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要和他退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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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茉晚頓時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來,“二姐姐怎不知好歹呢?此事有關你的名節,我還不是為你著想啊!”

“名節算個屁!”薑魚輕嗤一聲,“彆人要怎麼說便說,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今日不懲治這幾個刁奴,尚書府將永無寧日!”

薑魚一副不肯退讓的模樣,眼前這幾個人雖說隻是受人指使,但今日若不殺雞儆猴,又如何能讓其他人忌憚?

“小魚說得有幾分道理,若真是他們膽敢陷害主子,那便是罪不容誅,我薑家絕不允許有這樣包藏禍心的下人存在!”薑承遠沉聲道。

李嬤嬤此時早已沒了開始捉奸時的囂張氣焰,急得直磕頭,

“老爺明鑒啊,老奴絕不敢陷害主子,此事都是因為春桃與那李三有私情,與老奴無關呐!”

“你!你胡說!”春桃紅著眼睛滿臉驚愕地看向李嬤嬤。

“春桃!”薑茉晚打斷道:“出了這種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小姐,奴婢……”春桃滿眼委屈和不甘,明明是她指使自己來陷害二小姐的啊……

“行了行了,烏煙瘴氣的,像什麼樣?”

薑承遠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將這幾人各打三十大板,逐出府去!”

“你隨我來書房,我有要事與你說。”他對薑魚道。

薑魚:?

書房裡,

“什麼?您說我揭了皇榜?!”

薑魚屁股還沒坐熱就被薑承遠這個消息驚得直接跳了起來。

她看著擺放在麵前寫著‘尋醫問藥’的黃色綢布,滿臉錯愕,她接收到的原主記憶雖說不算完整,但也清楚知道原主就是個小廢物,乾啥啥不行的那種。

連藿香跟薄荷都分不清的人她竟敢去揭皇榜?

怕不是嫌命長。

“我也不願相信這是你做的,可上麵清清楚楚寫著你的名字,這麼醜的字跡除了你還能有誰?”

薑承遠仰頭灌了杯茶,神情凝重,“薑家這次恐怕都會受你牽連……”

薑魚:……

她目光下移,果然看到歪歪扭扭的‘薑魚’兩個字,確實夠醜!

“不至於,不至於。”

薑魚為他重新蓄滿茶水,笑得有些狗腿,“爹您在朝為官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皇上不會把您怎麼樣的。”

“最多就是抄家流放。”

薑承遠:我謝謝你!

“你還有心思耍貧嘴!你說你自小喜歡舞刀弄槍,琴棋書畫樣樣不通就算了,現在竟妄想去涼州醫治瘟疫,你是活夠了想拉著薑家與你陪葬嗎?”薑承遠氣得抓起手邊的鎮紙想打她,又擔心把她砸死,於是又重重放下。

砰的一聲響把薑魚嚇了個激靈,

“……爹您消消氣,這皇榜不想揭也揭了,您跟我發脾氣也沒用,不如爹去向皇上求求情,就說是一時失誤,叫皇上不要怪罪可好?!”

“好個屁!君無戲言,你知道什麼叫欺君之罪嗎?!”薑承遠指著她的鼻子,唾沫橫飛,顯然被氣得不輕。

薑魚偷偷抹了把臉上的唾沫星子,“那怎麼辦?可有補救之法?”

她雖主修的醫藥學,可她也隻是個半吊子的實習醫生,麵對古代瘟疫並沒有多少把握,搞不好還容易把小命搭進去。

這次真是被原主給坑了。

薑承遠重重歎了口氣,“明日你隨我進宮見駕,到時見機行事吧!”

“是,不過我有件事想和爹商議。”

“有什麼事等明日解決完皇榜之事再說!”

“不行,我很急!”

“……”

薑承遠強壓著怒意看她,“什麼事?”

“我要與那陳商序退親!”薑魚麵色平靜道。

“退親?之前是誰成日哭著鬨著要嫁的?現在依了你的意思,你又反悔了?”

“你當這是兒戲嗎?”薑承遠覺得自己遲早都要被這個女兒給氣死。

薑魚抿了抿嘴角,“女兒從前年幼不懂情愛,現如今長大了才覺得自己跟陳公子並不匹配,所以……”

“你也知道你配不上他?”

“明明是他配不上我……”薑魚小聲嘟囔。

“臉皮真厚!”

“爹,女兒並非一時任性,這親事非退不可的!”薑魚認真道。

“為何?你不是非他陳商序不嫁嗎?”

薑魚撇撇嘴,“今日之事爹還看不出來麼,那陳商序與薑茉晚他們裡應外合,目的就是為了退親,待明日皇榜之事皇上怪罪下來,陳家那邊便有了借口,到時我們就會變得十分被動,反正都是要退親,為何不能我們主動?”

薑承遠略一思索,覺得她說的竟有幾分道理。

於是他下午便帶著禮品去了禦史府,回來時灰頭土臉的,禮品也沒送出去。

不過事倒是辦成了。

禦史府。

“這薑尚書也不知唱的哪出,三番兩次要結親的是他,現在退婚的也是他,簡直不知所謂!”陳禦史被氣得臉色鐵青。

禦史夫人卻是高興的很,“哎呀,老爺何必動怒呢,那薑家二小姐樣貌雖生得不差,可她生母隻是個妾室,而那薑尚書現也不得皇上重視,這薑二小姐與我們序兒相差太大,退了是好事!”

“這倒也是……”

隔天天還沒亮,薑魚就被薑承遠薅了起來。

她睡眼朦朧被拎上馬車,抱著軟墊倒頭接著睡。

再睜眼,已經到了宮門外。

宮牆巍峨,守衛森嚴。

薑魚跟在薑承遠身後穿過一道道宮門,忍不住偷瞄兩旁。

第一次進宮麵聖,好刺激!

薑魚怎麼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回到古代上早朝,要是閨蜜林初夏知道了還不得驚掉下巴!

想到這裡,薑魚在心底歎了口氣,自己孤苦伶仃一個人穿越到這裡,當真是好寂寞啊……

正暗自傷感著,麵前的人忽然停下腳步,她一個不小心撞到了薑承遠後背。

“哎喲,爹你怎麼忽然停了?”

薑魚捂著鼻子,一臉埋冤。

薑承遠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這是去上朝的路。”

“那走啊。”

“我獨自去即可,你就隨這位公公去等候通傳,切勿亂跑!”

“我不用去上朝嗎?”薑魚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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