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夜刃說南枝給他輸了真氣,還將靈犀角給了他,楚奕除了震撼,更多的是擔憂。
她也需要靈犀角,沒有靈犀角,她該怎麼辦?
種種憂慮折磨著他,讓他根本顧不上身體,隻知道往外麵走。
夜刃跟在後麵解釋。
說她也喝了靈犀角熬的藥,應當沒有問題。
可若是沒有問題,她又去哪裡了?
萬花穀已經迎來了秋季,翠綠的樹木變得金黃,天地一色,極為漂亮。
楚奕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在他們第一次親吻的河邊,在一棵金黃色的銀杏樹下,看見了一道熟悉的側影。
她穿著紅色的衣袍,靠坐在樹邊,風吹揚著披散的長發,她闔著眼皮,仿佛睡著了,安靜朦朧。
他放慢腳步走過去,停在她麵前,素白的手將落在她唇邊的發絲綰到耳後,動作無比輕柔。
平常他隻是靠近,她都會有所察覺。
可此刻,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楚奕的心滑入某種深淵,手試探著去探她的鼻息,竟一點氣息都沒有感受到。
他瞳眸震顫,慌亂地去拉她的手。
涼得跟冰塊一樣。
楚奕從未這麼無措過,他又去摸她另外一隻手,還是一樣。
他一把將她抱起,撫著她的臉龐,她臉上冰涼的溫度,讓他連說話都極為艱難,“枝……枝枝,你醒醒……”
“彆嚇我……”
“夜刃!”
楚奕著急的去叫夜刃,讓他想辦法救她。
可才回頭,就聽見了一道微弱熟悉的聲音。
“吵死了……”
他意識到什麼,回眸,瞧見懷裡的人兒緩緩睜開了眼睛,看了他一眼後,又虛弱地闔上了眸子。
“再吵,我要你的狗命……”
她在他懷裡蹭了蹭,說的話軟綿綿的,沒什麼威脅力。
卻讓楚奕懸著的一顆心又回到了身體裡。
他不敢再說話,讓跟上來的夜刃離遠一點,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她似是受了內傷,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臉色蒼白,唇瓣也沒什麼顏色,氣息很微弱。
意識到她可能是給他輸了太多真氣導致的,楚奕的心仿佛被密密麻麻的針紮進去了般,刺痛窒息。
他緊緊抱著她,不斷地親她的額頭、臉頰,眼尾緋紅,滿是愧疚,“對不起,是我不好。”
他就不應該出現在她的世界裡,就不應該讓她陪他演戲,就不會把她害成這樣。
南枝混身難受,還以為自己要死了,早上醒來,去看了楚奕一眼,瞧見他氣息已經平穩了,便拖著疲憊虛弱的身體離開。
她是女孩子,雖然身體沒能變成女的,但還是想選個漂亮的地方安靜的死去。
本想離得遠遠的,沒想到走到這裡就走不動了。
她靠著樹,連內息都懶得調理,就這麼閉上了眼睛等死。
等著等著,還以為死透了,沒想到會聽到楚奕的聲音。
睜開一瞧,竟然真是他。
既然來了,那就罷了。
就死在他懷裡吧。
可南枝沒想到,她靠在他懷裡,又過了很長時間,還是沒死,反而感覺身體越來越有力量了,某些地方好像發生了些不為人知的變化。
最後,夕陽西下,晚霞餘暉,映襯著天空。
肚子傳來響聲打破了寂靜。
南枝睜開眼睛,與他四目相對。
他仿佛一直在看她,一點也不意外。
她半點不覺得尷尬,瞧著他看向她肚子的眼神,甚至正大光明的冤枉他道:“你肚子好吵。”
楚奕並沒有反駁,點了點頭,乖得不行,“抱歉。”
南枝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瞧著他那秀色可餐的樣子,她眯了眯眸。
“湊過來點。”
楚奕乖乖湊近。
南枝問他:“你知道嗎?”
楚奕輕聲:“什麼?”
南枝手摩挲著他的臉,一個大男人,皮膚細膩光滑,吹彈可破的樣子,讓人很想咬上一口。
她勾了唇:“你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楚奕微怔。
下一刻,唇瓣就被她湊上來咬了一口。
楚奕瞳眸微顫,僅是愣了片刻,便攬住她的腰肢,掌握了主動權,緊緊的貼上她,帶著討好,不斷親她吮她。
隻是後來,他許是太想她了,力道一時沒怎麼克製,將她壓在了身下。
從小在無回門長大,導致南枝性格有些爭強好勝,看見他壓在自己身上,頓時不服了,倏然翻了個身,將他摁在了底下。
她唇色嫣紅,一雙眼睛仿佛泛著媚意,直勾勾地盯著他。
楚奕覺得她似乎和之前不大一樣,她的輪廓好像比以前柔和了些,但那張臉分明沒有什麼變化,那顆小小的痣依舊藏在雪白的耳垂邊,一切都沒變,可好像什麼東西就是不一樣了。
後來,他才慢慢知道……
眼下,南枝點了一下他的唇,笑得禍人,“好親嗎?”
楚奕亦是直白的看著她,“好親。”
“那現在輪到我了。”
南枝指尖順著他的下頜滑了下去,扯開了他的衣襟,在那弧度分明的鎖骨處狠狠啃了一口。
楚奕感覺到了痛意,可幸福遠大於疼痛。
“裝死裝那麼久,長本事了。”南枝鬆開他,瞧見鎖骨上的咬痕,滿意的道,“我說過,抓到你定要了你的狗命,現在……”
她湊近他的耳邊,聲音似鉤子似的,又危險又迷人,“我要先吃了你的狗肉。”
她再度吻上他,帶著三分惱怒,三分欲望,還有四分明晃晃的愛意。
以往她對他隻有欲望,從未像現在這般,愛意難藏。
所以,她愛他,才會把靈犀角給他。
所以,她愛他,才會來到這裡……
楚奕欣喜若狂,主動將自己送給她。
他任由她扯開他的衣服,任由她撫·著他的身體,任由她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
而他也不由自主的撫上她,隻是想到之前她的敏感。
她這是生病了嗎?
他眼裡的情·欲褪去大半,疑惑浮上眼角眉梢。
這一次,更是神情僵硬得久久都沒有緩和過來。
他難以置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