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國從官廳水庫芯片基地帶回了兩千三百枚處理器。
隨後,紅星計算所的研究員們按照鐵路網專用機的原理,研製出了集裝箱調度專用機。
一台台集裝箱調度專用被運送到烽火調度中心和全國各大港口的分公司。
紅星計算所這邊也沒閒著,以小型機為藍本,研製出了一款通用型計算機。
通用型計算機的內存和運行速度都遠不如後世的計算機,視窗係統是無法運行了。
李愛國退而求其次,弄出了一款dos係統,係統雖然簡單,卻能夠運行一些小型的辦公程序。
有了辦公程序,小遊戲自然是不能少的。
研究所內,夏中肅教授看著屏幕上吐豆豆的小坦克,有點驚訝:“愛國,咱們這計算機造價至少也得五千塊錢一台,你拿它來玩小孩子才玩的遊戲?”
“這遊戲叫做坦克大戰。”李愛國看著遊戲結束的畫麵,重開了一局。
他站起身把夏中肅教授按在了椅子上:“來,你來玩一局,我給你講講規則。”
“這有什麼好玩的,我老頭子一把年紀了,能對這種玩意感興趣?”夏中肅教授不情願的按動了鍵盤。
在他看來,玩這種虛幻的東西就是玩物喪誌。
“誒,這坦克怎麼打不死?”
“欺負我是吧,我老夏可是見過真坦克的,能被你這點代碼給欺負了?”
“哈哈哈,死了吧,我就說嘛,你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
“窩艸,怎麼輸了?”要不是擔心把鍵盤拍壞了,夏中肅教的巴掌已經落下來了。
“不行,不行,再開一局。愛國,這怎麼弄的,趕緊再給我開一局。”
夏中肅教授抬起頭看向李愛國,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有些尷尬的說道:“我是計算機專家,玩這遊戲,並不是在玩遊戲,而是在搞研究。”
李愛國對他豎起了大拇指:“沒錯,咱們不是在玩遊戲,而是在搞計算機研究。”
坦克大戰的效果遠超預期,僅僅幾天的功夫裡,就在紅星計算所風靡開來。
隨後,李愛國又抄了一款經典遊戲——俄羅斯方塊。
通用計算機能玩遊戲的消息很快傳開了。
鐵道部內安裝了三十多台通用計算機,每到下班時間之前,計算機前都排起了長隊。
以至於李愛國有搞一套防沉迷係統的想法了。
不過這些同誌忙碌了一整天,也該歇歇腦子了。
這不,你沒看到滕部長也專門把李愛國喊了過去。
在玩了一局坦克大戰後,他給李愛國遞了根煙,自己也點了根。
“愛國,這玩意挺有意思的哈。有沒有對外銷售的可能性?”
滕部長最近心情大好。
在鐵路網專用機的幫助下,目前鐵路的運行效率提升了49,到了年底,肯定能完成目標。
海子裡也安裝了計算機,上級首長還記掛著後續的推廣工作,這才有了這次談話。
“計算機算是一種生產工具了,目前已經遍布全國各大城市,想要瞞是瞞不住的。”滕部長抽口煙,繼續說道:“就連老毛子那邊也知道了鐵路網,請求我們幫助他們安裝鐵路網。還有鐵盟那邊也派專人過來了。”
說完,他抬頭看向李愛國。
李愛國早有準備,將一份可行性材料遞了過去:“計算機跟計算器相比較,更加複雜,特彆是處理器幾乎不可複製。隻要咱們能控製住處理器,那麼外銷就不會成為問題。”
“好,老毛子那邊目前要花大價格購買五千台鐵路網小型機,匈牙利和捷可也通過鐵組下了一千多台的定單。”滕部長翻閱了材料後,抬頭看了看李愛國:“要在短時間內生產出這麼多台計算機,你的責任重大啊。”
李愛國能怎麼辦,隻能挽起袖子乾了。
畢竟賣掉一台加裝了鐵路網的小型機,所獲得的利潤堪比一個紡織車間十年的利潤,這是真正的暴利產品。
李愛國這邊剛跟彭雲悠一塊開始外貿訂單的生產工作,沒幾天,滕部長又把李愛國喊到了辦公室裡麵。
“剛才接到外事部門的電話,港城的霍家對通用型小型機很感興趣,希望咱們能夠讓他們跟楊家共同代理小型機。”
滕部長說這話的時候有些頭疼,
按照鐵道這邊的規劃,等完成了老大哥和小兄弟們的訂單後,生產出來的通用型小型機,將會通過鐵道部和潤華楊家共同控製的海克斯科技公司對外銷售。
這叫做肉就算是爛,也爛在自己的鍋裡。
但是,霍家跟這邊的關係很好。
從解放前就支持這邊的工作,解放後,霍家的船隊更是數次冒著危險,往這邊轉運設備和物資。
霍家啊,是能蓋旗幟的主兒,是老朋友了,是重要的支持者。
手心手背都是肉,上麵也覺得有些為難,就把這事兒拋給了滕部長。
滕部長則找來了李愛國。
李愛國笑了笑:“小型機的市場規模將遠超過以往任何一種產品,隻依靠海克斯科技,很難快速將小型機推廣至全世界。既然霍家有意通用小型機,那麼咱不妨支持一下。”
目前國內的小型機比小美家那邊領先五年左右的時間。
李愛國需要在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小型機在小美家乃至全世界鋪開。
就像當年s係統對國內那些操作係統所做的事情一樣,讓ib等大資本公司的小型機計劃胎死腹中。
另外。
李愛國其實對霍家的印象挺好的。
不為彆的,就因為霍老爺子是那種堅信商人是有祖國的人。
而不是所謂的:“在商言商”。
港城是個消息靈通的地方。
小型機在內地出現後,那些大商人們立刻意識到了這是個能夠帶來上億利潤的香餑餑。
在以往,因為有了海克斯科技公司,每當內地出現了什麼新產品,這些人也沒有動心思的想法。
但是這一次情況不同了。
國外的一些大公司已經開始高價求購小型機了,甚至還提出哪怕是走私過去,他們也照單全收。
以前隻有從國外走私到那邊商品。
現在反而要從內地走私商品,這不是倒反天罡了嘛不是。
有了需求,才有利潤。
有了急切的需求,才有巨大的利潤。
所以這些大商人都急切的尋找跟那邊溝通的路子,希望能夠分到一杯羹。
隻是他們以往為了跟著約翰牛,對這邊避之不及,壓根沒有什麼路子。
就在他們還跟無頭蒼蠅那樣,滿世界拉關係的時候,霍家從內地搞到了小型機銷售牌照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港城。
那些大商人們都感到有些後悔了。
其中就有李家。
李家老爺子撓撓頭:“老霍這家夥看上去傻乎乎的,沒想到這次竟然撞了大運。”
他心中還是有些不服氣的:“我給出的條件遠比老霍要優厚。那邊的人也是傻乎乎的,不知道利潤越高,賺的越高嗎?怎麼就不考慮我,而把代理權給了老霍呢?”
霍家這邊則很開心,
霍老爺子親自派了自己的大兒子小霍跟隨楊繼宗一塊前往這邊洽談小型機的外銷工作。
小霍和楊繼宗來到京城後,受到了外事部門和鐵道部門的熱情招待。
因為雙方知根知底,抱著同一個目標,都沒有在分成上多糾結,很快協議便簽署了下來。
第一批外銷的紅旗計算機中,霍家拿到了五千台的配額,楊繼宗的海克斯科技拿到了七千台的配額。
李愛國在看到協議的時候,撓了撓頭:“鬨著玩麼,兩個月內交付一萬兩千台通用計算機,再加上還沒有交付給老毛子、東歐小兄弟的計算機,總數超過一萬五千台了。”
他覺得自己這個技術研究人員,變成車間主任了。
怎麼辦?
擼起袖子大乾特乾唄。
就在李愛國為生產通用型計算機而忙碌的時候。
最新一期的《數學年刊》也順利出版了,並且很快便運送到了全世界的各大城市和高校內。
其中就包括位於東京的帝國大學。
這年月的帝國大學看上去已經遠離了戰爭和災難。
或者是他們從來不認為戰爭是一場災難,隻不是自己不小心戰敗罷了。
在帝國大學附近有著大大小小的咖啡館。
咖啡館是探討各種學術問題的良好場所,隻是咖啡的價格有些貴,50日元一杯。
這年月1美元合360日元,而村正作為帝國大學的副教授一月的工資不會超過65,000日元。
村正卻能每天都會在咖啡館裡待足足半天時間,消費至少兩杯咖啡,還能到隔壁的西餐館,點兩盤價值800日元的高級西式菜。
他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來自意大利的高檔西裝,手上戴著來自瑞士的名表。
如果不認識村正的人,肯定會以為他是大財閥的子弟。
但是經常在咖啡館跟他閒聊的人,都知道村正的底細——村正的父親曾經以軍官的身份前往了那邊。
雖然他父親最終沒能回來,卻在早前利用探親的機會捎回來了一大批金銀珠寶。
這批珠寶的來曆可想而知了。
當然了,村正對父輩所乾過的事情素來閉口不提,他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我們這些人也是受害者。”
這不,今天又有人提起了以前的事情,村正一邊喝咖啡,一邊說道:“其實當年我們隻是去幫助他們,並不是去打架,隻是被人誤解罷了,我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當然了這些事情跟咱們已經沒關係了,咱們啊,還是儘快解決龐加萊猜想吧,不想要像穀山豐那個懦夫一樣,竟然自儘了。”
提起穀山豐,那些教授們心中一沉,都用鄙夷的眼神掃了村正一眼。
穀山豐是帝國大學的講師,在阿貝爾函數域上n分點的問題有這獨到的見解,曾經撰寫了《現代數論》,還和誌村五郞一起提出了一個看似毫無用處的猜想。
穀山豐算得上是帝國大學最有天賦的數學家了,卻在五八年的時候,突然在自家公寓裡自儘了。
幾個月後,穀山豐的未婚妻鈴木美沙子在他們原本準備作為新房的公寓中自殺。
天才的隕落總是讓人唏噓。
大部分人對穀山豐感到惋惜,現在聽到村正的話,自然感到不高興了。
“村正桑,穀山豐君雖然英年早逝,但是他所作出的成績,已經超過了有些人。”年輕講師工藤新一忍不住了。
所謂的有些人,指的自然是村正了。
村正今年已經三十五歲了,靠著熬資曆晉升為了副教授,在學術上卻毫無作為。
村正被人戳中軟肋,臉色赤紅起來:“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龐加萊猜想,馬上就有進展了,一旦我成功了,將會獲得明天的菲爾茲獎。”
“村正桑,我剛畢業的時候,就聽您這麼講了。”工藤新一素來看不上這種混日子的數學家,一邊喝咖啡,一邊笑著說道。
“工藤新一,你就是這麼對待前輩的嗎?”村正辯不過工藤新一,臉色一變,開始扣帽子了。
這時候,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數學教授拿著一本期刊進來了。
“這個月的《數學年刊》已經出來了,也不知道,上麵有沒有咱們帝國大學的稿件。”
聽到這個,村正來了精神:“我老師上個月投了一份稿件,肯定已經刊登了。”
村正能夠在帝國大學混日子,還混到了副教授,就是因為他有一個好老師——齋藤。
在戰爭期間,齋藤曾經為軍部破解過盟軍的密碼,並且還親自優化了海軍大炮的設計,在帝國大學內非常有名望。
“來,讓我看看!”村正不由分說,將咖啡杯子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搶過了期刊。
從頭翻到尾,他也沒有找到齋藤的名字,一時間有些尷尬:“老師的論文,難度肯定很高,需要很長時間的審核。”
“不對啊,這裡有一份投稿半個月,就刊登出來的論文,你們看,總編專門在序言裡講了投稿時間。”工藤新一隻翻了一頁,就看到了那篇名為《關於龐加萊猜想的三維條件下成立的證明》。
看到論文的標題時,他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這是龐加萊猜想的證明雖然隻是一部分,但是,但是”
工藤新一此時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自己的震驚了。
“這,這不可能!”比工藤新一更震驚的是村正。
他一直以龐加萊猜想未來證明者的身份自居,現在竟然有人證明出了龐加萊猜想,那還了得!
村正再次搶過期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他的眼中凝重愈發明顯。
好像正確
也許正確
可能正確
原來還可以這樣啊!
越往下看去,村正的心情越低落,這種證明思路已經超越了他的想象。
他現在就像是站在山腳下,仰望一座高山。
雖然高山上的大樹,因為距離過遠,他看不清楚,但是依然可以確定大樹的存在。
“是誰證明出來的?萊夫謝茨教授?奧斯瓦爾教授?還是惠特尼教授?”
村正又把論文翻到了最前麵,看到撰稿人的名字,頓時皺起了眉頭。
liaiguo?
“這是哪國的數學家,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工藤新一此時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也顧不得跟他掰扯了,指了指後麵的一段字說道:“投稿人李愛國,東大人,京城數學計算所研究員。”
“東大人?這,這怎麼可能!”村正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東大那邊是什麼情況,我父親曾經去過那邊,我比你們所有人都清楚,他們壓根就沒有數學的天賦,怎麼可能證明出龐加萊猜想”
話說一半,村正的眼睛突然亮了:“假的!肯定是假的!我明白了,這份論文有問題,《數學年刊》那邊的審核出了問題,才會刊登出來,一定是這樣的!”
工藤新一聽到這種荒謬的說法,下意識的想要反駁。
開玩笑,這可是《數學年刊》,世界最著名的四大數學期刊之一,他相信在稿件刊登之前,編輯社已經再三審核了。
但是他環視了一圈,卻發現竟然有好幾個教授、副教授非但沒有反駁反而點頭,頓時意識到了村正真正的目的。
一旦證明被確定是正確的,那麼這種級彆的證明,足以讓證明者獲得菲爾茲獎。
如果在往年菲爾茲獎的話,也就無所謂了。
但是下一屆的國際數學家大會可能在帝國大學召開。
這是國際數學界最大規模的會議,每隔四年召開一次,能夠承接這種會議,無論是對帝國大學,還是對他們這些依附於帝國大學的教授們都有天大的好處。
帝國大學作為亞洲最有名的高校,才爭取到了這次機會。
現在隔壁的人要獲得菲爾茲獎了,會不會讓國際數學聯盟委員會重新考慮大會地點呢?
要知道,國際數學家大會的第一項,就是為菲爾茲獎獲得者頒獎。
雖然大家庭分成了東西兩邊。
隔壁雖然跟跟這邊不是一路人,一般來說,像這種重要的國際大會,是不可能在隔壁召開的。
數學界的情況比較特殊。
在國際數學大家庭內,東西兩邊都有傑出代表。
以安德雷·柯爾莫哥洛夫和馬爾采夫為代表的老毛子學派,在數年前已經申請在莫斯科舉辦國際數學家大會了。
隻是他們缺乏拿得出手的成績,所以才沒能如願。
現在一個東大人取得看可以獲得菲爾茲獎的成就
這對於帝國大學,對於整個東京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所以這些數學教授們才會在無法確定論文是否有問題的時候,選擇站在了村正這邊。
見此情況,工藤新一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非常清楚村正這個人,跟他的父親一樣,為了利益,什麼事情都乾得出來。
村正隨後的行動跟工藤新一預料的一樣,拿著期刊找到了老師齋藤教授。
齋藤教授此時已經看到了那篇論文,正在辦公室內發火。
下一屆國際數學家大會的具體申請工作,正是由他負責。
一旦申請失敗,那麼他在帝國大學內的地位就會受到影響。
雖然京城那邊目前並沒有對舉辦國際數學家大會產生任何興趣,但是這邊人的性格就是這樣,一旦確定你能對他產生威脅,他就會毫不猶豫的下手。
下手的結果有兩個。
一個是打倒你,那他就鄙視你,把你當成一條狗。
另一個是被你打倒,那他就仰慕你,當你的一條狗。
當年這邊的人之所以不承認失敗,就是因為他們自認為是被大蘑菇打敗的,在戰場上並沒有失敗。
“老師,您多慮了,我已經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看到村正一臉壞笑,齋藤教授板起臉:“村正,這次的論文刊登在了《數學年刊》上麵,還是由萊夫謝茨親自審核的,萊夫謝茨教授是最有名望的拓撲學專家,不可能會有什麼問題。”
“老師,您太老實了,咱們可以”村正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了一陣子。
齋藤教授的臉色逐漸發生了變化,詫異的看著村正:“村正,這麼惡毒不不,這麼聰明的主意,也隻有你能想得出了。”
“這主意確實不錯不過由誰來提出來呢?這個人必須要有一定的聲望。”
村正挺起胸膛:“老師,為了帝國大學,我願意像我的父親那樣,成為一名衝鋒陷陣的士兵。”
齋藤教授聽完,大感欣慰,拍了拍村正的肩膀:“村正,等戰爭結束,我推舉你擔任教授。”
“是!”村正心中大喜。
京城數學計算所內,華教授剛才外地考察回來,還沒來得及回到辦公室裡。
外事部門負責海外期刊采購工作的陳乾事就拿著一份期刊,滿麵紅光的朝他走來。
“華所長,恭喜您了。”一見麵,陳乾事便緊緊的握住了華教授的手,一個勁兒的晃著:“恭喜,恭喜。”
華教授這會有些懵了。
“老陳出什麼事情了?怎麼就無緣無故的恭喜我了?”
陳乾事將期刊遞給了華教授:“你的那個學生,對,李愛國,他的論文發表了。”
“真的?這太好了。”華教授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刻用電話通知了李愛國。
李愛國也沒有想到論文能這麼快刊登,放下螺絲刀,換上一件乾淨衣服,就騎著自行車來到了京城數學計算所。
此時天色已經昏暗下來,數學計算所辦公室內依然燈光通明。
李愛國走到辦公室門前敲了敲,聽到回應後,推開了門。
剛一進門,華教授放下手中的筆,看向旁邊正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的陳資料。
“小陳,去給你師弟倒杯水。”
陳資料感到有些茫然了,李愛國怎麼變成他師弟了?
李愛國趕緊說:“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不不不,請一定讓我來。”陳資料醒悟過來,不由分說的拎起熱水瓶,倒了一搪瓷缸子茶水,畢恭畢敬的遞了過來:“師弟,請喝茶。”
“謝謝。”
李愛國有些哭笑不得,隻能接過搪瓷缸子。
在椅子上坐下來,李愛國看到桌子上擺放的雜誌,正是《數學年刊》最新一期,而攤開的第三頁,李愛國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正是自己寫的那篇論文。
“愛國,這次你可是替咱們數學計算所放了一顆大衛星。”坐在辦公桌後麵,華教授笑著說道。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李愛國謙遜了一句。
李愛國的淡定,反而讓華教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說實話,如果是他搞出了這個成績,高低也得喊上幾個老友,到東來順的罐子裡好好搓一頓。
“你在拓撲學領域的造詣超出了我的想象,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你還能沿著這條道路繼續走下去。”華教授看著李愛國說道。
李愛國還沒來得及回答,外麵便響起一陣聲音。
“老華,你看到了嗎?看到了嗎?”