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附到他耳邊,吐字沙啞,“這就是我說的隱疾。”
楚奕從來沒有想過南枝說的隱·疾會是這樣。
他愣了很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是南枝彈了一下他的額頭,“發什麼呆,有那麼驚訝嗎?”
她不知何時已經穿好了衣服。
楚奕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從她臉上慢慢往下。
當看到那處的起伏時,他真真切切的明白,這一切並不是幻覺。
所以,他感覺到的變化都是真的。
楚奕抬眸看向她,眼裡的愛意絲毫不減,“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隻喜歡你。”
南枝忍不住懟他:“我變成鬼你也喜歡?”
楚奕毫不猶豫:“喜歡。”
南枝愣了愣,隻覺得這場景有些似曾相識。
……
莫名的對話在腦海響起,南枝神情恍惚了一下。
楚奕察覺到她的變化,以為自己惹她生氣了,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她的衣袖,“我真的隻喜歡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都喜歡,我發誓,我說的若有半句假話,就叫我……”
“行了,走吧。”南枝打斷他,往前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心裡忽然不大舒服起來。
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可她又想不起來忘了什麼。
瞧南枝皺眉似乎不開心的樣子,楚奕怕惹她生氣,不敢說話,隻是默默的陪在她身旁。
走了一會,他試探著去拉她的手,她並沒有拒絕,反而很自然的跟他十指相扣。
他眉眼間的緊張緩和了不少,緊緊的牽著她的手,一刻也舍不得分開。
走了沒多久,她忽然停了下來。
楚奕也立即跟著停下,乖乖的站在她身側,隨時聽候差遣似的。
南枝本來心裡麵還在想那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對話,瞧見他這樣,忽然就釋懷了。
她去在乎那麼多不知道的做什麼。
眼前這家夥,才是真實的。
她傲嬌的抬起下頜,“走不動了。”
楚奕立即彎腰,“我背你。”
還挺有眼力見。
南枝爬上他的背,摟住他的脖子,懶洋洋的趴在他的背上。
周神醫找了好幾遍萬花穀,都沒找到人,還以為南枝真死外麵了時,沒想到會看見楚奕背著她回來。
彼時,天已經黑了。
南枝就靠在他的背上,閉著眼睛,不知死活。
周神醫跑過去,下意識伸手去探她的鼻息,還沒探到,就見她倏地睜開了眼睛,涼涼地盯著他。
“我沒死你是不是很不開心?”
周神醫被嚇了一跳,見她說話中氣十足,一點也不像要死的樣子,他又氣道:“是,我不開心,我巴不得你死外麵了。”
平時,南枝早就下來揍他了,今天卻隻在楚奕的背上,回懟幾句,“你放心,我要死,也會要了你的狗命再死。”
“瞧把你能耐的,是誰昨晚那麼蠢,明明真氣都輸夠了,還要作死,把自己弄得……”
“閉嘴!”南枝斜了他一眼。
周神醫瞧她這樣子,再看看楚奕一臉迷茫,就知道她沒說。
之前救他一命,不知道借著這事從他這裡拿走了多少好藥。
如今,竟然不讓楚奕這小子好好感動一番,真神了。
不過他也懶得管。
找了大半天,他都餓了,拍拍衣服上的灰,鑽進了廚房裡。
剛進去,就聽見南枝的聲音傳來,“多做點,我要吃十碗。”
周神醫磨牙:……
其他人還不太知道南枝的變化,最主要的原因是,變化的太不明顯了。
南枝洗澡的時候,看著那變化就有點生氣。
怎麼彆的女人都是那麼的……她的就是這麼……小。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鍛煉出胸肌來了呢。
簡直是不能容忍。
以至於每次想把楚奕那家夥吃了,都因為無法麵對自己的身體,而下不去手。
一開始她以為靈犀角沒喝夠,每次都忍著惡心,喝了都快七七四十九天了,也沒有多大起伏。
後來,實在是受不了,南枝直接攔住了要去上茅房的周神醫。
“你那有沒有什麼秘方?”
周神醫捂著肚子:“什麼秘方?”
南枝鬼鬼祟祟的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
周神醫聽完,差點叫出聲,“你要那個做什麼?”
南枝臉不紅心不跳的道:“楚奕就是想纏著我,所以不得想想辦法,把他當成女人。”
周神醫簡直是服了。
他都嚴重懷疑,那藥不是拿去給楚奕用的,而是給她用的。
她用了乾什麼?
真是個變態。
他捂住屁股,“不知道,我沒那麼變態,讓開我要上茅房。”
南枝不讓。
周神醫快憋不住了,無奈,隻能答應幫她想辦法。
後來,周神醫查找了好多醫籍,才找到藥方,給她配了幾副滋補的藥。
隻是每次喝藥的時候,她都端進了屋裡,似乎真去喂給楚奕了。
可楚奕那家夥,雖然修養的這段時間身體是恢複了不少,那胸前也沒有什麼太明顯的變化。
反倒是她……
周神醫就知道,自己沒猜錯,她果然是偷偷躲著吃。
她變得越來越娘,就連走路,都好像不一樣了。
楚奕那天聽周神醫說南枝輸真氣的事情,便暗暗記下,問了夜刃,得知一切後,他心中觸動久久難平。
他難以想象她當初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態給他輸真氣的。
明明兩個人都已經確定了心意,他以為以後他們都會膩在一起。
卻沒想到,她似乎還是有些抗拒和他的碰觸,每次都隻是淺嘗輒止。
楚奕並沒有什麼不能忍的,他很尊重她,並不會為了一己私欲違背她的遺願。
可他總覺得她在躲著他。
難道她這麼快就不喜歡他了嗎?
楚奕忐忑不安的度過了許多天,每次都想問問她,卻又害怕得到肯定答案,不敢開口。
就這樣,他們一起呆在萬花穀,度過了秋天,迎來了冬天。
天氣驟冷,外麵飄起了雪花,屋內燭火惺鬆,楚奕站在窗台處發呆,她突然進來,轉身將門鎖死後,走至他跟前,將他扯到了床邊,便開始扒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