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小是非聽到呼喊“趙虎”,身上一激靈,這正是曾祖叮囑的名字,才剛反應過來,卻發現身下的這少年想起身。
小是非急忙按住身下少年,小是非胸口黃符泛著紅光,這少年被按了回去,就在此時棺材外又傳來一聲呼喚。
“趙虎!!”
小是非也顧不得想那麼多,爬起來匆忙順著那聲音尋去,沒想到自己竟然直接從棺材裡鑽了出來,麵前喚聲模糊不清,隻有黑白二色煙團,兩朵煙團見魂魄已出,似是手中翻查著什麼。
小是非打量四周,煙霧迷茫,尋不到四周景物,被這詭異之事嚇得瑟瑟發抖,站在原地不敢亂動,黑白二色煙團查驗完畢,一路喚著“趙虎”,小是非緊跟在後,不敢亂走。
跟著黑白二煙團不知走了多久,隻知道越來越黑,越來越黑,身旁陰風陣陣,吹得越來越冷,耳邊驚悚鬼泣聲音越來越清晰,小是非嚇得氣喘連連,不敢多問多說,似是忘了一切,隻知道跟著呼喚聲往前走。
黑白二色煙團不斷引導,終是看到了遠處一道泛綠的青銅大門,門上青銅綠匾,匾上赫赫寫著“鬼門關”三個血紅悚字。
小是非迷迷糊糊跟在兩煙團後麵,已經不知所已,眼看就要跟著進門,脖上紅繩紅光閃閃,燙得小是非一個激靈猛然一醒,恢複神誌,想起曾祖所說。
黑白兩色煙團來到陰間,小是非也看清了煙團真身正是黑白無常,黑無常手持勾魂鎖,白無常手持哭喪棒,兩鬼差見喚名不走,回頭查看。
小是非嚇得氣喘連連,疾聲呼喊:“遇到仙君為何不拜?”
事情卻並未如小是非遇料的那樣,兩鬼差聽了,隻是嬉笑過來,仔細打量這新勾的魂魄,黑無常打趣:“往日勾魂都是勾了便走,今日倒是遇到了個裝模作樣的家夥”
白無常更是哈哈大笑:“來了地府,還不聽話,竟敢說自己是仙君,還讓我們參拜?”
小是非被嚇得連連後退,隻覺得頭皮發麻,正想轉身跑的時候,旁邊黑無常出手了。
“哪裡走!”
黑無常袖中一甩,一道黑色鎖鏈直奔小是非胸口,不偏不倚,正巧擊中那三角黃符上,這黃符紅光一泛,黑色鎖鏈一遇黃符,如木料遇了燒紅鐵水,黑色鎖鏈燒得通紅,黑無常痛得哇哇大叫,急急收回勾魂鎖。
不僅如此,這黃符被黑色鎖鏈一觸,便從中散出黃澄澄的道家敕令,這敕令逐漸散大,直照得黑白無常兩名鬼差痛得滿地打滾,口中連連求饒。
“仙君饒命!”“仙君饒命”……
照了片刻,這道家敕令才漸漸縮回,急急一轉,又收回到符中。
黑白無常兩名鬼差跪在小是非麵前,口中連連求饒,小是非驚喜不已,捏著胸口黃符低頭仔細打量。
黑無常用胳膊肘杵了杵旁邊白無常,使著眼色,小聲嘀咕:“似是仙家手筆”
白無常也是連連點頭,略微歪過來,壓低聲音:“切莫得罪仙君”
就在兩人嘀咕的時候,小是非想起了正事,一本正經責問二鬼差:“你們勾錯魂魄,把我魂魄勾來,該當何罪?”
黑白無常連連叩頭參拜:“小的一時失察,還請仙君寬恕”
見二鬼差知錯,小是非滿意地笑了笑:“既然如此,你倆給我點東西賠禮即可”
“賠禮?”黑白無常相視一眼,麵麵相覷。白無常戰戰兢兢問小是非:“不知我倆賠禮仙君什麼好?”
小是非嘴角一翹:“賠我陰陽二氣就好”
“陰陽二氣!!”黑白無常異口同聲,麵露難色。
白無常央求道:“仙君,男女陽陰,我倆吸魂散魄,這陰陽二氣得來不易,更是賴此,來往陰陽更加方便,若是給你陰陽二氣,我倆差事怕是要耽誤許多”
小是非倒是不理會他的求饒,捏著脖子上的黃符給他們看:“彆的不需要,就隻需要陰陽二氣”
黑無常聽了,惱得想要起身,旁邊白無常卻拉住了他,在他耳旁低語:“此人怕不是真正仙君,但是也有敕令在手,他不通陰陽五行,要陰陽二氣,便給他陰陽二氣就是,反正給多給少,他也不懂”
“你倆嘀嘀咕咕說什麼呢?”小是非皺眉詰問黑白無常。
“哦,沒有沒有,沒說什麼”黑無常嘴角一翹,對小是非叩首:“我倆願意賠禮”
說著,黑白無常一張嘴,從嘴中吐出元宵大小黑白二色光團,正對應黑白無常顏色。
小是非小心翼翼抓起這兩團光團,先後吞入腹中,他剛吞完,兩鬼差起身行禮:“仙君安好,我倆告辭”
小是非點了點頭,黑白無常緩緩後退,轉過身後,卻像被狗攆的雞一樣,拔腿就跑。
看著黑白無常漸漸消失不見的身影,小是非嘴角一翹,隻覺得這趟旅途甚是奇異。就在此時,耳邊卻突然傳來雞鳴之聲,小是非一愣,臉色冷峻,心中暗道不好,趕緊閉上眼睛,嘴裡反複默念回去……
再說天墉城中,雞叫三遍,天色未明,遠遠看著夜色之中的靈堂不見動靜,文三也是急了,嘴裡暗罵:“哥哥是不是睡死在棺材裡了?到了現在還聽不見半點動靜”
雖是焦急,文三也儘量冷靜,安排旁邊謝三叔說:“走,咱們過去看看,待這人家釘棺之時,就上去把哥哥搶回來”
謝三叔止住了文三:“少爺,您且站這裡遠遠看著就好,如果釘棺,我便上去把人搶回來。你跟我過去,反而拖累我,不好辦事”
文三白了謝三叔一眼,這話雖不好聽,但也是事實,知道謝三叔性格直爽,也不計較:“去去去,快去”文三做著手勢,示意謝三叔趕緊去。
謝三叔躡手躡腳過去,在這人家家門口撿塊白布,揣在懷裡,在門口皺著眉頭觀望,看裡麵已經開始準備錘子釘子,心裡盤算完畢,把白布往頭上一裹,打個結,哭喊著奔了進去。
且說小是非聽到雞叫,閉上雙眼,隻想著趕緊趕回去,那胸口黃符泛紅,脖子上紅繩閃著紅光,這紅光越來越急,終是如火焰一樣燃了起來,奇怪的是這火焰著在小是非身上,卻沒有任何痛苦的樣子,沒在身上留下半點傷疤,閉眼的小是非更是半點沒有察覺。
這火焰越燒越旺,金色敕令混在其中,最後“嗵”地一轉,火焰將小是非裹在其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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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是非口中還在念念有詞:“回去,回去……”耳邊卻聽到哭喊聲音和工匠搬工具的聲音。
謝三叔此時正巧進來哭喪,周圍的人麵麵相覷,給棺材釘釘子的工匠剛想釘釘子,隱約聽到棺材裡有聲音,把耳朵貼在棺材蓋上,仔細一聽“回去!回去!……”裡麵確實有聲音不斷回響。
這工匠驚得汗毛倒立,把手中錘子釘子一扔,指著棺材結結巴巴:“這這這這…這裡麵有說話的聲音”
靈堂裡的人沒來得及問奔喪的謝三叔是誰,頭戴孝帽的一中年男子上去立馬給了這工匠一巴掌:“淨他媽胡說”
工匠即使被打,也是驚恐萬分,急急退到廳內柱旁,指著那棺材,眼神裡充滿恐懼:“真的!真的!”
這打人男子狐疑了一下,來到棺材旁,把耳貼在棺材蓋上,也是聽到不斷念叨:“回去、回去……”
小是非一直閉著眼,雖然耳邊聽到了外邊的聲響,但是生怕回不去,直到現在還在閉眼念叨著。
男子也是嚇了一跳,急急後退,但是很快又穩下心神:“小虎!我是你爹,不要嚇我!”說著,這男子上前猛地拍棺材蓋一巴掌。
小是非被這巨響嚇了一跳,頓時不敢再出聲,翻過身看著上麵,摸著棺材蓋到底怎麼回事。
周圍地家眷也是四散開來,躲在角落不敢出聲,隻有謝三叔和一挽著發髻的婦人還跪坐在廳中。
“相公,小虎他怎麼了?”這婦人臉色憔悴,捏著腿下蒲團緊緊不敢鬆手。
那男子壯了壯膽,咽了咽口水,扒開棺材蓋,偷偷瞧一瞧,隻見裡麵,是一陌生少年麵孔,臉上一雙幽黑無瞳眼睛正盯著自己,而小是非那摸向棺材蓋的手,正好伸了出來。
眾人被嚇得哇哇大叫,那男子嚇得褲子被尿濕了,往後一倒,連跌幾個跟頭。
小是非匆忙從棺材裡爬出來,謝三叔見時機正好,上前夾住小是非就跑往門外,匆匆幾步,就不見了蹤影。
這一家人被嚇得鬼叫,隻有廳中卷起的燒剩灰燼,證明剛剛有人來過……
有驚無險,小是非和謝三叔找到文三彙合,小白也不知從哪裡又摸了回來,幾人邊回客棧邊聊。
“哥哥,你沒事吧”文三關心小是非。
小是非擺了擺手:“沒事沒事,不過這番遭遇真夠離奇,說出來你肯定不信”
“哦?一切真的如你曾祖所說嗎?”文三還是有些懷疑,畢竟他隻看到了小是非進棺材一趟、出棺材一趟,彆的什麼都不知道。
小是非笑了笑:“一切真的就如同曾祖所說的一樣”
看著小是非高興地樣子,文三有些懷疑,可是看到小是非胸口時,驚奇地問:“咦?!你胸口的符怎麼不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