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攻略四個,是真的有些累。
“下次三個就夠了,身體受不了。”
“或者,你給我找一副強壯一點的身體。”
003:……作為係統,其實有時候也挺無語的。
昨天真的玩壞了,南枝一起來就感覺渾身無力,身體滾燙,燒得厲害。
南枝讓人進宮請了病假,才安心的躺在榻上。
【枝枝,其實你可以兌換藥劑,不用忍受病痛折磨的。】
“不用。”南枝勾了勾唇,“這病來的正是時候。”
南枝病倒了的消息傳得迅速,很快,幾乎整個都城都知道了。
聶玨又失敗了,雲竹本來正在問責他,一聽說南枝病了,還病得很嚴重,瞬間怒氣全消。
“怎麼說?”
來稟報的下人跪在地上開心道:“不知道怎麼回事,長公主今早忽然生病了,說是床榻都起不來,恐怕是快不行了。”
雲竹開懷大笑:“好啊,真是好事一樁,吩咐下去,本宮要去看望長公主,快備車。”
雲竹走的時候回頭看了跪在地上的聶玨一眼,“等本宮回來再收拾你。”
雲竹大步離開。
房裡瞬間隻剩聶玨一人。
他跪得筆直,一雙眼如鷹隼般,冷銳陰鷙。
隻是腦海裡閃過那抹人影的刹那,眼眸微暗。
是因為昨晚的鴆毒麼……
雲竹去了長公主府,守衛以南枝得風寒怕傳染旁人的理由婉拒了看望。
“本宮實在是擔心皇姐,既然人不能進去,這裡禮品你們就幫忙送進去一下,聊表本宮的心意。”
守衛們接了。
他們每個人的神情都很嚴肅。
雲竹又在府外附近蹲守了幾個時辰,發現每次進去的大夫出來都歎氣,覺得應該穩了。
最後,她抓來了一個大夫,詢問南枝的病情。
大夫看見是她,不敢隱瞞,全部和盤托出:“長公主本就體弱,如今風寒入體,病得很嚴重,怕是……”
大夫沒說全部實話。
其實南枝並沒有病到那般地步,可她怕救了南枝,到時候會被三公主問責。
要知道之前南枝也生過病,聽說有位大夫給南枝治好了,結果第二天就被發現橫死家中……
雲竹見事終於要成了,心裡高興,放了大夫,回了公主府。
南枝生病的消息不僅公主們知道,盛家也聽說了。
盛母是宮裡的太醫,她沒打算去看長公主,亦沒有打算告訴府裡人。
可盛父還是偷偷打聽到了,他告訴盛衍。
“長公主病得很嚴重,怕是不行了,衍兒,你要不還是放棄吧。”
他雖想幫他們,可是沒想到南枝竟然會病得這麼快……
盛衍聽完,並沒有半點放棄的意思。
他看向她,眼神無比堅定:“父親,我要去看她。”
……
“咳咳……”
南枝咳得很嚴重,良兒著急得不行,她跑遍了都城,都找不到能給南枝治病的大夫。
本想進宮去找太醫,可卻被宮裡的侍衛們阻止了。
就在良兒絕望之際,門外忽然有人敲門。
是一個戴著鬥笠的男子,“小人懂些醫術,也許可以為長公主治病。”
良兒欣喜若狂,忙伸手去拉他。
“走,跟我進去。”
對方往後避了一下。
良兒這才看見對方披散的長發,原來是一個還沒有成婚的男子。
“抱歉,唐突了。”良兒歉意的做了個請的姿勢,“請跟我來。”
男子跟著良兒走了進去。
還沒到長公主住的寢殿,他就聽見了咳嗽聲。
咳嗽聲很弱,她好像真的病得很嚴重。
“公主,大夫來了。”
良兒很輕柔的挽起簾子,不讓珠簾發出響聲,驚擾到南枝,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很溫柔。
南枝躺在榻上,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眼皮無力的輕闔著,見人進來,都沒力氣睜開。
良兒過去,小心翼翼的將她的手從被子裡拉出來,給男子診脈。
男子診了脈搏後,麵色有些肅凝。
他寫了一份藥方,讓良兒拿去熬。
良兒要走,男子又道:“小人要給公主施針,近一個時辰,煩請不要打擾。”
良兒又想到昨晚的情況,不敢離開,隻讓侍女將藥拿下去煎著,就一直守在旁邊沒有出聲。
男子很快就給南枝身上紮了許多針。
將近一個時辰,南枝終於精氣神好了些,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看著眼前的男子,微微勾唇,聲音很溫和:“多謝。”
本到這一步,男子應該退到一旁。
可他竟一動不動的站在榻邊看著她。
隔著鬥笠,南枝雖瞧不見他的麵容,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就在良兒上前想將他請到一旁時,南枝忽然抬手:“良兒,你先出去,本宮有話和這位大夫說。”
良兒退下了。
“你把鬥笠摘下來。”
男子緩緩將頭上的鬥笠摘了下來。
果然是盛衍。
南枝想撐起身子,他忙上前將她扶了起來,還貼心的給她弄了個墊子墊在身後。
“我就知道是你。”南枝唇角帶笑,就這麼望著他。
盛衍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垂下眸子,耳尖有些泛紅。
“好些了麼?”
“好多了,沒想到你的醫術這麼好。”
這世間男子不可以讀書,也不可以學醫。
盛衍知道他學醫的事情一旦泄露出去,可能會受到處罰,隻是看著南枝,他還是忍不住說了:“我母親是宮裡的太醫,我就偷偷跟著學了一些。”
意料之外的,南枝並沒有生氣,隻是低低的輕笑了一聲。
“很厲害。”
盛衍聽著她的誇獎,神情微微愣住,耳尖越來越紅。
南枝拍了拍床榻,示意他坐過去。
他躊躇了片刻,最後還是坐了下去。
“上次,你去盛府,我不是故意不見你的。”他眼裡滿是愧疚,“我不知道去的是你,我以為是三公主。”
南枝愣了下,隨後反應過來笑道:“我還以為是那次把你惹惱了,你不願意見我。”
“沒有,不是的……”
盛衍急忙為自己辯解,可想到那次她就那麼吻了自己,他耳尖更紅了。
盛衍本身就長了一張很純的臉,那雙狗狗似的眼睛水光瀲灩,明明隻是這麼看著她,卻像在無端的勾引。
南枝忽然想起一句話。
【讓他的哭聲變得支離破碎,盛滿水汽的雙眸變得失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