是非倒頭就睡,並沒有想那麼多,雖然在夥房中偶爾有人認出誇獎幾句,徐是非也不驕不躁,老老實實做飯。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徐青雲急匆匆的找到正在後廚燒火的徐是非:“是非哥哥,有人讓我給你遞個信”
說著,徐青雲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遞給徐是非。
“信?”徐是非一臉疑惑接過紙條。
“黃昏時分,北邊河畔,不見不散”
看著上麵娟秀的字跡,徐是非心裡捉摸“去北邊河邊??難道是餘英??”
“上麵寫的什麼?我看看”說著,徐青雲伸手想拿徐是非手中信紙。
徐是非卻快了一步,手中一搓,直接扔到了灶中。看著灶裡燒得正旺的信紙,徐青雲抱怨道:“不就是想看一眼嗎?連我也防這麼嚴”
徐是非微微一笑,隻顧著燒火,並不理會這小家夥……
夕陽西下,西方朵朵紅霞映紅天空,晚風撫過河邊野草,帶來野外清新氣息。
徐是非來到河邊,見一人身穿皮甲站在河邊,看著那熟悉背影,徐是非漫步上前,疑惑道:“餘英??”
聽了他的呼喊,岸邊之人轉過身來,不是餘英更是何人,隻見餘英衝徐是非微微一笑,溫柔女聲道:“你來啦?”
這聲音嚇了徐是非一跳,走到旁邊上下打量打量,疑惑道:“怎麼突然不用平時娘娘腔的腔調了?”
餘英聽得直皺眉,晚霞時分的好心情被徐是非弄得稀碎:“我平時裝男聲裝的不像嗎?”
徐是非撇了撇嘴,不以為意:“裝的不怎麼樣,離真正的男子氣概還遠著呢”
這話說的餘英窩心,氣得眼中含淚,“當啷”一聲,直接把頭上頭盔摘下來狠狠摔到地上:“我本來就不想當男的,我也不想裝男的,都是什麼狗屁女子不得入軍營的規矩,我才隻能出此下策”
看散著長發的餘英哭得梨花帶雨,徐是非心上一揪,上前給她擦拭眼淚,安慰道:“不讓入內,就不入內就是,你何必這麼糾結”
餘英看著眼前黑色無瞳的眸子,哽咽道:“你不懂,你不懂……”
也是心中不忍,徐是非牽著餘英來到河畔,兩人麵對夕陽並肩而坐。
“我不懂,那你跟我說吧,我聽著”見她哭的傷心,徐是非又不會安慰人,隻得傾聽她的心聲。
餘英看著眼前奔流不複返的河水,感傷道:“我爹爹隨軍禦駕親征卻戰死在東海的事,你可知道?”
徐是非皺著眉頭,驀然搖了搖頭。
餘英解釋道:“我爹爹早早離去,我從小就發誓參軍,為我爹爹報仇,可大陳與東海已無乾戈,我便從治傑哥哥隨軍奔波,軍中雖辛苦,我倒沒覺得什麼,直到在安定城遇到了你”
“我?”徐是非一臉疑惑,不懂餘英在說什麼。
餘英從懷中掏出一隻泥人遞給徐是非:“這個你可有印象??”
徐是非接過泥人仔細端詳,皺眉疑惑道:“我當年在安定打碎過你的泥人,這泥人有什麼故事嗎?”
餘英點了點頭,沉聲道:“這些都是我照著爹爹留給我的泥人捏的,而當年你打碎的那隻,就是他最初留給我的那一隻,這些都隻是我照著那些泥人捏的罷了”
看著手中泥人,一英俊挺拔少年,一身戎裝,手握腰間寶劍,麵容栩栩如生。
徐是非如夢初醒,終於明白餘英為何因一泥人就對自己要打要殺了,氣氛一時尷尬,徐是非看著餘英低聲道歉:“抱歉,我當初也不知道碰壞了你這麼重要的東西”
餘英收回那泥人,看著泥人道:“我本以為會戰死沙場,原以為這世界沒什麼人關心我了,沒想到你救了我”說著,餘英看向徐是非莞爾一笑。
徐是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尷尬解釋道:“其實當時我隻是想著倭寇作惡多端,隻想著廝殺一番,至於救你,也隻是順手罷了”
聽了這話,餘英眉頭一皺,癟嘴道:“我不管,你摸過我了,你就要對我負責”
“啊?”
徐是非一愣,大腦一片空白,餘英卻直接撲了過來,狠狠地吻在徐是非嘴上。
兩人親了半天,終於鬆口,徐是非喘著粗氣,看著身上可人一臉認真:“你可要想好了,這可是你招惹我的”
徐是非厲聲警告,餘英卻眉頭一皺:“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就招惹你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看著她桀驁的樣子,徐是非抓著她肩膀,猛然一翻身將餘英壓在身下,深情的望著身下餘英,終是忍不住,雙手在餘英身上遊走,狠狠地吻在餘英唇上。
情到深處,天雷勾地火,兩人急不可耐的解開衣服,夕陽西下,河畔草叢旁邊春光無限,偶爾傳來的叫聲,驚起草叢深處水鳥飛躥天際……
日落將近,兩人酣戰完畢,餘英很是滿足,趴在徐是非懷中,扒拉著他胸膛結實肌肉,摸到烙下的“人”字時,忍不住好奇道:“你這裡怎麼了?”
低頭看了看胸膛上,徐是非怒眉斜挑,恨恨說道:“這是我仇人留下的,早晚要報了此仇”
餘英見他眼神凶狠,嚇了一跳,徐是非趕緊摟過來安慰道:“彆怕,隻是一些往事罷了,背後還烙下了呢”
“哦?”餘英忍不住好奇,朝後背瞅了瞅,果然也有烙下的“人”字痕跡。
回過身來,轉頭不經意間瞥到徐是非肩膀,看到一牙齒咬下的傷疤,疑惑道:“你這右邊肩膀上的傷疤是怎麼弄的?”
“啊?呃…”被餘英這麼一問,徐是非想起鄭蘭,突然不知所措,猶猶豫豫吞吞吐吐道:“這…這是野貓咬的”
“野貓??”餘英狐疑的瞅了瞅徐是非。
徐是非抬著眉眼,不敢直視餘英。
餘英眼睛掃過徐是非左肩,看到那小了許多的傷疤,揪著徐是非耳朵問道:“這左肩也是野貓咬的??”
徐是非神色一正,淩然正氣道:“這邊是野狗咬的”
知道他胡說八道,餘英強壓住怒氣,狠狠盯著徐是非,冷冷說道:“你給我小心點,現在你是我的人了,就給我老老實實安分守己,不然我就把你給閹了”
“是是是是…”
徐是非口中連連答應,看著餘英起身穿衣服,終於鬆了一口氣,頭上抹一把汗,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扭頭看著旁邊偷樂的餘英,上去把她撲到在地。
“好啊,你敢戲弄我,看我不折騰你”
一聲尖叫傳出,徐是非上去把餘英剛剛穿上的衣服又扒了下來,兩人赤身裸體,看著身上的徐是非,餘英深情的望著徐是非:“我不是濫情之人,你願意從亂軍之中救我,便已證明你心裡有我,今日我把自己托付給你,希望明理日後不要負我”
“明理??”徐是非身上一愣,這才想起參軍之時,用的名字是“徐明理”,而在軍中,餘英並不知曉自己真名。
看著身下深情款款的餘英,徐是非也是動情:“我定不負你”
兩人情深,定情河畔,夜色漸深,方才發泄完畢,整理好衣服,徐是非攜手餘英回去軍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